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伊、蓝银架空校园】《那时我们正年少》

回眸一笑的露比

“小伊，我们得快点下山！如果天全黑了就糟了。”葛力姆乔四下张望着有没有较为象样一点的地方可以取道。既然山对面的路更加崎岖荒乱，还是从刚才来的这一边下去吧。不然更远了。
“该带攀岩工具来。”伊尔弗特说。
' U& e* N: x) P( X9 y“你等在这里，我来探探路哦~~”葛力姆乔自告奋勇，抓着山顶边横长的小树杈，慢慢伸腿下去，找了块能踏脚的石头，“让我来看看哪一边比较平一点……这里太陡了，好吓人呢……”
: }- b5 a4 \  h8 ]: K! K“喂，你行不行啊，我来吧。当心一点啊。”伊尔弗特看着他的架势，替他捏了把汗。
“没事。嗯，这里还可以，你下来吧。”如果等到天黑就更加无路可走了，葛力姆乔急着下山，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心点，别往下面看，很吓人的。”看来是他自己都有点怕了。
伊尔弗特小心翼翼地沿着同样的路爬下去。
“哇，这颗树有刺啊，扎到我了。”伊尔弗特叫道。
葛力姆乔抬头去看他，“嘿，你小心啊，这里的树刺很多的，我被扎了好几下了。”
$ G$ u" s5 L, \" J$ i“天都黑了……”
“小伊，你发呆干嘛？快呀！……”葛力姆乔催道，“别怕呀，这里下面不太滑的，石头不多。”
“哦。”伊尔弗特赶紧跟上去。天已经将近完全黑了。几乎都看不见路了。
“啊，不好，下面没有地方可以踩了……”葛力姆乔自言自语着，“等一下啊，我来看看，往左边还是往右边……左边好像是有树可以拉的……”
“小葛要小心点啊！……”
“没事，我经常爬山的。就是今天时间不够了。”
葛力姆乔伸手拽着枯树干，很小心地伸脚一步步往下探。伊尔弗特便跟着往下走。
- D* l$ e% W5 `' E* [“慢慢走。这里真陡啊，注意这段的最下面有个悬坡，是空的，当心踩空了！跟着我走，过来右边一点……”
: ~* O' ~, K" @7 M+ E' P鬼老天，为什么黑得那么快呢。该是六点了？……这荒山上好多沙子啊……真是难以立足……
葛力姆乔一边伸手拨着眼前伸过来的灌木枝，一边顺手拽着它们往下一步步地移。伊尔弗特也看不清面前那是不是枯树枝了，为安全起见，赶紧换个手吧，拉那边的……
忽然，右手的枝条咔地断了。本来脚下就是碎石干土，重心不稳，毫无支点的他整个人向陡坡下坠去……
“哇——”
# [5 G+ L" s' U/ c2 }9 @& X他伸手向葛力姆乔抓去，想拉住他，但是没有成功。脚下根本没有能站的地方。试图刹住自己的下滑，但是被什么绊着了，脚踝猛地扭了一下，好痛啊……整个人几乎以仅次于自由落体的速度摔落，千分之一秒里出现的念头就是这下死定了……
葛力姆乔正费劲地看路，伊尔弗特一声惨叫把他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伸手过去，却没能拉住他，幸好伊尔弗特及时抓住了下面的一棵粗树杈，才没掉下山去。
“救命啊！~小葛救命啊……”伊尔弗特叫着。
“小心啊，千万不要松手！我来拉你……”葛力姆乔小心地移动身体，一步步向他靠近，“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 m, _& L* _: M8 \- Y“快一点……我坚持不住了……”手好痛好痛。一定是被一路上试图抓住的枝桠划伤了。
' p5 M3 g; B  p; `  l9 F“不要松手啊！我来拉你……”终于能碰到他的手了。费劲地又往下移了一步，好让自己的重心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一手搂住了她的腰。
“好了，现在松手吧。”
1 W* B/ u9 J* S- s“我不敢……会摔下去的……”
1 m. D9 Y. a, p" [- G“没事。我那边拽着呢。”
伊尔弗特一咬牙，迅速地松开拉着树枝的手抱住了葛力姆乔的脖子。只感觉两个人都略略往下一坠。
( f) S& V. u4 z0 z2 d“好了好了。没事了。”葛力姆乔吁了口气，“吓死人了。真是的。叫你小心点嘛……”
8 \! ^6 k' q: X  F“好恐怖啊！”伊尔弗特看来是吓坏了，紧紧抱着葛力姆乔，把脸凑在他肩上。
“嘿，你要勒死我了。……怎么了？你别是吓哭了吧。”故意逗他。
“才没有呢！……”伊尔弗特喘着气，“不过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啊……谢谢，幸亏有小葛啊……”
“啊，是吗，”葛力姆乔其实也是脸皮很薄的人，听到伊尔弗特对他这样说，没来由地就不好意思起来，“啊，没什么。我总不能，如果见死不救，就……”他又开始语无伦次了。让伊尔弗特想起那次葛力姆乔飞车送他回家的时候。
“我的脚大概是扭了……好痛啊，等等我好吗……”伊尔弗特央求着。伸手去揉脚踝。一碰就痛得不行。
/ J) t! H( X/ ^0 C9 \' C, K“天哪，不要告诉我你没法走了……”葛力姆乔只觉一阵头昏。

“没事，我试试。”伊尔弗特试着移了一步。啊，好疼啊，像是骨头要都裂开一般。险些又跌下去。
2 ?: Y* n/ `0 O- J# m: h6 n3 u# n“喂~~~痛的话不要逞强啊，休息一会吧。”葛力姆乔说，“糟了，天黑了，我们看不见路了。”
山太陡了，根本没法走……他的脚扭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地势背他下山的，一失足就是两条人命啊……
5 x" w$ w1 u: u0 i“我带你下去。你抱紧我，帮我看着路啊。我得不断地找固定牢靠点的树枝来抓啊……不然咱俩都完了。”葛力姆乔建议伊尔弗特坚持到下面的缓坡再暂作休息。怎么说也没法在这山坡半道上停下，“如果脚痛，就小心点，尽量坚持到下面啊。我知道你坚强得很。”事到如今更加不能久留了。

回眸一笑的露比

还好伊尔弗特的身材很纤细，葛力姆乔开始庆幸自己的手劲够好。终于缓缓下到了略为平一些的半山腰。
“小葛，我们停一会吧，好痛啊……”伊尔弗特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5 x3 O7 J5 e  i“好吧。”还好这里有一块略为阔一点的平草坡。葛力姆乔扶他坐下，看了看表，快七点了。
山上山下漆黑一团。葛力姆乔向上望了望，又开始佩服自己是怎么下来的了。
4 S) a% [3 F2 _4 \. q/ S) A“小葛啊，我看来不能走了。”拖着扭伤的脚支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痛死我了~~~”
“那怎么办啊？……”已经看不见路了。
, Y# s# Q6 a  w: F3 p4 Q“要不，你一个人先下去吧……和大家说一声……他们会急死的……”
2 a" R1 i% i% Y! I/ l4 W“胡说八道！那你怎么办？……”
9 a  D, f) v- O- c' w% @“我等你回来再说……要不，等天亮了，我自己慢慢下去……或者坐一会，等脚不痛了再说……”伊尔弗特支吾着，“快啊，天那么黑了，再不走你就更看不见路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9 B: t$ h; l' r& c“真是胡扯！说什么傻话，难道叫我一个人下山去？……都天黑了，如果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山上，我还是什么男人？？！！……”葛力姆乔说，“且不说我现在不答应，就算我答应了，我跑到营地，别人问我‘小伊呢’，难道叫我说‘我把小伊一个人扔在山上，我自己克服了困难出来啦’？”
“那么，大家会着急的……”伊尔弗特有点担心。
“谁知道这破山竟然这么难爬啊，本以为可以赶得回去的……”葛力姆乔在伊尔弗特身边坐下。
伊尔弗特搓着自己的手。风真大，吹得他们都有些冷。幸亏今天多穿了衣服。幸亏已经下到半山腰了。如果还是在山顶，那才不堪设想呢。伊尔弗特回忆起和葛力姆乔在虚塔度过的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冰冷夜晚。
& {! G1 U7 E# m9 e“天上星星好多啊。”葛力姆乔说。
“别说星星……越说我越冷。”伊尔弗特已经对“星星”“晚上”和“寒冷”这几个词之间产生了条件反射的联想。
9 e, w1 a. i. Y$ v2 S1 b* O' L+ U5 o“你的手流血了。”葛力姆乔看着他小心地吹着自己的手背，“痛不痛啊？……”
“没事。”伊尔弗特抬头看看葛力姆乔。
+ R: T& F! Q4 u“不要往衣服上擦，会感染的！……我有带手绢的，拿去吧。”他从裤袋里掏出来一块叠得很小的白手帕，特意补充说明，“我妈给我塞的，我可是从来没用过……虽然放在口袋里很久，不过总比沾灰带泥的衣服上干净。”
  E" u0 V0 w: G) R! C/ F“啊，不用啊，会弄脏的。”
6 U! m! `6 c! a* ]: a+ t: y“真是的，又来了。过会儿叫这里疼那里疼的，会很累赘啊！……拿着！”
  t* p& q, U; e他责怪似地拉过伊尔弗特的手，细心地把手绢展开，掖在他手背的伤口上。
# k/ g$ k3 @0 L. j1 C他的手势很轻柔呢。
. H8 K; Q/ p5 K: z0 l伊尔弗特又抬头望了他一眼。
" ?- z4 `; T% k1 h( e幸亏是天黑了。不然，他一定会看到自己脸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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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的学生们还是一边举行着篝火餐会一边等待着两个失踪同伴的归来。乌尔奇奥拉连烤肉都没胃口吃了，担心如果伊尔弗特一旦有个什么差迟，他无疑成了“罪魁祸首”。牙密望着火堆在发呆，表情凝重且怪异。蓝染一边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和其他学生一起在用长棒烤肉，却不时回头张望。
“乌尔奇奥拉，怎么不吃呀。”
“都怪我丢下了伊尔弗特，”乌尔奇奥拉明显还在自责，“不然他就不会跑丢了。”
“那就连你一起跑丢了。”露比插嘴取笑。
说到“丢下了伊尔弗特”，乌尔奇奥拉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蓝染老师，在我们去划船之前，伊尔弗特曾经向我建议过去那边爬荒山的！”
“什么？！……”蓝染一楞，“荒山？什么荒山？……湖那边的那些山？”
“是啊！”
7 ]5 [/ e3 H, [' P. B# k" d蓝染简直昏倒。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自个儿爬山去了吧？……天啊，那多危险！
向山的方向望了望。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本就绵远的山廓此时已完全溶入了夜幕之中。如果他们真是偷偷离队爬荒山去了，天一黑，当然是出不来了。
“老师！我们去找他们吧！”乌尔奇奥拉站起来，“我带了手电筒！”
' M. d' w) S+ a# h' t“可是，那边有好几座山，谁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就算在底下喊几声也好，万一他们在上面，可能听得到……”
/ u( h9 C5 ~  a! i, @“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 B+ t5 f, [6 O' s- g0 p- O3 q8 X* x“小伊，你是不是很冷啊。”看到他抱着胳膊坐在地上，蜷作一团，葛力姆乔有点担心，“别再着凉了呀。生病可不是好玩的。”
7 [6 N5 _6 H9 i- V0 k1 H& ^“还好啦。”伊尔弗特笑笑，“还好，今天风不大。”
看来选择从这边下山是绝对绝对的明智的。这边是背风坡。如果此时两人是坐在迎风坡半山腰或者山顶的话，估计大概早就冻成冰雕了。
“我们大概只好明天天亮下去了。”伊尔弗特靠在草坡上。
0 M7 t( g) Z# M“你这个样子就像荒野女鬼。”葛力姆乔看了看披头散发的伊尔弗特。
“鬼就鬼吧。唉。”伊尔弗特伸手揉掉头发上的草屑。
# f+ _5 D# Y- ]/ A“好多星星啊。”葛力姆乔重复了一遍，“有点饿了。我这里有两听可乐呢，要吗？”从外衣口袋里拿了一个易拉罐给伊尔弗特。
伊尔弗特拉开罐口喝了起来。
“如果有人来救我们就好了。”葛力姆乔叹息，“可惜，大概只有直升飞机办得到。”
- y2 G4 R$ d! f  _两人躲在半山的灌木丛边。
( D! x* |# u  M8 {1 a伊尔弗特大概有点冷了，不由得往葛力姆乔这边靠靠，往他那边坐过去一点，默默低下头揉着自己的右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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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4 K! u- `1 }$ D7 f“伊尔弗特——”
“葛力姆乔——”
7 V$ x6 Z/ `& {* E8 o. ^蓝染和乌尔奇奥拉已经到了山下，喊寻了十多分钟，叫得嗓子也要哑了，一点回应都没有。
5 j$ `+ h5 y0 K5 U' v# R“伊尔弗特——”
“葛力姆乔——”
“不会是不在山上吧？……”蓝染那焦急地大海捞针的神情，就像某一次他在教室地板上寻找不知掉在哪里的隐形眼镜一般。不过这次失踪的是他的学生，比眼镜可重要多了。
; T! X& h2 z; A: v. }, [“算了，回去吧。”蓝染失望地又往山上看了一眼，“我们来得太盲目了。”夜晚应该很静的，这么大声地叫，他们如果在的话，应该听得到的吧？……


