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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完结] 晴空雪(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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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9 22:09: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51 编辑
" U( F! s9 v3 \8 F6 P4 w1 X, }/ L/ K& {3 l/ d( H2 c
一篇清水的文章,希望有人喜欢……
: b1 t1 e! U0 s1 G) w7 }
$ d( G) c0 y/ K' j2 d0 |- z# X──────────────────────────────
5 T) V: o) h* j8 m  Y: q" d8 c
( u. x( K8 p: I9 j9 P- T7 x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个小孩子,每当有哪个不开眼的家夥胆敢在他面前提起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经过岁月磨练的绿色眼眸就会如腊月寒雪一般冰冷,不高的身体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意,然後一道寒光闪过,那个不开眼的家夥就会免费体验一次被冷藏的奇妙之旅。
) I7 I! r, }% W4 i
8 K- m" f) L& X1 C但,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总有一物降一物的体现,即使是死神也不例外,能够在他的愤怒下完好无损的就有这麽几个家夥。第一个就是他的副官,那个明朗大方,而且相当不怕死,一直挑衅他忍耐度的女人;第二个就是他的青梅竹马,那个单纯、善良却相当迟钝的女孩。前者是拿对方无可奈何,或者则是下不了手。日番谷一直以为他的世界有这麽两个特殊的人存在就够了,但是他却忘了一点,神,总是以戏弄别人为乐。) z! S: W- A% V! k. B; k- ^
& q. R9 W+ V2 p3 u# `% U8 T5 G  a, F
双手缓慢的将房门关上,绿色的眼眸却恋恋的不舍的盯著躺在床上昏迷中的黑发女孩,试图将那苍白的脸与记忆中微笑的面孔重叠,说服自己对方并没有危险,自己并没有失去儿时的青梅竹马,却厌恶的发现记忆中儿时的身影开始模糊,那个温柔微笑的人在记忆中扭曲,分裂,然後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0 E# f% ]& e2 F* l
8 \+ r$ W( K/ a' F
「雏森……」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在意识到自己想要说什麽的时候,双手立刻将房门关上,阻隔自己的话传到那人身边,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挡在自己面前的房门,仿佛可以看见门的那一面里,那个人安静沈睡的模样,想要靠近,却连打开一扇门的勇气也没有,抬起的双手终究沮丧的放下,然後转身艰难的离去。
; ^1 }+ l: A- }5 v; K. a8 J  T, ?- {& Z8 q6 R8 i7 v* G
『对不起……雏森』
  V! R! x* k0 |9 u. |2 ]1 M# y
% [$ k, k; O* t* L( K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心里反复呐喊,几次都想冲回去在女孩耳边诉说自己的歉意,可是每当停下脚步的时候,眼前却又出现女孩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的模样,放松的手也在瞬间握紧,无法压抑的羞愧与愤怒直冲心头,绿色的眼眸中燃烧著仇恨的火焰。
' v% F. n$ e) ]; T" I2 E/ w6 T5 p
5 M& h+ x5 `8 R. ~  G「……决不放过你……」咬紧的牙齿艰难的吐出誓言般的话语,绿色的眼眸透过空气仿佛看见那个身影,愤怒中双手握的更紧,鲜血从指缝间滑落滴在木地板上,然後快速的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 c1 V; K! j' b* B% a3 F$ X; k
+ E+ D; E/ w' V
「你是谁?在做什麽?」; y  Z$ l- Q% I- N& N$ b4 g
, P6 o( r8 X6 A" K2 i. y
如翠莺(注1)般质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後响起,猛然回过头,绿色的眼眸中印入纤细修长的身影,疑惑於对方竟然不认识自己,张开嘴刚想斥责对方的无知,却被那从未见过的萱草色的头发所吸引,记忆中似乎从未有过这种颜色出现,是那麽张扬,那麽耀眼,仿佛有著生命的温度一般。一时间竟然忘记斥责对方,只是站在那里凝视著令自己失神的萱草色。
& \7 H2 G0 l" P% V) @+ i, b  x) B5 s2 {, W  R) i3 c
「喂,你到底是谁啊?小孩子应该要懂礼貌才对。」见没有得到答案,对方不耐烦的重复了一次。
7 u# ?) f+ k  p! s
% ]- Z6 [" `2 t4 Q" \6 x) o「我不是小孩子!」想也不想的吼叫出声,心中泛出莫名的厌恶感,非常讨厌别人称呼他为小孩,即使青梅竹马也不例外,但是从眼前人嘴中说出後除了单纯的讨厌外似乎还有著莫名的烦躁,绿色的眼眸因愤怒而闪烁著光辉,直直逼视胆敢冒犯他的人。, ^! y% A4 E; y. t  Q9 q
, H$ x0 K9 _9 N. E" v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会意一般的挑挑眉,用著充满歉意的口气说道:「对不起呢,那麽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d# p+ o: y& I2 ~! G- [# p0 C

