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系]海浮/京浮/烈浮 百题之二十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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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3 J! a% s0 a7 m「L.A与逃亡者」
9 Z0 }4 ]: V! l9 M% k: K# L" J  像是跑到时间的尽头，与风的竞赛。心跳和急速的鼓点同步，在停止的刹那急坠。
; R5 F! @& ?  A- W% \. b  死亡前的心惊肉跳。
  少年在狂奔，与死神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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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的十字路口，红光依旧穿越朦胧，到达它可以延伸的尽头。世界被血染红，于是雨水冲刷着地面，像是带走所有思念，血水夹杂在雨水中，肆意蔓延。
. j$ v+ ?- p$ O: m* R0 K7 w) ]) g& z  少年时代的浮竹十四郎的记忆里，这个片段就是层层剥落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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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d2 c! }8 g  S' m  第二代移民，几近可以算得上是地道的美国人。思维，习惯……统统都没有了日式的痕迹，除了血……和样貌。
! {+ U9 q% H) U) L) N  白的没有杂质的发色，永远是金色中的另类。亚洲人的纤细面容，和西方的审美艺术总是格格不入。
0 g3 E, O  l* |  永远和歧视黑人并存的，是对亚洲人的轻视。甚至是赤裸裸的威胁！
  带着彷徨与孤寂感，仿佛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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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R7 m9 V  u4 Z2 J- D' u  他站在红绿灯下，惊慌失措的像个孩子。
  生命中第一次为无血缘关系的人燃起“不要走”念头的火光，被雨淋湿。
  念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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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自由奔放的野生鸟儿，谁都无法掌握。」
, B3 _$ x, s% p4 c  c' A2 o6 U; V# t  在十六岁将尽的时候，在异国的土壤上，浮竹十四郎遇到了卯之花烈。
7 ~5 Y8 I  e9 @* B, f$ D  他将这样的描述性话语作为人生第一次日记的开头，隆重的像是墓志铭，悲哀地记载着生平。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醒不过来抽不回手。因为在爱情里，先投降的人自动放弃了主导权，听凭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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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9 q& b- o! d  他一直觉得身体像是和他作对，明明很结实，却又能出现病症。完全符合被讥讽的样本。发色诡异，身形纤细，甚至连健康，都维持在生存线的平衡点。被排斥才是正常。
' l0 D. o. z1 ?* J  不自信到极点，会在个别瞬间，怀疑是否会硬生生地躺在这个太平洋东岸，再也不会醒来。
6 u6 x6 X* |4 {3 b  于是一语成谶，他昏倒在路边，顺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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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空是白色的，整个世界被粉刷成白色。从床，枕头，到可拉动的帐幕。
  然后是一双手，小心翼翼地为白色世界划开口子，彩色的光线照进。
+ `; B  B$ R8 x/ a- \0 l* ]  映入眼帘的她，柔和的就像夕阳，是太阳对这个地球不失温柔的呵护。
  “你没事吧？”
  ~3 R4 q( g6 Z# u5 n  J  你—没—事—吧。像是突然受宠的孩子，泪水湿润眼眶。和兔子媲美。

9 E! c- ]! D$ k2 ~3 {  把陌生的同乡人对比作亲人，首次从心底洋溢起温暖。
  他把医务室当作家，和医生心与心沟通，人生的新体验。
  浮竹十四郎没黑暗淹没的心，突然决定，要把眼前的人作为初恋来对待。
! {" o; @2 q. ?; V# s6 v  先输的人，只会是极度渴望着她的他。

  V4 ~! l0 n- b* {0 c「它若是讨厌你，任你千呼万唤也见不着。」
$ E' Q# C: d$ j  爱和恨是同样强烈的情感，最可悲的是，没有爱，也没有恨。通通得不到。
  就如同他内心的嘶吼，没有人听得到。
  高中毕业就是和过去说再见。不论是金发的蔑视者，还是永远牵着温柔的卯之花烈。
8 |# A* }- F, N0 r4 s# A  她在和他的告别里说，要和她仰慕的学长去美国的东海岸。
+ O; M1 I/ w2 p3 w6 Q! {  哪怕是马萨诸塞州或是哥伦比亚特区，这都是告别的序曲。
' ?& x! O: m5 H+ P  优美的唇形拼写下“不要走”，无声却塞入了血的甜腥，扯着嘴角说再见。这个世界上最蹩脚的谎言！