“小葛，你听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啊，好像是什么叫声。”伊尔弗特忽然坐起来，细听时，又没有声音了。
葛力姆乔也坐起来听，但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3 H; O4 |; t+ N2 w( o, S“是风声吧？”他又靠了回去。
% b7 P+ B. |* c9 G“唉，有人来救我们就好了。”伊尔弗特说。
5 v1 g  ~: j9 m风太大了，呼啸着从他们头上越过，以至于几百米下的叫声湮没在夜霾之中。
  P: E7 |4 f8 O3 S# p“快九点了。”伊尔弗特就着月光看了看表。时间过得很快啊。——最好过得更快些，好早点天亮。“如果今天有流星，我就许愿让我们快点下山。”伊尔弗特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星团。“我们还是看星星吧。我教你认星座。”伊尔弗特说，“不然没有事干了。”
* ^$ \: i& S* y葛力姆乔忽然大笑起来。
# {% k- M: V, ^$ e, r“有什么好笑的？认星座又不是什么很搞笑的事情！……难道你不相信我能看星座？”伊尔弗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 d4 H" [% e  d“不是的。我只是好笑，我快成了看星星专业户了。”
7 y. |) V) f+ Z“没办法嘛。”伊尔弗特嘟了嘟嘴，“现在是晚上，不看星星难道你叫我看太阳啊？……”
, n- ?- z+ m# k& M* a1 y+ B. x“好吧好吧。你说吧。”葛力姆乔奸笑着把手往头后一枕。
伊尔弗特又坐过去一点。
“喏，那个‘W’”形的是仙后座，看到了吗？……”伊尔弗特用手描出个字母。
“我倒觉得像麦当劳标志。”葛力姆乔说。
“……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伊尔弗特噘嘴。
$ S: |+ i- s' F0 @2 W“这下回去要被那蓝染总大人骂死了。”葛力姆乔竟然还在想着班主任。
“……”伊尔弗特无言。
3 R$ k" t- e- l: z$ v+ Q, @& B“唉，算啦！来都来了。管他呢。”
“我饿了，呜……”
“好饿啊……越想越饿……”
8 N; v; U& ?, ~9 M( P9 y“小葛，”伊尔弗特唤了他一声。
$ G0 S2 y7 D3 ^, R8 ~4 Y6 y8 j“嗯？怎么了？”
$ F' O8 Q" |; k. P0 b“我……我很冷，我可以坐过来一点吗？……”
. [' o7 a: ]) r% J& ^. c+ }2 y7 `“真是的，这地方又不是我买下来的，你跟我打什么报告啊？要坐就坐呗。”葛力姆乔有点莫名其妙。
: \. n- I* ?1 g7 C+ X- K; i! Y伊尔弗特赶紧再坐过去一点，挨在葛力姆乔身边。
' m8 W0 M' X" j' D; h4 C+ h. z6 }“你的手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啊，”其实是自己手上被划伤的口子有点隐隐作痛了，“让我看看，”抓过他的手，“天，你的手这么冷啊？……”
“嗯，我身上倒还好，手特别的冷。”
“你穿得太少啦！”葛力姆乔看了一眼他，“王子殿下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你就知道嘲笑我！我穿得不少啊！”伊尔弗特翻自己的袖子给他看，“喏，一件，两件，再加上外套，三件啦。”
葛力姆乔把伊尔弗特的手拉过，塞在自己的衣袖中。
) B( t& l$ O9 ?, [* C8 h“谢谢，你这件衣服好暖和啊。”其实是心里暖暖的哩！
“啊，不谢。”
得寸进尺是美德。伊尔弗特干脆把另一只手也给了他。葛力姆乔便傻乎乎地苦笑，把他的手抱在自己胸前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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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m2 n5 F& h“小葛，其实你很好的！”伊尔弗特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 n9 b# n4 [- @# K3 K9 h9 a葛力姆乔一皱眉：“难道说，你一直认为我很坏吗？”
8 `6 B% u, C2 c1 w. z4 X) r8 Z/ i“不是啊。啊，我随便说说。”伊尔弗特的脸红成苹果。
; Y& n' |; L) L1 p8 ^5 p“还冷吗？……”

回眸一笑的露比

夜深了。营地里的学生们陆续都睡了。一座座本来喧闹通明的小木屋渐渐变得静静的。
蓝染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幸亏他们不是秋游最后一天走丢掉，不然大家就甭回家了……

“那是金牛座……”
“那是猎户座……”
# y; J4 x4 G/ b/ Y4 s! z8 |伊尔弗特靠在葛力姆乔身边，指给他看一个个星座。虽然葛力姆乔连哪个星座有几颗星都没弄清，甚至大多数时间伊尔弗特指的那个星座到底在哪里他都找不到，还是听得一本正经的。
& o4 x( `* U6 t' Z- o- o/ ~3 Q月光好亮，星星在天空中如水洗过样的清晰，泛着一层光晕。
伊尔弗特大概也是很冷了，使劲把手往他怀里塞。
0 N8 M! Z, U$ x5 Z5 M- u  e" p葛力姆乔也觉得冷了。尽管风不算太大，到底是十一月的深夜啊。
“你的脚好些了吗？”
$ H( }" {% R( [8 x+ n“嗯，不过还有点痛。”伊尔弗特往自己足踝捏着。
“不能这样揉的啦，你动作不对。”葛力姆乔似乎自己是什么推拿专家般，“是这样~~~”
$ U) n8 f$ G7 a6 q" D* k2 W/ g) z, ]伊尔弗特任由他替自己在脚腕处揉抚着。

, T* j9 f5 A0 F( \8 T+ A意识有点变淡，爬山爬得实在太累了，好想睡觉啊。不过他不敢睡了。一个多月前因为在山顶上露宿而发高烧的恐怖经历还历历在目。
“小伊，我们睡一会吧……累死了……”葛力姆乔揉着眼睛，“我想打瞌睡……”
" a5 g+ G3 S6 [! N“我也困了……可……可睡着了会被冻死的。”
“不睡要困死的。”
伊尔弗特小心地环着自己的手臂。好想念家里温暖的床铺啊，好想念那柔软的被子，柔软的水枕……
# X3 b2 y/ [( _9 p0 }1 u4 M“小葛我想睡了。”伊尔弗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 C# t8 o: s+ m' x- \感觉到身旁的人不断地在微微发颤。
$ @, i+ X& w) o; s* a; ]“你这样子不行啊。会冷死的。”他叹了口气，伸手把伊尔弗特揽过来，搂在了自己怀里。伊尔弗特犹豫了一下，便顺势倒在了他怀中，立刻把脸埋到了他的胸前：“你的衣服，好软啊。好暖和……”
: s1 t+ g. {5 N* f/ A2 A+ x“我妈买的。只有120元钱而已。”看来葛力姆乔完全是个不懂浪漫的家伙。
“我睡了……”于是伊尔弗特的声音轻了下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5 I$ F/ }/ N  W- G& X7 ^/ `/ Z葛力姆乔把自己外衣的扣子解开，把自己连同伊尔弗特一同裹了进去，紧紧搂住他。
“小葛真好啊。”他没抬头。
“唉，你冻出病来还不是我倒霉！我可背不了你下山啊。”想象一下上次自己把他连拖带拽地扶下虚塔的情景……
: V" Q6 |' O9 f8 t3 b  k3 ~8 {“小伊？睡着了？”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往他怀里偎了偎。
葛力姆乔傻傻笑了一下，望着天上的星群。呵呵，这个可爱的“王子”……
低头看了看他。还好周围没有第三个人，不然自己真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 W7 T4 U2 q7 Q9 Q6 s: H( n一整夜都几乎没睡。打一会瞌睡，又被寒风冻醒，不敢再睡了，醒一会，又入了梦乡。以后可不敢再离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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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
“小葛？……你一直醒着？”伊尔弗特睁开眼睛，看到葛力姆乔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搂着自己，望着自己看。
“没。我醒得早。”真是不容易啊！葛力姆乔佩服自己没有感冒。
1 J  A0 k7 q1 D& h/ ~5 s  k+ T$ K伊尔弗特动了动腿：“我脚都睡麻了。”
% ~7 T" U! f* J, [“你好点了吗？……”
伊尔弗特揉揉自己的脚踝：“好多了。大概能走了吧。”
- q$ X$ r$ h3 a7 E1 u, A葛力姆乔小心地扶起他，看着他试走了几步。
“行了，好多了。多亏小葛。谢谢~~~”伊尔弗特立即心急起来，“快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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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极慢中的极快的速度，两人“连滚带爬”地赶下山去，冲回营地竟然已经近中午了。
( ~; ^# X! J, [4 R* H3 \! ]“伊尔弗特！！……”那个棕发的身影在很远处就叫唤起了他的名字，“葛力姆乔！你们跑哪去了？？！……”
“对不起！我自己爬山玩，弄伤了脚，没法下山了。是小葛一直在帮我！”伊尔弗特先把责任一肩扛。
- S3 v" X7 v3 @* K5 J: S6 ?) C蓝染看着两个一脸一手都是血印的学生，心疼得不得了：“真是的，叫你们别乱跑，竟然擅自离开队伍！……害大家担心了一夜！”
露比从木屋边飞奔过来，一个大拥抱搂住了伊尔弗特：“你们！死哪去了，急死偶了。对了，葛大队长，我的可乐呢？”
“被小伊喝了。”他还是嘿嘿笑。
“嘿嘿~~~你们~~~~”露比一脸奸诈地笑，“你们俩做什么去啦？……老实交代……”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蓝染把两人扯到身边，“一点都没有组织性纪律性。”
“对不起，蓝染老师，这次是我不好！”伊尔弗特说。
“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是我怂恿的，我有错！”葛力姆乔说。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我帮你们留了烤肉，热热快吃吧！一定饿坏了。”看到伊尔弗特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伊尔弗特在露比和的葛力姆乔下回屋去了。
4 k2 G+ E1 o6 \1 z9 p4 j1 S. ?# n- k蓝染无奈地摇着头，跟在葛力姆乔身边，看他做着鬼脸。