. q0 q% ^2 [- d4 a「哼!」气愤的哼出声,尽管对方没有再提敏感的话语,但是那温柔的口气怎麽看都是哄骗小孩的手段,而不是对待同等地位的大人的语气,可是对方却没有再次触犯他,所以绿色的眼眸只是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 c, N5 u1 I) H/ ]* E6 H' ~; v
. H2 [% I! X3 b「喂,你不要把别人客气当成懦弱,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只会任性妄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 `6 V0 [5 A) X. o3 F4 X* `; c) V. p7 R# l3 b: R+ N1 {
拔刀。
% K/ u9 ^, g0 {+ g  o
9 S3 ?) W# i7 T2 F) H. B下一刻已经瞬步到对方面前,冰轮丸的刀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强大的灵压凝成冰冷刺骨的寒气,白皙的皮肤立刻被那尖锐的寒气所滑伤,鲜红的血液如同最昂贵的红纱(注2)一般顺著白皙的皮肤滑落,在同样白皙的锁骨上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最终消失在死霸装内……
/ W! P  f2 }! i7 r
/ ^' c) h. h( H- o& H) N「不准再说我是小孩子!」充满愤怒的语言却如冰一般寒冷,刺骨的灵压混杂著强烈的敌意,本不会这麽冲动,但是对方的语言如同最锐利的尖刀一样挖开了他的伤疤,因为他的任性妄为重要的青梅竹马才会受伤,因为他的懦弱无能才连斩伤仇人都做不到,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太过年轻,再高的天赋也追不上时间的差距,他,一点都不想当小孩子!0 b9 H: {5 f4 H( b: @! X: J7 n# d
* L$ l" k% g% M( u/ C( h6 A5 \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迟疑了一下,皱紧的眉毛更加纠缠在一起,然後,对方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尖,毅然向前踏了一步,「你……一点都不像小孩子,真的,一点都不像……」' P( E; y0 E& g. ~* ]$ j3 f
# o2 Y3 j% S' W! O) U: S
刀尖已经刺入皮肤中,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甚至已经分辨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白皙被红色染成刺目的一片赤红。「孩子,不该你这般地醒事,孩子,不该有你这种忧虑,所以你不是小孩,永远不是……」仿佛没有发现脖子上的伤口,步伐依然缓慢向前移动著……
0 w1 m3 c! g: G2 x3 Z8 h. ~  t' c$ I" M2 C1 `7 q5 `
「孩子,是不流泪的……咳咳……」抿紧的嘴唇吐出鲜血,刀刃已经深入脖子,冰冷的异物插进肌肉中影响了声带,说出的声音变的生硬沙哑,只要在轻轻靠近一点点,就可以永远夺走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5 j) v  I6 r' o% n! h! k! `" a$ s( L2 H! q6 L# t
可是,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下,清澈的褐色眼眸依然直视前方……0 X, G4 R0 R! X! ]/ [

