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白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4-2 16:57:04

谢谢鱼鱼，抱抱，鸟尽量加油，争取尽快写出来（不过可能写不了这么长呢）
谢谢绯真，鞠躬
谢谢夜一，鞠躬

十九（上）
“看来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呢。”
一个很温柔的女声。绯真应声抬头，一个温婉有礼的女人微笑着走了进来。
“非常感谢。那个，您是……”
“我是来诊疗您病情的四番队队员，卯之花。”卯之花站在了绯真的面前，“我们可以坐下谈吗？”
“当然，谢谢您。”绯真谦逊地点点头，坐了下来。

“肩膀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休息几天很快就会痊愈的，但是，这次受伤对您的身体冲击很大，我希望您能够尽量静养，不要做剧烈的活动，心情也要尽量保持平静。今天的诊疗结束了，我明天还会再来看您一次，在这期间希望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卯之花说完微笑了一下，准备起身离开。
“那个，如果不麻烦您的话，我想问您一些事情。”尽管知道自己这么说很唐突甚至有些无礼，但绯真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卯之花的眼睛温婉地看着绯着。
“请问吧，绯真小姐。”

“我该走了，绯真小姐，请好好休息，明天我还会再来看您。”卯之花起身，走向房间的另一头。
“谢谢您。”绯真谦谨地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目送卯之花烈离开。
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传了进来。
“对了，绯真小姐，已经是春天了，到花园里去走一走感觉会更好呢。”卯之花站在门口回头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绯真微笑了一下。
卯之花烈的身影消失了。
房间里又显得空旷昏暗起来，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在房间前面的地板上洒下一片耀眼的光斑，绯真抱着双臂坐在房间尽头没有亮光的那片黑暗之中。

“那，救了我的，白哉是……”
“朽木白哉，朽木府的第28代当家，就是他带您来这里的吧。”
“怎么会……为什么要带我来呢，我怎么有资格踏进修木府呢？”
“请不要担心，绯真小姐，朽木少爷会替您请治疗队来，说明他还是关心您的，您可以安心在这里静养。”
“但是，没有必要为了我，而给他……”绯真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给朽木少爷增添麻烦。”
“这不是增添麻烦，绯真小姐。”
“为什么不是呢，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平民带到高贵的朽木府上，一般的贵族能够容忍么？”
“如果您认为朽木少爷是那种如此在乎门第身份而且会被条匡规则束缚地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话，您错了，绯真小姐。”

自己的意愿？带我回来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吧。
怎么可能呢？白哉，他可是朽木府的当家啊，仅仅是为了我而这么做，不可能的。他会带我回来，是因为我受了伤么，把一个受伤的平民丢在街上不闻不问，会给朽木府带来困扰吧。可是，我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才会受伤的，这么做完全是活该，根本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会带我回来，还是顾及到了自己的身份吧，一定在为我的愚蠢和多事，在厌恶我吧，我无缘无故地阻拦了他的车，而且，还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他一定在讨厌我吧，白哉。”绯真猛然地抬头，额头上是被弄乱了的碎发。
“我真是没用，总是在犯错，总是在做让人讨厌，伤害别人的事情，总是。”她无助地想。
“不能再拖累别人了，我得离开这里，我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地待在这里享受这不属于我的一切？”绯真轻声地说，“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
“姐姐，姐姐！”那是露琪亚，还有母亲。
是我的错，因为我才会失去他们，是我的错。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保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我而去却无能为力的我，是最卑贱的。没有勇气去做任何事情，总是期盼别人的照顾和保护，却从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伤害他们。总是那么自私，母亲被强盗杀死的时候，我连哭出来的勇气都没有，连跑出去和母亲一起死的勇气都没有，连去试图救她都没有做到，这样的我，母亲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救下我和露琪亚？我没有力量去给予母亲保护，母亲唯一的心愿就是要我照顾好露琪亚，但是我连这点都没有做到，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就替露琪亚选择了放弃！作为姐姐怎么有资格决定妹妹的生死？他们保护了我，爱着我，我却连他们这最平凡的生活下去的心愿都满足不了他们。
那天在樱树下母亲和露琪亚的笑脸。
“请不要再对我笑了，母亲，露琪亚，我没有资格让你们对我笑的，我是个罪人，请你们怨恨我。”
但是母亲和露琪亚还是在微笑。
“因为我是个罪人，连被你们怨恨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母亲，露琪亚，对不起。”

