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A# U8 G) d/ k1 W三个月后,日本空座町。* c1 t$ ?7 l, l
明月当空,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月色中轻越而过,如同蝴蝶。
) N1 R H- C5 _" [微展刀刃,硕大的怪物便在她的举动之间化为齑粉——一切都做得干净利索。
0 w+ h. L' c4 ?+ `( P# Y露琪亚立在高高的电线杆上眺望远空,寥落的灯火,明净的月光,一切都与尸魂界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 E4 u1 F! g" X. N- x啊……这就是现世阿……露琪亚不禁叹道。8 r. v( q; ^2 ?$ e( ]
不远处,虚的灵压赫然崛起,露琪亚神色一敛,向那个方向掠去。
% H2 o5 x3 O3 K- _ p——空座町,真是个不太平的地方阿……
( Z6 F* {5 W9 y( L虚的位置似乎比想像中的要远,夜风扬起她的衣角,月光在她的身后投下影子,她突然想起离开尸魂界的那个晚上……
- k+ K* L, R0 a m【朽木家的前院,空旷的客厅里没有点灯,所幸月色正好,一切都可以照得很清楚。/ x$ k4 W; C9 `0 P: j- B- L- j; F$ b! |
白哉坐在屋里,面对着里屋不知在想什么;而露琪亚则跪在门外的回廊上,丝毫不敢有所逾越,在她看来,朽木家的当家,她的兄长大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2 w' w# \4 m& O3 f& v% R7 M
“听说你要去现世驻守,是么?”坐了很久,白哉终于开口。9 U& e3 U6 Z' Q8 H* I3 q4 r6 p
“是的,兄长大人。”露琪亚恭敬地回答,“是浮竹队长的命令。”
5 d$ R7 e9 d T“什么时候走?”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3 j) R) w6 P+ b/ Q" a
“明天一早……”听到这样的问话,她略有些失落。兄长大人……果然是不喜欢自己的吧……, B- ?! |- \% a1 C5 K' B0 k
突然间,白哉站起身来,直走到她面前。
/ y* K0 k7 X" @" J- @那晚的夜色真的很好,似乎将他的眼睛也照出了不一样的色泽。只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这次去现世不同于留在这里,你有过要独自去战斗的觉悟吗?”; Z& O5 i" n0 ]+ s0 p" S
觉悟……是指信念么?
& H: O& o# |* O/ ]& F露琪亚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儿,随即对上他的双眸,也许这是第一次,她敢这样直视自己的兄长。她回答:“有的。”- i$ N2 f" l6 V
“说出来,是什么样的觉悟。”& ? M+ c! J |0 V3 L0 M/ t! N
“是保护……保护最重要的东西……我的信念就是保护人们的这种心情。”$ R+ c/ v2 [- J, g
……保护最重要的东西……似乎从哪里听过……
* L; B. u2 b" L) z8 h对自己说出来的话,露琪亚也不免一愣。8 @. c9 d/ Z: f& f
奇怪……是谁说过这样的话么?. T' B2 {; a0 A- ^& s
白哉盯着她的眼睛,在那样的月色中,她紫色的眼睛显得异常美丽,像一汪清泉,平静而清澈。
6 R) A* \! e" M* J# @“保护最重要的东西么……”白哉似是喃喃地重复着。& }1 I- ~" Z. W
青白的月光落到她的身旁,随着时间的变化将她的影子拉成不同的长度。恍惚间,那影子似乎幻化成了另一个影子——一个橙发的男子,干净而坚毅的侧脸,总是说着对别人的承诺,然后拼了性命地一一去实现。
* ` X3 |4 t5 x) M$ |! t2 R( p9 E“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白哉不禁叹道。 ^' X2 `+ e; o+ I9 z2 ?' \
“什么?”跟前,露琪亚不解地望着他。) U6 u: ]' H% S) m' o; |
白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明天一早你就要出发了,早些休息吧。”
$ \2 y: B M5 g M: v“是。”露琪亚神色一黯,退了下去。
3 l9 \' h. F/ P' Y, L白哉站在无人的庭院中央,四面的风孤寂地吹过,却丝毫不能拂动他的衣角。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英俊的脸上依旧冷峻如霜。% B; p/ p' u$ G
……黑崎一护……你确实已经走进她的生命……; B7 ^' [" T2 m# i; Z. l* `
而另一边,露琪亚边走边看着自己的影子,第一次没有感到孤独,仿佛那影子上覆着另一个灵魂。3 P/ y. U* t0 B" T: O8 B
……保护……最重要的人啊……; [# t4 V- x8 `! P# {6 ^" c
月光下,她独自一人淡淡微笑。】
; f1 u% C2 E. T, B. `( b3 Z t* ]+ m# x黑色的身影在屋檐上飞掠而过,终于看见了四处游荡的虚。
+ w! m7 S3 Q: y/ t足尖轻点,刀锋在虚的头上矫捷地划过,黑色的微粒便从虚的身上散落,化进空气里。依旧做得漂亮无比,她一直拥有不亚于席官的能力。" K) z: x" S9 Q' _- l- t
正在这时,只见深褐色的夜幕中传来一阵巨响,天空中裂开一道巨大无比的口子,一双诡异的双眼藏在缝隙中,还有——那狰狞的白色面具。
1 G/ L( H( T) r! o8 D! C4 c那样的体格——是大虚!!
2 H9 c" J9 o* [& w& d“呼叫静灵庭!这里是十三番队朽木露琪亚!日本空座町上空发现……”刚要上报,又见空中的一道黑影闪过,一把巨大的斩魄刀横空砍去,瞬间就伤到了大虚的头颅。大虚在空中一阵怪叫,悻悻地钻回了虚圈。
' f" W7 G/ y9 ~然后,只余一片寂静。
* X: q) k, ~* U: g% ^( b/ A. O2 S手中,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声响:“朽木?朽木露琪亚!什么情况?”