% W7 P0 e- D6 l4 ?' T( h) m& y: m「不……不要在走了──!!!」握紧冰轮丸的双手第一次颤抖著,绿色的眼睛开始涣散,周围的一切都幻化成鲜亮的赤红,咬紧的牙齿发出细微的咯咯声,第一次明白手中握的不仅是斩魄刀,还是夺取他人性命的工具,想就这麽放开手中的杀人利刃,却发现双手不受控制紧紧握住刀柄,因为这是唯一的依靠,因为不愿只默默看著对方的背影,因为有了想守侯的人,因为不想被厌恶,不想被丢下。
- P, o) I. d$ U6 L7 c- [% P( Z' M4 J- E0 m- a
生硬的牵动著嘴角,想说出什麽,张开的嘴却只能吐出鲜红的血液,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刀刃顺势滑出脖子,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散满地面,如同散落的樱花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最终凝聚成赤红的水泊。褐色的眸子依然直视著绿色的眼睛,努力的试图传达自己没有大碍,意识却突然中断,於是,褐色的眸子就这麽冷漠的闭上,张开的嘴角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 D4 e1 n: O8 ]- s2 K
2 K4 h. h  M- |3 d* ]- m! f「不要──────!!!!」) N. g: @* U* ^! A5 L- e' ?

& s7 }) m6 G- A7 w从灵魂深处撕声裂肺的喊叫出绝望的声音响澈整个静灵廷……% M, v- v! i3 V9 u
: A5 q; M3 L4 a9 X
倒下去的是谁?是记忆中的瘦小身体?还是眼前刺目的萱草色?
" E. Z+ R+ [8 S) k, Y$ Z1 Y7 r
* y& ~+ e, O- I: h( Y; ^( f为谁而心痛?是青梅竹马?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D$ A- t2 A1 r  ?& f; M  \. r

- e" q; y9 g, T) O6 I! x没有答案。
6 Q( ^8 l, G: |/ X' |& K  B9 r6 ]3 }6 C1 Q3 M; R9 Z2 S" o
身体只是冲了过去,手足无措的抱住那比自己高大的身体痛声哭喊著,呼唤的究竟是谁?是那个熟悉的人儿?还是叫不出名字的灵魂?……不知道,只能软弱的哭泣著,冰凉的液体充满眼眸,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记忆,希望看到的究竟是谁,期望拥抱的又是谁,思绪万千,最终,双手只是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不肯放下唯一的真实。原来,一切的誓言与愤怒不过是倔强的伪装,原来,他,不过是个小孩……
1 `9 w. e( c( J) ~. ~+ a7 R% y3 [% ^; ~2 w$ P1 f
一个失去最重要人的小孩……" j! P. o" ~7 C& y& s