这场失踪风波总算是过去了。大家都回到了营地的小屋里。
“昨晚很冷了吧！你们在做什么？”蓝染黑线地问。
“看星星。”随着这回答，葛力姆乔笑了起来。
露比顺手从他面前捞了一块火腿片塞进自己的嘴里，伸手揽过他的脖子，悄声取笑他：“嘿，嘿，你和伊尔弗特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个八卦精！……”葛力姆乔举叉向他挥去，“我葛力姆乔像这种人吗？”
“像像像！太像了！”露比一边嬉笑一边飞快地逃出了葛力姆乔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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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7 r. V  u; n' H, X接下来的一天半，蓝染都把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拴”在自己身边，怕他们又跑丢了。不过，还好，大家还算是比较“乖”，没再给他添麻烦。
秋游总算是顺利结束了，没出什么大事儿。回家的车上，大概那班小家伙们都玩得累坏了，大半都在打瞌睡。最活跃的大概是葛力姆乔了，一会窜到前边和女生聊天，一会窜到后面和男生打牌。
. F1 O0 u( B4 m* ~, r5 L# C, Y露比窝在乌尔奇奥拉旁边睡着了。乌尔奇奥拉一边打哈欠一边听MP3。
伊尔弗特也睡着了。不过他里座那个顽皮的哥们儿一会儿跑进一会儿跑出的，不时把他惊醒。他揉揉眼睛，皱眉表示不满，又低下头去打瞌睡。

回眸一笑的露比

终于下班了。
蓝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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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_- q1 z! z* `$ U, I) n——“哦呀，和你的学生们烤肉去了哪，真是好啊。”眯得小小的眼睛中流露出不明真假的羡慕。
——“好什么，那两个活宝又脱队。”
——“今天下班到我家去吧？请你指教一下我的厨艺。”
——“嗯，这个……”
% N5 \+ O" X- Q4 Y7 Q——“客气什么，你都在我家住过了。”市丸说得特别大声。
——“喂，你给我收敛一点，我的名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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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j9 s2 [2 g9 p蓝染走出办公室，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思忖着探头向已经空空无隔壁办公室望了望，又转身向楼下走去。
他忘了今天的约定了？……不会吧？……不过，也说不准……没准是他故意耍弄我的呢！
! _' |) i$ o# J; O8 m9 m他沿着楼梯向底楼走去。

! q3 ?$ q5 e, J" p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他已经如鬼魅般跟在自己身后了。
; N& D3 r" B0 I! L“市丸？你躲在哪里啊？”看了看面露诡异笑容走在身边的他，“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请我吃饭呢。”
“我会忘了收作业，但绝不会忘了和你的约会哦。”他还是那么死皮赖脸般地笑着。
蓝染只听到脑中的一根弦“嘣”地断裂的声音。

! h% W& M. H8 }$ D8 h他家并不远，地方也不难记。不过他让蓝染先陪自己一起去超市买点食品之类的来。两人在大卖场逛了七八圈，说是买食物，其实从浴露到面包，从零食到百洁布，推了一满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六点将近了。今天的晚餐看起来是很丰盛。洗锅刷盆地做了一大番准备后，市丸开始煎牛排。他就在一旁看着。
0 p- s. ^3 J* [# I. U, |' ~“接下来您来吧！蓝染老师！”市丸的笑容总让人觉得邪恶。
. x8 K/ h2 l8 x& h+ i于是蓝染开始很高兴地“大显身手”了。说实话他的厨艺并不差，不过他的动作极其生硬且夸张，简直和排雷一般；把裹好调味粉的牛排往油锅里一抛，随着“呲”的一声油响，他便如射击的后座力般迅速往后躲几步。
: h0 K0 Q/ v1 v) `: ~; D( q“哇，这么紧张干什么，不会溅到的啦。”市丸笑他，“看来是个对烹饪很苦手的家伙啊！”
“什么嘛，就煎个牛排还能难倒我蓝染惣右介？”
“那你做一个样给我看。”
  ~" N1 |: m  Z蓝染便往锅里放了两块。市丸一边看着，一边顺手从旁边的成品盆里抓了一块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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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 R2 r3 M' w# M; R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多了。又看看坐在对面发呆的蓝染：“要不，今天你住这儿吧。”
蓝染没出声，抬头盯着他看着。
9 o! R: \4 z. [4 E7 V, e  q“难道我吃到脸上了不成？”市丸还是笑，伸手抚自己的脸。
“没有……”他又低头下去吃，“……哦，好啊，谢谢收留哦。”
; b; y' j- I. {, o. k# [“今晚还是你睡客房吗？”一边看电视，一边问他。
“嗯。随你便啊。这是你家。”总觉得那问话……嗯，有那么一点奇怪。
“你是客人啊。”
“哼~~~”
* s4 L9 ~' p" D9 A0 B“呵呵。”他像是在冷笑。
1 Q, J1 A1 m  i( x6 g“好吧。”把遥控器给他，“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看吧。”

“真是宾至如归啊。”
市丸自言自语，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哼歌声，心中居然有种很舒畅的暗喜。
% B: r2 B3 Q' _他继续看电视，可调来调去没一个频道对他胃口的，不是播个没完的广告就是无聊得要命的言情肥皂剧。于是他很无所事事地往床上一倒，等蓝染从浴室出来自己好去洗澡。
闻到那深藏心中好久的，记忆中熟悉的秋天的香气。
* I: k! W5 ~0 H$ ?$ A“嗯？！停水了？……”浴室里的他一声大叫，“市丸！帮我去看看热水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 q+ `8 u" g" N* E, N按他的指令去厨房看了看热水器，还在运作；试着打开厨房的水龙头，也没有水。
“喔呀，是停水了啊！”伸头向走廊里喊了一声。
4 J& Q  S  ]0 |% }7 R* u) h( j不一会儿，他有些狼狈地裹了一身白色浴袍跑出来，抓着湿淋淋的棕色头发，抱怨着说他刚把洗发液抹到头发上，水就停了，害得他只能用冷水冲掉，凉得头皮都发麻了。
“真是的啊！停水了，怎么办？……”
“总不见得澡只洗一半吧！……算了，附近就有一家大浴场的，咱们去那里洗得了。好不好？”市丸笑笑的。这停水可真是货真价实的意外啊，他心里想。
“反正是你出钱，有什么不好的。”
“真是霸道呀，我说过是我出钱吗？”
“是你把我邀请到这里来的啊。”他表情平静。
“唔，那只好这样了。”
' }' K3 u/ x  }/ Q, B% V+ E; C于是两人披了外套，收拾了些衣服东西就出门了。

9 Y8 B+ R( U5 \8 C& ?“我忘了带浴棉了……你带了吗？”
& @0 V8 t! n3 |% l8 t“真是白问，你这在家的人不带，难道我这个从学校来的人会带不成？！……”蓝染有点没好气。
' k; g$ |+ }+ Y9 r市丸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傻，于是笑得几乎咧到耳根。
“包间在哪里？……”
7 u' w' f8 u9 t. S" b“413。自己进去好了。”他拿着更衣箱的钥匙，“别滑倒了哦。”
2 M7 D7 X: d5 j1 a1 m+ E6 j8 h" `他的肌肤很白皙，在小走廊雪亮的荧光灯下简直有种眩目的感觉。银色的短发洋溢着媚惑。
“市丸，皮肤保养得不错啊。”
/ i% m/ z# A# F6 k) o5 q“唔，你是在损我吗？”他头也不回地，在语气里笑着。
4 c. d; f5 |0 |; O" ~; A) g
$ r" W$ v. A0 A' }* L“这里好热啊，蒸汽熏得我都要睡着了。”他慵懒地趴在白瓷砖的浴池沿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一些花瓣和一些叫不出名来的植物根茎片，估计是某种药物。
4 V) M) s, k1 S& D5 W, e  F* b“来，帮我擦背好吗？……顶多一会儿我帮你喽。”后面的那个笑面狐狸故意把浴巾披到他头上。
, X: ]6 B# w# J# D+ a他转过身来，和市丸交换了个位置。
“哎呀，我大概有二三十年没人为我洗浴了吧。”
% Y2 a0 |: f6 \% Y“废话，我也是啊。”
“说话吧，不然我是要打瞌睡的。”
“好啊。我还真的有点困了。好热啊。”
“重一点啦。”
“这样子好不好？！”他加大五倍力度，“够重了吧！”
“喂，你杀人啊？痛死了！”
“是你叫我重一点的！”
“太可恶了！”回身撩起水来泼他。他便用手中的浴巾抽打着还击。
& h2 I% |/ v$ C$ _  h( K! F1 J. ]他惬意地伏在池沿上，心里忽然有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愉快吗？还是慌张？……为什么心跳忽然加快了呢？……他的力度刚好，对于自己来说是好温柔呢。似乎已经有一千年，一万年没有人这么近地触碰过我的身体了吧……大概从三四岁的时候就是单独面对黑暗单独为自己舔伤痕……
身后的那个人开始无聊地拾起水中的花瓣插到他的头发上，并发出得意的笑声。
3 [) `% q  u/ A9 q, Q6 V6 Q“市丸啊，你在想什么？……要重一点还是轻一点呢？……”
“啊，刚好，就这样吧。”
- c% O; q% b4 F) D
) U+ y, r3 S% W: O( x“蓝染……”他忽然回头，望着那双棕色的眸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蓝染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太重还是太轻？”市丸不露出笑脸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
( b! B  t* P- c# S) K5 O“没有……”
他从水里撩着浮动的花瓣，看着它们缓缓地在草药杆中游弋，“想说什么吗？……”
“哦，这，这个啊，我是想问你几点钟的，结果一想在这里怎么可能带表，就不问了。”
“啊，原来是这样。”他绞干浴巾，使劲地擦着自己的棕色头发，“果然你比我想的要傻啊。”
“谁说的。”
- n! B4 s- `: P! P+ O“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他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问身边的人。
" I5 z& R7 z# I0 A“你在想，千万不要在这里遇到学校里的人。”
/ }6 {9 P+ y  X% U他大笑起来：“哈哈，真是太对了。哈哈哈……”
$ `/ p- E; A3 x/ \* c/ o* `“因为我也这么想。”市丸在心里说，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回眸一笑的露比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市丸试着开了开水龙头，水还没来。
4 R1 b9 ~3 N: A' c, ~他泡了杯红茶给蓝染，又泡了一杯给自己。不知为何，洗完澡总是特别容易口渴。之后两人奢侈地弄了一些纯净水来刷牙，便各自上床睡了。
好困啊……洗完澡好舒服，整个人有种好轻松的感觉……
  H! [4 w( f7 `" ^“把被子拉好，待会儿着凉会感冒的！”客房的门被关上之前，这是听到的最后话语。

