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逐渐消失了,夜空重新变得暗沉沉的。广场上余下的四人仰望着苍牙消失的方向,细细回味下苍牙临走留下的几句话,心中都隐隐地生出一丝担忧。苍牙这样的实力在虚将中连三甲也进不了,而黑袍护将这个组织,怎么听也不像最高权力的掌握者。王虚界的全部实力就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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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担心也是多余。”夜一收回目光说道:“要做的事还很多呢。一护,你跟这些老朋友叙叙旧吧,我先回去看看夏梨和日番谷小子。”说完转身开动瞬步向蒲原商店的方向飞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a1 B7 m9 I* O4 g1 b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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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妮露笑道:“人都走光啦,笨蛋一护!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发什么呆呢?”1 L% m- o3 Q5 M/ [$ u- v.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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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见妮露左肩处衣衫破碎,血迹斑斑,便开口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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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算不了什么,我可是虚啊。”妮露满不在乎地答道:“倒是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战斗刚结束就在这发呆。”) E0 J, g" j+ s9 b7 v Q" o' ]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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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么一会发生的事情太多,有点反应不过来罢了。” |' c. w9 w% k* V; W"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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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你笨头笨脑的,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对你来说确实压力太大了。”妮露很以为然地对一护的解释做了进一步的补充,却没注意到身边的乌尔奇奥拉脸上已经现出一副“你也有资格说别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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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豹子还真是厉害。”妮露又开始评价起逃走的巴南来:“不知道比起小葛来怎么样?虽然都是豹子,可是小葛长得比他好看多了。而且这家伙品格又差,老喜欢偷袭,真是又没风度又没气量。对了一护,现在小葛可是虚圈的王哦,你一定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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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护果然吃了一惊。4 ^# u/ n( F4 ]$ I
' l. {& v7 n2 Y) R! Y" \“虽然以前跟我打架的时候他也一直在说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王,可是他那副德行是做皇帝的料吗?”一护一面回忆着跟葛里姆乔决斗时的种种,一面一点口德不留地评价着这个老对手:“先不说实力如何,他那个能力也不合适。哪有豹子称王的?百兽之王也不是老虎就是狮子呢。”' N z8 j! B3 l3 i: L% _2 b- C% A' e
8 W; y7 o6 M* f2 h# X1 a1 W( y4 t, t0 K' _乌尔奇奥拉开口说道:“四年前的那场大战,十刃几乎全灭,幸存的本来只有格里姆乔一人。我是因为灰飞烟灭之后还有一丝意识残留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东西上,才侥幸被那女人救了回来。之后我把昏迷不醒的葛里姆乔和变成小孩模样的妮莉艾露带回了虚夜宫,那女人给他们做了最彻底的回复之后就匆匆得赶去空座町的战场了。之后发生的事,你大概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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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w" {9 H6 Q) t4 O- B妮露眉头一皱,转身对乌尔奇奥拉埋怨道:“小乌老是这样。反正你的命都是人家救回来的,称呼一下人家的名字有这么不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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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面色一沉:“叫我的全名,妮莉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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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问道:“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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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 W3 j4 e) U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之后,蓝染跟王虚界合作,坐收了渔人之利。尸魂界虽然也有所损伤,却不至于动摇基础。唯独虚圈,在那之后几乎一蹶不振。”. a. X+ S,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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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是如何的一个蛮荒之地,你是亲眼见过的。但即使荒凉如虚圈也有它自己的平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虚圈中的生物们遵循着野蛮的秩序来维持着自己的生存。期间也有能够将整个虚圈握在手中的强大力量出现,但这些力量的持有者要么因为力量的太过超脱而对那个虚圈失去了最基本的兴趣,要么就是太过自信于自己的力量而对最底层的弱者不屑一顾,所以那些虚的日子虽然都很难过,却还不至于灭顶。”+ F5 m4 W: S) t7 s; \ A
