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伊、蓝银架空校园】《那时我们正年少》

回眸一笑的露比

“小子，上次你哥们儿莫名其妙打了我，这笔债，今天我可是要讨回来的哦。”一护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那张带着怒气的脸庞。
“你该死！”葛力姆乔愤愤地扭过头。同时用力地挣扎了几下。恋次把他的左臂扭得更紧。
“我本来还可以把你当个朋友，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一护打量了他几眼。
毕竟寡不敌众，葛力姆乔努力地忍痛要站起来，却被恋次他们死死扭着手臂按住。那边的人群完全在看白戏，甩着手里的各种家伙，斜着眼看他，大有也想冲上来解解手痒的架势。
“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味，抬头望着那张得意的脸。
“喂！！……混小子，你果然在这里！放开他！”
7 ~! M7 M, S/ ]3 e5 i4 s身后忽然响起伊尔弗特的声音！


“小伊！……”真是高兴又尴尬又担心呢。他竟然来了！……如果自己始终是一个人，没准会被这群家伙打死在这里呢……但是真的很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真的不愿意……
, d( s1 o: ?+ `) }- Q# u“喂，虚夜高中打架王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啊？”
“露比？……”见鬼，他怎么也来了？……
“放开他！”伊尔弗特走近一护。
- z, E% J; ]4 r& }" Y& Y& I一护冷冷地瞥了伊尔弗特一眼：“主动还债的来了，那就连你一块儿揍。”
恋次扬手就是一拳。伊尔弗特轻巧地接下。他虽然实力不如葛力姆乔，但也不是好惹的。
/ V6 T0 J1 P2 _8 u- L5 r葛力姆乔趁此挣开。
8 L# Q7 V2 Q( H0 A6 C“你没事吧？”葛力姆乔小搂了一下他，“揍扁他们！”现在不是解释你怎么来我怎么来的时候。
“喂，平子，不要对他们客气！”一护叫着。原来，被叫做平子的那个留着蘑菇头的家伙，也是他们的同伙。
' R* u0 y" ~) S& X% k& f“MASA~~~”眼高手低的露比见到这混乱的场面，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 {; G8 w1 u& \“什么不会真的打起来，已经真的打起来了 。”MASA倒是一脸惟恐天下不乱，在一边磨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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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是你自己要找死的。”平子指着葛力姆乔。
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向葛力姆乔砸来。葛力姆乔一偏身，顺势踢倒一个。
死心眼儿的伊尔弗特似乎是找一护“报仇”去了。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伊尔弗特一翻身把一护压到身下，掐他的喉咙……
3 V0 m* q' J1 C1 e; U- F* d1 F; N- J1 m（正直的打架！想歪的自动去墙角给我站好！）
其余的“兄弟”也不甘示弱。虽然人数绝对不占优势，但是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说起齐心义气，虚夜的学生帮派可是远近闻名。
“喂，对方都有家伙，这对偶们很不公平哟~~~”迪罗伊在“战斗间隙”对葛力姆乔说。
7 ?) U3 G9 n9 A5 d& K9 G“用我的拳头就能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牙密傻笑。
“缴械呗！”葛力姆乔一撇嘴。“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真理古而有之。
对方的人都抓着水管冲将上来。葛力姆乔对迪罗伊使了个眼色。迪罗伊趁其中一个不提防，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武器”。
恋次做了个手势，接过别人抛给他的一把带角刺的西瓜刀（蛇尾丸我对不起你 = =）。迪罗伊便拾起刚才的水管迎战。
8 V# c0 {6 v8 `2 u( P9 e+ ~葛力姆乔招呼伊尔弗特小心。正在这时，有谁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后肩。
忍痛回过头，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是平子。还未等他回击，又是一拳打在他的眼下，葛力姆乔摔在了地上。
赶紧翻身爬了起来。这人好像是挺厉害的啊。
情况一片乱。那个性感的大姐头也上阵了。大概她和一护他们的关系不错。
伊尔弗特这时才意识到留一头长发的祸患真是不小。在打斗中，他引以为豪的如云绿鬓给扯成了一团糟。
一护死盯着伊尔弗特出手。伊尔弗特尽力地回击。一护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肋下。还未等他站稳，眼角瞟到右边身后一抹黑影。伊尔弗特本能地猛挥拳向后边打去。但他没有想到，那个人正是扬着刀的恋次！……
$ b# I/ j4 D  K  D  ~  \伊尔弗特的手臂狠狠地打在了刀刃上。柔细的肌肤立即被深深划开，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
* L. l( W2 m: f; K. u一直在担心着伊尔弗特的一举一动的葛力姆乔看到了这一切，失声叫了出来。
正阻挡一护的伊尔弗特被回手一击带来的剧痛一惊，才发现自己被伤。匆忙用左手挡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一护趁此一拳打在他的右肩。失去重心的伊尔弗特摔倒下去，撞到了身后的墙上。恋次从一旁的同伙手里接过一截水管，毫不留情地抽打他……

“伊尔弗特啊！~~”露比叫起来，见到葛力姆乔靠自己比较近，又添上一句，“葛力姆乔！伊尔弗特受伤了，快去帮他啊！”
( c- j* g1 s9 I& p葛力姆乔正和平子互揍得难解难分，一听露比的话，不禁分神向伊尔弗特望了一眼。平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 w& W2 g0 a7 Y“葛力姆乔啊！~”露比用手捂住了眼睛。
“章鱼你真废啊！”MASA把黑色的长外套一扯，也冲了上去，从后边一脚把平子放倒。葛力姆乔赶紧爬起来接应。
MASA学过几手散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和葛力姆乔相互搭档，围着平子左右开弓。
5 N6 ^7 `( W8 R+ q# u伊尔弗特努力地伸手阻挡一护。摔倒时右臂的伤处擦到了地上的砂石，痛得他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血止不住地流着，面前那两个人的架势似乎是不把自己往死里揍不罢休……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强……真想一拳一个把他们全打飞到天外去，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露比急得直跺脚。看看葛力姆乔和MASA正和平子打作一团，看起来根本抽不了身。他一咬牙，向伊尔弗特跑去。
“滚开！不可以打他！……”露比一掌甩开银发小个子。
$ u! [2 H  L5 ^% {“去死！”那个小个子也不是好对付的，反手一拳把露比打倒在地。
& T* W9 N6 ^+ W5 P4 c, ^7 j# H（观众：拜托你们俩就不要互秒了！作者：这是98的罪过！）
“喂，小白，你连女孩子都打啊？”一边的光头笑得可贼了。
# u+ Z; v1 ?2 K$ v露比顿时大怒，翻身一脚把他踢倒，拉起伊尔弗特。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美丽的脸上伤痕累累，看了真叫人心疼。
“小伊你没事吧！”
8 o; Q4 l! s8 b/ ?. w9 x+ r“人妖，滚开，不然大哥我连你也打！”一护瞪着露比。
“你要是敢碰一碰他，我今天就毙了你！”葛力姆乔突然来了火，一把将露比扯到自己身后。
- B7 ^. ~& K7 d0 o1 f$ X“……自身难保的家伙，你吓唬谁啊？……”一护笑了起来。
! j+ f+ |( h# o: {( u“带小伊走！不要来这里！我不需要累赘！”看准了无人的方向把露比一推。
3 W9 B, s7 G( n9 B葛力姆乔着实担心伊尔弗特，又实在脱不开身。那个高个子操着根木棒没头没脑地向他砸来，他难道让MASA一个人对付平子吗？……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2 z* u* Y3 G5 e' W那边的一护把伊尔弗特逼到了一个死角。四周是未拆完的花坛。伊尔弗特向后退去。
2 P  Z) M) W- D! l1 _, m由于刚才被一护伤到了腿，他走动有些勉强。
“给我揍死这个小子！”一护对恋次说。恋次伸手来抓伊尔弗特的肩，伊尔弗特突然抓起一旁的断钢筋把他扫倒。
! O4 _% b# d' @. B恋次气汹汹地爬起，试图来抢他手里的家伙。伊尔弗特一闪，恋次却狠狠在他臂上的伤处抓了一把。伊尔弗特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一护一脚踹在他的小腹。
“小伊！……”葛力姆乔看到这一切，忽然抬膝往平子的肚子一撞，顺势向他脚上猛踏了一下，返身就想往伊尔弗特那边跑去。刚跨出一步，平子一脚把他重重绊倒在地。
+ x1 \! `1 M8 W& L6 M葛力姆乔赶紧起身，MASA立即便拖了迪罗伊来帮着打。这位大姐似乎比自己强悍得多，竟然不会被打到。——人家是学过正统招数的，对付这乱打一气的自然是游刃有余啊。
虚夜高中总共也只有9个人，对方少说也有十七八，一个打两个都忙不过来。真是无耻……那个棕色头发的高个子比自己还高好多，对付他很是吃力。好累啊，伊尔弗特他怎么样了？……挣扎着爬了起来。
伊尔弗特吮吸着手臂上简直是喷涌而出的鲜血。刀伤很深，又被恋次撕裂了，痛得刺骨。好多的血，溢在舌齿之间，又顺着嘴唇流下，好腥啊……已经分不清那是嘴里的还是伤处的……他已经几乎睁不开眼。好痛啊……那个家伙一脚好重，自己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可是他不能在对手面前表现出任何窝囊，因此咬着牙又给了一护一下。
突然，左前额被一件硬物重重地猛击了一下。耳边轰地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葛力姆乔几乎是撞到了一护面前。 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不敢目睹。那个俊美而沉静的美少年，那个像水晶雕一般的伊尔弗特，他的王子——现在紧闭着双眼，遍体鳞伤地横躺在自己的脚下。
6 l5 H/ X, o+ y& e$ S8 [5 g只有一护身边的恋次，仿佛是不屑地拎着一根带转角的铁管，轻敲着自己的腿。
（不好意思，这里不想让小雨出场了，偷袭的帐就一起算在你头上吧，红毛狗狗）