脑袋挨到枕头，一直似乎是笑得那么矫情的面容放松下来。
抓了抓自己银色的头发，如果明天不用上班该多好。
蓝染，你这个笨蛋，我有些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 [  L$ W5 V3 G: ]5 N意识渐渐淡薄，只留下回忆里的棕色的眼眸，与他真实的微笑相叠……

“蓝染！不好了，快起床，7点45分了！”在睡梦中忽然传来一个仿佛来自某个遥远时空般的声音，把他的魂灵从镜花水月中唤回了这个世界。
1 M3 ^3 {0 [+ m: Z  \" a, D+ E" P" m7 r“啊？……”他跳起来，不相信地看了看钟，天啊，真的，都快7点50分了。
8点钟的课……还好第一节不是数学……
" l7 }- S6 p1 l, e* I! p8 U  P“啊~~~~昨晚忘了调闹钟，完了完了。”蓝染一头冲到了盥洗室。
水已经来了。
市丸匆忙跑去和他抢牙刷。
( f4 b5 G$ B! ]3 e7 y8 Y. u" ?' c“糟了，怎么办，我们俩一起迟到……”
“算了。反正第一节不是我的课。”他正在抹发乳，边说话边挤多了，于是把多余的抹在了市丸的头上，微笑着说：“给我下楼买早餐去。”

放寒假了。葛力姆乔依然隔三差五地就去找伊尔弗特玩。今天打电玩，明天夜街飚车。他知道这个小王子一个人在家空虚得慌。
3 a! E' L  X. f# w$ S( d- ^) X7 l“今天去哪儿玩吗？”这天下午，正在伊尔弗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电视的时候，葛力姆乔略带兴奋的声音又适时地在电话那头响起。
; \0 H) h4 h; _: ^$ F“好啊！”伊尔弗特应道，“在哪里等我？”
“嗯，拖MASA一起去迪高厅怎么样？”
“算了。迪高啊？……太吵了，我会头晕。再说了我不喜欢烟味大的地方。”
“那么，去逛大卖场？”
“专程去逛大卖场？！你以为我是家庭妇女呀！”伊尔弗特说。
“算了，找个地方聊聊天吧，我给你介绍一家，星辰大厦地下层的‘Focus’咖啡屋，还有牛排套餐，新开的。品味不错。”
& B- m- i" e- e/ ^& B7 z8 s4 U% K2 L) \8 \“好！两点半，我到你家楼下等你。”
! q0 C3 B/ x! _6 V7 `
  o9 N! K! R- s: C1 K“这里的气氛真好。以后就来这里吧。”一边喝着红茶的伊尔弗特满意地四周看看。
昏暗的灯光，暗木色的四壁构成很高的空间。
7 F5 Q& z# R, i; d“喜欢就好，在家里无聊的吧，随时叫我哦，我陪你！”
- n9 a' ?2 N; |( y6 `对，我是个粗线条的人。但是我再笨也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说爱吃包子，我就想把早餐铺子上的包子全抱到你面前。你病了，我恨不得替你扎针吃药。我是个负不起什么责任，只会陪着你到处玩乐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快乐、幸福。我希望我看到的你，一直是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什么都不想的你。
9 `: R/ K- c9 ^; V9 r% @* t. d我不希望你心痛，我不要你受任何委屈，我不要你有一点点的不满意。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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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葛，你发什么呆呀？”
8 ]% C" X8 Y/ H1 t( a, i看着葛力姆乔目无焦距地用吸管在已经空掉的杯子里吸个不停，伊尔弗特茫然地把脸探到他跟前。
3 [6 l; s% G* w“啊，我，我在想这次期末考试我考得真差。”
% A3 ~- a& a+ T“小葛你真无聊呀！特地拖我到咖啡店来想期末考试？”伊尔弗特故意惊叫。
“你就当我发了神经吧，呵呵！”葛力姆乔笑了。
, i9 N# J) g' |7 }. G" e白皙的手中，晶莹的冰沫慢慢融入透明深红的液体，“聊别的吧？……”
“好啊。”还是应该暂时忘记那些迷惑。毕竟我们还只有十七岁。
“晚些我们再到哪儿逛逛吧？……”伊尔弗特说。
  }3 h6 \: ~6 f& C% o! P$ N# @葛力姆乔深吸一口气，手从他的肩上滑到他的背上，揉他的头发。
9 _& u- X3 c. x$ r; W, [“好啊，要不，一路逛回去吧。”特地没有以任何交通工具代步，就是为了能多和他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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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l! h* T3 b& ~“喂，木桥！~”一个声音在身后骤然响起。
葛力姆乔一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亮眼的橘色碎短发，身边站着个瘦瘦小小的黑发大眼睛女孩。
“草莓？……”葛力姆乔记起了这个人。
外号叫草莓的这个学生，低他一年级，是附近的静灵高中的。大名叫做黑崎一护的他是物理老师黑崎一心的独子。他们是去年在网吧认识的。
  j) z; V, n$ d" L3 |' M“想不到在这儿也遇得到你。……又和兄弟出来玩啊？……”一护瞟了伊尔弗特一眼。
“是啊！……”葛力姆乔把伊尔弗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放假了，没意思呗。”
: g* w5 c# Y. o; R+ j* j“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露琪亚。呵呵，我还约了她溜冰，先走了，Bye~bye~~”一护招呼身边的黑发女孩，同葛力姆乔挥了挥手。


冬天的下午天黑得很早，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 g2 P6 I" Z5 }) j5 A! H9 A  g) O' y“走吧，一路逛回去。”葛力姆乔招呼伊尔弗特。两人推门出去。
6 H. n9 v5 j: w- y% S% L+ z; b风真冷。前几天的一场大雪似乎余寒未消。
“我带了好玩的东西来。要不要试试？”葛力姆乔神秘兮兮地把手插进口袋，“猜猜是什么？……”
7 {- L: Y7 e3 f4 [7 V“我怎么知道，你小子老是出其不意的。”
/ Y9 v4 E" M8 J; _% N; K! N“嘿嘿~~”葛力姆乔从口袋里抓出两罐油性彩喷涂料，“可以涂鸦用……~~是我从牙密那里抢来的。怎么样？找堵墙试试！”
“嘿，好啊！”伊尔弗特兴趣盎然。
8 o9 H5 h, X& H+ j- _“喏，给。”葛力姆乔塞给伊尔弗特一罐。
. Q6 s, R% N# y: M两人一路走一路寻求目标。
. x/ ~0 G! g9 |- `; Q# P, ]
+ E7 R4 W8 ]& ~# @7 ^4 Q- p0 R“绿灯啦！快过去吧。”
; h7 a% m2 h6 r" W2 m* |! F8 P1 |- {走过马路的时候，冷不防横向里一辆轿车掐着红灯横穿马路过来，险些撞到他们。
“喂！死小鬼，怎么走路的！@$^&%&#%@%……”司机还探出头来骂街。
2 l5 ?! d  u4 T& C$ p“有没有搞错啊，是你自己抢行！”伊尔弗特可是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
0 t& w9 L& v) }! Q  q7 v司机还是骂骂咧咧个不停。葛力姆乔塞抓起那罐彩喷就往他的车窗车头上哗啦啦一通猛按。
“快跑啦！”葛力姆乔一拽伊尔弗特，两人飞跑进了马路对面的胡同，七拐八拐没了踪影。
+ h* L% Q+ D9 U2 |) |! r2 h5 H5 m“哈哈哈哈~~~~爽死了。”伊尔弗特差点笑岔了气，“小葛真坏！”
“嘿嘿~~~好小子……哈哈……”葛力姆乔也是笑个不停。
" u! S7 Y( r8 d5 K7 V“不过，他活该！”
“嘿，那里有一大串围墙，怎么样？”葛力姆乔指了指那边一堵白墙。
“好！”

, Y( _) N4 f: q: z伊尔弗特专心地用红色涂料喷出一个太阳。葛力姆乔笑着说他该去替幼儿园画壁画。然后他又去自己那半边墙写什么东西玩。两人尽兴地喷了一大通。
“唉，喷完了。”伊尔弗特把空罐子往地下一丢。
“嘿，你都写了些什么啊？”葛力姆乔又饶有兴趣地伸头过来，看伊尔弗特在墙上喷出的一堆稀奇古怪的图。什么两人的Q版啊、笑脸啊、红花绿草的。这小子最喜欢涂鸦了，上学时每逢大扫除，他也喜欢拿粉笔在黑板上乱涂乱画。
# Q5 s; N( j: ?4 ]4 x0 k- E  w“那你写什么啦？”伊尔弗特高兴地把头伸到葛力姆乔那边看：一堆七歪八扭的字啊花啊，有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大红心心……
“小葛涂的真难看！……”伊尔弗特咯咯大笑。

回眸一笑的露比

“到南梦宫打电玩吧。上次输给你，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不可……”葛力姆乔建议，“今天再去打格斗，怎么样？……”
9 o$ m5 ^; j( g  I/ i% S“没问题没问题。”
4 ^+ \# D  d# h: [. D“好！”此时的葛力姆乔对伊尔弗特只能用“言听计从”来形容。