$ i. B; r4 G6 V「发生了什麽事?」
" c: {0 K5 n+ B6 Y: {
6 T) @, C6 z$ B6 J# @, B「怎麽了?」
  `2 k( E0 O% E6 T
- p4 Z( a5 _1 _「是谁在哭喊?」
7 S+ u/ J- h' `, q! q, y& y, n% B6 m
在医院中待命的四番队队员们立刻寻著声音赶来,然後被看到的景象所震撼。
" C, M! m8 c3 n3 x
- `& G3 U4 \3 d  X* G- w最先印入眼帘的触目惊心的一片赤红,鲜血会聚成的血泊泛著妖异的红光,慢慢的扩散开来。血泊之中,熟悉的十番队队长正抱著一名萱草色头发的少年,鲜血从那少年脖子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而一向精明的十番队队长却手足无措的哭泣著,甚至傻傻的用手捂住少年的伤口,试图阻止鲜血再往外流出,但赤红的液体却从指缝间涌出,顺著手臂滑落,染红了那白色的队长队服。(你问我是不是有点夸张?笑话,从死神的第一话到现在的二百多话中,一护流的鲜血已经可以装满一、两个游泳池了,偶也不过是顺应潮流而已~); N* ~7 t/ u* O1 h0 f
7 k; j3 `4 m3 a- x# d6 n8 X. M
看到突然到来的四番队队员们,满是泪水的绿色眼睛一阵惊讶,一时竟然忘记了哭泣,只是冷冷的望著赶来的人们,像个护犊的野兽紧紧将怀中的人拥在胸膛内,右手则握住冰轮丸,似乎随时准备斩杀胆敢靠近的人。$ O! }; F- n: Z  K
0 P" I  I2 b% S( L, c1 P
所有的人齐步向後退了几步,冷汗瞬间湿偷了衣服。每个人心中都在惧怕著,仅仅只是杀意而已,却连动都无发动弹,甚至在那不稳定的灵压下,开始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这就是队长级的境界吗,遥远的差距令人感到仿佛是天与地的距离。3 c+ P, r( I2 K+ ^  s* p
' J- M6 e" Z% H8 z
虽然已经害怕到双腿发抖,却依然无法忘记自己的职责,即使漫长的安详的日子已经使的这些年轻的队员忘记了死亡的残酷,但是那些前辈们诉说过的战争历史却是他们不能忘记的,第一时间治疗同伴的责任感已经随著那些不倦的教诲深刻在所有人的心头。
* K) z4 H5 Q, k$ _8 ?1 y4 p( I, P8 d. e5 x2 y7 p
「日番谷队长,请你冷静一下,他只是陷入昏迷中,只要马上去找我们队长的话就还有获救的希望。」
! s+ C$ D- p  w! P  T9 \, c& }) x% E/ C# j8 G* J- v, Z' x) I- l  W
「日番谷队长,请你把他放下来,我要立刻给他止血。」' C7 u( `& x7 n" `9 U+ l, p/ u

. M/ a/ S% H  L「日番谷队长,请你等待一下,我马上去找卯之花队长。」
5 x. x7 k! I' i4 p6 K# p0 Y) ~0 h3 t
所有人七嘴八舌建议道,却没有人敢向前靠近一步。那放出刺骨寒气的冰轮丸似乎随时等待著吸食鲜血般泛著妖异的幽蓝光芒,冰冷的绿色眼眸却闪烁著嗜血与疯狂,明明没有说出不准靠近的话语,却仿佛无言警告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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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 r& e1 M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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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 r1 q0 G: o! E* T* M陷入疯狂的人微微张开薄唇,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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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n- ?; L1 A: j/ T3 w下一刻。: l: N2 Y8 P  W3 |) \# _7 s7 d

" o1 f+ E1 l( u) V$ ~2 p一道寒光从众人中间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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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走廊中只剩下一潭依旧温暖的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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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l7 A8 c. Z- ~' N当天,静灵廷的病房住进一个特别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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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莺(注1):尸魂界的叫声最清脆的小鸟,如同现世的夜莺。2 E/ O* I. X8 m6 S" O
红纱(注2):纱在尸魂界是高贵血统──真血才可以使用的衣物,颜色有很多种,像白哉的银白风花纱就是其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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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6-7-29 22:16:48 | 只看该作者
病房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放在床头柜上的花瓶内插著浅绿色的满天星(注3),小巧的花朵迎风飘动散发著淡淡的清香。红木制的窗户被打开,整个静灵廷的景色尽收眼底,轻柔的微风吹进病房带来阵阵花香。躺在靠窗的白净病床上的人正无聊的朝外望去,街道上除了负责打扫的几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别人,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也是神色匆匆,不做停留的快速离开。. E+ Z) C' n1 A1 j, c8 j
) l. I, |  c8 h6 }( z# V1 ]3 \
褐色的眸子无意间扫过远方的双殛,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当日的战斗依然历历在目,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甚至还能感到疼痛,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却仿佛过了很久,并没有後悔过,即使可以重新选择,自己也一定毫不犹豫的再次舍命战斗。只是……6 `- d3 D! M" ?* L# _' U