; x4 G, \* H) k“真是不经揍，这就玩完了。”仿佛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葛力姆乔勃然大怒，飞起一脚把恋次踹倒。
“混帐东西，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葛力姆乔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
# M) o3 K. s7 c0 t. N3 |" d* j“怎么着？……他能揍我们，我们不能揍他？……欠债还钱，天理！”一护虽然也已是满脸伤痕，还是不让份。
" ^7 }+ m% e2 U# f恋次好容易爬起，一拳打在他的前胸。
2 r5 j7 K! _$ g- g2 _- q4 ]“喂，平子，这边！……”一护一声口哨，“这傻小子寻死，给他点颜色瞧瞧。”
' K8 }4 s* S8 W% l* u6 y$ a平子掠了一下头发，便往一护这边走来。
“怎么，又要我帮忙？你小子好逊啊。”
$ q9 C2 P. I3 ]葛力姆乔望了平子一眼。三个打一个，实在是不公平啊。
“MASA！~~~”露比急了，“帮帮葛力姆乔啊！帮帮伊尔弗特啊！”
MASA正和那个女生打得来劲。
4 H8 B% V( |: Q- ^3 l她似乎叫乱菊。刚才她仗着势，可没少趁机攻击葛力姆乔。现在MASA可要报报仇了。
（作者起哄：大胸和乱姐姐打架啊！伟大的四座山峰的碰撞啊！）
（作者被打飞）
: U5 E  t3 R9 `3 Y/ z, a平子二话不说，往葛力姆乔的腹部就是一拳。葛力姆乔痛得蹲了下去。
“喂，死了？”恋次踢了踢伊尔弗特。
4 P2 C9 b  ]) [; D8 [! J“死不了。”一护从恋次手里接过水管，狠狠抽落在伊尔弗特的身上，“喂，真死了？”
“你们不要碰他！”葛力姆乔忍着痛大叫。
“怎么？你心疼他？……有种的来啊？……”那眼睛里满是嘲讽和挑衅。（原谅我忘了小恋的眼睛什么颜色）又是一下，抽落到他的肩上。
“我和你们……拼了……”葛力姆乔用力企图挣脱死拽着他的平子。可是对方的力气好大，单手便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一拳拳打到他的脸上。他只感觉眼前迸星，血顺着鼻子一滴一滴落下来。恋次抓起一旁的钢筋，猛地击到他的肋上。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险些停止。
1 `. a0 }9 T# k$ w8 u! G$ ^1 X“小伊……”
/ Z- C; |6 X' N2 j. X: S1 r7 j7 Y那红发的身影，向躺在地上的美少年走过去。
/ g  }" y  x1 n6 W) N, [* r9 M两指粗的钢筋狠狠打在他的身上。一护竟然如看笑话般数着。
% T% }, v5 W2 y& R& w“伊尔弗特……”葛力姆乔拼命扭过头。

回眸一笑的露比

渐渐听到了仿佛是天外传来的声音。渐渐地变响了。好吵啊……我的头好痛好痛……是谁在笑？又是谁在拼命地叫我的名字……我在哪里……
2 {; [( w! X) K& L. K1 z* e眼前慢慢浮现出浮着一层血色的蓝天白云。
又是一下。
0 {, D# u- _6 G* Z8 q/ l好痛啊……我要起来……我不可以躺在这里……我不可以这么狼狈的……从出生到现在……第一天被打得这么惨……希望也是今生最后一次了吧……
伊尔弗特恢复了知觉。
' |. }( a; u8 D5 [我的腰后好痛好痛……大概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挂到了花坛边的铁栅……伤口贴在冰冷的石地上，痛觉沁入心腑……
“不要再打他了！他会死的！……”近乎哀求的声音。
  o& N4 @1 l- @# k葛力姆乔！……
! S0 T" B- j& t- |3 d# O葛力姆乔……不要……
可能恋次觉得打累了，便把钢筋扔给了一护。
4 b, ?& d1 V* K" [“葛力姆乔……”他叫了一声。
“伊尔弗特……”我根本没法救你……
+ s! u9 L' V2 \$ ^: `- u4 P拼命用肘死撞他的胸膛。这家伙是怪物吧？……怎么打他他也像没事般……
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了平子的脖子。是牙密。
就在这当儿，平子微松了一下手。葛力姆乔猛地挣了出来，由于惯性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 _9 Z! L' I4 i5 u/ @& x“伊尔弗特！你没事吧！……”几乎是扑到了他的身边。伊尔弗特向他很苦涩地一笑，轻轻地一声：
“小葛……我……真是……没面子……”
“傻瓜，真是傻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伸手去扶他，却摸了一手的鲜血。他的腰间、臂上，全是粘稠的腥红，葛力姆乔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 K. ^) U8 S  w$ d" }6 Z4 G忽然，一只手从后边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将自己的头狠狠扳了起来。眼神瞟到几丝火红。
“呵呵，看起来你很关心你‘兄弟’啊。”恋次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草莓，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一护会意地抓着伊尔弗特的头发把他拖了起来。
“喏。”恋次把半截水管扔给葛力姆乔。
“干……干什么？……”头发和脖子都被死死掐着，他没法动弹。
“来，我们打累了，想休息几分钟。现在开始你替我们打。”恋次双手插在胸前。
“无赖！……”葛力姆乔狠狠挣扎了几下，“你以为我会这么做吗？……”

“哦？……你不会？……”恋次眼神动了一下，“原来你不会啊。好，我给你做个示范。”
“红毛狗……你……简直是疯了……”伊尔弗特费劲地想低下头。他不想让葛力姆乔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可是他的头发被恋次用力扯着。
恋次抄起地上的铁水管，重重地向他的右脸抽去。已是伤迹斑斑的白皙脸颊立即红肿起一道明显的血痕。
“不要……”葛力姆乔痛苦地叫了起来。
) ?' f* L  |; h: ^4 K（恋次：喂！！毁容小伊的罪不是我干的！）
（作者：说了小雨的帐都今天一起算在你头上的。狗狗乖~~~）
“怎么，学会了吗？……”又是一下，捅在他的肋间。伊尔弗特晕了过去。
葛力姆乔忽然发狂似地把恋次来了个过背摔，一肘把一护当胸击倒。
/ z( S6 }; b3 u葛力姆乔扑到伊尔弗特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感到钢筋和水管的尖端如雨般狠狠打在自己的背上、肩上。有谁在用鞋跟重重地踹他。
$ F8 W$ \. j; v8 r( W我不要你再受伤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7 a' ]4 D1 o$ b# c, l) }: W对不起，其实这事情本与你无关。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

“小葛！……”眼看着五六个人围着他又踢又打，一边的露比叫了起来。
“露比，要出事的，快去叫人！”MASA想推开抓着她的乱菊，赶紧向露比喊。不过乱菊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比起那些大个子，她的拳捞得更低，身手也敏捷的多。看起来是和他们一起混了很久的。MASA很难和她近身搏斗。
' _: `9 `' H% {- P" G! n# y( v“不要打啦！要出人命的！”那个叫露琪亚的黑发女孩皱了皱眉。
露比不放心地往混乱处看了一眼，赶忙跑走了。
叫人……？去叫谁呢？……现在已经是5点多了，同学们早就回家准备吃饭了。哪家的家长还肯放孩子出来打架？！……再说就算叫得出来，人数也极有限，而且也很费时间啊。……报警？……那么他们就全完了……聚众械斗可是大罪名……马上就要高三了……更不能让学校领导知道……对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帮他们…… 只有一个人……
沿着静灵高中的外墙没命地向虚夜高中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的行人惊愕地望着这个气喘吁吁奔跑在街头的少年（OR少女？）
  W& A$ I$ Z) b6 v0 R* S现在老师们该是还没下班吧……天啊，希望他不要走……现在只有他能帮他们了……


“唉，总算可以走了……”市丸甩了一下银色的头发，“今天终于可以吃到你做的菜了！……”
“我的手艺那么有魅力吗？”蓝染不客气地笑道。
3 ^, w8 s0 B4 v' A“是啊是啊！蓝染大人！”
一路走一路抬杠的两人正在人行道上踱着步。
6 O' K& F9 d# e" K5 A: g1 W3 `4 ^' K“蓝染老师！等一下！！……”马路对面，突然一个急切的尖叫声唤住了他。
“露比？！……”
7 ]( N4 M" E; p- I; K“老师！终于找到你了。出大事了！~~~~”露比匆忙地想冲过马路，差点被飞驰的汽车撞到。
“嘿，小心车啊！”在这边的蓝染急得大叫。
' x+ L$ }; V9 n$ A( m“老师！……葛力姆乔，他……伊尔弗特，……打架去了……”露比飞快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什么？……慢慢说。”
) a: r& J4 ^) _% y" q“蓝染老师，……”露比缓了缓气，“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他们，和静灵的人打起来了！……快去救他们啊！……”
“啊？……”只觉得眼前一黑……是早年因为学校黑幕而让自己从那里跳槽的那个学校么？
“我也不知道……伊尔弗特说葛力姆乔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们一起去看看……结果打起来了……伊尔弗特受伤了，他们在打葛力姆乔……”露比说得语无伦次，不过蓝染还是很容易听懂了他的意思。
“走！带我去！……”

回眸一笑的露比

“葛力姆乔……”睁开眼，看见的是他血迹斑斑的脸。但是那深蓝色的眼睛始终是那么坚强，微笑着。他伏在自己的身上，用他的身体为自己挡住他们的毒打。
# D4 y0 _5 P& ~' e9 F* z“你醒了？……”痛觉已经麻木，只感觉身后的人似乎是用皮带在抽打他。有几下落在他的后脑勺上。
“我……好没用……放开我，我要揍扁这些……混蛋……”
: M" @2 b* R+ q0 z9 W, t他的身体随着那些人的拳脚，一下下冲击着自己。不过他还是把自己抱得那么紧……
“葛力姆乔！放开我，我讨厌被像女人似的保护！……”声音不大，但碧蓝色的眼眸忽然变得凌厉，“放开我！你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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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2 D) f4 e# L- y$ y9 u葛力姆乔默默地摇了摇头。