' x- g: E4 B' P$ k  j  也许那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可生活只会告诉你，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 G" s/ _" q+ t6 a  在时间截止之前整理情绪，飞奔着去机场送别。这些事实都很糟糕地在面前堆积。到头来却发现，那只是暴风雨的楔子，一场大海啸即将光临。
  她的血在弥漫，世界正在坍塌。连美好也别夺去了，嘲讽他的愚笨和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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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4 H1 u* n" {6 N/ M  如果有地狱就好了。和坍塌的地狱一起毁灭。
) p# t$ Z3 u1 |- D* t  他想。真实地这样想着。
  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也比失去了心灵支柱的活着要好。
  灵魂和思维，不受控制，和速降赛的赛车一般，没有了刹车，飞翔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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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哄骗皆白费，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
1 [5 ^* Q: v* l: A  魂葬若是将记忆也埋葬，那该多好。
  怨恨是无底洞，就如同时时感受到的饥饿。一点喜感也不存在。
& _( }$ Z# O, i" j8 [% X9 H; \  没有幽默的也包括进入真央灵术院。心黑暗的像虚，行动却是死神的象征。这算是什么时代的冷笑话？真的不得而知，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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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有大堆人经过的时候，他只会觉得烦闷。一如烦闷其根源，那个叫做京乐春水的男人本身，都让他从感觉神经末梢，升腾起排斥。
  明明内心同样寂寞，同样黑暗，可却笑得那般灿烂。辉煌到成为光源，影射着他的黑暗。
  为什么矛盾的聚合体，不会随着矛盾的斗争而消失呢？
2 o$ B9 z1 q8 T$ [; v. f7 v' ?  他是真的想，为什么他和那个人，不会有一个就此消失呢？一定要相遇才会有人生的戏剧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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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 F  b9 j# {3 c  没时间思考了，所有的思维运做系统故障，什么都分析不出来了。在他刚成为二回生的时候，突然的一场打击，名为卯之花烈的海啸再度席来，损失伤亡无法估计。
: q6 ?2 {; }/ R9 F. R1 f  在走廊上伫立，直到天空开始呈现出橘色的光。诡异，神秘，充满不确定因素。
6 d( @$ L: M8 Y/ K3 i- |/ y8 ~: }  被轻拍的肩膀，像是触动神经开关的按钮，不自然地颤动。涌起的不是惊恐的鸡皮疙瘩，而是喜悦夹杂着慌张的熟稔感。
  一张脸突然凑近，放大。不着痕迹地留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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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2 _. Y5 w, I+ q( O  扬起的手挥空，没有任何回音。瞬步掌握的很有分寸，这样的人不做第二推想。
  果然是京乐春水！
  “喂喂，都是同类，相煎何太急嘛！”依旧是那张笑脸，才会将内心的黑暗扩大，然后被包围。在黑暗中溺水，只有不断地沉沦。
  可是京乐春水，却连淹水的迹象也没有。
# }  L9 h4 q+ Q1 ?+ t  孤独感加强，没理由的怨恨。于是陷入怪圈，逃不脱。
2 E2 d0 \7 `. U2 ~& x  b- @+ o  “同类之间，除非相互包容，就是相互排斥。可是，我们就当正水火不容？其实，褪去层层铅华，我们都有着一颗孤独的，类似呻吟与嘶吼的内心。”
  那是一瞬间的触摸到了他的心灵深处，甚至推开了那扇从未开启过的门。没有来由的，突然想把眼前这个叫做京乐春水的生物拖进自己生命的轨道。狠狠地，彻底地，向这个世界发泄一番。哪怕是会后悔，哪怕是他能肯定日后会后悔。可是，面对京乐春水唯一一次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的那一刻，他半推半就地，迎面撞上了那堵墙。把泪水放肆地沾染在蓝白相间的衣服上，等待它们被吸收殆尽。