又是清脆的鸟鸣声，绯真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呆呆地看着地上那片斑驳的光影，然后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
似乎有淡淡的花香。
有什么东西从窗口飘了进来，落在那片刺眼的光斑上，绯真费力地看了好久，才看清楚，那是两片樱花瓣。
她也曾经很喜欢樱花，喜欢家里的那棵美丽的樱花树，母亲常常带着露琪亚和绯真坐在那棵树的下面度过每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她现在依然爱着这种美丽的花。
虽然感觉身体有些发软，绯真还是站了起来，肩膀很疼，不过并非忍受不住，樱花开了，她想去看一看，也许这是她唯一一次能够到这样美丽的花园里欣赏樱花了。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4-3 21:25:55

谢谢小白，鞠躬 ^--^
乙HIME好好看哪，最近正在下载呢

十九（下）
“白哉少爷。”
安静得令人窒息的黑暗，管家的声音沙哑而苍老，连同黑暗一起，沉重的感觉。
还是没有回答，依旧是安静和黑暗。
“您打算拿那个流魂街的女孩怎么办呢？”简直就像是诘问一样。、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白哉看不见管家的脸孔，只有他的声音，裹着沉重的黑暗四面涌来，直逼他。那种苍老和灰暗，就如同朽木家高大冷清的房屋。
“要把她留在朽木府里么，还是伤好后就让她离开？”管家就像是在紧紧地追着他，不肯放弃。
“什么？”白哉终于轻声地开口。
“朽木少爷真的决定要把这个流魂街的女孩就这样带回府里么？您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为什么要过问这些？”冷冷的声音。
“不，我并没有冒犯白哉少爷的意思，只是……”管家犹豫地止住自己的话。
白哉的脸偏向一旁的管家，带着目空一切的冷漠俯视着他。
“对我的决定有异议么？”
“不，白哉少爷。我只是想知道白哉少爷的想法而已。”
“那么，我已经决定了。”白哉不再看着管家，而是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黑暗。
“可是，就这么轻易地收容一个流魂街的少女在朽木府的话……”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管家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
“万分抱歉，白哉少爷，我退下了。”管家恭敬地起身离开。
门被拉开了，清幽的月光洒了进来，又立刻被关上的门挡在了外面，屋内又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真是可笑。
朽木家的当家，竟然连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都没有么？紧紧是做出了一样很普通的决定，收留了一个受伤的普通魂魄，竟然连自己的管家，都尝试着来提醒他他是做不了这种决定的吗？
竟然连管家，都有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仅仅因为我是朽木家的当家，所以就连违背一点规则的权利和资格，都没有。
白哉听见自己内心的最深处有一个声音轻笑一声。
可笑的朽木府，可笑的管家，可笑的当家，甚至连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也是可笑的。
他感觉到了额前牵星箍沉重的分量，那天第一次戴上它的情景，沉重地展开在眼前。

他站在父亲的面前，父亲的脸色苍白而且略显得消瘦，他眼神冷冽地看着白哉，没有丝毫的表情，脸庞就像是最精致的石雕一般逼真而且纹丝不动。
母亲也是站在一边的，可是白哉回想不起当日母亲的神态，她似乎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身上是群摆拖至地面的华丽和服。
有几个侍女低着头走进来，捧起被父亲放在桌上的泛着亮白色冷光的牵星箍，然后轻轻地走向他。撩起他额前的黑发，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束住了，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仍然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在父亲的面前，他总是固执地以父亲的神态来面对父亲。
侍女从他的身边离开退到一旁余光看不到的角落里，额头上是很很重的感觉，头发被紧紧地束住，甚至有些疼。
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试图伸手摘下束住了他头发的东西，也没有试着轻轻地晃动一下，让被束住的头发稍许得到些放松。
“退下。”几个侍女在父亲冷漠的命令下毕恭毕敬地离开。
“这是牵星箍，朽木家当家的象征。”
“从今往后，你就是朽木家第28代当家。”
“你所做的一切都只能为了朽木家，不要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
“是，父亲大人。”白哉的声音依然带着些清脆，却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重和压抑。
然后他转身离开，用很优雅的步调，不紧不慢。
那是父亲留给他最为清楚地一个回忆，除此以外，他不记得其他事后父亲的神色，甚至于父亲的长相都有些模糊不清，父亲从未笑过，总是面无表情，冷漠的声音，命令的腔调。
他不爱父亲，他只是不愿意输给这个男人而已，他不愿意在他的冷漠高傲面前显示自己的无知和幼稚，所以在他的面前他也永远冷漠高傲。