2 V. K& o% T6 q/ u/ ]- f“没……没有……”联络切断。5 W# F& ^1 r6 ^8 _/ C+ a
月光从云朵中倾盆而下,洒在那个身影的肩头。, z1 j" ^# A9 k( O! A" F7 ~
不知怎的,心脏停跳了半拍,是什么……触动了心扉?; Y; v( w' O& T! V. z( w% ?
那人将大刀扛在肩上,回过头看着她,一头橙发一如既往的晃眼。他抬起手,笑笑:“哟!露琪亚,好久不见。”1 r" h7 x$ E: `* N8 o
记忆深处,有什么慢慢漾开,既温暖又心酸,是什么……为什么看不清楚……但是似曾相识……那样的口气,为什么……那样温暖……% e& } }; D8 m7 Z* ^. h4 W
“你……是谁?”露琪亚愣了一下,随即又换上冰冷的伪装,“你是几番队的?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别的死神……还有那怪物一样的斩魄刀……”
5 Y! ^" A0 h0 h. Y7 s$ A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然而仅是一瞬。
# V/ {7 Q K. H/ r" e他笑着说:“我?我不是什么番队的,我是挂单的,你明白么?喏,这是代理死神的令牌。”说着,取出随身的令牌。
, ]& c/ |& Q( W0 b( @* s露琪亚看了半响,说:“我没见过这样的令牌……”9 r h" [1 h( q) D/ j: E3 x) F
听到这话,那人的头上纠结出一个小小的“井”字。
+ G1 l& X% Y* h0 M3 Q: R% C——搞什么?!浮竹那家伙耍我么?给我一块没用的牌子……
" ?$ J5 `0 @$ c6 O' L) J4 J, ^& V露琪亚看着那个家伙在心里呕气,不觉一阵好笑,她微笑着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l! c; X, s- R! \4 l
“一护!黑崎一护!”他大大咧咧地回答。7 M B; l, L6 c: N' |9 E
“黑崎……草莓……好怪的名字……”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是决定调侃一下他。& ?+ k8 y# n% f$ O5 o5 q6 Z. y
于是,又一个“井”字在他头上生成,一护气极地吼道:“是一、护!!数字的‘一’,保护的意思的‘护’,意思就是……”2 i( n# d( L, H* Y# i! N" I
「一直……保护我最重要的人……」
* N8 B7 W" B. S「这就是我名字的含义。」* V6 A" T/ h. V
「我的名字就叫……」
7 ~/ r I! V: L) E( {, k“喂!听清楚了!别再叫错了!我的名字就叫……”
8 W/ }# I# c& W3 a/ v% w「……黑崎一护……」
* C( r1 [3 i) j- U. K" C! [/ A3 `“一……护……”露琪亚轻轻重复。- Q h; |2 V$ N& S |( W% s
倏然间,一种幸福感凭空降临,仿佛只是这一个名字就带来了这种感觉。
7 k( L/ G7 m g……好奇怪……明明才刚刚认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3 J, N* V+ v" d/ G" l _& B, C
……露琪亚……你好奇怪啊……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 y/ }* K' e5 B& l
……明明……都是陌生人阿……8 U0 N& W" v% J% U
甩去多余的烦恼,露琪亚淡淡笑开:“好吧!小鬼!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6 h- @ M. M1 e7 S一护看着她,一个瞬步来到露琪亚面前,问:“喂!死神!你叫什么名字?”
; C5 b7 r! k% L1 E( R: N# z" z D( ?露琪亚奇怪地盯着他,说:”你不是知道么?”7 m1 x, M' S7 _5 {" Z: h( d
“就当是重新认识,我不也报了自己的全名?”
2 W! ^' K: C) ^& N“那是你自己要报的,我可没有强迫你。”露琪亚看着他头上慢慢复生的“井”字,终于满意的答道,“我的名字,朽木露琪亚。”
6 B, a! V! i" E& X2 c& k仿佛回到从前。/ P. j2 B, ?7 Q& ^9 e
「别罗嗦了!死神!把刀给我!」
. q" |8 S8 v6 Q6 }9 t1 {% N「我不叫‘死神’……」, M- A" ?4 ^' _( O
「我叫做——朽木露琪亚。」( c4 C: M L' z% P; _
——那是他们的初遇。
; O% H) ?- o+ h月光落进她的眼中,她的身影却占满了他的双眸。
& ]* E# N% `! M" Z* _8 O一种久违的快乐从他心里漫溢出来。& N& o; C2 ]9 M
……露琪亚……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