平子挥着木棒又给了他一下。他忽然回脚一踢。木棒落在了地上。一护刚要伸手去拾，伊尔弗特却突然出手把棒子抓在了手里。葛力姆乔一转身趁机把平子推开。伊尔弗特忽然来了力气，一翻身爬了起来。正和别人打得凶的迪罗伊赶紧一手把他拖到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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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J( ?' O. _& j/ ^“小迪！快带他走……”葛力姆乔叫道。就在这时，一护突然一拳把他打倒。平子和露琪亚立即围上去，狠狠地用脚踢他的身体、踩他的手。
& `1 G$ L$ E5 V2 B4 Q7 M“喂！你们要打死他的！……”MASA赶紧前来“营救”。乱菊便跟了上来。
, S7 [% W0 w, q  }“伊尔弗特，快走开！”葛力姆乔又叫了。
( S5 W8 u* X9 E. M平子和露琪亚轮番殴打他。恋次仿佛在看笑话。
“怎么样？小子？……”恋次笑得那么奸邪。其实说相貌他也很是俊朗。不过他此刻的表情与心一样冷硬。
5 b5 N6 }$ k4 Y! S“混蛋！我和你拼了……”伊尔弗特拼命去抓他，却被伤重阻止。咬着牙爬起，伤让他简直不能走动了。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中用。如果我再耐揍3倍，不，2倍也好……我要为葛力姆乔……为自己……报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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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四周的嘈杂，直穿他的心中。
; @: q7 ]- P; X* ^" v9 u4 f“蓝染……老师！……”他一楞。
他怎么会来的？！……他……
5 B7 {; u2 I, Q) G“……自己打不过，连班主任都拖来了？……好啊好啊，欢迎。”一护不客气地向蓝染一扬眉，“来帮你的得意弟子收尸？”
蓝染忽然一拳把他打摔出两三米。
“真无聊。”冷冷地吐给他们一句，“我已经报警了。”全场大惊。
“天……”MASA把手里刚夺来的钢筋往地上狠狠一扔，“干嘛报警？！！……”
“哈哈哈，我可不怕。反正警察来了大家倒霉。我是不在乎，不过，”一护指着蓝染，“老师和学生一起打架，传出去的话你的饭碗也保不住……”
葛力姆乔已经几乎站都站不稳了，但还是想去踹他。
“够了，一护。”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兴未消的一护惊愕地回头，一袭黑色风衣飘过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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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了么？”
“啊……大叔你怎么来了……”有一头橘色短发的男孩楞楞的站在那里。
来者是位的气质傲然的中年男子，一袭长长的红里黑裳，琥珀色的墨镜，让人感觉来头不小。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一身白色外套、披着镶碎钻的耀眼围巾的冷漠黑发青年，另一个戴着眼罩、身高八尺、粗犷豪迈，头发高高束成十一根。
“这是静灵高中的黑帮老大们吗？”牙密傻乎乎地问。
“哇……那个大叔好帅啊，好酷啊……”露比直直地望着一护面前的人。
“那是草莓的老爸？”MASA小声叨咕。
, L5 j& T$ ^8 e6 Z' ^“草莓的老爸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伊尔弗特纠正道，“你没听草莓叫他‘大叔’么……”
2 H9 I% y3 L! |, d“我只知道那个有点恐怖的高个子好象是静灵的体育督导更木老师，高校运动会上我见过他！”葛力姆乔小声说。
; M, M& [# L# I& L+ Q“哦！喂喂快看！那好象就是静灵高中的传奇教师朽木白哉啊！”露比从对大叔的花痴中清醒过来，视线又对向那个白衣青年，如同见到歌影巨星，振奋地捅捅这个、戳戳那个。
“听说他脖子上那条围巾，值五十块劳力士白金表呢！”
- H" @; ~- [  V1 N/ B. v“据说他是本城的头号大贵族大少爷，是活得无聊想体验生活才去当老师的。”
2 h# y" G( ]$ o; M- G“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冷冰冰没表情。”
“真的，比乌尔奇奥拉还要面瘫好几倍呢！”
虚夜高中的众围观者在八卦的露比带领下，窃窃私语。
% Z1 \& V" X3 e! i" Q+ U* i“看他们穿的山青水绿的样子，应该不是来帮打的。”MASA小声提醒。
; _8 [( N6 X& M) {“有我在。你们别再乱动。”蓝染示意学生们。
7 u# S3 E; H7 Z9 I: u气氛变得凝固起来，每个人都保持着警觉小声说话。
. G7 X5 t" R) K" ?“喂喂，那边的两个，居然跑这里来了。既然你们正热血着，就太好了。”戴着眼罩的高个子满脸可称得上狞笑的笑容，首先打破僵局，“还楞着干什么？俺今天正想锻炼一下，你们当陪练吧，不会亏待你们的。”
“啊！更木老师！饶命啊！”站在一旁的小光头和眉毛上缀着孔雀羽毛的漂亮男生原来是更木的学生。此刻，他们撒腿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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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跑！”更木督导一道白光般追了上去。
在场者无不冷汗。
“野狗就是野狗。亏露琪亚还看上你。”黑发的年轻人毫无表情地望了望恋次，冰山一样冷的声音响起。“这个样子真是难看啊。”
那个披着“五十块劳力士”的大少爷就那么插着手站在原地，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恋次居然像见了猫的老鼠般，一语不发，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还在这里现什么眼，快回去吧。”
“大哥，真是对不起！”叫做露琪亚的女孩连连鞠躬。
“抱歉。他给你们添了麻烦。”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向蓝染点头示意。
" L: S7 Z& ]: U“不，他们也有错，见笑了。”见来者没有敌意，蓝染也客气起来。
“大叔你干嘛给他们道歉，是他们不讲理啊！”一护不满地拉着被他叫做“大叔”的人的衣摆，龇牙咧嘴。
“对不起啦草莓，是我连累了你们啊。”恋次摸摸红头发，不好意思地说，然后被露琪亚踹了一下屁股。
“算了，今天就便宜了他们，撤！”平子向恋次一撇眼，“别闹大了。我走了！”
鼻青脸肿的恋次回头郁闷地看了伊尔弗特一眼，“算了……先放过你。什么时候老子闷了再来找你们玩……”
  p  l4 W) [% t“恋次，很久没吃辣椒了吧。今天我给你俩准备了很多重辣料理呢。你们打架辛苦了，正好补补。”不带语气的话从毫无表情的脸上说出来。听的人却都很想发笑。
( w' x- a. U) a) Z——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 _' |. N6 P- ?) I“……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饶了我吧！……”恋次听到“辣椒”二字，忽然脸色大变，跋扈全无，连连认罪讨饶。
8 t0 x% M* T2 F' Z* w“对不起，他们给朽木家丢脸了。”
4 @; x! w; E# B) ~- ^; l! ]& I移动着的活冰山依然面无表情，说话依然那么慢悠悠冷冰冰的，一手拎着恋次一手拖着露琪亚向自己的那辆宝马汽车走去。很远还听到恋次的惨叫声：
“饶了我吧，白哉大人，白哉大哥，白哉大少爷，白哉老师，白哉大舅子……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辣椒……”
“原来这红毛狗怕辣椒啊！”大家面面相觑。

迪罗伊及另外几个同伴把手里的器械往地上一抛。静灵的那些喽罗级帮凶已都是七歪八扭，趁着来人的阵势，互相搀扶着落荒而逃。
“一护，以后可不要这样让人担心。”中年男子嗔怪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外号叫草莓的男孩身上。
; ]; }! k% _! D5 b( n  }6 a“乱菊，玩够就走吧，别意犹未尽了。”银白头发的小个子招呼那个金发大姐头。
  \" |. j2 n) O“小子，这回放过你。下次……”一脸伤迹的一护被带着走过葛力姆乔面前的时候，还是很没好气。
伊尔弗特追扑上去要打他。一护便还手，却被身边那人拦腰抱住。
“年轻人血气旺盛是好事，但不要过分。”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打量了一下明显是打上瘾了的一护，忽然把他一把横抱起来，不由分说地大步走去。
* t+ S" }) ~+ v3 M( Q- u6 E“喂啊啊啊啊啊啊~~~~~~~~放我下来~~~~~~~好丢人啊~~~~~~~~~~~~！！”一护在挣扎惨叫。
“那大叔真强势啊！”露比又开始发花痴。遭到周围迪罗伊等同伴一致鄙视。
伊尔弗特还想追，被蓝染一把拉了开。
4 A) ?+ a8 Y- U9 Q2 a静灵学院的人渐渐散尽。葛力姆乔咬牙忍着痛，在MASA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伤得绝不比伊尔弗特轻。
7 A3 N$ N$ N) P& e& z6 g2 t/ ]“放开我！”伊尔弗特还在向那些人远去的方向大叫，“敢打小葛，你们别想活了，站住，我们还没分高下……”
前臂上的伤处还在流着血。被蓝染抓着的他在死命挣扎。露比正在向“兄弟”们解释蓝染并未报警而是脱身的计策。
0 }. l: y0 h% A6 b$ c5 ^“你不要再傻了！你会被打死的！……”
“我不管！我不能这么输给他……我要揍死那个红毛混蛋……下次见着，非用辣椒水喷他不可……”伊尔弗特拼命挣脱他。不知怎么的，忽然眼眶一热，止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那是委屈还是怨恨，已经分不清了。一脸伤痕之中，只有那碧蓝色的眼睛依然闪亮，盈满了泪光……
葛力姆乔突然一把抱住伊尔弗特——
“不准再去！我不要你去送死！……不要你去……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你弄成这样我好心疼啊…………”
$ K5 g7 u- w' E声音渐渐哽咽，双臂把他拥得好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 P/ P; y3 C; n5 v: c) i. Q“你哭了？……”
: H# K& ~- G7 [0 m$ P% f一滴滚烫落到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流下。是他的泪，还是我的？……眼前渐渐模糊了……

“他流了好多血，快替他包扎一下啊！”露比急切地扯了一下蓝染，转向伊尔弗特。
“赶快送医院吧！……”蓝染抓起他的手，察看了一下伤势，“弄成这样很麻烦哪……”
迪罗伊他们正在收拾残局。
“葛力姆乔……”伊尔弗特回头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倒了下去。葛力姆乔赶紧伸手把他稳稳地接入怀中。
“你们都得赶紧去医院。迪罗伊，露比……今天的事，任何人不准传出去！”
“你们还能走吗？……”蓝染问。葛力姆乔坚持着点了点头，扶着伊尔弗特，由MASA和露比支撑着向外街走去。
$ q9 u  E9 X6 A  r# j) R  L( J
打车的、开车的，大家陆续赶到最近的大医院。
3 F& w2 m' d! P. N' e“卯之花医生！……”急诊处小护士匆忙把医生找了来。
0 T7 v/ ?9 g! v% e( f) L“医生，他们没事吧？……”
8 e' e& {, D# u, f" f那是个留着长长辫子的女医生。面容很和蔼。
# o3 ~+ m6 X) f$ U3 b+ d! E“你是他们的家人吗？……”被叫做卯之花的医生拿着两张报告单望着蓝染微笑。
, R2 [$ Z9 U6 z% I2 w“不……不是。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花太郎，先去安排他们坐下候诊。”看着小护士一溜烟的跑去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们打架……”蓝染抹了一下头发，“他们没事吧？”
“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度脑震荡，一个是手臂外伤，另一个是肋骨骨裂。现在的小孩子啊，怎么都这样不爱惜自己，爹妈的医药费都是国家报销的吗？”卯之花医生一边咕哝一边露出的居然还是笑意，“啊，钱都交了吧？……那金发的孩子需要输血呢。”
“交了……”亏得自己带了张卡。现在的医生怎么只认钱啊……
- L6 y' N" j5 b9 |“还有，必须给他们做缝合。你在外边等着。对了，还要清创，打预防感染的针。伤口全是灰土可不行呀。”
蓝染嘱咐露比和MASA在门口等待，自己赶紧跑到医院门口去打电话。本来与市丸说好一同在自己家做饭，却被半途打断，那只笑面狐狸不知道正怎么诅咒自己呢。