8 g" Y5 Y# j' b* K4 s% M摇摇萱草色的头发,试图将脑海中负面的情绪驱散,不应该再想了,不管是被利用也好,被当作棋子也好,至少最终的目的并没有改变,那个曾经绝望的灵魂终於再次充满了希望,这样就够了,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人终於获得解脱,这样就够了。至少,不会再有一个人像母亲一样因他而死。
8 D# o" `  n# s3 `8 R. l3 F" W" X& a
右手轻轻的抚摸著脖子上的伤口,即使隔著厚厚的纱布,也依然因为轻率的碰触而传来阵阵的痛楚。这是唯一遗留下来的伤口,却不是因为战斗,而是另一个人心灵的伤口,回忆间,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与年少的自己相似的人,透过那绿色的眼睛看到了过去那个曾经自责的自己,那个曾经绝望的自己,於是就不由自主的做出了疯狂事,当时,仅仅差一点就死亡了。抿紧的嘴唇露出了自嘲的微笑。是幸运,还是不幸,当时的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失望?对於自己竟然存活下来的这件事。
0 \' t  U+ V7 X0 N6 r6 H+ s
# N/ ]! m  O% }2 d1 V可是却没有後悔,不想再让别人承受自己曾经感受到的痛苦,即使那道心灵的伤痕是那麽深,那麽深,永远无法愈合,却希望那个矮小的身体能减轻一些重担,希望对方知道总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希望借此可以弥补自己心中的伤口。5 h3 p# d* q1 f" b0 ~- n# ?: L

5 G) k* ]% [; Q! x「母亲……」
) w) U) V4 N' T! y) z7 w. K* C% `& d# E7 f+ B2 D
无意识的吐出久未呼唤的词语,声音生涩而陌生,仿佛在六年的时间里上了锈一般,回忆被厚厚的一层灰尘所覆盖,轻轻吹开那灰色的尘沙,下面所掩藏著的最珍贵,却也最不愿面对的过往,猛然回忆,那天是如此明显,最先浮上心口的是冰冷潮湿的温度,以及灰蒙蒙的,像是在哭泣一般下著大雨的天空,然後出现在眼前的是吹散这阴暗天气的母亲那温柔的微笑,抚摸头发时那温暖的手,白皙,柔软……
* D$ @3 ^/ _- g3 v2 D3 ]0 `6 N0 u8 @/ [# ?+ U6 u+ ~0 |9 i8 Y( G
闭上眼,放纵的逃进那天之前的回忆,明明知道这是懦弱的逃避,却贪婪於那温暖的微笑,他一点也不坚强,他,不过是个懦弱的逃避者,承受不起别人的期待,别人善意的开解,只能自虐的打掉那双伸过来的手,不期望救赎,也不接受被原谅,即使来到这个世界救那个人也是一样,只是不希望别人走进他的心灵,不想再伤害别人,更不愿意失去那个曾经靠近他心灵如此近的女孩。所以……即使被利用也没有关系……这也是一种赎罪,对吧……?5 @, f$ c/ D1 j4 I- l6 Y

