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1: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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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N久我终于能上网了啊啊啊啊……不容易不容易，撒花。
5 P! i8 ~% d7 y6 w ?$ P虚圈的天空是漫无边际的黑，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远方茫茫地延续，吞噬着渺渺光明。/ }) X: J( E& O/ j
骨质的脚爪下是一片沙尘，随着风极有规律地移动着，日复一日，没有尽头。
: u5 O5 z, G# D3 P3 y+ I; H5 e5 D空茫的天空下，是踽踽独行的灰豹；冰冷的脚爪下，是苍白的沙地；沙地的底下，是被称为“大虚之森”的死亡盛宴。
4 l8 a' @( C7 A他知道自己是从沙地之下挣扎跃出的，但对于为何会在那里，为何会变成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没有任何印象。一如前生的记忆，湮灭在空洞的黑夜中。
( Y/ c; }- ~7 Q3 U黑，白。虚圈仿佛就只有这两种颜色。黑的是永不改变的夜，白的是起伏细碎的沙。如同自己的未来，纯粹却毫无意义。0 L; K. I0 G) e$ a" e
他想做一具任自己操纵的傀儡，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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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活下去，一定要。
8 b. {/ S2 P O9 Z; Z" v: ]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生，所以必须要活下去，来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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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v1 t5 h& X1 w0 ~有多少年了？
: X3 U7 E# d# F2 e! W他缓缓舐着爪上翠绿的血。死了之后果然是异类，失去了心，失去了肉体……竟然连血的颜色都区别开了，似乎是划分种族的界限。
* `, D0 X8 U6 ?: |第四万八千三百零七只。% j4 h, e% j7 F' g
他丢开比自己大一倍的惨绿色身体，冷冷地看对方化作闪烁的骨粉，被脚下的白沙覆盖又一同搭着寒风扬起，再也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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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r) a$ O; U$ d' u你是注定要成为亚玖卡斯的男人。
6 P# o4 ?; s H9 I: C那天萧龙对他这么说。
$ T4 d3 K- X; M7 V3 O X9 s: l1 Y“吞食了超过一万只基力安之后，我们就再也感受不到力量的增长……而你不同，葛力姆乔，你是注定要成为亚玖卡斯的男人……所以，”苍白的面具下闪着坚定的目光，“请你吃了我们。不要再为我们的食物而耽误了你的成长。”& _( o) k) L+ T I
“懦夫。”
3 l/ h+ w! r& e: [( P& X“葛力姆乔……你去哪里？”4 }6 l) l0 o) [8 d6 d
“不知道。”豹王干脆地回答，蓝色的瞳孔收成了针尖，锐利的光一闪而过，“我不会吃你们，我也不会管你们了——我的朋友里没有弱者。所以从今以后，请你们自生自灭。”& A; z+ [9 @ p* q; C- o
从此去向何方也无所谓了。豹王的路上只有一盏孤灯，无牵无挂，走得干净自在。4 _7 W- u7 s4 ^% Q+ E3 C
6 l8 A/ k0 d7 X& W% Z7 l很久之后他终于揭去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人类的模样。苍蓝的长发肆意地披散在背后，下颌的线条利落而刚硬，狭长的眼眸中凝着雄豹的野性。8 X+ Z6 k- @( u1 m8 s! m& ^
这模样其实很好看。但他始终是不喜欢，始终用打打杀杀去撕裂这具躯体。
; ^ |6 j* u: C" a无论再怎么像人，自己也始终不是人类。2 R8 P% A8 Q8 w. l0 b
: g/ o( Z5 T: g7 E- t他以第六十刃的身份，踏上了虚夜宫的阶梯。