' z" k8 R$ j) ^# S3 L“您是叫伊尔弗特吗？……”黑发大眼睛的小护士红着脸抬头看着伊尔弗特。
“是啊。”伊尔弗特看着对方胸前的实习标志，那张脸还相当稚气呢，“是刚毕业的呀？”
; W8 K* }  P7 B! h. Q“啊，……是！……我叫做山田花太郎，请多指教！”小护士抓着头发不好意思道，“请放心啊，我学习很认真的。”
7 p" y) B9 ]; C" [: F7 ^- c“呵呵！”伊尔弗特咧嘴笑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卫护学员的话，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 [8 b8 `( D  h' o9 A, {- J0 Z) j“痛不痛呀？怎么会打架呢，是不是有不良少年欺负你们？……看起来，您应该是很优秀的同学，也许是被嫉妒了吧，一定是这样的！”花太郎一边为伊尔弗特包扎，一边攀谈起来。
( G& B5 d4 }1 y& e旁边等待治疗的葛力姆乔哈哈地开始大笑特笑。
* w  V6 t/ H+ `“小葛你干嘛笑成这个样子，真不给我面子！”伊尔弗特抱怨，然后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发出哎哟一声。
葛力姆乔马上就不笑了，跳下椅子来嘘寒问暖。
“真是友好的同伴呢！”花太郎发出咯咯的笑声搬着医疗托盘走进了诊室。

回眸一笑的露比

“好了，可以回家了。在家静养15天。”卯之花医生走了出来，“那个蓝发的孩子很坚强啊。给他清创缝针竟然都一声不吭。还不停地问我他的同伴怎么样。”
% v* h8 B# V8 E1 Z) y5 C$ Z“没事就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还好明天是周末。”蓝染抹了把汗，“MASA你先回去吧，女孩子不要太晚回家。”
“多保重自己啊……”MASA不放心回头看看他们。
“可是小伊是一个人住的，没人照顾要紧吗？……”露比看看伊尔弗特。
: h; K: f7 T- k! ^  N+ y5 }“没关系。”葛力姆乔把伊尔弗特往身边轻轻一揽，“我会照顾好他的。”
“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吧！”蓝染笑了，拍拍他的肩。
7 }' H1 ?) t1 y' M5 h: Y3 W& i

艰难地半抱半推着他进门。亏得伊尔弗特的体重很轻。不过一边扶着他一边开门还是累得够戗。
葛力姆乔把伊尔弗特放到床上坐着，“哎呀，我的手都要断了。”
“我去弄点吃的，你先去洗个澡吧。当心点，小心伤口不能碰水。”

他进浴室很久了。
葛力姆乔把最后一口泡面扒完。
“小伊？……”轻轻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葛力姆乔想了一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他趴在浴池沿上，已经睡着了。裹着白纱布的右臂垂落在池边上，散乱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 L/ z5 |& i2 [9 T) e葛力姆乔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身子，竟呆了半晌。
& T; i. {9 z3 s8 n) ]( D( |% ?“小伊，怎么睡着了啊？……”轻轻拍拍他的背，“怎么睡着在这里，会冷的啊！……快擦擦干，睡到床上去。”
, m+ }* Y5 p6 n他明显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抽搐般地往后一缩。那惊弓之鸟般的神情让人好心疼呢。
“啊？！……”也许是奇怪自己怎么睡着了，也许是责怪他怎么在自己浴中闯入，伊尔弗特呆呆地望着他，好久才点了点头。
4 D- n  K, {( c
“今天你睡哪儿呢？可别再打一通宵游戏了。”一边擦着头发，伊尔弗特把自己包裹在葛力姆乔给他的白色睡衣里。
“我？我睡自己床上。”
“那……我？”
) r, ]/ A  |8 H; u“你睡我床上。”
' [; v/ u' H! A% N. d, A, ]“啊？？”伊尔弗特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后给出一句明显很好笑的问话：“这……睡得下吗？……”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像牙密那身材！”葛力姆乔表情都不变。
8 Q; X& I$ k3 g9 e
“小伊，现在好些了吗？……”
+ l* L9 W8 @9 {: Y' \  r' H他闭着眼睛，睫毛在暗暗的灯光下轻轻翕动。
“快睡吧。今天一定累坏了。”其实自己也是累坏了，“小心你的手，不要碰疼自己了。”又看了他一眼，为他理了理刚刚吹干还有点余温的长发。
把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他又移了一下身子，往那边靠了靠，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 G' }8 J. ^. M  S' ?" b压抑、恐惧、黑暗，扑面而来。在狭长的巷子里，自己拼命奔跑，却怎么也无法迈开步子。
“这笔债，今天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小子，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6 Q2 [$ U) l% j/ [6 p+ W/ X+ c“不要不知好歹哦~~~~”
一护、恋次，一大群人，挥舞着长刀，笑着，叫着，追赶着自己。前方是死胡同，一片片砖墙高得看不到尽头。
+ Z. B6 R4 R, z$ P/ z“不要过来……”他绝望地叫起来。
6 }9 ?$ @% s6 O9 v7 C3 D7 Q; _“哈哈哈，你今天死定了……”
5 M5 `( g1 Q6 L, ]# o) H8 W“救命——”一声大叫，他从梦魇里醒来。
“小伊你怎么了？……”近在咫尺的蓝色的眼眸望着自己，“做噩梦了？……别怕，没事的……”
6 c7 P7 U' L5 q" O& Q( z/ w) ?7 M竟然一时凝噎。在这样的梦醒时分，看到他的关切的眼神，大约这就是“安全感”的最好定义了吧！
# T( y- R  B, v. L“没事……”摇摇头，“你睡吧。”
“真的没事吧？”似乎他还不放心。
: J* E2 ~5 b1 T1 G7 w% v伊尔弗特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葛力姆乔看了他一会，再无动静，便重新合上眼。

身边那个家伙似乎一直在辗转反侧。
他睡不着了？……是伤痛还是噩梦带来的害怕？……唉，爱逞能的小子……
8 j$ y# \  @$ z) S9 |+ H扭头看了看他。他立即试图翻过身去以背对自己，然而不小心压着了手臂上的伤，发出轻微的一声呻吟。
葛力姆乔皱了皱眉。
“小伊？……睡不着了？……”
' i" ]7 O+ Z, b' c4 k“没有啊。”声音轻轻的。
“不要老是翻来覆去的，会冷啊。风都进来了。”
+ Q+ B4 u( o6 _“噢。”他应了一声。脑袋在水枕上蹭了蹭。
& I- ~2 w! h+ {% p, {7 t好温暖啊……疼痛也仿佛减轻了。心里有种好安静的感觉……
葛力姆乔忽然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
2 z: C9 W' m% d# u8 `3 X+ ~) @小小地一惊，回头看了看他。他闭着眼睛，把自己往他那边揽去。
# J. Q! U( [: w  S: C" M睡在我怀里你也许会心安一点……
这次伊尔弗特没有再矜持地挣开，很顺从地靠到了他的胸前。好暖的感觉呢，好喜欢这样被拥抱的感觉。
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搂。
  ?6 B* o' b' N- Q9 z想动一下姿势，却觉得全身哪儿都痛。于是又恢复刚才的动作。
1 S" u: S+ Z: Z3 R. F  F$ J+ M9 S“唉，真是对不起啊，把你牵扯进来了。”朦胧中，他轻轻叹了一声。
3 _# L) f1 u" S“我想……为你报仇……”呓语般重复着。
“我知道。我知道。”手在他的背上轻抚着，顺着脖子抚上他的脸。
暖暖的呼吸很均匀地吹到自己的手心。
+ [: M" y+ ~5 @: P) B6 |+ B+ X他不作声，埋头在自己胸前。
“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永远不要了……我会心疼的……”
忽然在他耳边，轻轻的，却是很认真地一句——“其实，我很喜欢你啊，小伊……”
他忽然抬起头来。那表情说不出是幸福还是惊讶，还是含泪的微笑，可能说是强忍着泪水装出一个笑容更适合吧……比哭还不如的笑——
( R. a6 n2 @  _# g/ X) g) q“我知道……我也……很喜欢小葛呢……”
$ |5 C3 C2 N' `& m( K/ b“我也知道……”
+ [) @- |" u2 E4 Z" W$ L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抚着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脸。

5 Z) X# R) n% b4 ?( ^! U! M/ y7 Q) @伊尔弗特啊……

终于，再也回不了头……
) f$ _8 E+ {; F& \
“谁呀？”随着响起的门铃声，满身绷带的葛力姆乔揉着脖子去开门。
“啊！是葛力姆乔啊。您好！我是山田花太郎。”熟悉的黑色大眼睛出现在门口，“我负责帮助后续治疗护理，请多关照啦！”
“哦嘿，是你呀，小护士。”葛力姆乔嘿嘿一笑，“进来吧。”
“卯之花医生叫我送这些药给你们，我每天都会来的哦！”花太郎一边在背包里掏着，一边介绍，“一会我还要去看望你的伙伴伊尔弗特呢。”
“哦，那你不用去了。”葛力姆乔边捞起一条毛巾擦脸边说。
$ e0 T) u% t( E+ U8 n“啊？！”
“因为他就在里边睡觉。”葛力姆乔指指自己的卧房。
花太郎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对，对不起……”
葛力姆乔哈哈大笑。
6 A9 n9 |7 e# N# N# |“小葛，你又欺负人了。”身后响起没睡醒的嗓音，穿着睡衣披散着金发的伊尔弗特揉揉眼睛，“啊，花太郎来了，你好呀。”
“小伊！”花太郎兴奋地打招呼。
“不公平，看到我就一副怕怕的样子，看到他居然那么高兴，果然是帅哥比较受欢迎啊。”葛力姆乔故意插抱着手。
5 k# A! O9 F9 m0 V  {* r“没有啦……”花太郎慌忙解释。
( _. q) {& y6 h“小葛老欺负你，你给他打针！”伊尔弗特看看花太郎。
一边指导换药，三人愉快地聊了起来。

回眸一笑的露比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

5 U# R- j+ S# f3 k“小伊吗？……你好不好？……”趴在床上给挂念着的小王子打电话，“什么？……你在吃橙子？……我也要吃……”
“你的手，好些了吗？……”葛力姆乔很关心他，“没事了吧？”
# H0 E* m' c# @$ s- R“嗯。已经拆线了。”
7 l5 z3 T! |9 _一星期过去，他的伤好了很多。已经回到了自己家养伤。
# r, b# H# n3 w, v5 j4 G8 q* D山田花太郎还是每天来探望他们，已经和他们成了好朋友。伊尔弗特还认了比自己小半年的花太郎当弟弟。
“唉，我妈把我关在家里，哪都不许我去。”
“你自己好了没有？”
' A$ R3 \5 S9 l“好了。唉，再过半个月就要大考了，脱了这么多课……这下准完蛋。”
- P3 \3 K: ~% _( x“好好复习啊！自己在家用功……”
2 U! ~- q/ G( {“唉，以前上课太不认真了，现在全看不懂……”
1 v2 m# V' R) m/ f" O6 P5 l& K2 @+ C“哇哈哈哈~~~~你惨了。”
“笑个头啊你？……哼。对了，说真的，明天开始，你给我上课吧，不然我大考非交白卷不成。”
“没那回事。你多聪明啊。用功点准成。”
- g: b3 F6 Y1 `. |“你才聪明呢，好嘛，给我上课。”
“小葛真是麻烦啊，好吧好吧！”
8 M, _- g: f1 S% f“说定喽……”葛力姆乔在电话那头给他一通大笑。“再告诉你个搞笑的事。你猜蓝染用什么替我们找了向学校请长假的借口？”
“不知道……”
) Y' x$ X8 y$ L4 @6 @“他说我俩出了车祸……汗吧？哈哈哈……”
“天哪……”
7 ]6 v" O. @+ d“不知道一护恋次他们是不是也会用这种理由请假？教育局得怀疑这边有辆校车翻了……”
“不要再跟我提草莓和红毛狗！……”
2 s' T: h1 q4 _" k“就提，嘿嘿，草莓酱，草莓冰淇淋……”
“不给你讲课了！”
: ~7 E3 j& J5 D, e4 U3 r& I  A“好……我投降。妈叫我吃饭了，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哦……我保证很乖地捧着课本等你的电话。”