绯真。
绯真清秀的脸庞突然出现了，只是安安静静地一现即逝。

未完待续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4-14 20:33:46

二十
“喂，喂，听说了吗?”
“什么？”
“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居然收留了一个流魂街的女人呢。”
“真的吗？这个朽木少爷究竟想干什么啊？”
“无缘无故收留一个女人，真的是朽木府干出的事情吗？”
“肯定有什么不愿被人知道的原因吧，那样身为贵族的朽木府。”
“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
“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被请到朽木府，估计是去看望那个女人吧。”
“难道……”

“喂，你们几个不去工作，在这里干什么？”
凑在角落里喋喋不休的几个死神转过身来。
“海，海燕副队长！”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那个……”
在工作的时间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而且又被本队的副队长抓住，不可能轻易就蒙混过关，这一点这几个死神都十分清楚。
“没什么事就快点给我去工作！”
“是，海燕副队长！”
侥幸没有受到处罚的几个死神立刻消失了。
“怎么了，海燕？”一个女死神闻声走了过来。
“没什么，都美，只是教训了几个偷懒的家伙而已。”海燕心虚地一笑。
“真的吗？偷懒的是你才对吧，海燕副队长。”都美忍住笑，“浮竹队长让我来找你，去流魂街视察的时间已经过了呢。”
“啊，真的！队长一定等急了，现在去了会挨骂吧！”话还没有说完，海燕已经不见人影了。
“不仅仅是要挨骂，还要挨罚吧。”都美望着海燕的背影，轻轻地一笑。

“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居然收留一个流魂街的女人呢！”
“肯定有什么不愿被人知道的原因吧……”
“难道……”
海燕使劲地摇了摇头，把那些令人生厌的话抛到脑后。
“真是的，白哉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啊，居然做出被人抓住话柄的事，不留下任何会被人抓住的话柄，不是他一直以来做事的标准吗？！”
不留下任何会被人津津乐道的话柄，贵族做事的信条。
“嗯，海燕。”那天在瀞灵庭遇到白哉，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睛。
白哉那家伙，是自己把自己捆得太紧了。
什么家规之类的，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
那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海燕。”
回过神来的同时自己已经站在十三番队队舍门前。
“队长。”
“你迟到了，海燕。”
“啊，那个，对不起，队长。”头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浮竹，海燕不由地有点儿紧张。（到底是上司，竹子在海燕面前的压倒性优势）
“这次就算了，我们走吧。”
“是，队长。”
浮竹先海燕一步使用了瞬步，海燕紧紧地跟了上去。
“海燕，关于白哉的事，听说了么?”
“嗯，刚才还听到有人在谈论。”海燕犹豫了一下，“但是，为什么队长也……”
“我并不是像别人一样等着看白哉的笑话，海燕。”浮竹停了下来，看着海燕，很认真的神色，“但是，白哉这次，究竟是要……”
“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有什么错，为什么大家都会对这件事这么奇怪，难道就因为什么四大贵族吗？”海燕看着浮竹，“队长也认为那些东西不能去违抗么？”
“不，海燕。我并不认为所有的都不能去违抗，你做到了，而且也做对了。”
“既然我可以，那为什么白哉不可以？贵族之类的东西，本来就是自己拿来束缚自己的!”
“我知道，海燕。但是，不一样的。”浮竹把眼睛转向远处瀞灵庭里高大的忏罪宫，在这个清冷的早晨它很突兀地立在那里。
“为什么？队长。”
“因为你是志波海燕，而他，是朽木白哉。”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风从流魂街上这条清冷的小巷扫过，滑过脸庞的感觉出人意料地让人清醒。

未完待续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4-14 20:37:09

谢谢鱼鱼，抱抱^--^
谢谢白，鞠躬^--^
谢谢绯真，鞠躬^--^
海燕就没有牵星箍之类的东西呢，没有那份重量的他可以自由地享受快乐吧
明天学高尔基写的《海燕》，看来海燕永远都在勇敢地飞呢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4-27 20:33:10