: f; T2 n- I4 G- G卸下灰白的骨甲，披上黑白两色单调的虚夜服。布料是为战斗而特意挑选的，冰冷而坚实，有绵密的触感，但仍是无情的，一如冰冷苍白的茫茫沙地。
4 E6 z" }- y3 T1 d& N. g他卷起长袖，暗色的环箍住了袖口，如虚圈沉寂的天空，将它们牢牢束缚在地狱。
/ x8 w: G6 s& N% G& ~- j; c6 E这世界只有黑白，间或能染上一抹血色。
! t5 j3 s, d A; F+ y1 T# d0 j, [, ?% e或许那便是虚如此渴望杀戮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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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莉艾露曾说过，为了杀戮而杀戮是野兽的本能。虚曾经有过人类的理性，却在追寻力量的路上失去了战斗的理由。5 O* Y6 w# n, ^0 A
“我们在这里，以破面之姿，取回了人类的理性。
1 p5 ?- l5 ~, [. X“我们因理性而挥下刀刃，又因理性而停止残杀。”+ C2 }6 ]5 F p
可虚就是虚，野兽就是野兽，又哪里需要什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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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妮露的理性毁了她自己。因本能而战的诺伊特拉剥去了她的面具，将灵力散尽、躯体萎缩成幼儿的她丢在了茫茫沙海中。
; _$ q* c8 r' ]) h; O半年后，丧失不愿想起的记忆的妮露因理性而成了真正的叛徒。曾身为第三十刃的她，带领因理性而战的代理死神一行，闯入虚夜宫。
: e" ]2 N# m( `5 t* w" y“第六十刃，葛力姆乔·迦卡杰克大人！”: O: u. G! o- h$ }% D% m
稚嫩的童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恐惧，妮露瑟缩着抓住身旁死神的手。
) d7 K( l0 d$ B0 l, G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印象中的第三十刃妮莉艾露，并不是这样的爱哭鬼。
$ n( I8 }, Q K: j T/ _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你堕落了。……竟与死神为伍。& p G6 P2 b, T/ v9 `, I/ {
9 H$ |5 S+ a2 Q( D: t然而……何为堕落？也许堕落的，反而是他自己吧。
+ Y' N: B4 d c没有生存意义的已死的躯壳啊……究竟为何而战、为谁而活？! `+ X4 x8 ~' l7 H3 ^/ p: ^
) ~; b* K; [9 O+ `- e( Y7 r# _9 ~他曾带领下属们夜袭空座町，试图剿灭驻于现世的先遣队。不是因为蓝染的命令，也并非想要立下功劳……毫无目的，只是想战斗。! v; `" k8 S+ L) R/ V
想找出些什么支持自己生存下去。
% f8 z( q7 @" A: h2 l9 A0 p# v然后，然后……再找出自己生存的、战斗的目的。( h, V. r1 V% N$ u
很可笑。豹王的生命宛如一个圆环，拼命在上面奔跑想要到达远方，却更快地回到起点，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 O) p7 t" z+ a0 ?7 A. G什么时候，才能休息？4 l7 [& _+ u+ M6 B" p! J
不，不想休息……他尚不清楚自己为何而战，为谁而活。倘若此时便逝去……那，苟延残喘到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A: _9 W& b0 G; |9 B, O2 r3 I
他想追寻一个原因。却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定的轨道，再也回不到回忆不起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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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5 S( Q+ @4 Y- X. l“葛力姆乔，我会杀了你。”代理死神额角汨汨渗出温热的血，落到黑色的衣襟上，消失不见。一滴一滴，殷红粘稠的液体中折出淡淡的光芒，宛如珠玉。
1 J+ @4 o0 a6 ` {他轻笑。苍蓝的眼眸中有不羁的骄傲。
% S8 d5 Y$ ~9 E9 S; j你杀不了我，因为——
, U% K" f7 E a8 w: c# d/ l我早就死了。$ \. z z0 ?$ B8 w2 d( ?