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终于按时赶上了期末考试。
1 e* M) g" l! E: x' C7 p2 Z3 y4 @& U成绩公布后，所有人大跌眼镜——
全班第一乌尔奇奥拉，第二伊尔弗特，第三汪达怀斯，第四露比……第八名葛力姆乔！
2 ~' o8 q& H7 s8 e9 M“这两个小子喝了仙药啊？”所有的老师都不敢相信。期末考试的座位是一排一人打乱学号坐的。伊尔弗特和葛力姆乔根本就在两个教室，完全没有作弊可能。
蓝染特地大大表扬了他们俩。其实，这“奇迹”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内。每天伊尔弗特帮葛力姆乔一对一补课，这种“爱的秘密特训”，不考前十名才怪哪。

; X( f* }0 f8 R“同时，还要公布两个消息……”
4 `5 u: t% c" V: j2 Z1 W6 [, L& R暑假过后就该是高三了。高二1班的同学们要被按照自己的高考选修科目被分到文理科的几个班里。……热闹又混乱得可爱的高二1班从此便“解体”了。这令大家有点伤感。
蓝染公布了分班后的名单。伊尔弗特和葛力姆乔这对“生死拍档”自然是一同在物理班。迪罗伊、萧隆等人在化学班，汪达怀斯和露比他们在政治班。
( C) j0 ~6 W  Z2 ^* S2 R" t( F% l) R
. B2 [( d3 E. v
“我们明天上哪去玩吗？……”这天，伊尔弗特给葛力姆乔打电话。
“好啊。我正想散散心哪。对了，暑假作业你做得差不多了吧？……”
“嘿嘿，本王子已经在一个月内把作业全部突击完成……”
! g. {7 v% m+ S8 z  Y' z“哈哈哈哈~~~~”葛力姆乔如捡了钱包般，“明天全带来！我要抄~~~~~”
“奇怪的人，那本大作业，后边都有答案；一本是英语选择题集，后边也有答案；四篇作文，一本习字，你怎么抄啊？……”伊尔弗特觉得葛力姆乔真是搞笑得很，“嘿嘿，你白兴奋了。”
* X4 C, _- C2 u0 t% @“唔……”葛力姆乔低哼了一声，“作文是不能抄……习字啊，我写完了。另外两本边翻后边边抄多麻烦啊，还是抄你的比较爽快。”
“真是服了你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懒鬼！连抄都懒得抄！”伊尔弗特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明天给你带来。”
+ s& ]5 U  e' }. F6 @' o/ M
坐在麦当劳那混合着炸鸡香和冰淇淋的浓甜味的空调冷气里，葛力姆乔把一根蘸满番茄酱的薯条塞到他的嘴里。
“唉，时间过得真快，老了老了，高三了。”葛力姆乔哀叹“人生无常”，“高三就没高二时玩得痛快了。前几天我妈已经开始给我下‘约法三章’了。以后我就没法晚上出来玩了。”
“我们是该好好念书了吧。”伊尔弗特忽然说。
“……你小子怎么‘顿悟’啦？”“用功”这种话从伊尔弗特嘴里说出来，感觉特别别扭。“对了！我忽然有个很‘疯狂’的念头……”葛力姆乔突然坐直起来，“明天我想到一个地方去玩……说出来你别揍我！”
4 l# x# f' V7 e- O“嗯？哪里？”
“虚塔！……”
" e/ T- m4 z( W( f, s; t, c; U“啊！……”伊尔弗特差点把一口可乐喷出来。
7 |9 F% {- @  N  \6 _% j“怎么了嘛……我忽然很想再去看星星……现在是夏天，绝对不会冻死的啦~~~~”
“可是会被蚊子咬死啊！”
( I+ E% F$ E* G. R! p$ B2 I" w) C9 J葛力姆乔也意识到了这个灾难性问题。于是他很无奈地皱了皱眉：“嘿嘿，那么……只好等天再凉快一点儿再去了。”
; l& X4 g0 A4 J  r9 M“那就会冷死的……”伊尔弗特说。
) F# P( ?$ t- q- ]% Y% X/ }“那就现在去吧……”
“会被蚊子咬死的……”
" ]' ]6 b$ ?( h5 E# c2 h* o! o“…………”
% q3 G/ P. W+ O" q" k2 }6 p# |“为什么这么想去虚塔呢？……”伊尔弗特感兴趣地问。
“因为那是全城看得到最多星星的地方……”葛力姆乔抬了抬头，“我好喜欢星星……”
" W' z% `" `0 X) v  k3 ^“好啊！……等天凉快一点儿，我们一起去。”
: s8 u8 a; S5 |" b* J) h! o7 e

) M6 L" x$ l8 O) e6 j暑假很快过去了。大家即将进入高三。
2 e* k) R$ h+ @3 L% I% B周围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学生们各自轻声聊着，偶尔有人回头打量这两位早已是全年级闻名的同学。
“这就是1班的伊尔弗特啊，似乎比以前还帅呢。”
: ?3 b" T- x/ Z9 w“真没想到能和他分一起，啊~~~真养眼！”
1 b) `- l1 z. H- }( _1 \2 G' y几个物理班女生小声谈话。
教室门“喀”地开了。
一头精心修饰过的棕色短发那样的显目（请大家自动对应蓝爸发胶版）眼神在教室里扫视一圈，迅速找到了他要寻找的身影，向他们笑着一抬眉。
“安静一下啦，首先，我先介绍一下自己……”
接下来他又说了什么，伊尔弗特和葛力姆乔一句都没听进去。他们俩在底下嘀嘀咕咕个没完。
3 g9 a, `- m. O“接下来，我写一下新的座位表。大家以后就按照这个来坐。”自然，蓝染带班，还有什么说的，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依旧是同桌。那两个家伙兴奋得就差没奔上讲台拥抱他。
干部名单也下来了。葛力姆乔还是数学课代表，兼文体委员；伊尔弗特是宣传委员。
! j% l0 F& {' A) X9 b“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高三的学生了。今后就要更加努力地用功学习啊。一年后希望都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 M4 `. P/ T, ~2 _/ c
时光一天天过去。
高三的生活似乎就是在“上课考考卷、下课发考卷、回家做考卷、第二天上课分析考卷”的循环之中度过。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开始比谁积攒的考卷多。
# Z) |1 R7 k  t+ p7 J. t“我桌上的语、数、外、物四大叠卷子，已经都有十几厘米厚了。”伊尔弗特说。
" j5 `6 P2 `; r; q“等到金榜题名那天……嘿嘿，我一定要把它们一把火烧个干净~~~~出出气~~~~”葛力姆乔说。
0 E" `. s7 i/ x% K( }5 u“傻瓜，卖了准可以得不少钱。买东西吃。”
“你就知道吃……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光吃不胖吗？……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有赘肉了。”在伊尔弗特的影响之下，葛力姆乔对自己的身材、相貌之类越来越注重。

回眸一笑的露比

又到了双休日。
6 {9 o9 T7 P3 M7 q, [- k) f7 ?9 z2 e这天上午，葛力姆乔正在家一边听音乐一边背古文，电话铃响起。
( M% a( @4 [) L( B4 a; z; }/ ]“喂？”扔下书，嚼着一嘴牛肉干去接电话。
“小葛，是我啊。”轻松的声音。是伊尔弗特，“今天我想去买点参考资料，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啊？”
“好啊好啊！”正愁面对古文神经衰弱，“去！”
“在527路终点站等你好吗？”那是离伊尔弗特家比较近的公车站。

东逛西逛买了几本数学题精选集啊、历届考卷分析详解什么的。
$ p# e% t% X$ I9 i4 c" }“小伊，这几本你说哪本比较好？”又走到一家大型书店。
“嗯，这本的封面颜色好好看哦。”真是个唯美主义者。
2 ]8 J, b( O$ \& p+ F2 f7 ~“这本也不错，不过和你手里的那本内容差不多。但是两者又各有些特点。这本呢，有很多例题，那本大多是错例分析。”
% n5 r  T' [& I2 \( k2 c+ S“那就都要了。”伊尔弗特顺手翻看着题集内容，“我买这本，你呢，就买那本。如果要用得着，两人交换着看不就得了。”
“聪明。好，就这样了。呵呵……真会挑，原来你拿的是便宜的那本！……”
“纯属巧合哦~~~告诉你我是看它封面漂亮嘛！”
$ g, H) b+ X- l2 ~/ H“可你那本比较薄啊……想来就比我这本一定便宜！”
, D. s3 [  `# ^0 `2 p/ Q# |: T“好好，输给你了。”举手投降，“时间还有早，吃完午饭，去逛逛地下商城怎么样啊？”

