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死神同人之市丸银篇

shani

  （一）

1 ~8 l: _1 v. E发现目标，不远处那个拱着袖子闲逛的男子，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他伸手扶眼镜的时候，左边那个袖口微微地露出一个宝蓝色的钱袋。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这是我在发现猎物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乱菊总说那个时候的我看起来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狐狸么？不由得加深了那个弧度～

/ ]% B9 R2 Q2 `0 Z6 v( r& ~5 y% q给乱菊使了一个眼色，乱菊会意地慢慢接近目标，在快要和目标人物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故意撞上身旁的一个大汉，然后顺着那股反弹的劲道向目标人物身上跌去，一切都如预料般，目标人物下意识探出手扶住乱菊－－－就是现在！我飞快地一跃上前扬起手里的铁勾对准那个扬起的袖口顺手一拉，那个宝蓝色的钱袋在下一秒顺顺当当地落在了我手里。用手掂掂，有点沉，够我跟乱菊过上一阵好日子了。给乱菊打出一个撤退的信号，我飞快地闪进一个胡同。

正在我得意的当儿，那个拱着的袖子却气闲若定地挡在我面前，我猛然停住脚步，抬头，正好对上一张笑得春风和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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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干得不错！干净而利索。”他竟然在笑，而且笑得一脸无害，仿佛我手里那个钱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我没吭气，虽然很诧异他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手在一瞬间察觉我的动向进而拦住我，但是，在敌人面前自己先乱了阵脚是大忌，我努力地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下意识地捏紧了钱袋，心里盘算怎样保住这得来不易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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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哈哈大笑开来，丝毫不理会我的诧异：“小子，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夺回钱袋的，那个是你的猎物，归你了，毕竟能利用我一瞬间的疏忽从我手里抢走钱袋的人已经很罕见了，那个就算是给你的奖励。”

$ q. x1 C' R  F5 Z  ~2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这是不是对方的什么计谋，警觉地退后几步静观其变。他没有上前，继续拱着袖子笑得一脸牲畜无害：

“小子，你很有当死神的天分，那样敏锐的观察力和强劲的瞬间爆发力，用来做小偷，太浪费了。”他边说边煞有其事地摇头，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目前对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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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a9 M5 o, n) [) r( n5 j2 A; M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我心里只盘算着要怎么摆脱目前这种状况，正好眼角余光瞅到乱菊已经来到他身后，使了个眼色，右手一扬，宝蓝色的钱袋在空中越过那个人的头顶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几乎是同时，我掏出防身的短剑向那个男子扑去，却在下一个瞬间看见，那个本该落入乱菊手中的钱袋在自由落体的前一秒消失无踪，而那个男子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我惊恐地回头，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跟乱菊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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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t3 v; U8 ~& Z, |; o2 |0 o此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个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对象，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们的动机，或许一开始也只是故意着我们的道来逗着我们玩耍，就像耍猴一般，我眯缝着眼，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起这个人，可他却捏着钱袋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你太急躁了，应该把我的忠告听完，就凭现在你的修为，抢抢一般的路人还可以，但是大概一辈子都别想从我手里再抢回这个钱袋，但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成为死神，那么就另当别论。小子，凭你的天赋绝对能成为一流的死神！”

/ n1 y0 T- S# t5 c$ c+ ^我充耳不闻，虽然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听他在那里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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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z0 o' E6 E1 P* y他看了我一眼，把钱袋扔到我们面前“当然，如果愿意继续当小偷也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小毛头，死神的世界，可是比做小偷精彩上万倍。”

虽然我表面看起来依旧是无动于衷，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勾起了我身体里某些跃跃欲试的因子，平淡的生活向来就是我厌恶的，有些好奇，他口中所谓的死神的世界是否如他所说的那样的精彩。而他却似乎看穿了我意志的动摇，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一句话“小子，我在净灵庭等你。”

那年，我十四岁，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子叫做蓝染，蓝染惣右介，护庭十三番五番队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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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P3 e, p- y: p0 p从此，我的命运便被这个叫做蓝染的男子引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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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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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再一次见到那个叫做蓝染的男子是多年以后的我从真央灵学院毕业的那天，他作为十三番队队长给毕业生致勉励词，那隐藏在厚厚镜片后的脸依旧笑得一脸春风和煦，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者一般无害，而只有我知道，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高深莫测。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稍稍地顿了一下，低低地声音传进我的耳膜－－“小子，我就知道我们还会见面。”