很恶趣味地先打了一会儿击碟入洞的游戏，引来一堆人驻足观看。
“嘿，是你们啊。”两人正噼里啪啦地激战得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忽然响起！
伊尔弗特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双棕色眼眸——
1 ]6 y+ E- ^0 y9 x5 z“蓝染老师？！……”他一楞。
在这个地方遇到他，岂非很搞笑呢。
: P" `# i6 h& x! f" E" m“啊？……蓝染……老师，”葛力姆乔傻乎乎地一笑。
- }6 T/ J1 T" N+ c" H4 S“你们也到这里来玩吗？”他微微笑着。还是那种看不出心思的温和。
# S3 p9 n/ [4 O% U这问题该问你才对呢。伊尔弗特想着。我们到这里来玩是很正常的，谁知道你也会来！
“当然啊，是啊。老师也到这里来玩吗？……呵呵呵……真是想不到……”葛力姆乔继续傻笑。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比试一盘啊？”他招呼葛力姆乔，“赛车怎么样，我很拿手这个的哦？”
“好！比就比！”葛力姆乔恢复骄傲状态。
9 Y$ p" Y' z% ~# i1 }( r% S, D
很戏剧性地，蓝染拖着葛力姆乔坐到了屏幕前。
$ W# M8 t- f. E伊尔弗特有点哭笑不得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站在葛力姆乔的身后，看着闪烁的屏幕上的红色赛车。这个蓝染，真是名副其实的“冤家路窄”，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把自己和葛力姆乔的今日计划乱了个翻天覆地。
“谢谢。开始吧。”蓝染把手心里抓着的一大把游艺币放在台上，“大家自己拿。”
“你谢什么啊？”葛力姆乔说。
$ I* P1 E6 z$ J$ k“呵呵，我还以为你们看到我会逃走呢。原来还和我一起玩啊。”他特意又回头看了一眼伊尔弗特。
伊尔弗特把头扭过去，装作不看他，哼起了歌。心里却有点暗暗好笑。
8 w- \5 B. e! \& F* s; M葛力姆乔和蓝染杀得难解难分。看起来蓝染的水平不错。两辆赛车在模拟道上争先恐后。
“嘿，小子，你撞了我了！”
+ w6 p( l" `' s+ G“没有，是别人！啊！谁撞我！”
' [+ L  k9 q( o/ g“反正不是我。……你又撞我！”
; u. J1 ?, J8 k/ t- |+ Z! x' g1 M并驾齐驱的两车磕磕碰碰。伊尔弗特站在后面看他们的好戏，偶尔发出笑声。
“我赢喽~~”四局既出。蓝染三胜一负。
  A. z( b) B$ c6 k“呃！真可恶。再来！”葛力姆乔又抓了一个牌子丢了进去。
% G3 k% Y6 Z. G; g/ h7 a/ C“来，先让伊尔弗特和你对决。”他主动让位。不想亏待了这位任性的小帅哥。
“蓝染老师真是太可恶了！见好就收！”葛力姆乔很不甘心。
  H1 t# Z2 S3 ~$ s* @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又赛了几盘。之后，蓝染又把葛力姆乔从座上拽了起来，自己和伊尔弗特比拼。伊尔弗特看了他一眼，便开始猛踏脚下的操纵器。
1 W8 U: c" P2 Y0 d# D+ A+ {# `7 c结果又是输得死惨。
# Y" t3 Y/ H8 y3 ^) I3 _“呵呵，看来你们俩都是比不过我啊。”蓝染伸手把额前的头发夹到耳后，“因为你们心浮气躁，一心非要胜我不可。一点都不沉着呀。”
“气死我了。难道老师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专程来取笑我们的……”伊尔弗特噘起了嘴。
“当然不。小傻瓜们，你们能来我不能来吗？……我经常都到这里来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他笑得贼邪恶。
“哇！真的？……我也一直来的，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你啊。”葛力姆乔才不信呢。
3 d8 a& L7 b! T" ~* s“信不信由你哦。”
- A9 U/ V: r. Y0 ^% A4 X+ k“来，去决斗！我不信我赢不了你。”葛力姆乔扯了伊尔弗特一把。别忘了今天来的主题啊。
三人又全走向另一台机。是街霸性质的格斗对战，叫不上名来，不过界面很精致。
) ]" `( D1 I% a% ^8 \( Q“老师当公证啊。”伊尔弗特转头向蓝染。
6 V, D* ^1 W2 E4 T. P“好啊！”
7 z' f  G* I* C1 S两声清脆的硬币落进机器的声音之后，游戏便开始了。伊尔弗特拼命地摇拉杆，葛力姆乔连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大幅度移动，仿佛身临其境般。
“你打不过我的！我的能量比你多了。”
“谁说的。”他低头继续狂按按钮。
“我力气比你大！”葛力姆乔吼。
' F* a* L% {0 X+ A/ |5 D2 W“我脑子比你好使！”伊尔弗特不甘示弱。
1 R5 J5 L! W3 v  P" M6 J看着这两个小子聚精会神异常投入地在那里边喊叫边对仗，站在一边的蓝染在心里偷偷笑着。似乎正如市丸说的，伊尔弗特只有和葛力姆乔在一起的时候才这么无拘无束。
8 ?1 D" T( n" v“哈哈哈！这下又是我赢了！！”伊尔弗特如同征服了世界一样兴奋，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2 v" `% q& P+ a( C) H“不行，是我手酸了，来不及按按钮了。休息一会再来！”
9 r4 {0 g% L& q- [“不来了！见好就收！哈哈。”
“小伊真可恶~~~~”
, ]* s$ J/ |* Z6 n/ ~他们绕着机台开始追打。

打了很长时间，玩得眼睛也酸了，三人才尽兴而出。蓝染给他们一人买了一杯橙汁。
! @: q; W( ^5 ]: c! f“好久没见老师喽，都在忙什么呢？”葛力姆乔插嘴问。
“在忙着和市丸老师搞学术研究。”他答得很干脆。
葛力姆乔笑出声。
6 ]! C5 |* w8 Y  N$ S. t“什么学术研究啊？会让我们考试吗？”伊尔弗特一脸纯真地问。
2 R6 x8 o- O) w" f1 h9 n6 H* ~“那就是我的事罗。”给他来些神秘感，“现在怎么样？……回家？还是去吃晚饭？……我请你们吃麦当劳怎么样？”
“好啊。”葛力姆乔点头，“免费晚餐，不吃白不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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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1 v7 s) w9 u很快寒假过去，又开学了。高二下半学年的功课更紧了。本来校风就不怎么样的虚夜高中更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在步入高三之前打好基础，好好参加高考，升学率高一些也可以给学校挣些面子。
" y) t( l! j. W  j2 d$ z- e“同学们好，我们又见面了。”开学典礼上，蓝染带点坏笑地站在讲台上，“一学期过去，大家与我刚接班时有了本质的进步。相信大家在寒假里也有很多收获吧？……”
9 [. E' I& N# ]5 C/ Q1 ~' _8 x“一假期我把钱都玩光了！……”葛力姆乔“哭诉”。
“我吃胖了1公斤……”露比哀叹。
“这个学期，希望大家更加好好学习。争取以更加好的状态迎接高三。”蓝染环顾教室一周。底下有些学生窃窃私语，不过那纪律与他刚走进这个班时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了……

+ G+ x6 a: o0 k" A- M——“以后，我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也负责你们班的数学课；我的名字是蓝染惣右介。在我的课堂里，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菜市场一般的场面。”
: J! r' J! ?" s
回忆起刚接任这个班的情景，他真是感慨万千。不由得往第三排的那对同桌看了一眼。他们正看着自己恶质地偷笑。

回眸一笑的露比

时间渐渐过去，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到了四月了。
) Y" `. }" ~6 G依然，和从前所有那些温馨的日子一样。伊尔弗特还是经常给葛力姆乔递考试答案，葛力姆乔还是经常给伊尔弗特带包子。
  V  R+ b8 y  y9 t2 d8 l) t
“再过一段时日，就要会考了。”蓝染在班会上对全班说，“现在我们1班在全年级的排名已经上去了。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不是喜欢以学习成绩评定学生的人，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尽心尽力，做出点样子给那些看不起1班的老师看看，为自己和班级争口气，也为我这个老师争口气。”
座下的同学小声议论。
: O" E) p* i6 }" I0 q9 }; I2 `/ t“我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一起努力，加把劲，决不能让人小看了。”

6 E7 w8 o. i5 l4 m/ t不久，教育部门的领导通知说到要到虚夜高中来听观摩课。抽签决定安排在高二。
经市丸老师、东仙老师等人阴谋诡计般的一致推举，这荣幸而“悲惨”的任务就落到了“教育有方”的蓝染身上。


教育部门在虚夜高中听课，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也是近期虚夜高中扔掉不良形象的唯一的机会。事关虚夜高中的名誉啊，如果这堂课能够成功，虚夜高中的形象就可能因此来个“咸鱼大翻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刚调来不久的老师身上。
全班同学看起来也挺合作。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基本不可能存心和自己捣乱，其余的顽皮学生们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他们尽管我行我素，事关自己与班级荣誉的关键时候，他们还是表现得很努力的。这一点从上学期运动会时就可以看出了：大家几次排练都是异常散漫，但在正式开幕式上都出乎意料地安静，团体操也整齐得简直不像他们一贯的风格；比赛时也是抢争第一。
8 S" u" r! b4 U( \8 \7 }; c班会上，他已经和高二1班的同学共同商量过此事了。大家看起来都表示要配合他好好上这堂观摩课。
5 r' v" I4 P! T! i, Q: {0 `% \' ~自己这个班主任也应该在他们眼中有些地位了吧，他有这个信心。
1 F/ z! h! J, z; m观摩课定在4月10日进行，这堂课的内容是立体几何。一个多星期之前，蓝染就开始忙个不停，制作多媒体教学材料、亲手画挂图、买学术模型……既然大家把这事关全校形象的大责任交给了自己，就非把它做好不可。

9日放了学，蓝染一直在办公室和年级组几位数学老师讨论商量第二天的事直到晚上，市丸老师也笑嘻嘻地来凑热闹。几个班干部都留在学校布置教室，作为数学课代表的葛力姆乔也留下忙得不亦乐乎。
“小葛，你爬上爬下奔进奔去的真辛苦呀，要我帮忙吗？”宣传委员伊尔弗特画完了黑板报上被花朵包围着的“欢迎领导来听课”美术大字，在一旁等葛力姆乔一起回家。
0 @7 J5 W8 s: R& ]* m1 h“快把衣服穿起来，当心着凉。”葛力姆乔回头瞄了一眼穿着衬衣坐在课桌上的伊尔弗特。
“刚才出黑板报怕弄脏嘛。”那可是伊尔弗特前几天刚买的名牌新外套。
“就你娇贵，好了，出好了就快穿上，一会又感冒了！”
“嘿嘿，葛力姆乔可以当个好老公啊！”帮忙擦灯管的大个子牙密傻笑起来。
5 j4 }2 f, C  Y# x“小队长把他亲爱的同桌当宝贝呗！”迪罗伊边拖地边吹口哨。
' c/ R4 J% r3 m8 ?露比尖叫着开始起哄。
, d0 e! D5 g. j“你们真无聊！”葛力姆乔哭笑不得。