只可惜死得不干不净不彻底，不能不说是神的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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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T. Y8 K9 S& {虚圈没有生命，从来没有。
4 |0 @' L7 |$ ]; G3 w: n无论是沙地中钻出的甲虫，还是虚夜宫王座前冷然的剑士，全都带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死气。惨白的衣甲被刻意裁剪得与众不同，露出身上缺损部分的空洞，仿佛是一种值得令人炫耀的荣誉。; }) |/ V/ c2 S* ?; E% K- q2 E0 u
——已逝去的生命还存留在世界某一处的荣誉。
: V1 j$ b, C* k很久很久之前他曾经倚在沙地中杂乱的枯枝上休息。石英石的树木有着冰冷坚硬的质感，只是稍稍一转身，枝叶便碎成了星星点点闪烁的沙，散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他所撕裂的同类，冰冷的气息断绝后，被他永远踩在脚下。# ]/ c' L4 J+ \% |, T' h: F
其实他们不该有呼吸，不该有形体，不该有灵魂……什么都不该拥有。
. j4 z- R! r# F6 r连树木都是死的。这个已死的世界，究竟为何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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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不经意间瞥到了头顶上的一丝碧蓝。那是以咒力打造的天空，虚假空洞，如同这里的一切，单薄得毫无意义。
$ ~: X( M1 a/ D虚圈的天边总是高悬一轮明月，孤孤单单地映着沙地的白芒，如美丽的木偶，不知疲倦，不觉孤单，不发一言，默默地衬出黑夜的死寂。只要身处虚圈，看到的便都是这样的景象……这里的景物仿佛死去了一般，从来都不会变幻。是的……仿佛早已死去。
! B# g- p3 Z9 | {+ V/ l7 } K( I因此不知是谁，刻意在虚夜宫的屋顶上施加了咒术，使得拥有力量、可以进入虚夜宫的群虚终于见到了类似于现世的日光。所以，他们……如此渴望着力量。
. [4 y* F- ~+ m! w0 C0 j尸魂界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也拥有这般一成不变的风景？
) ^ V4 P7 t: I0 ~没有人告诉他们，尸魂界同现世一样，有白昼，有黑夜，有风雷雨雪，有变换的四季。那是他们终其一生无法到达的地方，所以，只能幻想……无论是幸还是不幸，只能不知是同情还是自我安慰地幻想。
`( j: V& Z0 v. o+ X更没有人告诉他们，虚圈只是存在于尸魂界和现世之间的一道裂缝。那里的生物，全是异类，全是邪恶。
4 G9 Y J" x8 @# S! `+ |只因为他们已死，却还在活动。却从没有人去质问死神与整的存在。! v% M- G: U' T& F' O
他们只能以罪孽之身，为杀戮而生，以杀戮为乐，无力地在这异类的世界踽踽独行。任同类残破不堪的身躯随着不变的夜风，从空洞的左胸飘过。0 ]/ i9 f: N0 [/ ^! O. c' A0 k2 \+ X
! b- v; o |2 x$ p$ F. e. U“葛力姆乔——”
1 D$ `1 Z5 B7 p9 a似乎以前也有谁这么喊过他。只不过那声音更加阴郁冰冷，开口的同时，仿佛有沉沉的死气随着声线的起伏而涌出。/ u5 G" ?- C+ m& L6 _ y, U
“你是哭死的吗？”他记得初见之时，自己曾这么问过对方，用非常认真的语气。
& m p% G: @/ U7 `“那种事，谁还记得。”乌尔奇奥拉的眼眸空洞无神，仿佛纠结着霉丝的苔藓，有着惨绿的颜色。眼角下，灰白僵硬得仿佛大理石的肌肤上，流着类似血泪的纹络，“你不也是？”' l- B: Z O( s
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眼角冰蓝的烙印，那里没有温度，只有死尸般的寒冷以及莫名的杀意。) P0 `# F+ L) k, K0 r: N# ^2 M
9 w/ y& u- W/ Z" y- D/ L/ g橘子头死神的脸在眼前放大，本来清俊的脸由于血的点染而变得有些狰狞。暗黑仿佛夜色的剑刃一次又一次地劈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暗红的光芒，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0 j$ C' G! [6 u