, A/ [# c: j/ [, b% ~“市丸银，我的名字，记住了。”我不温不火地答，插在口袋里的右手紧紧地捏着那个多年前的钱袋，虽然这只是我加入死神的动机之一，可是，却也不乏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归还的时候，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个男子的灵压让我清楚地明白，就算我再追赶五年，也不一定能企及。当年的横冲直撞是因为根本不了解敌我的差距，而如今能够分辨实力的差距之后，再贸贸然出手那便是白痴的做法了。而且，在没有享受够死神带来的乐趣之前就物归原主，不是稍嫌早了一点么？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倒也能够心平气和地来逞逞口舌之快。

2 A4 |! O  Y& x' b6 M& F+ P“期待之至。”他不理会我的挑衅，自顾自地说着：“我的五番队副队位置还是空着的，如果有本事，不妨来试试。”

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五番队副队么，倒是一个不错的挑战~。”

" c8 D4 b: s! a“不过，银，你不妨让你的笑容看起来更无害一点。”那个家伙竟然自顾自地直接跳过我的姓直呼起我的名字。

2 k% b; A; j( X1 j' I“对不起，那是天生的。”我答，依旧是不温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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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6 G# G; s- q8 Q“你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你那暗藏的斩魂刀一样危险。”

; J8 \& b5 p' D/ v: L“我该当作是夸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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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Q' U# A1 R0 H: X4 y8 d“不，是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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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Y# u7 L, ?) y: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拒绝。”甩下那句话，我扬长而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无奈地只能任人戏弄的小毛头，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对别人说不，也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死神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乐趣。只是，我知道，我还需要变得更强，更强，一直到强到可以超越这个男子的那天。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他那张春风和煦的脸变色，不也是世间一大快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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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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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8 o) C  G( ^2 D# G# |  g/ ?- f这么多年来，我总会被同一个梦惊醒，梦里的自己，总是停留在六七岁的年纪，这么多年来，梦里的自己竟然一直停留在那个年纪，而总会有一个模糊的背影，轻抚我的发，用着颤抖的声音对我说着－银，你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你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你自己和你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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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幽的声音总是在梦中微弱的一掠而过。每当此时，我的嗓子眼总会干干的发涩，而且恐惧的发现我竟然流不出半滴眼泪，我嘶哑着喉咙大声的叫着某个陌生的名字，一声漫过一声，然后－－－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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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7 S7 i" e1 P  ?3 w; g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梦之于我，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潜意识里，我想，大概我不愿意去探询其中缘由。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大概是一段我不愿意去触及的悲伤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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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6 a( H# l  K! U“射杀吧，神枪！”我的银枪精准地在空中划出一道一道美妙的弧线，转瞬间便让眼前那些贪婪而丑陋的虚灰飞烟灭。淡淡地眯缝起双眼，我知道，我是天生适合这样的战斗的，就像如鱼得水一般。这也许便是我在真央灵学院毕业短短的一年之间，直接升上十三番队副队长的原因之一，也许，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快乐地享受着战斗带来的乐趣。

0 U: M0 j* O$ Q# G$ w! L那么，我该感谢那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子么？还是该恨他打乱了我人生原有的步调？我看看不远处那个镇定自若宛如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一般战斗的家伙，那个我该恭恭敬敬叫一声队长的人。看看自己左臂上五番队副队的肩章，有些自嘲地冷笑，当然，我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加入死神这个行列最初的初衷，我是决计不会忘，伸手，摸到口袋里那个已经快烂成布条的钱袋，我想，如今应该已经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

突然有些惶恐，物归原主以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我不知道，从来都没有答案，也懒得去想，命运啊，就让它朝着不知道的方向去运转，才更有趣，不是么？

“银！收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抬眼望望，刚才如潮般的虚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我嘴角一勾，某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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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M2 _. k2 g' w- E& ]“射杀吧，神枪！”出其不意，我手中的银枪再次精准地射出，而这次的目标不是虚，而是这个我该叫做队长的人的咽喉，趁着他不留神之际，我的银枪势如破竹般猛的一戳，直刺他的喉咙，紧接着，发出锐利的皮肉撕裂的声音，鲜血飞扬般涌出来，在大地之上恣意流淌，宛如鲜红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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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最后的瞬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也许是他不相信我出手竟然会如此利落。正当我得意地要收回银枪的时候，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缓缓倒地的身体竟然没有影子投射下来！是幻影！中计了！我在下一瞬反应过来，这是队长拿手的幻象－－镜花水月。