从地下商城出来，两人沿着林荫道信步走着。附近可逛的地方多着呢。步行街就在前边。
# X7 y; a* H  |. q1 q, f# C这么多日子以来，大家被紧张的学习气氛弄得也真是有点累了。别说乌尔奇奥拉等那些品学兼优的家伙们了，连葛力姆乔、伊尔弗特、迪罗伊这些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问题少年们也忽然用功起来。好久没这么暂搁手边的事，出来走走逛逛了吧。
; _: \; \$ `: j& v  H& u“小伊，你在想什么？”看着他吮着刚才路上买的芒果雪冰。
“没想什么啊？”他咬下一块雪冰含在嘴里，晃了晃刚才顺便买的一些音乐CD。
“到步行街，陪我去看看衣服吧。我想买件新外套。我想，你的眼光应该不错。”
! u$ k/ Z* w3 D“当然啊。”他毫不谦虚地笑起来。
. t3 V4 S8 I8 R3 v
/ c) G& L- z: S
# p3 d; ^6 w# y5 |; @1 Z走过地铁出入口的时候，忽然，一声问候与他们擦肩而过……
“嘿，好久没见啊！虚夜学院的王子！”
伊尔弗特一扭头，看到走出人群的那张好熟悉的脸，和阳光灿烂的笑容——
% {! p5 c/ c: A; ^- Q0 N2 T0 j“草莓？！……”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葛力姆乔打量了一下对方。呵，真的是他。橘色的头发还是那样显眼。他的身边是那个高个子的大叔，旁边还跟着一个和他面容长得十分相象的白衣少年，有着银白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肤色。
; u6 n6 j$ E$ G  }# W5 M“嘿，和你亲爱的葛力姆乔一起出来玩啊？”
“哟嗬！我看到了亲热的一对！”白衣少年完全不像是初识，大方地对他们吹了声口哨。
“你想干什么？……”伊尔弗特看到他就没好脸色。
- k. ~( H- N3 t“嗯？不要那么不友好嘛……”一护抬了一下眼皮，“我今天可是毫无恶意呀~~~难道你认为我会在这市政府门口和你打架？”
9 Q% l; d% f7 n- d) o: w伊尔弗特一扯葛力姆乔：“走。”
9 U5 a1 n4 O( ^7 I2 w4 c6 x' \“请等一下……”一护唤住了葛力姆乔，“其实，我是一直想对你道歉来着……”
& z7 E: F* f3 E  l, ~, c4 j“喂，别听他假惺惺。”伊尔弗特看到他们就想起那个漫着血色的下午。
$ A+ {  v. E$ I; f# I“这下是你们没有诚意啊！”白衣少年大声插嘴。
“什么诚意？我不需要对你们有诚意。”伊尔弗特还来气呢。
“抱歉，的确是我们一护比较孩子气，那时的事还请原谅。”样貌很慑人的高个子黑衣大叔，说话却很温和。
葛力姆乔微微一笑示意伊尔弗特不要冲动，把他往身后揽了揽。
“对不起……”一护忽然向蓝染鞠了一躬，“我一直想对你们道歉……可是，一直没勇气来……”这也难怪，如果他们有胆量出现在虚夜学院的高三走廊里的话，估计伊尔弗特第一个就会把他们揍到冥王星上去，“今天竟然遇到你们，大概是天意吧……”
“你们该是高二了吧。”听葛力姆乔说过一护是比他们低一届的。
“别用‘你们’，不包括我的！”白衣少年以类似尖叫的语气躲到大叔身后。
7 m. p. Q5 O$ r. x0 @1 Z$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哦~~~”看来一护的锐气被冲淡了不少，“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你那时的心情——”转头向伊尔弗特，“我现在很能理解你那时的感受了……”他没再说下去，而是脸微微一红。
- }: |- d4 d" X! B“？！……”一护的行为好反常啊。
葛力姆乔打量了他们一眼。
“好，这个道歉，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蓝色的眼睛一眨。
“如果不介意，忘记以前那些事吧。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这个面子给不给？”一护先伸出手。
伊尔弗特犹豫了一下。站着没动。
“那孩子还在生气呢。”中年男子拍拍一护，“这是你的错啊。”
碧蓝色的眼波忽然微微一泛，白皙的右手终于和他握在了一起。
) b; f- u/ [0 j2 g; R5 D, G$ L“好，以后就是哥们了。要是你再敢和我们过不去，加倍责罚。”
$ n" D# m* H# N9 K0 w& b3 b) K" T“大叔作证人！”葛力姆乔添上一句。
“嗯，也替我问候那位蓝染老师啊。”一护伸手一掠头发，“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哈，祝你们幸福哦~~~~哈哈哈……”
“一护。”身边的大叔纵容而嗔怪地拍了拍橘色的脑袋。
“啊啦！那个家伙很漂亮呢！比你帅好多哦！”白衣少年丝毫不认生地向伊尔弗特抛了个飞吻。
. ?+ W, ~* m# j/ f“你又这样，真讨厌！”一护伸手去捅白衣少年。
“你就别逗他了。”黑衣男子又宠溺地摸摸银白色的脑袋。
% \' O$ [& W7 o“大叔你看他！”
8 m" t$ ]# c6 ^1 t" o0 O“承认吧，你吃醋了，我的王！”
+ M, ~( P. B+ h2 A- {9 o# e5 n
, \% e0 {! q! Z  |; ^1 Q! z0 {
+ R% a% B/ q& x% G" A! u“那家伙是谁啊，没听说草莓有兄弟啊……真是活力充沛的小子……真没想到……”葛力姆乔望着那几个远去的身影，呆了半天，“莫非……”
  x) k4 f+ G) G" P! b* ^, ^" O“莫非什么？什么莫非？……你没看出点什么来吗？”伊尔弗特还有点没好气，不过积怨在心里多时的那份恨意却已经消散了大半了。
“啊哈哈，原来还是爱能改变人啊！……”葛力姆乔仰天狂笑，把他的肩一揽，“走，逛步行街去！”
伊尔弗特心里有点好笑，呵呵，今天回家，非把这惊天动地的花边新闻告诉露比那个八卦精不可……^^
2 O$ t7 L, Y' A. g
/ g1 X% q  I: u' @2 i7 n4 b很快到了十月。天气秋高气爽。
“你们知道吗？我们物理老师黑崎一心在搞秘密研究，好象是关于克隆人啊转DNA啊质子重组技术的，好象我们学校后勤部杂货店那个老戴帽子的老板也有参与呢！”
+ h! }/ ^2 r2 A& D5 Z! `3 A“那个露琪亚， 听说静灵学院那个‘五十块劳力士’的朽木白哉老师，是她的姐夫，难怪这么拽！还有啊， 原来那只红毛狗是孤儿，自从傍上了露琪亚，吃住都跟着他马子在班主任大人家！美死他了！”
; r3 s* d% B$ N/ b5 Q2 C3 q5 c“ 听说啊，我们市丸老师和静灵的那个爆胸女生是邻居，我还看到过有天市丸老师在街对面送柿子给她呢！”
$ h8 T- \  p/ G露比坐在桌子上，摇着袖子，兴奋地大讲特讲最近从各大渠道搜罗来的小道消息。
“露比应该去当花边小报的首席记者！”伊尔弗特说。
9 l* T; n# \; q8 h7 o8 Z“小伊！~~~~号外号外，大消息！……”葛力姆乔忽然拿着一张报纸冲进教室。
“干嘛？好像有人劫持飞机撞了学校似的！”
葛力姆乔的音量忽然降低百分之八十：
6 m- l5 p! a$ T8 }. j“下个星期……10月19日晚上到20日凌晨啦，有小规模的猎户座流星雨哦！……虽然在观测边缘……我们到虚塔去看吧！……”
+ Z4 _3 E5 C- X  H* h8 V  w“好啊！”碧蓝色的眼睛兴奋起来，“19日是星期几？”
$ n2 u, V! l, D! ?, l& P* S“星期五！……爽！”葛力姆乔想了一想。
1 }" V0 }0 o  n. D+ p- H无论什么消息只要被露比知道，就等于通知了全世界。流星雨的消息在师生间很快传播开了。连蓝染和市丸、东仙老师等一群人组成的“教师自由联盟天文组”等都相约去远郊的旧天文台看流星。
, A7 k: ?" S# S! y1 O6 n
终于到了19日。葛力姆乔特地多带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时装袋。伊尔弗特好奇地把它拉开看看，只见是两件厚外套和一条薄毯子。
“你干什么？”伊尔弗特有点哭笑不得，“去野营还是去北极探险啊？”
“免得又着凉发烧~~~免得又蹈去年的覆辙~~~~”葛力姆乔一边把口袋重新理齐扎好。

回眸一笑的露比

“流星雨什么时候才能来啊？……”葛力姆乔木然地抬头望着毫无动静的天空。虚塔外的星星还是那么多，那么亮，在遥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他们，“小伊，看到流星要叫我哦。”
! w8 k) ^* c* p/ g$ l“流星……一闪而过，等我叫你，大概早就来不及看了。”
' s7 ~. v7 T, }' B枕着他的手臂，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泛着光晕的星撒满了他们的上空。
“几点啦？”星群之间，是一轮蛾眉新月，“流星怎么还没出来啊？”
3 [) ~  ^4 h* A: s& \! f9 O" N  u伊尔弗特抬手看看表：“九点。”
! D8 C. \6 @1 D: e1 W0 {6 j9 C6 v; G“唉……等得我不耐烦了。”两人先是讲笑话，后来又唱歌，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 b% M& e# s+ K: s“算了，继续聊天。”伊尔弗特往他的臂弯里躺过去一点，继续抬头看着天。
5 {. P" Z: k; ]& k9 M& F漫天的星辰闪烁发光，怎么就不见谁掉下来呢？……
* S7 f) h* r" i0 ]0 u
! G3 P* r, n0 l“小乌他们大概也要失望死了。”
$ g0 w5 r. k" X6 ^0 n, ~  h“一样呗，等不到流星就聊天啊。”
2 t  \) w+ r2 i! Y. Y“我有点冷了，你的毯子呢~~~拿来……”
葛力姆乔伸手抓过一旁的毛毯，把他和自己一同裹了起来。
0 X* K' L% z0 Q! b“嗯。暖和多了。真明智。”
% B1 Q7 g. l  S3 g6 O$ W& f+ s“好久没静下心来看星星了……感觉真好。啊，美丽的星星……”
, n) w7 a7 ]: A3 s“你别假诗情画意了。嘿~~”
1 Q  y7 s2 F# H“唉，去年逃出来看星星那时候，多棒啊……感觉整个天空都被踩在脚下……”
0 C5 u3 _, k( X% D  t, e“拽死你了……不过，那时候全班也就数咱俩最天不怕地不怕，哈哈~~”伊尔弗特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


6 o  ~& j5 u) A0 ?# @) c——“真讨厌，头发都被你弄乱了！每次都乱揉我的头发！”
——“哈哈，怕我揉你就在头上装个角好了……”
3 T% v! P# f* G/ J

——“嘿嘿~~新老师对你特别关照哦~~~哦~~兄弟，好好干哟~~~~哈哈哈”
——“你去死吧！瞎高兴什么？”

# R; q$ u) M" L9 d
——“嘿~~这题好难呀~~~~再拿过来些，给我看看啦~~~~”
——“拿去吧。全在这里了。自己对一下。”
6 Y. I9 z+ Q' z9 p) Y
9 b8 E1 G" p: Y9 ^& H8 B
$ S7 X4 H/ H& P& ~——“真有你的。放学请你吃饭！”
——“只是让你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3 Z- j) [) A# \" J. c% Q——“拜托~~那岂不是以后我都得考第一了。”

2 B& ~+ M8 u( S* R  g7 q
1 M8 f/ `5 `$ ]3 A5 Y——“你说狗为什么就不用考试呢？……”
——“呵呵，你当狗吧！”
——“谁要当！我要当也要当大灰狼~~~”


2 Y; L2 J& C3 Q/ l——“唉，你穿得真是多啊。这种天只穿一件衬衣真是相当符合你王子的风度啊。”
$ B* @  ~; a' q——“你去死吧！别老跟露比似的喜欢损人。”

——“喏，你披我的衣服吧。我看你冷得连话都快说不清了。”
——“小葛你会冷的，你自己穿吧。”