0 ]9 Z. g+ T( ~3 ]“然而蓝染出现之后,一切的平衡都不复存在了。”乌尔奇奥拉说道这里,眼中闪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似是愤恨,似是不甘。; e* V" O, h: Q& j4 }, H8 \
# u6 g# d3 W5 _5 q“那个男人的到来,对于一心追求力量的虚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福音。虚圈所有的虚和自然形成的破面都臣服在了蓝染的强大力量之下,心甘情愿地效忠于那个男人。作为回报,我们的力量也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本应该是双方互利的合作,但蓝染所表现出的能力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接受能力之外,于是渐渐地,这种合作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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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J6 i5 q- c" b* |“将一个同时拥有最强大力量和最冷酷内心的魔鬼摆在神的位置,最后的结局毫无疑问只能是一场浩劫。然而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所有的破面沉浸在对蓝染的野心完成的辉煌时刻的憧憬之中,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对于早已身为恶灵的我们来说,蓝染的野心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救赎。”, e( L. K: A6 D# W6 ]# W, P) O
4 g! p) e1 F/ q7 \- L# L9 u“最后就是跟尸魂界的大火拼。连孤狼和骷髅大帝也没能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其他破面更是尸骨无存。而那个一直被我们当做神来膜拜的蓝染大人却在战况最不利的时候彻底背叛了我们。虚圈剩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因为所有有资格形成秩序的大虚都成了蓝染野心的殉葬品,所以当我们认真地看了一眼没有蓝染存在的虚圈之后,发现我们的唯一容身之处竟是已经处在濒临灭亡的无序当中了。”3 R9 E7 E G3 N* [
! x4 n0 d' I1 j“这时候,能够拥有将虚圈回复稳定的力量和觉悟的人,就剩我们几个啦!!”妮露在一旁打趣着补充道;“虽然骷髅大帝那种做派看起来很让人不爽,可是虚圈这个地方,没有绝对力量的强制性压服是很难重新安稳下来的,于是,小葛就当仁不让地成了虚圈之王的唯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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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O* f7 w4 {# `“等等等等,”一护听地有些晕:“听你的意思,葛里姆乔那个家伙不是被你们硬推上王座的吧?”* }3 O0 |; C7 G: a0 E: E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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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们很民主的,最后两票赞成对一票反对,他想反抗也不成啊。”' L5 |: ?5 p' |;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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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无话可说,隐隐有些同情那个又嚣张又臭屁的豹子,现在的日子估计不算太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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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D4 q$ [* f2 a3 }; R乌尔奇奥拉说道:“那些并不重要。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局势。真正的敌人早已虎视眈眈了,尸魂界的那些混蛋要是再咬住虚圈不放,那离真正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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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E* B% i2 g% M3 t. [5 r9 ^一护无言,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2 {5 A6 @+ q8 y
) P- t4 Z1 [4 D乌尔奇奥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少有地显现出一丝感激的意味。随即面色一沉,冷冷说道:“死神要维护现世的稳定,无论多少虚在现世被你们杀死,都算是它们咎由自取。可是一旦再有死神来虚圈捣乱,别怪我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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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j7 z3 O8 O4 S“好啦好啦,你的意思我一定传达到位。”一护苦笑道,这个面瘫的家伙还真是要面子都要得有些孩子气了,明明是虚圈现在无力同时面对尸魂界和王虚界两方面的压迫,这停战请求却说得这么嚣张。说道王虚界,一护心中一动,开口问道:“王虚界跟虚圈究竟是什么关系?听起来不像是会跟你们敌对的名字,可是那些虚将们的灵压跟你们破面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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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露答道:“也许跟尸魂界的流魂街和静灵庭差不多吧。不过也可能不太一样,至少没那么友好。之前这两个地方也算相安无事,毕竟王虚界的很多虚将也是从虚圈这边过去的,把虚圈压迫地太厉害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可是现在王虚界已经跟蓝染合作了,蓝染这个家伙你是知道的,虚圈对于他的利用价值还没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而这个男人若是再打虚圈的主意,就绝不会再如之前的取材那样简单而已。因此王虚界要对付虚圈,在蓝染过去之前也许不可能。但蓝染过去之后,虚圈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帮助就不得而知了。”* E" P; y% T3 ^5 w+ I4 b) v' ?