9 W2 l/ a4 ?( m6 U' e0 N1 H/ F「我要进来了。」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毫不客气的说成理所当然。然後不等对方是不是欢迎自己的到来,便猛得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 ^& s) }' N  ?3 ~
% J+ W' H/ I7 h6 c+ \收回沈沦的心灵,褐色的眸子朝著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望去,出乎意料,并不是那个暴力的黑发女孩,也不是那个看到自己受伤,一边给自己治疗一边而快要哭出来的少女,更不是跟随自己来救人的朋友。而是个子矮矮,一脸不耐烦的看向别处的少年,银白色的头发显得有些杂乱,翠绿色的眼睛下有著淡淡的黑色痕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队长制服,皱巴巴的,甚至还沾著已经风干的斑斑血迹,背上依旧是那柄与其身高一般的斩魄刀,与昨天相比,少年显得有些狼狈,唯一没变的就是那皱著眉头,拽拽的,目空一切的气质。
# ]% D3 ~2 R1 p$ n5 v$ K8 b3 j2 g  G2 r5 |" p" _( x+ `5 A5 ?: }0 `
「你……」不懂对方为何来到这里,褐色的眸子充满疑惑,如果是来道歉的话,还真没见过用这麽嚣张的方式的人,可是如果不是来道歉的话,似乎两人的交集只有一面而已,应该没有什麽需要见面的理由,把握不到对方心思,索性摇摇了头不再说下去,反正对方一定会说出来次的原因。
# r3 P; q5 j5 B* L% P+ G( y& {8 e
听到对方开口後又犹豫的闭上,翠绿色的眼睛快速的扫过对方一眼,然後又别扭的朝一旁望去,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大概死也不会说出吧,曾被那萱草色的头发拨动了心弦,曾被生涩到漏洞百出的安慰温暖了心灵,明明为了练习道歉而一个晚上没睡,可是看到对方後却说不半个字,所有的心思全被那白皙脖子上的绷带所捕获,散发出淡淡消毒水味的绷带是如此醒目,仿佛是在白玉上用刀划出了一道瑕疵,留下了无法弥补的缺陷的同时,却更加突出了玉原本的完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 w. Q# x4 i! B3 K- N7 h8 V
: \$ E% t7 _- K+ q2 |无法忘记抱在手中的重量,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沈如千斤却又轻若羽毛的重量。不断涌出鲜血的身体承载的是毫无关系的伤痕,仅仅一道而已,却足以致命,因为自责而感到怀中那沈沈的重量,那迁怒他人无理取闹的罪孽。却又感觉不到辛苦,怀中那逐渐消逝的温度仿佛是要离开这世界一般,轻轻的,宛如天使羽毛一般轻盈,似乎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 Z. R" f0 E( U# O0 U+ j0 `" B
; m! h0 J# }4 X( p" w$ _, P, T手,不自觉的握紧,就像那时紧紧拥住那逐渐冰冷的身躯,苦苦的想留下那要消逝的灵魂,不让其飘散到那永远触摸不到,名为天堂的遥远地方……
- t( i8 Z  x4 j7 G3 u6 X7 S- v
& V; h7 b5 V3 Q「你到底……谢谢你来看我。」见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原本就不喜欢与人安静相处的人,终於忍不住想要送客,却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後说不出公式化的话来,因为印在褐色眸子里的那固执、倔强、却又如玻璃般脆弱的翠绿色眼睛,恍惚间,与儿时的自己重合,原本不习惯与他人相处,不希望他人靠近,却有种与一面映照年幼自己的镜子单独相处的错觉,於是,只能苦笑著说出不著边际的话来,默默地接受了对方的存在。「对了,我没向你自我介绍吧,我叫黑崎一护,你也是来看我这个稀奇旅祸吗?」) g. |# P4 k5 J/ F3 P

9 B+ m+ {3 _4 V2 L# ~2 L1 F「不是!」猛然回过头,想速战速决的道完歉就离开,却对上那褐色的眸子里温柔的谅解,仿佛无论如何都会原谅自己所犯的过错,永远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少年老成的脸忽然变的通红,心脏在剧烈躁动,似乎随时都会跳出来。「是,那个我是……」
: _5 @1 _/ Z- d' S) v: ~% F: M; K3 ?% T9 N4 P+ e4 {* ]3 N+ }' v
「我是日番谷冬狮郎。」再也没避开褐色的眸子,翠绿色的眼睛充满前所未有的肃穆,仿佛许下一生诺言般说出了名字。
' U$ i2 C  l4 w5 p6 G2 V$ j& Q/ o7 P3 z( |1 u. Q$ }/ P
「那麽你好,冬狮郎。」习惯於忽略对方的姓,而直接称呼名字的家夥,大大咧咧的说出很少有人呼喊的称呼。「你直接叫我一护就行了。」
5 R+ E% N+ K3 n3 y% f$ X% q
: @0 q. v* Z+ c" [: _3 }「……一护?」- S8 i4 O/ d' L; ~
& u. `8 T  r1 V
「是的,冬狮郎。」/ n4 S1 r3 k' r" J0 X/ g' s) k