——“包子好不好吃啊？”
7 z5 p5 ~" {7 y——“嗯~~~好吃，比学校那边卖的做得好。谢谢你的早餐啦。”
——“我们这里的包子那么好吃吗？……你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上学给你带。”


——“我来陪陪你啊，呵呵，来上课连书包都不带！”
——“你帮我送来了？”
——“那么重，谁乐意啊，为了陪你，所以我也不带。”
6 j/ }5 @& l( u7 [- V& B; T
( p" @2 d  G$ Z! \, j
5 _( A* b5 Q2 T0 h——“呵呵，小伊是馋猫！两个包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8 a5 M2 D  T" I6 H  x1 k# a9 }# k——“哼！那也要看是谁给的啊！”
7 L' u: ^7 v# d

# ]) L  T9 [# |: p——“我拉哪儿啊，会摔下来吗？……”
0 {5 J+ d6 Y3 e) N; ^. T) _( z——“抱着我的腰啊！小傻瓜。”

8 b' m' E$ L) @! m8 G; J
——“原来下山比上山难啊……”
——“不，当然是下山容易。下山下不去，可以跳下去；上山上不来，不能跳上来。所以当然是下山比较容易。”
4 A; ~% A# Q4 x  R# D, V8 {——“去你的吧！下山可以跳下去，你跳啊？……”

! y& m' C3 T, U0 k3 _5 w
——“要不，你一个人先下去吧……”
——“胡说八道！那你怎么办？……”
——“要不，等天亮了，我自己慢慢下去……或者坐一会，等脚不痛了再说……”
——“真是胡扯！都天黑了，如果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山上，我还是什么男人？？！！……”
) G, |6 h6 B5 B3 f4 R

# w, k  T; `/ v——“哈哈哈！这下又是我赢了！！”
——“不行，是我手酸了，来不及按按钮了。休息一会再来！”
8 V5 a8 S$ [1 \. F. \9 [" y——“不来了！见好就收！哈哈。”
——“小伊真可恶~~~~”
2 \. o+ @! i* D7 x: C8 X1 w
& T9 T5 v) J$ h( A1 U
# @, g! U4 r" f7 x9 R——“你不要再傻了！你会被打死的！……”
& L( D5 l! J8 J3 b——“我不管！我不能这么输给他……我要揍死那个红毛混蛋……”
+ L. [) O4 H3 w% y7 H6 b4 @  d9 G) [——“不准再去！我不要你去送死！……你弄成这样我好心疼啊…………”
6 R9 C  g" Z4 w' n

——“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永远不要了……我会心疼的……”
——“其实，我很喜欢你啊，小伊……”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小葛呢……”
& v/ c+ g; _$ p+ u8 _# Q5 Q——“我也知道……”
% b) q# u. |& l0 Z! z' g, H2 S( m' x

过去的一切在梦里，一次一次黑白重现。
9 N5 F) U! T6 S, a" Q# k爱就爱，不要逞强，太多的星光都和你分享。

回眸一笑的露比

“小伊，认识你真是幸福呢。呵呵呵。”
. u7 r8 f6 c) a8 L8 I/ _0 G“小葛你干嘛？莫名其妙的。”
. N, H% e5 ~3 Y  i6 }“流星雨怎么还没来啊……”
8 L& a; z) ?( D# t! V: X; e  g“今天本来就说是‘观测边缘’‘小规模’，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虚塔真是好风景啊……星星在风里……风吹过星星……星星啊……冷风啊……好多好多的星星啊……”
% a* @6 @4 W5 p8 t) i; q  r. `“你别抒发感情了~~更冷了啊！”
“哈哈哈……”伸手把他揽过来一点，感觉到他的体温洋溢在毯子里，一直传到自己心中。
“唉……我都想睡了……就算来一颗也好啊……也算没白来……”
  F; `( e- @- V; ?" a“不能算白来。就算没有流星，也有这么多的星星啊。”
2 D8 P6 {! A( c, B: G“这倒是。虚塔上看的到这么多星星……在城区里可是看不见的。”

' A& ?/ q' x! O5 {. ~; v这里，是我们记忆的港湾……

9 {  S& P; u, ~; O( P
——“要不，我们干脆吓吓那个自作聪明的蓝染，跑得远一点，让他找不到我们！”
2 M: _1 X% I/ h2 Z  Q# k5 ^——“你想去哪儿？……要不，我们到虚塔去？……听说那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 _' W% S+ y1 R, S0 ~, s, f
" I' ~* Y+ Y  e. W% I) r
9 V4 |$ M3 \& I1 L——“明天我想到一个地方去玩……说出来你别揍我！”
——“嗯？哪里？”
——“虚塔！……”


" g* q# b# \7 ?1 C——“下个星期有小规模的猎户座流星雨哦！我们到虚塔去看吧！……”
——“好啊！那是星期几？……”

  N0 }- m9 e* E5 }. \* `' u- N
“小伊，”葛力姆乔忽然提高了声音，“如果我老了，死了，就要葬在虚塔下边，星星最多的地方！”
- v3 G( S' F+ `6 l  z7 |+ y  Z“神经病！”伊尔弗特皱眉，“什么死不死的！”
“是说真的……对了，我们合葬吧……”
“这么好风景的地方，你把墓立在这里，还有谁敢来啊？……”
7 X8 f+ x' I+ ]( a+ t% s“对啊！这是属于我们的地方，变鬼也要呆在这里。……吓跑所有人才好呢，你不是讨厌人多吗？……”
“谁告诉你我也要呆在这里！”
! A4 m: e- c* I" M“我们定个协议吧，到老了的时候，谁活的久，就把对方葬到这里。”
1 y7 b/ ~. @5 ]- t“喂，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好，好，我不说了……哇！一颗流星！……”
“哪里？……”
2 n6 k9 f1 Q3 i/ U“真的！真的有！我真的看到了……可惜来不及许愿……”
“咦？……嘿嘿嘿，你不是说‘只有谈恋爱谈昏了头的女生才会相信这个’吗？……”
“可我现在相信了。”

' C0 |2 a! J8 C0 E, {
“什么嘛……到现在只看到两颗。”山顶上，露比等得直打哈欠，“困死了……”
6 S$ a# d0 D# f8 d# H2 f“冷死了冷死了，真不该跟他们来！”乌尔奇奥拉大叹上当。
5 R( b) {0 x7 [: i: U蓝染他们一行五六人在那里跺着脚，已经开始百无聊赖地讨论下半学期教学计划。


“小伊，你睡着了？……”
“没有。”
  y9 w" y7 x# ~! q! J6 }; b" P“不冷吧？”很害怕他又会着凉。
, R5 O9 s6 o# [“还好。嗯，到现在也没有流星再来。……你刚才是不是骗人的啊。”
“不是！我真的看到的。”
　　“那就再等吧。”伊尔弗特伸手在草地上摩挲了几下，“这草好软啊。睡着好舒服。”
  B0 h: C7 p' K% E0 M9 n, e“如果你想睡了，就告诉我。”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和他在一起谈心事了。“我再从那边拿件衣服给你盖。睡在山顶上会冷的。”
“哼，这么冷的山顶，你自己也知道睡在这里会冷的吧？……”伊尔弗特抱住毯子，“睡一夜就够呛的了，还竟然想葬在这里。——一直睡在这里，一定会冷的啊。”
“如果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冷了。”揽着身边俊美的朋友，这个平时总是粗线条的大男孩，却忽然眼眶一热。喉咙里有种哽住的感觉。
) Z" A" L; |. k! V伊尔弗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
; Q3 \$ m9 u, a5 \8 d: ^“又说傻话了。……这么早想死不死干什么！唉！连高考都还没考呢~~~~~高考高考~~可恶的高考~~~”
3 ^! r" }0 a0 W9 D
葛力姆乔抬头望着星空。墨蓝色的天幕中，银色的星辰此亮彼暗。
0 ]& p5 Z+ R! O/ O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小伊！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他的话里充分体现出一种“这下相信你没有骗人了”的语气。
9 y+ C9 J8 _! W% x$ _, w“你许愿了吗？……”
! T$ S9 M; i. q- _4 Q9 v% X“当然！……”
. G/ b" x7 B7 M1 @; @“是什么？”
- i3 S& K/ F# b& g. K9 R$ j" y5 R“傻瓜，说出来就不灵了！”
8 n# r" B$ f; ~* x6 {0 z- i“噢……那样，就算了吧。”
7 S' p1 |# ?0 X) W0 q3 R$ s
伊尔弗特轻轻闭上眼睛，往葛力姆乔那边挨了挨。
——我愿你，葛力姆乔，永远幸福。
葛力姆乔浅浅一笑，把伊尔弗特往自己这里搂了搂。
5 T. p; y& _3 G. Y, P0 A* o——我愿你，伊尔弗特，永远幸福。

回眸一笑的露比

“露比~~~说什么有流星雨嘛，看到现在只有两颗而已……5555~~~”汪达怀斯开始从包里翻衣服穿，“啊呜~~冷啊~~~~”
7 i2 F. T7 d- }; ~2 {“就是嘛，只有两颗，平时大概也看得到。”乌尔奇奥拉也说。
3 ?. N6 x. N  t$ V7 T“唉~~~~”露比也长叹一声，“失望死了……”
2 v. [8 b' A- u三个家伙开始吃零食。
! z- J4 [% j4 K“你说天天做那么多考卷有用吗？”蓝染说。
“关键不是做，而是懂。我觉得分析比较重要。”东仙无聊得开始卷自己的头发玩。
8 y8 B6 B( A% X1 f8 I! ^“像语文，除了古文是要背诵，别的大多靠积累。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浮竹老师的声音。
0 _% w( |. m: N8 P& v8 I+ W, }市丸继续保持不明意图的眯眼笑。
几个老师也开始分东西吃。
- O. u! E" k$ B
看来今天这场流星雨是注定让大家失望了。
0 ?$ }! ^4 O, m" _" v“回家吧？”不知谁提议。
: J$ ~, z. w2 \' K# C“什么啊？！”
& r; g. I5 P9 L“什么！都2点多了！”
“去你的，半夜了！到回家大概都天亮了。发傻啊？还不如就呆在这里。”
立即引来一片反对声。
$ v' _5 Q# D' C5 u$ A$ R1 L3 n“唉……明天早上回家，我要好好补睡一觉。”蓝染叹息一夜虚度。