谢谢菊，鞠躬
谢谢KUKA，最近考试，所以没来续文，会尽快补上来的。
谢谢深雪，鞠躬，还应该有露琪亚吧，没有露琪亚的话，草莓和恋次是不会有机会改变大白的
谢谢绯真，鞠躬，绯真的见解好深刻哪
谢谢王，鞠躬。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5-4 18:33:12

二十一
屋外和屋内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踏出房门，温暖的阳光就刺得绯真觉得一阵晕眩，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待那种虚弱的感觉消失，早已经习以为常。这种晕眩的感觉，究竟伴随她多久，早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有十年，或许比十年更久。她早已经习惯了承受一切，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忍受的身体上的伤痛算得了什么，每当她记起自己曾经的罪过，所受的折磨是这晕眩远远无法比及的。面对一切，作为罪人的她唯有选择接受，或许只有接受，心里才能得到稍许的宽慰吧。
身上是暖融融的感觉，绯真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清淡的芬香扑鼻而至，阳光灿烂地照耀着眼前的一切。清澈绢细的小溪很安静地流淌着，溪旁是青翠得仿佛也满溢着清香一样，还有风格朴素的石头小径，小心翼翼地蜿蜒着伸向庭院深处那片翠绿欲滴的树丛，一切都安静得让人只想静静地欣赏一切，永远不要扰乱这迷人的一切。
绯真轻轻地走下木质的房廊，踏上鲜绿色的草地，走过的时候似乎脚下都有草叶低语呢喃的奇妙感觉，然后踏上那条青白色的石头小径，生怕打扰了什么一般顺着它安静地走去。樱树就在石径的尽头，不像自己家曾经的那棵樱树种在园中央，它长在院角，有一小半的枝叶伸出了高高的院墙。那是一棵白色的樱树，上面坠满了雪白莹亮的樱花，娇小可人地嵌在巨大的树冠中错落有致，树下铺着浅浅的一层落樱。

“您回来了，白哉少爷。”
从六番队舍回来，踏进门的瞬间管家的声音沙哑地响起。
白哉垂下目光向管家站着的方向一瞥，然后走向庭园深处，朽木家高高的屋檐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微红。
朽木家的庭园还是如此地幽静美丽，白哉面无表情地顺着小径前行，只是，太过安静了。
已经是黄昏了，淡淡的绯红悄然染上一切，天空，浮云，房屋，树，花草，甚至于脚下的路也是，淡淡的泛着红色。

几瓣静静地在空中舞动的花瓣。
注意到这些花瓣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清淡的花香，白哉很自然地抬眼，郁郁葱葱的庭园的墙角，在高大灰暗的围墙旁边，樱花，终于开了。

几十年前的幻影，还是出现了，即使它很美丽，即使白哉此刻不愿意再重温它曾经的温馨，即使这曾经的温馨更会撩拨起心里现在的痛楚。
“白哉少爷是不是喜欢樱花呢？其实我，也很喜欢樱花。”
温柔的声音。
“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呢？”
那个时候，母亲的手，很温柔地抚在他的发上，刚刚隐约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感觉，就感觉到了头上沉重的牵星箍。
一个嘲讽的冷笑。
只不过，这个冷笑的存在，只有白哉自己知道而已。
现在他的发上不再有母亲纤细的手，而是牵星箍，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困惑、可以悲伤的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享受这一切了。
父亲的身影，很高大，但是很模糊。
白哉对那个男人的感觉，更多的是朽木家的当家，而不是自己的父亲。
抬头望着没有一丝云的天空，记忆就像被染红了的天空一样遥远。