! R: j, }' P# c& P3 f『一护……』仿佛被柔软的羽毛填满一般,心中有种满到溢出来的幸福感觉,於是不自觉重复了一遍,小小的,轻轻的,像是偷偷做坏事一般,将这两个字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悄悄珍藏起来。迎上褐色眸子,不自觉的露出放松的笑容,一直被罪恶感压到喘不过气的心灵,终於可以慢慢的呼吸。
* z0 g$ Q$ A- R" _/ @, `6 s& _* m, C: j: q
「冬狮郎?」见对方不说话,疑惑的说道。, U: F- {( l  @- |; L
! e5 C  C: ?% l; D6 t
「是的,一护。」, r2 Y! H4 n5 U+ x7 F3 m

7 M4 }  F8 w$ }2 p* |# k「那个,冬狮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1 G; c/ g" j/ h" z

, F7 [8 V: P3 P: N) I8 G5 f「我是来……是来……」所有练习好的话,全都在一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只能磕磕巴巴的,拼命的试图说出道歉。- Q( P6 }: I1 A- }% I, G# N
8 `( x: c9 k! s* f5 ~% F! R
「是来做什麽?」9 K( i5 z* \$ a' g; `! y. s( _% e

. r' s; m" Y) [) n: T, |( c; J「是那个……」不敢再去看那褐色的眸子,生怕下一刻就冲动的将其抱在怀中。翠绿色的眼睛越过那令他激动的所在,朝窗外望去,天空晴朗,如蓝丝绒一样美丽,几朵白色云团像是小猫般,小小的缩成一团,安静躺在天空午睡。忽然响起那个不负责的副官曾经给自己的提议,虽然要道歉的人是黑发的青梅竹马,但是应该能用吧……9 o: W% [$ C) _# x
8 `7 o2 e( D9 k" e
「你喜欢冰雪吗,一护。」释放了囚禁心灵的罪恶感,少年露出了拽拽的,自信的笑容。
8 ~1 {7 i6 d4 ^" ]0 Z0 t* L- Q/ f9 D$ {& {2 N$ K& {& O9 ^
「还好啦,不过有什麽事吗?冬狮郎。」不明白对方为何问出这麽不著边际的话,只能呆呆的回答,任由对方牵制。' o+ h1 f* n' o+ S% J
3 U1 M3 B2 q4 T0 m% V0 [- {& b
「那就好。」拔出背後的冰轮丸,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自信与兴奋。% v2 I, R6 m& o! M/ F
5 r9 I1 ]5 v% k( \' a3 X% B
发动瞬步。% {# C1 v3 o2 H( K- S' A+ d+ N
- r: _, v, ~* [& J: d/ M
下一刻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5 D; u4 Y8 e6 |! \" w

9 ~# d$ q; O+ @" h0 C7 K3 l$ N「你干什麽?!小心!!」褐色的眸子立刻朝窗外望去,紧紧的追著那个矮小的身影。
# q7 A3 k8 z0 Q+ k" a
4 v: K4 M6 {0 o# f1 O. l「你要看好了,一护。」运用灵压站在空中,拽拽的笑容带著一丝恶作剧,「端坐冰霜,大红莲冰轮丸!」" r, Z" b1 Z& K. f0 M2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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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3 p# l  @' W* \9 M: i+ i0 b

8 K$ Z- r. F/ c5 c) \  a: E0 y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刻飘落著片片雪色结晶,稍微炎热的空气也被寒冷的温度取代,轻风夹带著细碎的冰晶吹进病房,落在萱草色的头发上,落在白皙的手中,降低了因为药物而高居不下的体温,然後化成温温的水滴,最终又随风消逝。天与地之间,被透明的冰雪连接成一体,高耸的冰柱直穿天空,消失在蔚蓝的九霄之内,大地仿佛铺上了一层白丝绒,干净、透明却感觉不到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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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空中矮小身影的舞动,冰柱慢慢被削减,渐渐形成了一朵刚刚展放花的形状,花朵的根部却是由几个字组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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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n, z! C2 G9 S4 O「我会再来看你的,一护!」不回头的离开,甚至连话也是边走边说,仿佛停一下会出事一般。但是如果细心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耳朵变的通红……5 R9 J4 o1 c0 M0 o. Y& r,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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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啊……」看著窗外依旧迎风展放的冰雪雕刻而成的花朵,不自觉的温柔的笑了笑,「真是小鬼啊,我又不是女孩子,况且我连这花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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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猛然被推开,身材火辣的褐发美女手里拿著酒壶,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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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6 o$ _- S7 i( l$ `- u「我们队长来过这里了吗?」不客气坐在病床一侧,褐发美女笑著问道,淡淡的酒香从朱唇里飘散出来,直扑到未成年的少年脸上。「我有叫他过来道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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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你是指冬狮郎吗?」从未碰过烟酒的体质,一下子便被香浓的酒气熏的脸色通红,那几乎从死霸装里跳出来胸脯,更是让单纯的褐色眸子不知该往哪里放。- V" P0 D  y1 M- a" I