, `. K7 a4 t$ C9 b$ q" z一直忙到晚上7点多，一切就绪了，蓝染和学生们才安心离开学校。
葛力姆乔和伊尔弗特沿着人行道走着。
, Z" b  V8 G1 c4 q  @8 ~! k7 b; f% _终于到了车站。远远地却只见到末班车摇晃着开走了。
. d; N. l7 u0 ]. w他们拼命跑着追去，挥着手叫喊，但那小巴士还是离他们越来越远……
7 ^" ^9 O7 D9 P# V; x3 E+ ^, n0 M“唉，小巴结束得真早啊！”伊尔弗特叹息。
0 C+ x7 A2 ^4 Q+ N; z- ^# d8 \& D2 w葛力姆乔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牌，似乎想再次确认末班车的准确时间。对面的美容院灯火通明，白色的荧光灯和浅黄色的装饰灯的光线柔柔的，很衬粉红色的店门。
回家的路程连个起步费都不到，叫出租的话是不太合算的。再说从学校到家的一路上都是林荫道。树影中遮掩着街两边的广告灯箱。其实给人的感觉很好呢。走走也不错。
“小葛，我们就一路逛回去吧。”
5 e- W& g; c6 u$ x, K+ H3 v“好！”和他聊聊天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得穿过一个街心花园。
“你说明天会有几个人来？上课不能做小动作真憋死人哪！”
“居然会选中我们班上公开课，真是领导动动嘴，我们忙断腿！”
两人一边嘻嘻哈哈地聊着一边快步向前走。
# S' P2 h3 D, N" i3 l“哈哈哈哈~~~你别想抢我的！！~~~~~~~~”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一头撞在伊尔弗特身上，还重重踩了他一脚。
% Q* b* w( Q- k0 d& Z8 G“哎呀！我的衣服！”
! J' y6 \! I; H8 p0 N3 D1 C% n伊尔弗特反应过来的时候，崭新的名牌外套已经被撞上了一大滩油腻腻的章鱼烧。碎海苔啊、色拉油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啊！我的章鱼烧！……”撞人者是个眉梢刺着奇怪花纹，一头耀眼的红发扎得老高的年轻人，望着掉在地上的串烧直抱怨，“你怎么走路的！”
“你才怎么走路的！我的新衣服啊！唉……”伊尔弗特老大的不高兴。
+ m- m/ Y- E5 }8 a“喂，恋次，怎么啦？这么大声。”另几个男生从花园的凉亭跑出来。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同伴，有的脸上刺着数字，有的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还有个小光头。
（露比插嘴：大家都知道这些是谁的对吧）
# H+ H) K7 P# e5 i/ @* ~! t: U“喂！好狗不挡道，他自己挡着我的路，还怪我！”
3 w0 i8 k- X( E7 c“红毛狗！他一件衣服顶你几个月生活费，你敢对他吆喝？”旁边的葛力姆乔一把抓住红发男孩的领子。
“臭小子，你找打啊？有钱了不起了？有钱人我没见过吗？”那个男生用力挣开，脑后的一束火红亮眼地一跳，“‘红毛狗’也是你能叫的吗？”
. N, Y0 F1 k- K& y（众八卦地插嘴：小恋啊，听说你大舅子很有钱？听说你傍上了大款妹子难道是真的？）
# a- E" |0 M6 l（远方的某个“有钱人”：散落吧……）

. i$ i1 V* X( q葛力姆乔忽然重重地一拳挥去。
" V6 D: m) x# G6 c7 E) k) u“我叫你走路不长眼还有理！……”
“居然敢打老子，真是活腻了！……”红发男生顿时暴走，开始撩袖管。
“喂喂喂，恋次，别为这种小事打架啊！”看起来那个浅金色头发的男生不怎么想惹事，赶紧扑上来阻拦。
“就打你怎么样……”
葛力姆乔再要拔拳，手腕已经被抓住。
$ L3 {5 L: q$ {  w“小葛，算了，别多事啊！”那是伊尔弗特，“算了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不能没风度。”
葛力姆乔忿忿地甩回手，斜瞥了一眼。
4 d+ f" n5 j/ X. G# B3 T“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对！”如果自己现在不是被三个同伴扯着，没准大概已经打起来了。
“走吧，犯不着。”同伴们把恋次扯出花园，“是你先撞着别人的，算了。到别处去玩吧。这里人太多了。”
- p) Q2 ^6 \8 E. e5 F0 Y0 {“好吧好吧。真倒霉。”
. A. p3 w3 _4 t  n8 T4 W% U——那个人不是个怕事鬼，大概没那么好惹。刚才他抓着自己的力好大呢，真动手起来，恐怕自己不一定占上风。
/ y! ?( M) f1 y2 }+ \- ~: v) u& q“真是莫名其妙！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还真是讨厌呢。恋次回头望了一眼他们的背影，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好痛呢。血的味道有点咸涩。

回眸一笑的露比

第二天。

“大家请安静，我们的课马上要开始了。”那些听课者已经陆续走进教室了。
* t, M0 [2 F6 H! {+ u3 O/ K教育局的领导、学校领导，以及年级组其他老师都在后排坐好了。
( c& o2 ~: h* T( w半堂课过去，学生们还算表现良好。他也便很专心地一边摆弄着投影仪等一系列教学设备，一边讲课，没再多花脑筋注意席下的动静。
露比等学生面对他的提问，回答得都挺积极。只是堂中不断有些极小的说话声。
- o# Y4 a! w+ D9 e6 m  ?“那只红毛狗真讨厌！你的衣服没事吧，能洗干净吗？”葛力姆乔还在询问伊尔弗特。
伊尔弗特本不想在这公开课上过多说话，但是也小声地回答着同桌的关心。前一天晚上，为了怕那些学生再来滋事，葛力姆乔一直把伊尔弗特送到家。
“不要紧啊，已经洗干净了。”
: ?0 P5 O; E$ g- V" |" K“本大爷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8 p: B$ X$ @/ j“算了，应该是别校的，看起来也很嚣张呢。”
" b8 Z  v, H* i) p5 D“本大爷怕他不成……”
* f- `5 A6 O) @% X1 {2 `“别为这样的人去打架，我会担心的啦……”
1 t: A7 m, D; V7 p' e“伊尔弗特！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正在伊尔弗特和葛力姆乔“激烈讨论”时，蓝染忽然提问了他。伊尔弗特被吓了一跳，匆忙站起来，拼命用眼神示意蓝染“我不知道问题”。蓝染立刻就会意了，皱了皱眉，婉转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还好，伊尔弗特的反应比较快，顺利地解答了这个问题。
1 S0 `- O8 U9 Q; z, G2 ?) i4 r. \“很好，请坐。”
% G1 ~3 r; f( C& l! V4 A这下伊尔弗特不敢再说话了，乖乖地听课。

观摩课总算是顺利结束了。下课铃一打，所有人都如得到大赦般。这种气氛对于这个“问题学校的问题班”的学生们来说，实在是太紧张了。
' r* @1 X! v# z; v领导们应该是对这堂课还是比较满意的吧。他们的脸上都写着笑容。校长对蓝染小做了个“OK”的手势。


“哎呀！累死了累死了。”蓝染终于倒回了自己的办公椅，往玻璃台面上一趴。凉凉的好舒服。
“恭喜你啊。应该是算挺成功的吧。”市丸老师把写得乱七八糟的听课记录往桌上一丢，“看不出，你那群调皮鬼学生还挺帮忙的。”
7 s  G  k' J4 D( d“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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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J! ?8 t, T“别去和人家打架。万一打出事来怎么办？”伊尔弗特趴在课桌上，“万一受伤就不好了！”
“怎么，你心疼我啦？”葛力姆乔故意取笑他。
伊尔弗特翻身给他一拳。
“哎呀，开玩笑的嘛。瞧你，真的脸红了。”葛力姆乔把他从桌上拽了起来，“今天还去南梦宫吗？……”
4 Q0 T+ e  w% M+ b: o( t; p“今天？今天是星期二，人会很多吗？……”伊尔弗特是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的。
4 {+ P. u6 z" O! U' X. f“应该不会吧。人最多的时候是周末。”
/ G2 z9 l& Q; L- G  ]“那好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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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天过去了。第二个星期，蓝染告诉大家：
8 E0 |& d. g6 O" I* _. O“同学们，谢谢大家的配合。据说，教育局的人对我们的这次公开课非常满意呢！……”
' s' v4 {* J* o& f& k: d& @大家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 [& q2 g  |  \' S) D$ t, S. u* D这个学期，似乎伊尔弗特不再故意只考60分了。葛力姆乔自然是大大地借了光，据说其母亲还给他多发了零花钱。

过了没多久，又举行了期中考试。这次大家都考得不错。伊尔弗特甚至进了前十名。
0 m6 c1 q" {: s" U, g自然，考试后的春游，大家也玩得特别来劲。这次的内容是——去爬山！伊尔弗特自然是兴奋死了。葛力姆乔、露比和蓝染也相约一起爬。这次的游玩比上次更加尽兴。
日子一天天流逝着。大家的生活貌似平静而快乐。
, \& N7 {( x7 t

又过了些时日，葛力姆乔的生日快到了。
“小葛打算怎么过？……”伊尔弗特早早地开始想怎么剥削这位好同桌了。
2 P, Z0 s: d. n5 F1 Y“上次你生日，拖了一大群人到酒店。不过我可请不起那么多人，还是请几个好哥们到家里玩吧。”葛力姆乔说。
“嗬，请几个哥们到你家玩？岂不是连房顶都要掀掉了！……”
“那你说怎么样？……”
5 r% `. K& W/ }0 V8 l9 ^/ n0 r“算了，我就不给你增加经济危机了。咱拖几个人，自己到小饭馆搓一顿得了。”伊尔弗特说。
“这办法好。哪儿？”
, }& ^' G$ {' [/ Y5 @- q# L- S“嗯……到仙乐斯去吃烧烤吧，那里东西比较便宜，料又多。”
仙乐斯是附近的一家自助烧烤餐厅。
“好。叫些什么人？……千万不能太多。”
4 R0 A0 y: G1 n3 S* H“嗯，当然啊。……你，我，还有谁？乌尔、MASA、露比、小迪、小汪……”伊尔弗特东想西想凑出一桌死党。
“要不要请蓝染老师啊？……”
“他？……”伊尔弗特想了想，“算了，和他坐一起，管头管脚的，咱们就玩得没那么尽兴了。……吃饭就咱几个去，之后分一半蛋糕给他得了。”
1 J7 C4 t& g" x/ b+ L“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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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葛力姆乔的生日当天。
从中午开始，葛力姆乔就再也没心思上课了，满脑子都是晚上的大餐。露比和乌尔奇奥拉不断在小声说话，不知在讨论什么。
- r7 h% M: U7 T3 [/ }0 S/ j“晚上去的话，不知道还有座吗？……”伊尔弗特说，“最后一节是什么课？要不我逃课去占位，怎么样？”
“好啊！”葛力姆乔想了想，“是英语。”
+ ]) m/ K% t8 t$ s8 Q: G“决定了。逃！……”

" C0 y$ K5 W% v: y1 M5 ^下午第二节下课，伊尔弗特嘱咐葛力姆乔“万一问起我，就说病假”，悄悄把包一拎，就窜出了教室。
& B  _8 S$ ^5 A仙乐斯餐厅离静灵高中不远。
0 F5 d3 t, j  U. j8 k) T+ B! j: `伊尔弗特路过静灵校门时，门口正有几个学生在闲聊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等人。
7 A& D9 L# R6 Z伊尔弗特向他们瞥了一眼，忽然觉得那张脸好熟悉啊——
微瘦的脸，亮眼的橘色头发。他正在和身边的几个人说着什么，那么兴奋，时不时地发出哈哈大笑。
- E2 n* C; k# b+ r) R伊尔弗特觉得这人肯定在哪儿见过。
1 k" G* F- r& ]- u+ m, [9 m/ V. k“喂啊……”那个少年也许是觉察到伊尔弗特在看他，扭过头来，“看什么？！……咦？是你？”
# R2 }- a  E- p, m# `- [与此同时，伊尔弗特也想起了他——
“草莓？！……怎么，放学了？”
6 B1 G4 \  W9 v) Y: V9 x“啊，你是葛力姆乔的那个朋友吧？！……好久没见啊，你的模样越来越像个漂亮姑娘了！……”一护打量了伊尔弗特一番，振奋地说，“我们今天停电，提早放学……”
“呵呵，我是逃课出来的。”虽然对一护的比喻很黑线，伊尔弗特还是客气地说，“你也是葛力姆乔的朋友吧，今天是他生日啊！”
“哦？……葛力姆乔今天生日？嘿，这小子早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敲他一顿了。现在好，我已经约了人玩，去不成了……”黑崎一护抓着头发，“晚饭准备在哪儿吃啊？
“仙乐斯吃烧烤。”伊尔弗特说，“我赶时间，先走了啦。”