朽木家清静庭院里的那片树林。
“母亲！快看，我的斩魄刀……”正在练习使用斩魄刀的白哉听到了脚步声，还只是个孩子的他高兴地转过身。
愣住，不再有刚才的活力。
“你在干什么，白哉？”父亲威严的声音。
“在练习，父亲大人。”白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父亲会因为他使用斩魄刀的生疏而斥责他，因此而对他声望吧。
白哉垂下眼睛不再看父亲，而是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斩魄刀，等待着来自父亲的责备。
“……”
父亲大人……
“应该这样挥才对。”白哉握着刀的手被父亲握住轻轻向上一举，“还有这里。”父亲又轻轻把自己握着刀的手向前一推，“你出刀的时候太虚弱了，这个时候应该用力才对。”
父亲，父亲他在教我练习，手把手地……
白哉完全没有注意到父亲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只是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觉里，那是一种被关怀的感觉吧，很生硬，但是，很温暖。那是，他的父亲，朽木家27代当家对他的关心。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身边了，白哉转过头，看见父亲即将消失在树林尽头的背影，很稳重，虽然看起来，并不亲近。
那是一种带着威严的父亲的感觉，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白哉发觉到父亲，和以前，和以后不一样的地方。
那个时候父亲轻轻地握着他的手，很温柔，而且很细心。
但是从那以后父亲就不曾再温柔过，总是很冷漠，很高傲，总是在为了朽木家，总是……

“绯真小姐！”侍女的呼唤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只不过是去端了药过来，绯真小姐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另一个侍女有些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对那个侍女说。
“是去花园里了吧，她的身体可不能走太远，而且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

绯真？
白哉莫名其妙地有些焦急起来，绯真她究竟，去了哪里？
那样的身体，怎么可以乱来？
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发现那棵樱树，那棵粉红色樱树下面，有一个白色的瘦小身影。

“为什么…不开花……”
绯真很安静地看着眼前的樱树，旁边树上白色的樱花已经开了，很美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放不下眼前这棵树，这棵该开花的时候却一无所有的树。一种莫名的伤感让绯真的眼前变得模糊，冰冷的泪滑落下来，她的双手都搭在树干上，泪水在手背上溅得粉碎。
原来她在这里。
白哉不由第松了一口气，刚才用瞬步从门口移动到这里又不让绯真发现，同时还担心着她，真的有点儿让他紧张了。
既然她平安无事，又一个瞬步，白哉已经站在房廊下面，从容地向前走了。

“绯真小姐，快回房间去吧，这里有些冷。”侍女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搀扶着绯真。
回头，那棵树还是光秃秃的。
居然会因为这个流泪，绯真轻轻地笑了，我还真是个没用的人。

未完待续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6-5 22:27:26

谢谢XMYYZ，我感动到泪飞了，谢谢谢谢，鞠躬！

二十二
那棵不知道在朽木府生存了多少年的樱树上的白色樱花又开了。
白哉站在树下，太阳已经西下了，他就这余晖的最后一抹亮光静静地享受着樱花飘落时无与伦比的美丽。
然后习惯地向旁边一看，多年前白哉亲手栽下的那棵樱树上却没有本该更加美丽的淡红色花朵。
这棵树，难道真的要变成一棵永远不开花的树吗？
轻轻的叹息，却听不到声音。

“绯真小姐。”侍女轻轻地将一件外衣披在绯真的身上，“请您穿上这个。”
那是一件质地很好的外衣，和绯真在流魂街上穿的衣服简直是天壤之别，淡紫色的和服上点缀着片片白色花瓣的图案，说不出的华美。绯真下意识地想要回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很安静地任凭侍女替她穿上。
“谢谢。”绯真低着头轻声地说道，侍女没有回答，只是很恭敬地向绯真鞠了一躬就退了下去，离开了房间。
“她穿上了吗？”站在门外的一个侍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当然了。那么漂亮的衣服，谁不愿意穿上？”刚刚离开的那个侍女不经心地回答道。
“嗯，一个流魂街的平民突然受到这么高的待遇，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享受一下吧。”
……
绯真安静地听着两个侍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刚才她们的那番漫不经心的谈话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自卑，羞愧还是尴尬，绯真自己也说不出来。此刻的她只是更深刻地明白了一点。
我是一个流魂街的平民。而白哉……
“朽木白哉，朽木府的第28代当家，就是他带您来这里的吧。”绯真的耳边突然响起卯之花曾经说过的话，白哉两个字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朽木少爷他，可是尸魂界高高在上的朽木家的当家。在他面前，不，甚至在任何一个朽木府的人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困惑，那自己现在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绯真抬起头环顾四周，宽敞精致的房间，还有自己身上那件精致的外衣，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地瘦小，与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淅沥的雨声的雨声让绯真回过神来，她又仔细地停了一会儿，确定门外还有没有人。
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那件紫色的上衣被轻轻地放在了门边，叠得很整齐。