/ m" }6 z- d' l9 w# @+ ]* s说时急那时快，我收回银枪狠狠一戳自己的手臂，那股突如其来钻心的疼痛让自己迷失的心志一霎那清醒过来，果然，刚才的景象果然是他制造出来的幻影，而他本人竟然还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看到我在一瞬间破解了“镜花水月”的幻像，他似乎有一些惊讶，却又很快露出那副了然的表情。我再次射出银枪，他竟然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刹那间，就像突然冒出一堵无形的墙挡在我的银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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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看我了！队长！”在那被挡住的一瞬间，我射出的银枪就像有生命一般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跃向高空，然后飞泻而下直奔他的头顶而去，轻舔舌尖，我加深了嘴角淡笑的弧度，我的斩魂刀神枪可不是普通的利器，它本身的灵性加上我自身的意念力控制，便可以收放自如无坚不摧。

& P6 m, [$ f' O5 r/ G眼看银枪就要当头劈下，他不慌不忙地举起斩魂刀，临空一挥，”诓呛“一声，一霎那的电闪雷鸣，我的银枪已经被狠狠弹回我的手中，手臂一振，竟然有些发麻。

有趣，太有趣了，我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蠢蠢欲动，正待好好地跟他厮杀一番，远处求救的信号弹却不识时务地响起，又有大虚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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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7 L- U; m虽然有些不甘愿，但是，似乎这场决斗要暂时打住了。我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银枪，而他，拍拍袖子依旧笑得一脸春风和煦向我走来。

“银，你已经成长到让人害怕的地步了。”

5 L7 i5 X3 J8 x# ^- V, E“过奖了队长。”我笑，不带任何感情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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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钱袋我收下了，你已经合格了。”他手里捏着那个我在第一枪便附带着射出去的钱袋，五指一合，便已化为灰烬，我定定地看着那手掌中渐渐散去的灰烬，就像逝去的似水流年，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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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8 Q* Z+ B; V闲暇无事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很多次再次和乱菊见面的情形，可是，决计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身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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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五番队新晋队员名单里发现松本乱菊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这个傻丫头，跟来做什么呢？我在心底无声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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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I  @$ v# d2 t% g, T' N当初的离开是因为不想牵绊她的人生，当我决意去做死神的时候，我唯一的选择便是默默地离开，也许，如果我开口，就算天涯海角乱菊也会跟着我一起走，但是我却不希望这样，我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体会生存的快感，我喜欢肆意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当小偷儿还是做死神，只要我愿意，就会去做。可乱菊不同，她毕竟有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应该走的道路，而不应该和我一起游戏人间。

再次的见面，竟然是长久的相顾无言。隔着咫尺的距离，夹在众人之间，她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想说的话，却终究是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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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什么？其实我早已经猜到，也许，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我当初不辞而别的理由。可我不打算向她解释，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有的事情，永远不要知道的好，懵懵懂懂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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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不从人愿，有的事情你越是逃避，就越容易出现，让你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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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4 _% U! {  v) I- I我想，这大概就是我游戏人间的现世报吧，我抬眼看看眼前那个突然出现的庞大得吓人的巨虚，再回头瞅瞅身后那群第一次见到巨虚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新队员，眼神穿过人群，直直地望向夹在人群中竟然还没有吓得花容失色的乱菊，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真TMD邪门，这巨虚选什么日子出现不好，竟然选在我带领新入队员执行任务回程的当儿出现，真是有够麻烦。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就算打不赢，也许我可以全身而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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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Z# B6 v( Y" H/ a' Z“你们先撤离，向队长发出求救信号，这里我来挡着。”我勾勾嘴角，这大概是我成为五番队副队以来，头一次打算尽副队的职责。

新队员们听从了我的指示纷纷撤离，可那个傻丫头站在我身后迟迟未动，该死，她该不会是打算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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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W% P  [! p+ ]* n4 q/ T“我不是叫你们先撤离么？你还站着干什么？”我回头，努力让自己的脸不带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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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会我，竟然自顾自地拔出斩魂刀来，眉角一挑，有些挑衅地看看我，然后直奔巨虚而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眼前巨虚轻轻挥起一掌就要从她头上盖下来，“该死！”我狠狠地啜了一口，飞身一跃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狠狠地向后一丢，把她摔出老远，右手的神枪已然出鞘，飕地一声直刺向巨虚的掌心，可接下来的一切让我也傻眼了，那已然被我的神枪穿透出一个窟窿的大掌却在一瞬间自动愈合，巨虚翻转掌心向我挥来，虽然我飞身跃开，可是，还是被那强劲的掌风刮到，刹那间全身骨头就像要散架一般钻心地痛，这就是巨虚的实力么？果然和一般的虚不能同日而语。我在心底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镇定。

0 W/ d  r* J3 P. J4 q- x2 ~# q' ]2 a看看被我狠狠丢在一旁昏迷的乱菊，我的手再次捏紧了斩魂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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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K  J. i) z$ _+ B- j! f5 O9 b看来，要是想打退巨虚，只有那个办法了－－使用“卐解”，可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赌注，因为我根本还没有练到那个境界，目前的我，只能达到具象化的阶段，要使出“卐解”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眼看巨虚的下一掌即将落下，而我现在根本分身乏力，如果不能一招致胜，我跟乱菊都只有死路一条，孤注一掷了！我闭上眼，努力地协调自己与斩魂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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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a6 o. c+ p8 N/ t觉醒吧,银枪！绽放你所有的光芒..........