回眸一笑的露比

很快，放学的葛力姆乔带着一群“兄弟姐妹”也来了。MASA穿一件银色吊带裙，罩了件半透明的黑色丝纱外套，更显得风姿娉婷，高声叫着店员“大姐我热死了，开空调！”露比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菜料单看了起来。乌尔奇奥拉把新结识的女孩井上织姬也一起邀请了来。其余的哥们儿一进店就开始吆喝“啤酒啤酒，冰冻的”。整个店堂就数他们这桌最热闹。
, F5 a' A6 U! ?3 k4 u5 R: e3 a大家吃的吃喝的喝聊的聊，纷纷塞给葛力姆乔大大小小的礼物盒，MASA还拎出一个鲜奶蛋糕，往他脸上涂奶油。
正说到兴头上，店门又被推开了。
“呵呵，果然在这里。”来者正是一护，往葛力姆乔扬头一笑，“葛力姆乔啊，过生日怎么也不叫上我呀？”
% I5 _& A& m, ?* o; e0 k" E: x“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葛力姆乔正和MASA聊得来劲，“刚才就听伊尔弗特说他在路上遇见你。怎么，最近过的顺不顺心啊？”
- c! K" o) h: N0 L( g+ v* Y9 o1 U9 T一护毫不客气地拖了个空椅子在葛力姆乔旁边一坐。
“嘿嘿，最近啊，还行。”
“来，一起吃。今天大家高兴高兴。”葛力姆乔递了一罐啤酒给一护，“自己倒。”
“这是你女朋友吗？……嗬，是我们学校的呀！”一护看了看坐在乌尔奇奥拉身边的橙色长发的女孩那熟悉的校服。
“是啊，是你们年级3班的。”葛力姆乔用胳膊撞了一下他。
“呵呵！你们学校有这样的大美人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被小乌抢了先！”露比干笑。织姬被其一脸坏笑吓得皱了皱眉，把椅子往MASA那边靠了靠。
( j4 ^( A# ~% D) L4 m1 ]: k“喂，人家可是乖女孩，你个色章鱼别吓坏人家了。”静静靠在墙边喝饮料的MASA说话了。
. F9 N& v) d% n0 ^4 E5 V% c" E+ J& ]“哎，露比是开个玩笑嘛，织姬不会在意的。算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迪罗伊喝了一大口。
伊尔弗特自管自烤牛肉串吃。
“老兄，快高考了还那么潇洒，佩服佩服。”一护和葛力姆乔打着趣。
“说不定明年的你比我还潇洒呢。”葛力姆乔说。
几个男生正干杯、划拳。伊尔弗特把一串烤好的牛肉塞给露比。
“你的小哥们儿好像不太爱说话啊。”一护对葛力姆乔说。葛力姆乔看了看伊尔弗特，伸手拉他坐近自己一些：“是啊，这家伙很爱摆酷呢。”
MASA不吭声地如流水线般麻利地拿生肉串、放火上烤、抓熟肉吃，还示意露比和葛力姆乔也拿。
3 D) M  a, b0 y5 M一护一来，气氛更热闹了，大家还生怕他抢了似的埋头大吃。一护则又说又笑，整张桌上就数他的声音大。
+ v5 p: {! q0 g) B- G- L7 {2 Y吃了聊了好长时间，看看时间已经快7点了，大家才打算结帐回家。葛力姆乔龇牙咧嘴地掏出200块钱来付帐。“嘿，你应该吃霸王餐。”一护开他玩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蛤蜊木桥大哥还这么乖地付饭钱啊。”
“好啊！那我不付帐了，现在就走。把你押在这里扫地洗碗抵饭钱。”葛力姆乔说。
“对了，今天的牛肉很新鲜啊。不错不错。”一护说，“我最喜欢吃烤牛肉。你呢？”
! r' P& i2 k; s/ G葛力姆乔：“我最喜欢吃烤草莓。”
一群人都大笑起来。
“嘿，你欠扁是不是？”一护举拳去捶葛力姆乔。
1 ~( ]4 `: J0 B% A3 d“行了行了，走吧。谁同路？……”MASA呼喝着。
/ ?- N. n% r; r0 w% ]( f3 _一大群人笑着说着叫着望店门外走去。店堂里顿时安静了5倍不止。店员们连连摇头。
, q  G' b4 K3 W6 n
MASA和露比同路走了，另外几个男生也陆续兵分几路回家了。
最后只剩葛力姆乔、伊尔弗特和黑崎一护。
  H( r* E% G- _0 b“我家就在学校不远，医院旁边。”一护说，“走过去没多少时候就到了。顺路到哪儿去玩玩吗？……”
葛力姆乔说自己吃得够撑，玩不动了，要回家睡觉。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着。
“对了，今天我逃课，东仙老师没说什么吧？”伊尔弗特扯了扯葛力姆乔。
1 p8 [8 H8 L( l& [, j( h% |“没说什么。她走进来，看到你不在，啥都没说。大概对你绝望了吧。”葛力姆乔笑嘻嘻地说。
“嗐，怎么，有人让你不爽了？”一护插嘴。“是谁啊，是不是你们老师？……我们班主任也老爱找我碴。”
“还好啦。”葛力姆乔说。
9 U& X+ L" I) s7 z6 Y- z- ^“对了对了！葛力姆乔你有没有兴趣去帮我扁人？”
. a8 W4 t7 J" e5 W* K5 k$ g“啥？！”葛力姆乔露出疑惑的目光。
“有个无聊的家伙没事找事，惹着了我一个兄弟，我答应他去帮他修理。”
* B8 O6 b% g9 j, U) {* V) {“爱打架的原来不止小葛一个呀。”伊尔弗特说。
“我知道你身手也不错，有兴趣一起去壮声势吗？”一护说。
“这家伙不让我打架。”葛力姆乔指了指身边的伊尔弗特。
$ D7 Y6 u. u; F4 ?( J( j2 W“咦？”一护露出非常欠揍的表情，“我们人见人爱车见爆胎流氓见了也晕菜的葛力大爷这么听他的话？他是你老婆？”
“………………”伊尔弗特现出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抽筋笑。

4 C7 o( U4 h# E5 G8 j; g$ \
6 w6 p$ v1 r7 ^9 i“你兄弟莫名其妙被人修理了？……有这种事？我们呼风唤雨的草莓大少爷的兄弟也有这么逊的一天？”
“谁知道呢，听说是很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莫名其妙打我兄弟可是不能被容忍的。”
& `9 m* l% y) w+ @. @$ x“是啊！说起来前些天我们也遇到小流氓了（恋次插嘴：喂！！谁是流氓！）撞了我们还要骂人。”
“唉，这年头不讲理的还真多……”一护说，“不过，嘿，说来真有意思，那只红毛狗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闹事……”
9 t( Z5 D/ n# Z3 e6 F5 B“……？？？”葛力姆乔赶紧回头想想，似乎自己还没有描述到那个红发家伙吧？！……“哇，你小子天才啊！你怎么知道他是红毛狗的？”
! W  a) O* T  J: b# t# g“什么啊，我在说我兄弟！喂，不会吧，难不成你也认识他？”
5 F1 N' S3 m2 b- P$ K2 y“…………”葛力姆乔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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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一护忽然眼神一闪。
; ~4 z# x" d1 e* H1 ]“喂，葛力老兄啊，你上次见到的人有多高啊？喏，别告诉我他除了红色头发，还有很多奇怪的刺青啊！”
: d& G# Z$ }5 }4 d: j“啊哈哈，真是太对了！……多高？比你高多了……”葛力姆乔一揽一护的肩。
一护却一反常态地把他手从自己肩上移下，直盯着葛力姆乔。
“是你对他动的手？”
“你干嘛？……他是你亲戚啊？这么紧张干嘛？”虽然心里有些不安，葛力姆乔还是无所谓地说。
( B  a8 D* R, L: P: G' o话还未落，一护已经猛地一拳挥到葛力姆乔脸上。
“打我兄弟，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
- @, Z0 R3 ^* E8 ]葛力姆乔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伊尔弗特一步冲上去，抓住一护的衣领就是一拳，猝不及防的一护摔到了地上。
“那个红毛狗不讲理，你更不讲理！小葛不是你的朋友吗？”
9 Z6 v8 {; F& \; p+ F) M, A) a" C& F2 H( E白皙的脸上泛上一阵愤怒的绯红，碧蓝的眼睛都似乎在燃烧。
“喂喂，伊尔弗特，冷静点，你靠边！”葛力姆乔赶紧把伊尔弗特拖住，“嘿，你别乱来啊！”
“居然敢打他，找死啊！”伊尔弗特余怒未消。
“我惹了你了吗？！……”一护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你打我干吗？”
1 k: D$ Q2 \/ |" ~“喂！大家都冷静点，冷静点！”一贯最冲动的葛力姆乔这下子成了和事佬了，一手把伊尔弗特拽到身边，一手赶紧阻挡一护，“大家有话好说，我不想吵架。过生日吵架的话，这一年都要倒大霉的！”他不是迷信的人，不过这当儿也只有这种借口比较像回事了。
还没等葛力姆乔说完话，伊尔弗特又想冲上去。
“咳！要出事的！……”葛力姆乔猛地一把将他拦腰抱住，“谁都不许动手！”
“看看像个贵公子，居然这么野蛮……那我只好陪到底了。”一护伸手抹了一下脸，狠狠地抬手想向伊尔弗特打来，却被葛力姆乔一把抓住。
“喂，这事先是你兄弟不好。一人退一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OK？！……”葛力姆乔把一护的手腕一甩，似乎也有点火了。
$ N% n9 t+ |* A! c4 w“哼，真是莫名其妙！”一护忿忿地伸手一撩前额的橘色头发，“好，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虚夜学院的人看看到底是谁狠！走着瞧！”
! ~$ _7 M; O+ s3 e5 _“瞧就瞧。小伊，走！”葛力姆乔把那气得直哆嗦的小王子揽过来，“没事了，没事了。”
: a" G5 K* C/ q; }0 ~. Z) i5 a- |“为什么阻止我嘛！”伊尔弗特拼命想挣开葛力姆乔，却被他拽得紧紧的。
“我不想你受伤。”
3 a2 r1 N1 c) x- ]“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把他活剥皮抽筋！”记忆中，伊尔弗特似乎从来没发过这么大脾气。
“抱歉，我可不是不帮你。我不是懦夫……只是……我不想看你受伤。”他忽然语无伦次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伊尔弗特的心好乱。
可是，我也不能容忍别人冒犯你啊……
4 g5 F. G. \: M, v' x( s" h“很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去。”