雨渐渐地下大了，但是樱花还是那么美，淋雨的感觉似乎也很惬意。
“白哉少爷，雨下大了，要回房间里去吗。”不知何时管家已然站在白哉的身后，恭恭敬敬地低声询问道。
“走吧。”白哉转过身，瞥了一眼绯真在的那个房间，窗户里透不出亮光来，绯真她已经睡了吗？
但是那过于沉寂的黑暗还是让白哉有些牵挂，总觉得那里似乎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白哉少爷！”侍女焦急的呼唤让白哉的心微微有些下沉。
“怎么了？”管家替白哉询问道，“你们这样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绯真……绯真小姐她，不见了。”焦急和害怕让侍女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是白哉亲自吩咐她们照顾好绯真的，绯真不见了，她们可就算是没有照顾好她，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不见了？？焦虑瞬间从白哉的脸上掠过，天已经黑了，绯真的身体那么虚弱，她一个人在从来没有见过的净灵庭里……
“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刚刚，我只是稍微离开，回来时绯真小姐就不见了。对不起，白哉少爷。”
此刻的白哉已经顾不上侍女的道歉了，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那个和卯之花谈话的夜晚。
“灵体极度虚弱。”
“请尽量让她静养，否则会加速她的消逝。”

被牵星箍束住的头发向后拂去，白哉已经用瞬步离开了朽木府，他要去找绯真。
“快去找绯真小姐。”管家命令道，“立刻去找，今晚一定要找到。”
“是。”侍女和仆人们全都散开了，管家看着白哉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是那么地坚定。
“这样坚定的白哉少爷，还是第一次看见，果然是因为那个叫绯真的女孩吗？”

二十三
净灵庭的夜晚原来和流魂街的夜晚一样黑暗，这里的雨，也和流魂街上的雨一样冰冷刺骨啊。
绯真迎着扑面而来的雨点和寒意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大病初愈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颤，脚步也有些不稳了，雨水顺着被沾湿了发丝滴落下来，在不知名的地方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母亲微笑着看着她，露琪亚被她丢弃在流魂街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还有那个阴冷的早晨，她第一次见到了白哉。
“或许我会……死在这里吧。”呢喃着轻轻将这句话说出口，却感到深深的不舍和恐惧。她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罪人的，除了赎罪和死亡她没有资格做任何事，也只有赎罪和死亡才能结束她的痛苦。但是当死亡真的步步逼近时，她才意识到她根本就不想死。
滚烫的泪滑落下来，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冷还是热。想哭，想痛痛快快不顾一切地爆发宣泄出来，但是她做不到。那本该早就汹涌而出的泪水和啜泣被她压抑了太久，当她想把它们释放出来的时候，它们已经被深深地刻进她的内心注定一生都要让她伴随着无法流泪的落寞。
恍惚间眼前是白天看到的那棵没有开花的樱树，旁边的树那样美丽地开着花，可就算这样，宁可做一棵开不了花的树也要活着吗？
“我不想死。”低低的啜泣终于从绯真的嘴里发出了，泪水就像溢出的泉水一样从眼眶里奔涌而出，这次我感觉到了，我的泪是热的。

“你不会死的。”似乎有一件衣服被披到了她的身上，很温暖，还带着这件衣服主人的体温。

虚弱地转身，然后愣住。
“朽……木大人？”绯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是白哉的风华纱。
“我不会让你死的。”命令一样的语气，眼眸里依旧是严厉却没有冷漠，那样温柔似水的神情。

找到绯真的时候她似乎因为体力不支而跪倒在地上，本来想严厉责问她的白哉却听到了那句话。
“我不想死。”绯真带着无助和恐惧说出这句话，然后泪水就一滴滴地溅落，幻化出比雨花更加动人的水花。
没有丝毫的犹豫，风华纱被他披在了绯真的身上，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地轻柔。绯真就像是玻璃做的蝴蝶，随时都可能会飞走，随时都可能碎掉。
他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绯真在他眼里不再是一个在流魂街上邂逅只是带她回来养伤的普通人。他看到了，绯真很痛苦，很害怕，很软弱。他是朽木白哉，朽木家28代的当家，父亲曾经说朽木家的当家必须拥有力量。白哉得到了力量却不知道要这力量有什么用，他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他想起了母亲温柔的笑容和呵护，还有父亲冷漠的眼神和那天在竹林里悉心的教导，绯真的鲜血在他的眼前落樱一般地溅落，那个时候的绯真眼睛里没有害怕只有担心，是在为我担心吗？还有她无助地伸向自己的手……
“我叫……绯真。”女孩大大的紫色眼睛凝望着白哉，那双清澈地纤尘不染的眼睛。
眼前的女孩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需要得到最温柔的呵护和有力的保护。如果你的力量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的话，那力量究竟有什么用？

