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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先斩后凑,:tx: 大不了多罚两杯酒
人的记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退的,越是生命早期的事情我们记得越清楚。生命越靠后,记忆越模糊。所以,每个人对于自己童年时的一些事情总能“记忆犹新”。我认为,人的一生大概都活在自己的童年里。童年是一个人情感、思想、精神和灵魂的背景,童年之后的所有岁月,所有的行为举止和处事为人的方式都或多或少有着童年的影子。回忆童年是温馨的、亲切的,同时也带着淡淡的酸楚、失落、哀愁和怅往。之所以有这种酸楚、失落、哀愁和怅往,我想,也许是因为那样的轻浅、透明、无忧无虑、如梦如幻的时光再也不能回去了的缘故吧。其实,人几乎一走过童年就开始回忆童年,只不过少年时代天真未凿,眼睛向着外面的世界,对于刚刚过去了的日子不太留心而已。但不留心也有回忆,我们每个人在初中、高中阶段,应该都有着对小学生活的回首与怀恋吧,我称这种回首与怀恋为“青春的沧桑”。而童年时玩过的一些游戏,就是这沧桑的一部分。
我的故乡在河北中部农村,那个年代,全中国农村的生存(不是生活,是生存)状况大概都差不多,都是贫穷、落后、蒙昧、封闭。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其“文化生活”――如果称得上文化生活的话――都极度匮乏。没有书看,没有报纸杂志可供消遣,电影倒是有,但只是那可怜的几部“样板戏”和战争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放,以致人们看电影几乎都形成了“条件反射”,银幕上演员说上句台词,观众在台下能第一时间接出下句来,而且异口同声,节奏出奇地一致。这样的奇观在现在的电影院里是永远不会再现的了。那时电视也不普及,可能每个村就是大队部有一台,全是黑白的,大小绝不会超过二十英寸。每天晚上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集中到大队部收看电视,一直看到电视里说“再见”才意犹未尽地散去。记得审判“四人帮”的时候,那实况转播就是在大队部看的。即便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村里有哪家买了电视,都会引起轰动,纷纷称赞人家会过日子、有本事能赚钱。当然,村里人们晚上看电视的去处除了大队部,也就多了几个选择。而电脑的出现要在十年以后,电脑进入农村,至今也还是不多见的。
此种文化生活状况决定了农村孩子们要想玩耍,只能是“自谋出路”。(我不了解那个年代城市孩子有什么游戏的花样)奇怪的是,现在想来,并不觉得小时候的玩耍内容有多么贫乏,甚至在做游戏方面,比起现在的孩子们,无论城里还是乡村都要丰富多彩得多。而且,这些似乎孩子自己想出来,或无师自通的游戏绝对都是健康的,有益于身心的。不仅能锻练孩子们的身体,也能启发他们的心智。今天,生活水平提高了,一些娱乐和健身设施也非当年的农村所能比,但从效果上,我看未必就比过去强多少。
我现在能够记起的儿时的游戏至少有十几种,比如弹玻璃球、玩泥巴、逮鱼捞虾捉蛤蟆、捉蝉、玩弹弓、自制火柴手枪、自制木头刀枪弓箭、玩纸宝、砸杏核、打仗、吸烟、爬瓜、捉迷藏、跳绳、踢瓦、踢徤子(我们那里叫踢quan,四声)、投沙包、抓(念chua,二声)籽、织绳,等等。其中跳绳、踢瓦、踢徤子(我们那里叫踢quan,四声)、投沙包、抓(念chua,二声)籽、织绳几种游戏女孩子玩得多,捉迷藏则男女生都可以玩,至于剩下的那几种游戏,则主要是男孩子们玩了。女生的游戏我不太了解,我拣男生常玩的、给我印象深的几个游戏重点说一说。
逮鱼捞虾捉蛤蟆。记得小时候每年雨水特别大,每到夏天,三天两头有雨。我们村的村东村西各有一个大坑,这两个坑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也没听大人们说起过,反正是长年有水。这水多是雨水积成,就連冬天也不干涸,厚厚地结着冰。而且坑里还种着莲耦。村西除了这个大坑长年有水外,坑的西边,仅隔着一条土路就是一条水渠。不过这条渠可能是时间久远了的缘故,到我记事时,基本上已经废弃不用,渠底渠沿长满了荒草,只在某些特定时候才放些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这水是从哪个水库放过来的。渠的两侧,正好相当于我们村子的西北和西南角,各有一大片芦苇地。很大很大,走在芦苇地里面的小道上,就像走在聊斋志异的小说里。在村西更远大约有四华里左右,还有一条更大的水渠,比村边的那条宽且深,有水的时候也更多一些。我们小时候逮鱼捞虾捉蛤蟆就在这几个地方进行。