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乱菊重新踏上了那个记忆中的地方,那里一篇荒凉,就连一星一点的野花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株野草从杂乱的石头里面探出了细细的茎叶。“松本副队长!”有一个死神路过,微显讶异。) |+ z6 P+ B' p( {, l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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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回头,点头:“是小岛啊?队长叫你来找我的么?”“是,队长说要急事,说您的灵压在这附近。”“哦,那,走吧。”9 a" u- M' J) V2 V- e6 n"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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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8 @, d在路上,小岛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怎么会去那里呢?”“哦?有什么问题么?”乱菊掠了掠头发,问。“没有。”小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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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Q& Z4 r, c6 Q C5 _“我讨厌话只说半截。”乱菊淡淡地说。“松本副队长,您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么?”顿了下,看到乱菊疑惑的表情,小岛继续说道,“那里,叫做,无花。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野花生长在这里,最多只有那么几株野草,因为那里向来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所以附近也很少有人会去,那是流魂街这一区的墓地。除了扫墓的时候,他们在平时是不愿意踏足那里的,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坟墓旁最常见的松柏之类都会生长,更不用提什么野花之类,所以,这里的人,习惯性地称呼这个地方,无花。”7 l: S2 ?/ q% ~: w0 M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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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的话语有些不连贯,乱菊将他的言语贯穿起来,回头看一眼无花,这里,原来,什么花都没有么?记忆中的玄青爷爷说的话,却又那么清晰,“呐,小岛,这里没有开过菊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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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副队长,”小岛的口气是笃定的,“没有,这里几百年以来都没有任何花朵开过,所以才会得名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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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 h. T3 A4 V- j“这样啊……”乱菊自语,难怪银老说自己学不会骗人,老不相信自己所说的玄青爷爷,该死,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 e) g) v& R o8 e
5 w4 S. v8 l% _) W% U手里拿着应该送去六番队的材料,乱菊的记忆有些混乱起来,银,玄青爷爷,小岛,他们的话语交替在脑中出现,乱菊忽然觉得自己迷糊起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自己又到底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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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h+ X$ Q1 U/ r5 K- i7 X; L. @) R她想起,在收容自己不久以后,松本玄青莫名暴毙,此后,自己得知,碰到自己的那日正好是松本玄青的妻子的忌日,在埋葬了那个老人的时候,她看到老人手里攥着小小的香包,包里面逸出几丝泛着柔和的光芒的金发。 r" z: Q, F0 O7 l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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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葬礼上的人们议论着老人的爱情,在菊花盛开的地方的爱情,乱菊零星的记忆只剩了这么一些。菊花盛开的爱情,那么无花,是预示这是无望的爱情和最终爱情的终点么?乱菊有些想笑了,乱菊,真是个好名字呢,她再度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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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小的自己裹了裹衣服,再次开始流浪。然后,碰到了市丸银,那个,永远只给自己背影和“对不起”的轻飘话语的男人。" y. w7 E- S6 `4 d, g
乱菊的流浪,再次结束。那个笑得无比明朗的男孩,那个递给自己食物的男孩,那个给自己定下生日的男孩。她,再次,开始与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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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8 D I# Z& j* P. u9 I偶尔,她会提及自己,和松本玄青。银,总是笑着,揉乱她的发,然后不置可否地一笑,偶尔的评语也是让人觉得不甘的学不会骗人之类。( r4 a7 R; O) h/ M
0 N; R: S& b+ @' x就算是相依为命,乱菊也会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膜,那不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人应有的,但既然银不说,她也不提。 n, H9 N! g5 J
她还记得,自己看着银的背影,有时会下意识地伸手,然后断然停下,茫然地看着自己僵直在半空的手,脑海在霎时一片空白。, |# \3 D& N2 }# h9 H/ k, \
呐,银,我的故事,我从不隐瞒,而你,你告诉我的,那么寥寥,我可以相信的,又有多少?" m+ ]8 n9 ?3 N) k'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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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没有父母,四处流浪,但是你从不告诉我你的食物从哪里来,从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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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6 n: n* c( |$ w乱菊在看到六番队的时候,逼自己收起感伤,调整自己的心态,咽下一口气,压下那不合时宜的莫名心酸,这情绪转换或者是自己在称为死神之后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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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看手中拿着的材料,恨恨地骂了几句队长,心情忽然有些好了,于是昂首挺胸,走了进去,乱菊在踏进六番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颇有壮士断腕的悲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