“朽……”绯真感觉到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揽住她的肩膀，然后用力地把她紧紧地拥住。
无法言出口的惊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朽木大人会这样做，为什么是我？
询问一样地抬头，白哉却依旧是漠然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里有太多的温柔和坚定。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被朽木白哉拥住，但是她说服不了自己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被白哉拥住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她可以感觉到白哉心脏的跳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只想让时间停滞在这一刻，这是她最幸福的一刻，她感受到了那份要保护自己的心情，她找到了那份，会属于自己的呵护和温柔。
纤细的手，有些犹犹豫豫地搭在了白哉的身上，然后紧紧地拥抱住那份让人无法释怀的温暖。

“为什么？”泪水又一次悄然滑落，“为什么，白哉大人？为什么您要这么对待我这样的一个……罪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是个罪人，是个罪人啊！眼看着父母在眼前被杀死却连和他们一起死的勇气都么没有，因为自己的软弱连露琪亚都保护不了，最后还残忍地抛弃了她！露琪亚她，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唯一可以照顾她的人！我曾经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她，但是最后，最后……”压抑了太久的哭泣，终于在那个雨夜爆发出来。绯真把脸贴在白哉的身上无助地哭了，她和白哉才认识多久呢，为什么白哉会这样地让她有安全感？
没有回答，但是绯真感觉到白哉把自己拥得更紧了，那样温柔又让人心动的语气：
“嫁给我，绯真。”
心在猛地坠落，没有雨声，没有寒冷，没有黑暗，只有白哉温柔的承诺。
“我要保护你，绯真。”
怦然心动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6-5 22:27:43

二十四
太多的不可思议，两个人不可思议的相遇，不可思议的相爱，还有白哉不可思议的承诺。几个月前还看似遥不可及般渺茫的朽木府和那个高高在上永远都不可能和自己有一个相遇点的朽木白哉。
身上是带着白哉体温的风华纱，温暖从心底缓缓地泛起，尽管知道这样做不可思议，这样做太过任性，这样做……
但是——
“谢谢您，白哉大人。”绯真给出了回答。
泪水还在滑落，但是绯真却微笑着抬头，仰视着那张熟悉帅气的脸，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个让绯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带着她渴望了那么久的幸福的吻。
她不记得了，那个时候雨是不是还在下。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你果然还是这么做了。慵懒的腔调，冰冷的语气。
白哉没有回答，果然，在和绯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注定要爱上她。
你真的可以给她幸福吗？我说过你没有得到爱的权利的，朽木白哉，你的一生不是都属于朽木家了么？那么现在为什么还要任性地把她牵扯进来，让她和你一起承受不该她承受的东西。你真的可以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么？
白哉感到了一阵寒冷，是的，他真的可以保证不让绯真受到任何伤害吗？父亲是爱母亲的，但是他给了母亲什么呢？母亲还不是一样被朽木家紧紧束缚住，绯真真的可以，承受这一切吗？
清晨的阳光穿透灰尘从窗口照了进来，白哉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庭院里的那个角落，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那棵他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开花的樱树不再顽强地活着了，突兀的枝干上空空如也，树已经死了。
连你都已经不能再被困在这里了么？

“你们听说了吗，六番队的朽木大人要结婚了啊！”
“喂，你在开玩笑吧，那个朽木大人怎么可能……”
“不是在开玩笑，听说那个女人还是个流魂街上的平民呢！”
“什么？！名门的贵族居然要迎娶一个平民，这……”
……
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凈灵廷的上上下下就被一个惊人的消息震动了，朽木家的当家要迎娶一个平民？！
“啊，那些家伙真是烦人啊！”听着门外不时传来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海燕终于忍不住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准备好好教训自己的队员们一番。
“冷静点，海燕。”浮竹从堆得高高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再怎么说这个消息也太惊人了一些，连我都不敢相信。”
“白哉那家伙究竟要搞些什么东西？就连娶妻这样的事情也非得闹得沸沸扬扬。”海燕不满地说，“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这种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连你，那个时候也变得不像你了。”浮竹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要把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队长！”
“嗯嗯，我明白了。海燕，把这些东西送到总队长那里去。”浮竹递过来几页文件，“现在就去吧，山本队长正急着要。”
“是，队长。”海燕接过了那些文件，离开了队长办公室。