在那两条水渠里逮鱼主要是用“筑坝”的方法。一般是等到渠里的水快要干涸的时候,只剩下渠底那么小小几洼才可以,如果渠里刚刚放水是不行的,水深,那太危险。用泥在渠底筑成小堤坝,堤坝中间开一小口放水,在小口处承一小网,小网一般是做纱窗用的废“冷布”。这样布置好以后,你就静等着那些小鱼顺着水流自动入网了。这个方法简单,收获也大。小鱼小虾小蝌蚪水虫子什么的,往往半天能捉一小桶。捉鱼还有一种方法,这方法可以叫作愿者上钩法或以逸待劳法。很简单,用一只空瓶子,一般要口大肚大的那种。瓶颈处系一长绳,长绳另一头再系一长杆。瓶子里面放一点糢糢渣儿,然后用长杆挑着慢慢将瓶子沉入水中,等那么不长不短的一会儿,把瓶子提起来,瓶子里多数会有一两条,三四条或更多几条小鱼在那进餐呢。这有点像姜太公了。不过这个法子逮到的鱼不会太大,因为受瓶子大小限制,大鱼想进也进不来。这是捞鱼。捉蛤蟆(就是青蛙)用的方法完全不同。捉蛤蟆相对更难一些。用的方法大体上有两种,一是套,一是扎。套是取一根长的青芦苇,把它的叶子都去掉,用它的芯或蕊(长度大约有一尺左右)做成一个活套,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要刚好能够套住蛤蟆。捉的时候,你手持芦苇的根部,慢慢悄悄地把套伸到对象的颈部,猛地用力一收,青蛙就被套住了。当然,不可用力过猛,否则苇套会断掉。好在,芦苇芯的强度韧度都刚好能逮住蛤蟆。扎的方法太残忍,就是用一根铁签子绑在长杆上去扎。有的孩子能把铁签子上扎满一串青蛙,现在想来真是罪过。年少无知的罪过。扎的方法我是从来没有用过的。那时的小河沟里坑里渠里小鱼小虾蛤蟆特别多,这应该与雨水大有关。男孩子过夏天主要的游戏活动就是逮鱼捞虾,可着劲儿逮,鱼虾青蛙也不见少。而今天,老家农村的夏天雨夜都很少听到“蛙声一片”了,更别说鱼虾了。印象中,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老家的河沟里、坑里、渠里就已经长年没有水了,而且一年比一年旱。想起儿时尽情玩水捉鱼的情景,竟恍如隔世。
打仗。每个村都有孩子头儿,而且不止一个。他们大多由那些个子高、年龄大一点、头脑灵活、有一定领袖能力的孩子担任。一般是在假期,不用上学,村里的孩子们就会聚集在一起,玩打仗游戏。一般分成两拨儿,也就是两个阵营,由两个孩子头各统一拨儿,开始冲锋陷阵。手里举着木头刀枪弓箭,破布做的旗帜,以土坷垃为手榴弹向对方阵地冲锋。十几个、几十个孩子摇旗呐喊,声势还是很浩大的。这其中,“手榴弹”起的作用特别大,如果一方弹雨密集、且力度大、准头大、投得远,另一方抵挡不住就会退却。这时,占优势的一方冲锋的劲头就会加倍,直打到对方抱头鼠窜为止。打仗的游戏最能刺激男孩子们的神经,男孩子也在打仗游戏中得到更多的兴奋和快乐。另外,夏天与冬天打仗游戏的风格是不一样的。冬天更多打阵地战,夏天更多打游击战。冬天青纱帐倒了,华北大平原一望无际,天高地阔,孩子们在大地上撒着欢儿奔跑跳叫你冲我突,乐此不疲。夏天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会用树条编成圈套在头上,学解放军的样子伏在小河沟里,草丛中,或趴在树上,坟头边,一动不动,神情严肃专注地玩潜伏。那时男孩子们都以为自己就是邱少云,敌人马上就来了。或者借着青纱帐的掩护,悄悄接近敌人,猛地将其捉住,其实就是变相的捉迷藏。打仗游戏之所以在孩子们(主要是男孩子)中间流行,我想是受了当时那些战争电影,比如《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奇袭》、《董存瑞》等的影响。而这些电影的场景基本上都在农村。而农村地域广阔,地形复杂,又林深草密,是天然的打仗的理想场所;只是不知道那个年代城里的孩子们是否也玩打仗的游戏呢。如果他们也玩,恐怕只能玩巷战吧。
吸烟。大人们吸烟,小孩子们就会好奇并仿效。那时村里大人们吸的是旱烟,碎烟叶用纸卷成大炮筒子,看大人们吸烟的样子是很享受的。但孩子们吸烟是不被允许的,也没有机会得到大人烟荷包里的烟叶,就只有自己想办法。偷是不敢的,唯一保险的做法是找替代品。有两种,一是吸干豆叶、干葵花叶、干蓖麻叶、干瓜叶等的茎杆儿,一头叨嘴上,一头点燃,权当烟卷抽。另一种是把干豆叶、干葵花叶、干蓖麻叶、干瓜叶等搓碎,用纸卷成大炮筒子当旱烟抽。小孩子偷偷吸烟是有一种犯罪的、刺激的快乐兴奋在的。看来人的天性中是有犯罪的倾向的。但小时抽烟我印象最深的还不是上述这些,而是抽“地烟”。关于“地烟”我成年之后曾经问过许多人,他们居然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抽法。难不成这是我们那个地方小孩子们的独创?所以,我一定要说说。具体做法是这样:在地上挖一个半尺来深的小坑,坑底铺一张青蓖麻或西(冬、北)瓜等的叶子,叶子上放搓碎了的干植物叶子,这是烟丝。干植物叶子上再盖一张青蓖麻或西(冬、北)瓜等的叶子,叶上细细铺一层土。坑的东南西北四面斜着各留一小出气孔儿,孔中各插一干芦苇管,使管与两张青叶之间的碎干植物叶子(烟叶烟丝)相接。坑的上面正中开一个大一点的小孔,小孔直通下面的“烟叶”,将火种从这个小孔放入。然后,四个孩子在坑的东南西北各一个,趴在地上,头对头聚在一起,每个人叨住一支芦苇管,开始抽“地烟”。抽地烟不知道是谁的天才发明,这大概是农村孩子的典型的特有的智慧吧。