2 j+ B: j  v, ^/ ]$ a1 f9 P# W2 ~( ~  一场梦和一场病，本来就有相通的地方。
  浮竹十四郎开始微笑，填补心里空缺的地方。铺上土，种下花籽，等待花开的夏天。
8 U- ^/ a* x( ]' K$ J  京乐春水渐渐习惯不怀好意地搭着他的肩，吊着一壶酒。
( K( B& N0 m5 N' \$ e  寂寞的人成为众人的焦点。即使不完美，也是喜剧结局。

  “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京乐春水压低帽檐，用羞涩的又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
  那是隐性的告白。

「被我爱上，你就要小心了。」
- H; J. ~  C/ W7 e  可能是病入膏肓的预兆，总之，浮竹十四郎的病没有起色。不论四番队的谁来，即便是卯之花烈，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依旧和京乐春水喝清酒，假设那苍白的面容只是面具，虚弱的身体只是躯壳。甚至是无法抑制的自我伤害。那是种来自根源的自毁倾向。
  自毁的同时，还用玫瑰的刺刺伤他人。
  以至对卯之花烈残忍以对。
  “你，真的是相当的残忍啊。烈。”这是日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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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时代的开启，是来自他的副队。一个笑得散发着热量的人。适量的温度，不会灼烧他人，又化解他人内心的寒冷。
6 F3 W% {& {' c+ x  忍不住贴上去。宁愿被燃烧殆尽，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冬日的阳光，不急不徐地滑过近日点。
  浮竹十四郎的病，似乎更加严重了。大小事情，一概由志波海燕包办。
+ O. }0 p% ]4 I( d2 D" C( }  一年四季都是假期！

4 W/ ]0 ?3 J1 V  w. A( P8 V「以为抓住它了，却已是逃逸无踪。错觉它逃了，其实正在你手里。」
  “哟，小海燕，带着你家队长和我去吃酒吧！”
3 \. ~4 |) R7 \( d  Z  记忆里，每次在外碰到八番的队长，他的话都是以这句开始。次数多到成为了习惯。
  清酒成了戒不掉的毒，纵使日后志波海燕的妻子时时刻刻都会对此唠叨不止，可是只要把浮竹队长搬出来，声音就不了了之。
  因此他的生活里，实在是不会缺少名叫浮竹十四郎的队长。
  只是比旁观者更多份关心，无关任何爱情的情感。暧昧的，纠缠的，直到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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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f9 }* Q$ w2 n  所以浮竹十四郎一直琢磨不定，他那阳光般的副队长，究竟在想些什么。
  j6 F) Z! M6 G, ?0 S3 F4 L  “也许就是一直用笑容，来掩盖他的真实情感。恐怕是从志波家的衰落开始的。”说这话的人也在笑。可是京乐春水的笑不会到眼底，而志波海燕的笑却能在心底里站稳。不可思议的伪装。
: I4 X: g. Z" j, a  看不见就不妨当作没有，没有拒绝就当作接受。无神论者实际上是唯心主义。

  志波海燕结婚那一天，他的队长只送了份文书，自个躺在四番队的病榻上，学习鸵鸟心态。
, j+ D. a- v8 j  卯之花烈无奈地陪坐，不时地为他盖好被子，不时地摇了摇头。
0 e! V: u/ q0 {" b( S$ o  这场病，再也无法治愈了，只有恶化或腐朽。
" Q0 A& I# q& D" I8 N——你永远掌握不住它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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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了我，就准备死在我手里。」
  可如果一切都没来得及，向谁去索要后悔与道歉。
/ \- ~) }! l& n: y  最后谁也没有死在谁的手里，始终是爱未满。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残缺不堪。
* u% y/ L/ m. G  离开了太阳，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只有互舔伤口。
) _2 b' |  k* q. A( Q' M  以消弭这无垠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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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1 [; z1 h! t( X" t1 v[ 本帖最后由 kihia 于 2008-2-4 07: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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