猛然间，一道尺许宽的白色光练自我掌心处飞卷而出，当空罩住巨虚，只听见一声响彻苍穹的号叫，眨眼间那庞然大物已赫然不见。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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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银，竟然能在生死关头练成“卐解”，你果然有无尽的潜力。”在我无力地虚脱滑坐在地上的当儿，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算不回头，我也知道是谁：“你早就到了是么，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

“如果我出手，你不就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了不是么？你应该感激我的袖手旁观。”

' @0 }/ q7 T$ W2 I2 w“是，是，队长，我感激得想拿你试刀呢。”轻抚着手里的银枪，已然感觉这斩魂刀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忍不住身体里某些因子又雀跃地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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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0 a) v5 [5 [$ ?“这就是让你使出‘卐解’的原因？“他指指被我扔在一旁依旧昏迷不醒的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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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O* _# d) k4 T% N0 r“你在说笑吧队长，我怎么会为了别人玩命，当然是为了自救。”虽然有一些底气不足，但是我依旧是伪装得漫不经心。

“银，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变得最强么，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想要杀掉某人，另外一种就是想要保护某人。”他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 G8 z1 E: `! s. b$ i9 e2 i# S杀掉某人和保护某人？呵呵，我在心底讪笑，我倒是两种念头都有过呢。下意识地轻舔嘴角，我抬眼看看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竟然在一瞬间觉得有一些眼熟。

0 g+ V/ Z# p. _8 O1 O* W  s近日来，我时常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变得逐渐地清晰，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也会浮现出来，在梦里，总会梦见自己被人追赶，然后，一个女子为了保护我而死，再然后，便是一张不甚模糊的脸由远而近，紧接着便是又一阵混乱，那张脸逐渐地倒在我面前.....我努力地想把那些零碎的片断组合在一起，这时，耳边那浑厚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银，你那副表情，是想起什么遗忘的往事了么？”

等等，我仔细端详，在那一瞬间，梦中那个人的脸和眼前这个人影合而为一！

“原来是你！一直扰乱别人清梦的人。”心里忽然就对这一切有了答案，勾勾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浮上脸庞。

5 {9 ^/ |- O& Z“你终于想起了么？你的前世，和我的。”

“愿闻其详。”我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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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会挑上你么？小子，你可怕的潜力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是前世杀掉我的人。从流魂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了，再没有哪个小子的眼神像你那样危险，所以，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不温不火地说着，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往事。

2 {+ u8 Y0 g- x3 k, r6 J7 \“哦？我倒是不记得我的前世做过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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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H9 C/ L! x. X( V* Z“因为你那时只有六七岁，而且是在你亲眼见到我杀掉你的父母之后下意识的举剑反击。结果，那一剑正中眉心。”他指指自己的眉心，一脸不在意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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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j$ }/ Q* @' R" [# K* F“那你为什么再次见到我之后没有报仇？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有很多机会。”虽然我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是令人不甚快意。

“这个世界上，唯有那个可以杀掉我的人，才配做我的搭档。我需要你的力量，银，要实现那个‘立于天上’的伟大构想，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从在游魂街第一眼见到现世的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配做我的搭档。”

“我可是很危险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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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就是要栓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那厚厚的镜片背后的眼神凌厉而危险。

: n  P1 ~2 ?3 x) `( V) M' ~$ b“可是一个不小心您就会被吞掉。”

9 Z0 a# X1 X% j+ E6 J: ]% m“不是任何人都有自信驾驭猛虎，但我是例外。”

“您倒是很有自信。”

“这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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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l+ t4 T* t) p6 @$ g“那么，就请让我呆在您身边，看看您真正的实力吧。”我不自觉地再次勾起嘴角，鹿死谁手，就是要到最后一刻才知道！所以，在这之前，就跟着这个人好好享受生存的乐趣好了。我仰面朝天，看见的是却一片不见阳光的阴霾......

4 g9 p" H* u; Z2 }* J+ ^浮世繁华，终是弹指之间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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