' I/ O2 T9 ]- I; b冬狮郎?挑挑眉,褐发美女惊讶的上下打量著眼前被看到一脸不自在的少年,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直呼队长的名字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呢?似乎……是从那个矮小身影运用冰轮丸一刀斩杀大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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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说错了吗?」被人像研究一般的观察著可不是一种享受,尤其对方还是他最不会应付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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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 P( x" O+ {" S8 T3 M「不不,就是他,他去哪了。」褐发美女戏谑的笑了笑,害她一大早急急忙忙的从酒馆赶来,就为了看自家队长道歉的样子!。8 X6 R/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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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留下口信,就从这里跑出去了。」指著窗户,少年老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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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口信?!」立刻站起来兴奋地朝外面看去,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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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花朵形态在空中迎风展放……" }: P1 u3 L! t- ?

: X, j0 |' ?. B. P- B5 c" d「你确定这是他留下的……??!」不敢置信的惊呼道,几近惊慌失措的看著一脸疑惑的少年。: S6 J  ~6 Z8 \5 D, ~& I2 v

# V: K& r# {5 y% H皱皱眉头,对於被怀疑而感到一些不高兴,但仍旧很礼貌的说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人,曾经有人告诉我撒谎是件卑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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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麽可能?!!不会吧……」% l0 c) B2 d, t5 z! _3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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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问题吗?」不过是留下一朵花而已,虽然因为他是男生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必要这麽惊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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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这花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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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点头,他又不是尸魂界的人。# t7 M7 v0 E* y3 e  S2 Y3 |4 I

; [! N- s  R" E6 h「原来如此……」仿佛想通了一般,褐发美女露出奸奸的笑容,「他没有告诉你啊。」8 S# g  C/ W& ^4 L6 U%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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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花有什麽含义吗?」" R: ]! W  J7 b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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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啦,不过,这件事还是由队长来说才行。」褐发美女站起来,高兴的朝门外走去,「我先告辞了哦,对了,我叫松本乱菊,下次再见啦~」' k1 P+ b* j0 s+ e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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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晶花的花语是──我会永远守侯你。+ q2 h8 T% {7 m5 J) B* ?" g

9 F$ m4 }7 `5 ^. H, F在尸魂界可是专门用来求婚的花束。7 ^. C3 S  j' B6 D' e0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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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见啦,队长夫人……. l( p7 Z' H# Y+ b7 @2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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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6-7-31 17:01:2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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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
, i% ~, j' d9 m$ n% J然后----
; s0 N6 P, R- N# W% n2 ^/ E* q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 p$ H! P+ W1 ^% m
2 L# r6 n6 ]( G3 h1 x7 f看到一大半才知道
% Z5 X) e( f; _0 C9 a% I( u3 O. _这个褐色眸子是一户8 i6 ]) Q: K; F  ^

) S# ~- B" F, D' [( h: \) F& x) f9 ^OH/ C/ e) ~2 w& Y$ u
我反映真是迟钝
地板
发表于 2006-8-8 21:50:35 | 只看该作者
Lalala this is just so cute~~~ haha toushiro trying to propose to ichigo... hehe keep up the wor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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