爬瓜。因为方言的关系,可能许多地方的人不知道爬瓜是什么意思。其实爬瓜就是偷瓜。反正我们那里是把偷瓜叫“爬瓜”的。我后来想,之所以把偷瓜叫“爬瓜”,可能是取偷瓜时所用的身体姿式吧。因为小时候偷瓜都是爬着――也就是匍匐前进――一点点接近目标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之前,农村还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地是生产队集体种。每年生产队都会留出一块地来专门种西瓜、甜瓜什么的。而这些西瓜、甜瓜就成了男孩子们“爬”的对象。生产队的瓜地一般都很大,有几亩、十几亩 ,甚至几十亩的样子。而负责看瓜的人也多是生产队里年纪较大,劳动能力较弱,已经不适合承担重体力活儿的老人。他们腿脚不灵便,眼神也不好,这就为孩子们爬瓜创造了有利条件。特别有意思的是,我们那时爬瓜居然无师自通地用上了孙子兵法。引蛇出洞、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等等,都是常用的计策。常常,我们爬瓜时把人马分成两拨儿,分工也不一样,一拨儿人在看瓜人的正前方故意暴露行动意图,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好是能引得看瓜人出去追击。另一拨儿人则在看瓜人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从后面、侧面伺机下手。我记得我们战果最辉煌的是这么一次。那天中午一点来钟的时候,(一定要选这个时刻,因为在田里劳动的生产队社员大都已经收工,而看瓜的老人此时也到了吃饭的时候。)看瓜人的家人刚刚给他送了一盆饺子做中饭,而我们的行动恰在此时发动了。当他被我们“佯攻”的一拨儿引开,追出去以后,我们这一路迅速潜入瓜棚端走了他那盆饺子。瓜也不爬了。那是我记事以来吃得最香的一次饺子。韭菜鸡蛋馅的。其实,孩子们爬瓜并不是为了解馋或解渴,而是因为刺激和好玩儿。本质上还是游戏。我们在爬瓜成功后,望着看瓜老人急得指手画脚、跺脚大骂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是有一种战胜成人的成就感在的。
童年这些游戏,每一个都会引起我许多温馨美好的回忆。二三十年过去,农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社会环境、自然环境与当年相比已经大大不同。孩子们玩的游戏似乎也与过去不一样了。今天的孩子们最大的、最主要的娱乐方式大概是看电视吧,或许还有上网。不好说看电视、上网与玩泥巴、弹玻璃球哪个对孩子的成长更好一些,也不好说孩子们从中得到的快乐哪个更多一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三十年前农村孩子们所玩的游戏要更接近自然,更接近人本身。至少从这一点上可以说,社会的前进是以牺牲孩子们的天然的创造力和趣味为代价的。然而,社会的前进又好象是永远不能回头的了,这是最令人慨叹的。
(2007年5月16日星期三)
原文如上 经历差不多 可是我写不出来 都忘记了 当时我玩女性游戏也不少比如 跳绳、踢徤子(我们那里叫什么忘记了)、投沙包、抓(念chua,二声)籽、织绳 还有一个忘记叫什么了,好像叫做蹦绳,大概玩法就是跳过绳子的 一级一级的跳 从地面开始,一直到把双手把绳子举起来那个高度,其实和跳高有点类似,具体玩法不明 时代久远,我的记忆已经逝去。。。。。。。
男人的游戏
弹玻璃球、玩泥巴(有时候还会用尿来和泥巴 哈哈 )、捞蝌蚪捉蛤蟆、捉蝉(我们逮知了)、抓喇叭虫,逮大红灯,逮知了猴,玩弹弓、自制火柴手枪(这个好像也搞过,具体忘记了火的工具绝对玩过)、自制木头刀枪弓箭(然后拿着去打仗)、玩纸宝(我们叫打拍子)、砸杏核、打仗、吸烟、爬瓜(这么村里没人种,邻村有爬的,我一直没机会去爬,只会偷地瓜,花生,玉米然后烧着吃)、捉迷藏、架火(这个简直是搞破坏烧了多少树根,柴火,最重要的是烧了多少房顶。。),洗澡(我没在大坑里洗过,只在废弃的工厂的水池里洗过)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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