回眸一笑的露比

伊尔弗特和葛力姆乔偶尔还是会说起关于一护的事。
$ y) J0 h, y/ J9 ]6 {“哼，便宜了他了。”伊尔弗特说。
, i3 j+ k! ]2 b1 f; [; _“算啦算啦，二比一，还是我占上风啦。”葛力姆乔
! |2 f; C: D4 k1 C“哼，就你是英雄！”虽然说得似乎很不屑的样子，葛力姆乔还是很容易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带着关怀的嗔怪。
“是啊。算了，反正你也揍了他了。就这么样吧……”很难得地，葛力姆乔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心。
2 c& _( j  u. }1 }“嗯。”
又过了两三天。
葛力姆乔刚从办公室交作业回来，把膝往桌沿上一搁。
+ k  D4 }* A& k% z“喂，葛力姆乔！”有个2班的男生在门口招呼他。
葛力姆乔不耐烦地在桌上敲了一下，磨蹭地不想过去。
) r3 I  r0 u! A- o/ V' H“嘿，小葛，有人叫你。”伊尔弗特轻拍他。
. I5 q0 j4 s* G4 _+ |, R5 N葛力姆乔如听到军令状，跳起来就往外冲。
（伊尔弗特黑线中）
: [. t) A& B# C, n8 R
" r: a- J  W% E5 t0 z; Z“什么事啊？……”站在走廊里，他把额前的散发往上后理了理，“什么？……”
“有个不认识的人问我认不认识高二的葛力姆乔，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4 d* w, C2 c' t' o- w“是什么？”葛力姆乔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白信封。
3 y# D( K  o3 m- N& _9 M“我怎么知道。”
4 I  O0 R. [% ?1 s* n* w( [“多谢了。”葛力姆乔向他一撇嘴，“谢谢。”
+ Q/ Y& v& `- u那男生回头走了。
9 `  }" Q8 `6 a( Q* F1 l: a大概又是无聊的低年级女生给他写的“情书”吧。已经收到好几次类似的东西了。真是有够麻烦的……谁叫自己长得帅呢！算了，管他呢，就当没收到。
6 N! l$ E/ r# t5 X站在教室墙边，葛力姆乔撕开白信封，把里面的一张薄纸抽了出来：
“星期五（5月25日）下午4点，到静灵高中操场后的空地。如果不来的话，你该知道后果。”
3 I7 r' F7 o' _* C字迹很潦草，不过还是能清楚地看明白内容。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十有八九是一护那小子吧？——这算什么意思，挑战？……呵呵，以为我会怕他不成？……
好，很好，我本来还打算就这么放过你的。你自己要找死！……
把信封和纸随手一捏，塞进了口袋，往教室里走去。
. h% N: i' W5 K" }) e9 m　　“叫你干嘛呀？……”伊尔弗特又笑着趴在了桌上。他对一切似乎都那么好奇。
4 x* i' L' k, m& }* L0 N“问我借生物书。我没带。”葛力姆乔平静地说。
- D  ^4 p$ k$ F% m# U, r
很快到了周五。
5 s! V/ }. T& j6 y“小葛，等等我呀。一起回家吧？……今天上哪儿去玩玩吗？……难得星期五早放学。”伊尔弗特正在擦黑板。按学号今天该是15号的他担任值日监督。每天他们俩一起回家似乎已经成了必修。
) U' p! z5 H3 d5 ~' }/ `; @“不了。”向那位小王子抱歉地一笑，“今天我有些私事要回亲戚家一次。改日吧。真对不起。”
8 N$ b0 l  {. k# @+ T“啊，没关系！”伊尔弗特说，“自己路上小心哦~~”
“嗯。”葛力姆乔微微颔首，“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便向外走去。
8 t4 P% A8 v" g2 \( W# b# i- F“哎！对了！！刚才拿去抄的数学作业还给我呀，我还没做完呢~~~~~”伊尔弗特忽然想起了什么。
& i0 r! P' i! ~# R+ K葛力姆乔停住了脚步，从肩上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本练习本，探身准确地抛到他的书桌里。
“Here you are.”
3 L( b; T+ I( ]" W“好~~”伊尔弗特随意瞄了一眼，继续擦黑板。
“小伊，周末没事大概会来找你玩的哦。”葛力姆乔还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葛力姆乔看了一下表。现在是3点。
8 E: {0 J7 j' x* o4 y+ K; ~4 U7 r先回家放了东西吧。反正用不着多长时间，也没人会管。
从家里出来。应该有辆直达车到静灵附近的。
0 w8 Y: [0 d  D: s那混小子，还敢主动找我，真是太嚣张了……
: m; c) t& G3 r7 p/ a, n$ g2 f去是不去呢？……万一他耍我怎么办？……不行，去！不然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呢。哼，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你一通不可。
也不知道对方会有几个人……
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伊尔弗特知道的吧！……这是我和一护之间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得了。……如果他在的话，没准又会阻止我这个那个的……
. G0 A! j" L+ Z  r1 \6 j6 @: \他尤其不想让伊尔弗特介入这件事。
! `0 b( B. m( `; Z
4 Z& H; o  t, {! O" L. H沿着街走向静灵高中。那后面该是刚刚拆迁得差不多的一大片空地吧。只有一些未拆完的残破的砖墙。
% T+ t6 |% ^, g( L“小子，有种啊！果然来了！”走过转角处。伴随着一片尖声口哨声、哄笑声，恋次的声音骤然在前边响起。
他抬头。对手恐怕有将近二十个吧，带着讥诮，不，简直是奸邪的表情打量着他。
5 ]& h/ b. M  ^& R“你……”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叫来那么多人，“你们这也卑鄙了一点吧……”
“卑鄙？哈哈哈，”是那火红色的发下熟悉的锐利眼神，“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喽。”
迅速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人。都是些挺有些杀气的家伙。最显眼的是后排一个棕色乱发的高个子，大概足有一米九以上吧，手里随意地抛甩着一段铁制水管。还有一个染着银白色头发的小个子，一脸的嚣张。那天见过的小光头也在其中，还带了个眉毛上插着孔雀毛的奇怪家伙。其中还有两个女生，一个就是在咖啡店见过的个子娇小的黑发女孩。另一个比较成熟，留着蜜金色的波浪发，身材高挑妖娆，有着傲人的三围，性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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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你也太糗了吧？……为了这么个家伙，也值得叫这么多兄弟帮忙吗？”那个熟悉的小光头爆出一阵大笑声。
0 j1 S5 h8 x  Q; j7 S' t5 e5 V而葛力姆乔是最受不得这种侮辱性的表情的。一眼看到一米外有半块碎砖；他忽然抓了起来，顺手往那人狠狠扔了过去。那人头一偏，砖块砸到了后边某位正和人低语着的同僚的肩上。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 `# E# [4 ^& ]6 `$ e$ Q% I被砸的家伙马上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葛力姆乔。
今天的形势似乎对自己不是很有利，不过我葛力姆乔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让你们看看厉害吧！……
……哼，早知道的话，也应该多拖一些人来的……可是实在不想再连累谁了。这事是我一个人惹上的，让我一个人解决吧……站在台阶上的一护提着一把硕大的砍刀，向身边的另外两个男生使了使眼色，他们便径直向伊尔弗特走过来。
& I0 w3 T! l$ k" Y他们的眼神很是可怕。眼看着他们越靠越近，葛力姆乔本能地先上手一拳把左边的那个打翻在地。右边的那个立即扑上来抓他。葛力姆乔低头一闪，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把他的胳膊一扭，抬膝向他的腹部狠狠给了一下，趁机猛地挣开。
对方的人数占绝对优势，而且几乎人人手里都有家伙。尽管打架对自己来说不在话下，但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啊。得保存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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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干完了！”拍拍身上的粉笔灰，伊尔弗特哼着歌走回自己的座位，“可以回家喽~~~”
想起刚才葛力姆乔似乎是把数学本丢在书桌里了。伊尔弗特探头到他的桌肚里看。没有。只有几张草稿纸，还有几个纸团。
6 S! ?% v, Y$ L6 i3 l“咦？”明明是瞥到他往桌里扔的。伸手拨了拨，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那个纸团似乎是个撕碎的信封。出于好奇，伊尔弗特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了出来。
“呀！难道是小葛的情书不成？”他把纸团揉开，上面似乎什么也没写。
这下伊尔弗特来了劲，把葛力姆乔桌里所有的废纸全抓了出来。好，这个纸团里有字。不过似乎里面包着的已经都是撕成粉碎的拇指甲那么大的纸片了。伊尔弗特抓起一张，想看看是什么肉麻话，却看到“静灵”两字。
- O9 U0 t! E* w+ S/ T“静灵？！……”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忙如侦探般把碎纸挑大块的拼出来看看。只看到“25日）下午4”、“静灵”、“操场后的”、“后果”残破的几块纸上潦草的字迹。
天啊！难道是……
2 |$ ~* F/ T: w3 Z1 @: h( g7 S静灵的人约他过去？……
5 t" E/ h: H& Z- P% b$ K老天，葛力姆乔不会就这么傻乎乎地去了吧？！……他对自己说是到亲戚家的……今天一下午都看他神色不自然，别说是……
( q+ c/ ?8 ?/ \, E3 P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 i) R% S; M! J, G4 z: X伊尔弗特的脑子里“嗡”地一轰。七手八脚地把自己的书啊本子啊全抓起来扔到书包里，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葛力姆乔把作业塞在了他自己的书桌里。
: H* k+ C3 q9 @1 j) h2 ]这个葛力姆乔啊，真是……
“小迪！”有几个男生刚要走，伊尔弗特如十万火急般扑到教室门口，“不好了不好了，小葛被静灵的人拖去单挑了，陪我去看看！不然他就死定了！……”
% @7 c- d# M3 }) T# K# W" }8 s真是糟糕，现在才发现这回事。哥们兄弟走得都差不多了。伊尔弗特拖着几个朋友冲出教室，看到露比站在2班教室门口。
  B, Y- v& I7 s- |/ G“啊！露比！”伊尔弗特忽然像看到救星，“你还没回家啊！……”
“哎，小伊，值日做完啦？”露比打招呼，“我在等MASA一起回家。她非要把这盘五子棋和同桌下完不可~~~”
“露比，所有的同学都走了？！……小葛和静灵的人单挑去了，我担心会出事！……我要找几个人一起去看看！”
$ Z2 y/ S; q$ J* _: [( M. e“啊？！……”露比茫然，“怎么回事？”
“希望是我多心……是静灵的人先撞了我，然后小葛打了他们，然后他们打了小葛，然后我打了他们，现在……”
“晕！还说我话多，原来你比我还没条理！现在怎么办？……”
% z9 r3 R2 p1 E  y* g1 H0 U“别让任何老师知道。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没事最好。”伊尔弗特说。
2 D; F- d9 p, Q/ V. R: E) i  V露比二话没说把MASA从教室里拖了出来。伊尔弗特东叫西找地抓了五六个还没回家的哥们儿，直奔静灵高中。MASA声称自己也会两手拳脚。露比也非要一起跟去。
小葛啊……老天，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一护那小子，虽然和自己接触不算太多，但是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