4 ~" u, _/ N! P/ t; @( }# x) a“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王虚界已经展露出了将虚圈视为敌对的意图。”乌尔奇奥拉补充道。# b6 d& { y: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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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一护叹道:“除了他们很不友好,其他的情报你们也是不太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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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和妮露一起缄口不言,给他来了个默认。% f/ \+ l0 v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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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苦笑,想到夏梨现在还生死未卜,不由得有些急着回浦原商店。刚要跟他们道别,忽然六道微弱的光芒自夜色中闪动起来。5 M, @+ B+ L0 I6 i# b* R4 g4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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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来自玻连卡,积奇,卡巴鲁的灵压残留处。六道光芒缓缓地自地上升到半空中,然后不约而同地向中间聚拢。微弱的光芒聚拢的一瞬,骤然间一道极亮的光辉闪过,接着就彻底地暗了下来。六道微光似乎凝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正要自半空中跌落。! E7 D. y* S8 ~; p* O3 ^! E0 h
: O1 z# f, R5 f乌尔奇奥拉和一护同时面色一变,一个开动瞬步,另一个开动响传向那个物件的所在之处掠去。最后还是乌尔奇奥拉快了一步,抢先将那个小物件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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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盯住乌尔奇奥拉,沉声问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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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7 u9 x$ I+ m! I; o乌尔奇奥拉缓缓摊开手掌,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小东西,本来古井无波的声音中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六花!这是井上织姬的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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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f; q2 P' E, C; ]这下连妮露的脸色也变了,急切地问道:“是六花恢复了么?织姬会不会复活过来?”% x+ P8 a: N! P
" ?. }1 n K$ B( b, o一护看着乌尔奇奥拉手中那个暗淡无光的发夹,一瞬间燃起的无数希望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六花表面一片乌黑,早没了四年前那种珠圆玉润的光泽,而且从那种色泽来看,似乎连材质也变了,现在所谓的“六花”不过是拼在一起的普通六块小石子而已。井上四年前形神俱灭的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要是这样也能复活过来,那这世上就没有别什么事可以称之为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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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e, q! g9 I: u4 c过了一会,一护开口说道:“乌尔奇奥拉,这个东西......”$ g5 Y+ {4 H6 [7 o0 S( [)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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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是么?”乌尔奇奥拉冷笑道。. L6 V( v; \8 I
6 a; r7 s n: u ~6 u7 c一护愕然抬头,乌尔奇奥拉这个语气绝不是简单的询问而已。+ ^4 N: q- u& W/ E/ }4 A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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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织姬那个笨女人,我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没能保护好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v% Q) _+ V7 y, D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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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多得数不清的羁绊,那些羁绊当中有很多都比井上织姬更加重要,比如那个黑头发的女死神。然而她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既然她不曾说过后悔,那我也没必要去追究那些无聊的事。” W( m. K% A$ N
* r* _3 R. e7 [5 W4 ]3 ^; F4 t“现在这个已经死去的六花是那个女人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迹。既然在她活着的时候,你尚且做不到守护她的一起,现在对这个似乎微不足道的痕迹,你能不能赌上性命去守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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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j# D$ q- O) u“你不能。”绿色的眸子紧紧盯住深棕色的眸子,似乎要将那双眸子中显现出的反驳狠狠逼退:“你有太多的事要考虑,多得令你根本无心去想这个东西究竟代表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在你的心里,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第一位的。”% h) j& p9 q8 ?6 H. ]
* p' O4 j: }& |7 N) R“不能舍弃性命去保护,那么你就没有向我讨还这个东西的资格。”说着,乌尔奇奥拉右手一探,从夜空中打开一道黑腔:“而且我从来就没相信那个女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消失。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事情都做完了,要回去了,妮莉艾露。黑崎一护,记住你今天的承诺。”9 r6 v$ q; m0 D7 x
9 y) @! p" n2 |% S说完人影一闪,乌尔奇奥拉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腔中。妮露依依不舍地跟一护道了别,得到一护以后一定去虚圈找她的许诺之后,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向黑腔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