已经是春天了，走在院子里的海燕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的樱树，樱花的散落那样地从容和美丽，可是此刻海燕却完全没有闲心欣赏这个。
“要迎娶一个平民，那个从小就非把自己绑起来的白哉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做到么？”
白哉小时候那张平静地和年龄不相称的脸和那个总是一见到自己就固执地扭头就走的背影。
“志波家的当家？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的家人。”那个时候的自己面对着夜一自信满满没有丝毫的顾虑。
但是自己真的保护到了家人么？空鹤和岩鹫，还有都美。
海燕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算啦，那几个家伙不是每天都因为看我的笑话笑到要死，怎么可能不快乐？倒是白哉那家伙，还是需要点儿信心吧。”

“海燕副队长？”六番队门外，一个值班的死神惊讶地看着海燕。
“怎么了？你们六番队的门槛我就登不了么？”
“啊，不，只是，海燕副队长是有什么事么？”
“朽木队长在么，这些文件是浮竹队长要我送过来的。”海燕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他在队长室里吗？”
“是。队长他在，海燕副队长。”

安静的六番队队长室，白哉轻轻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眼前那杯缓缓冒着热气的茶，热气还是渐渐缭绕着上升然后消失，这是他喜欢喝的茶，这种茶的香气也是熟悉的，但是今天……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也不妨直说，绯真小姐的灵魂注定了是要消散的。”
“没有办法么？”
“对不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已经几天了呢，自从自己在那个雨夜对绯真许下那样的约定后，绯真因为高烧不退已经六天没有醒过来了。现在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卯之花也说过最近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白哉却有些犹豫了，绯真真的醒过来的那天，自己该怎样面对她？
自己真的做了一个唐突的决定么？让绯真做自己的妻子，白哉知道自己爱着绯真，他是真的想要守护绯真才给了她那个承诺，但是现在，他犹豫了，这个决定真的合适吗？暂时住在朽木家和完全成为朽木家的一员怎么可能一样，要是得到了朽木这个姓氏，那样的束缚和沉重，绯真真的可以收得了么？
“嘭。”门被推开了。
“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海燕副队长？”白哉没有抬头，海燕的灵压他太熟悉了，那个从小就一直忽高忽低一点儿都不沉稳的灵压。
“你在犹豫什么？”
沉默，没有回答。
“果然和我想得没错。”海燕提高了音调，“堂堂朽木家的当家也会为这点儿小事烦恼吗？”
刹那间的四目相对，白哉把目光移回到面前的文件上，“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你，既然给了她承诺就要做到，因为担心她受不了而犹犹豫豫，这个时候你做任何一点小事都会伤到她的。因为自己没有决心就伤到别人，你是个胆小鬼么，朽木白哉？”
“这和你没有关系。”白哉轻轻地饮了一口茶，没错，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多事，海燕。
多事的是你才对吧。海燕松了一口气似的转身，文件还得按是送到山本队长那里，看来不用瞬步恐怕要来不及了。

纷纷扬扬的樱花还是在飘落，那样地温柔和宁静，就像某个人的心一样。

未完待续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6-7 22:01:53

谢谢鱼鱼，鞠躬。那个，白恋文，白恋文，盯着天花板ING，鸟一定会送给鱼鱼的，只是，只是时间，时间……（我真诚地等待鱼鱼的砖头）

谢谢海夜，鞠躬。不过也努力不了多久啦，这个很快就该结束了。

谢谢BYAKUKA SAMA，鞠躬鞠躬鞠躬。最好的文啊，陶醉ING陶醉ING。

飞过天堂的鸟 · 发表于 2006-6-14 19:21:49

^ ^就知道鱼鱼最好了。
抱抱。

谢谢恋次，鞠躬^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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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完结] [原创连载]白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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