“你冷吗？……”
$ `( l& E: ^$ I/ t5 N“不冷……”他已经快睡着了。
“如果再来一颗流星……我就祈祷你千万不要感冒……不要发烧……”
“……”伊尔弗特啼笑皆非。
; b) a( ]8 f: v# Z9 Y/ G& A: I“嘿嘿~~~~”葛力姆乔动了动身子，“唉……一眨眼就高三了。我还没玩够呢。”
0 y3 j$ W7 B$ C# U" p“傻子，就这么一年啊。进了大学就自由了。”
) i+ C( R/ G* J' W' e+ r9 k“这倒也是。大学肯定比高中好混。……看啊！……”
“葛力姆乔！看到了吗？流星！”
$ e1 b  u* }4 R+ q“看到了看到了！”
7 _+ S( ~0 w5 i- j4 P! x. G“喂，别浪费愿望啊！好好许个愿。”
! v# y1 C0 L! \4 P& M( Z' ~- _' S“唉……进了大学我们就不是同桌了。”葛力姆乔忽然有些伤感。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这样的星空下，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概再粗线条的人也不免会突然想到一些白天根本不会想的事。
+ \9 Z; R  w: R3 P5 }“呵呵，还是高一高二那时玩得开心。”伊尔弗特始终是贪玩的，“不过以后毕业了，我们也可以经常一起出去玩啊……大学里的课很好逃的！”
9 q. j1 V' P9 t( k1 H5 M% ?  H“嗯！是啊是啊！……还有，如果考上大学，零花钱也会成倍增长的！”葛力姆乔又高兴起来。

“我们再到南梦宫，再到Focus……”他渐渐闭上眼，“那时候反正住校，没人管，玩得多晚都没有人管……”
“我们可以玩到老。上学逃学，上班旷工……一起出去玩……”
5 {5 e$ u/ Y  ~% N% D  N4 O“上班还逃？那就赚不到钱了……”他想的就是钱。
; l2 A+ N# f4 a2 M1 t“我们还是一起买东西吃……如果有谁再欺负你，我一定揍扁他……”
“我们要好好工作，赚了钱，买了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天天住在一起……你是不是想睡了？”其实是自己想睡了。
& ^& g9 d# {5 Q2 ?$ B4 [“嗯……一起睡吧……”真的想睡了。仰着头对天连续看了几个小时，不累才怪。
葛力姆乔伸手又把伊尔弗特搂过来一些。两人靠得紧紧的。金发的小王子不久就睡着了。葛力姆乔却睡不着了。
天地在远处连成一片。银砂样的星辰依旧闪闪烁烁。几千颗、几万颗。高高地远眺，地平线尽头是城区的繁华灯光，如星辰一样微小。
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么多的事。
对于十七岁的自己，真的是有点沉重。葛力姆乔笑自己，怎么心里突然发起感慨来了。
扭头望了望漂亮的朋友，他对自己苦笑了一下。

% l% N& ^  m0 K5 ]" t7 d% r% w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未改变。
你知道吗？……
也许星星的确是会让人想起一些平时不会想的事的。
: g' A+ o7 \* l( t: G8 h+ c比如生死。
! g+ }, J4 `- O% |3 b! c比如爱。
相对于人来说，星空比较永恒。所以星空下容易让人联想起关于永恒的主题。
& v+ ?% }/ I  W对于十七岁的自己，真的是太沉重了。
) S6 Q& j  Q3 {5 w/ ]0 x, G我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看到你快乐我就快乐。我喜欢看你的笑，你笑起来好漂亮……
直到有天你我年老，回忆随着白发风中闪耀；至少我清清楚楚知道，你若想起我，会微笑……

2 c/ O( q- W# y7 _%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永远。

回眸一笑的露比

“嗯……”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手指微微蜷动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
) X  q2 Z- n9 u0 b, S" _( y葛力姆乔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嗯~”他又哼了一声，便再无动静，脸上写着心满意足。
葛力姆乔一扬嘴角，笑了起来。
% x5 F, H. {- ]9 N( T. \; V+ s唉，该睡了。眼睛都酸了。
% I. i& k! f! L- [% [( O: O" k+ q用毯子把他裹好，握着他的手，并肩躺着，重又闭上了眼。心里忽然有种好安静的感觉，一直升华到自己灵魂最深处，升华成一片流星雨，如缤纷烟花暖暖地散开。


, S% h3 _; z2 ~! X转眼又到了五月。
- A6 n9 ?6 {2 @: G, z“来来来，吃蛋糕！~~~”一大早，葛力姆乔竟然拎了个大蛋糕在高三走廊里巡回，“今天是大哥我18周岁生日~~~~”
$ a4 L3 n1 D! }1 W5 l) ~化学班、政治班那些老朋友统统冲到物理班来了。整个教室一片哄闹。
" w4 d4 O( Y/ E% W1 M' [“没劲，今后你杀人就要判死刑了。”不知哪个损人鬼冒出一句。一干哥们大笑起来。
2 Q  O, M2 g/ L+ M3 ~7 z; C“是啊……没劲……”大家都在呼喊。那架势恨不得真去杀人一般。
“嘿，我们这群人之中，好像伊尔弗特还没满18哪！”手里还卷着化学考卷的迪罗伊说。
; P4 P% s6 j: d( O- Z& Z+ s  h“对啊！”露比把大家的生日记得很牢的，“他是8月27日的，早着呢。”
“哇~~~这么小啊，还老充大哥呢……大概全班就数他最小了。”有人说。
5 r; x& G4 U0 R& O: [“小汪是早读书的，比他还小呢~~~”几个物理班男生开始排辈分了。
7 u1 r  W  y8 H, j0 b“喂，喂，各位兄弟，今天是我生日啊！不是伊尔弗特生日！”葛力姆乔看起来对大家的“喧宾夺主”十分不满，“来！接着！”把几罐啤酒分抛给众兄弟。
伊尔弗特坐在桌上不怀好意地笑。
“来，你坐这儿，”葛力姆乔把伊尔弗特从桌上拖了下来，和自己挤一个座位，“今后本大人就算‘正式成人’了，哈哈~~~”
伊尔弗特一把掐着葛力姆乔的脖子，拼命地摇。
; M9 U. B4 d$ d, y( w“哎哟~~杀人了，杀人了~~~~”
  m, n& v  B8 }! z1 E“哼，别忘了，他没成年，杀人判不了死刑哦~~~”露比在一边插嘴。
“我才不要他死！”葛力姆乔忽然把身后的伊尔弗特一把搂过，“我葛力姆乔最疼小伊了，就算他满了18，如果我被他掐死了，大家也只准说我是自杀，懂吗？”
这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嘿，葛力姆乔把他同桌当宝贝。”迪罗伊拉开易拉罐往嘴里倒了一口，坏坏地冲着那对深蓝色的眸子笑，“小葛啊，如果小伊是女生，你肯定就把她娶回家了。”全班哄堂大笑。
葛力姆乔用手挖起一团奶油，往迪罗伊扔去。
“哈哈~~~打雪仗喽~~~~”大家都扑上来。
) C7 j' M# T5 w8 _, S, m& Q一伙哥们在教室里大闹，几个好静的物理班女生赶紧躲到教室外边去了。
伊尔弗特坐在他旁边只顾自己吃。虽然刚才已经被葛力姆乔塞了三个咖喱饺，但是兄弟的生日蛋糕还是不能放过。
“哇！小子们，造反呢？”蓝染走进了教室，看到被涂得满脸奶油的葛力姆乔等一群人，教室里满桌满地白花花，
! \9 ]5 f; ^, W4 `“蓝染老师！！……”露比、迪罗伊等人兴奋地与他打招呼。
“嗬，真热闹！今天谁生日？”
/ i/ n* O- G1 Q6 M5 k& J3 s“葛力姆乔！……”一嘴蛋糕的伊尔弗特指着身边的同桌。
" y5 w+ W) b' Q# a  {1 k) v“啊，祝你生日快乐啊！”蓝染对他微笑了一下，“你应该祝自己和好朋友们考上理想的大学啊。”
“老师，吃蛋糕~~~”葛力姆乔从书桌里拿出一块在枪林弹雨中被藏存下来的蛋糕，“特别给你留的……”
( Z& V: m1 W5 T- ^, E" M2 R“好，谢谢了。”蓝染走过去，伸手去接；冷不防伊尔弗特抠了一团奶油往他鼻子上一涂。大家笑着闹成一团。
“从今天开始你就满18周岁了，就是大人了，要对自己负责了。”又把自己鼻子上的奶油刮到葛力姆乔鼻子上，“快上课了，大家快收拾一下桌子~~~~”
“小伊，放学到我家去玩吗？……今天我爸妈加班，晚上不回来。”葛力姆乔抓起窗台上一块抹布丢给蓝染，回头对伊尔弗特小声道。
8 H) M9 A$ o: Z( I. f! p: U+ g“……你生日，家里反而没人？”
; ]( E! a" `  F5 F0 S“那有什么办法！他们的老板可不会因为他们儿子生日就给他们放假！！”
( S, Z4 W" r2 z“……没问题，我一定把你家吃空再回去。”
“我才不怕。你最怕胖了，从来不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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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d/ R9 b" Y$ l7 a( }“别客气，自己坐。”葛力姆乔在隔壁屋里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好。不客气了。”伊尔弗特熟门熟路地抓来电视遥控器。
“晚上我们室内野餐吧？”葛力姆乔拿来一卷塑料布往地上一铺，“怎么样？”
7 f, X9 t4 R) y  Z% \- S2 k8 D“好啊！”
“冰箱里有很多熟食。烤通脊、烟熏火腿、珍珠香肠……还有一个蛋糕，还有……牛奶、水果、还有很多罐头……”
两个人并排坐在地板上。
“唉，马上要考试了。……你说，信息管理系会很难念吗？……”
) Z- V; }0 a* S- O# ]“谁知道~~”
0 R# s9 e3 R% M0 `: l“反正大学是每堂课都自己自由坐，我们一直都坐在一起好了……唉，如果我们能被安排在一个寝室就好了……”
* Z: R+ g, h. w7 c“是啊。……不过我们俩终究不可能一辈子都形影不离的呀。”
7 ?' U( ~+ M/ {( F, F' r' N4 S( R“所以说啊……高中时代最快活了。”
“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总可以的……呵呵。”
“如果是两个寝室……我就可以逃到你寝室里来玩。如果哪天你想逃课出去玩……我一定奉陪。”葛力姆乔开始憧憬美丽未来。
! A1 d. Q; O$ a; M9 S# i( \* b“唉，八字还没一撇。”伊尔弗特轻抿了一口杯中女儿红，“高考还没考呢……也不知道考得上吗……”
“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考不上。倒是我……”葛力姆乔看起来对自己信心不足。不过心里暗暗补上一句：为了能和你考在一块，我拼死也会考好的。
“快三年了。和你在一起很快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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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我的信任。
! J  G4 R( _/ y你高兴就对我笑，不高兴就对我大发脾气。我觉得很荣幸。
只有对于100%信任的人，你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吧？……
/ L, h9 b1 D4 Z# d* J3 L: B伊尔弗特……
忽然忆起进虚夜高中第一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