在哪里见到过呢……这种不甘而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
+ L+ X: d" B3 f, T4 H- n是了，是露比，代替自己成为六号的小家伙。心高气傲，明明长得娇小可爱和个女孩子一样，却满口杀啊杀的，玩弄着世间生灵。
7 J; D1 `5 [$ \! X: ]# r不过仔细想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1 {0 J) m2 B o9 L: u$ ~* [“虚”这种邪恶的生物，本来就应该砍砍杀杀的，不是么？
* J S& t9 L: S1 ]" y5 Z. _2 @更何况……是自相残杀呢。' O7 ?& W+ R6 o; s
7 N' ?( g9 m! R, i: {6 r9 F7 J他清楚地记得，露比死时连喊都没有来及喊，小小的身体便绽成了绚烂的血花。那么娇小稚嫩的躯体，竟然能藏着那么多红色的液体，能藏着那么多的死气。
/ i {3 A' f: Z第六万三千零七十二只。1 O% I. ]$ I1 E1 W7 }* Z
露比的血溅在他脸上，将他耀眼的蓝发染成红紫的颜色，仿佛庆祝的红酒，妖妖娆娆，散发着冰冷腐朽的味道。
+ x, \: Q# O4 U6 C8 m' e+ f3 N( W+ t0 D他们作为破面取回了肉体，重新获得了同人类一般的鲜红血液，却不曾取回作为存活代价而失去的一颗心。因此他们始终没有生气，血液冰冷粘稠，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气味，是死去了很久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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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7 T4 X( s: J' s3 Z% C3 V他们渴望变回人，因此渴望着力量。& r; D- e6 r) |0 R$ H- l1 I9 S
但死了终究是死了，无论身上所留下的骨甲有多小，衣料将残破的身躯遮掩得多严实，无论看起来有多么像人类，他们也只能是不折不扣的异类。
- J9 Q: ^0 n4 Q9 a周身散发出的抹不去的死亡气息，便是他们最完美的勋章。& o# U- J2 n' {! |. @9 |8 [
* P' S$ j# M3 t3 L v! d* N血花飞溅，沾在他惨白的骨甲上，淋淋漓漓地炫耀。# t- B0 e: f- h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拼命！”5 L$ ~, a' N- c7 O r& r
“因为我要救井上啊！”代理死神不知什么时候将虚化练得如此纯熟，白色骨质面具上抹着妖娆的血色，眸子里闪着邪恶的幽光。5 x7 q+ h" W4 O" }; B) S
死神和虚，假面和破面，都是已死的亡魂，手上都染满了鲜血……现在，他们拥有一样的体型，一样的眼神，甚至一样惨败的没有生气的骨甲……
3 X2 N: T& ?9 C, {7 r3 q4 I% u为什么他们是神，而自己就是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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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 a# Q6 T“我会杀了你，然后把井上救出来！”死神的语气坚定到可笑，带着不知是杀意还是温柔的感情。挥剑疾驰，斩断的是迷茫？是忧伤？挑起的是憧憬？是希望？
* n H3 C" I% h2 ~刀刃击碎骨甲的瞬间，他猛然明白自己是为何苟延残喘到至今。
( O6 Y( k4 D' C8 ^他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完美的笑话，笑到喘不过气。# {% r8 S) Y; s4 |" f7 k, M% F' j6 m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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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自己是为了让这家伙逞英雄而生么？
) j4 e! ?+ v$ N8 \啊啊……虚不都是这样的么？又有什么好惊奇的呢……？生来就是为了被人怨恨，被人消灭，为了让除去自己的人扬名。而自己，却化为灰尘不知往哪里去。
* x& j' r2 k# {+ t- I3 r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4 B8 a# @0 l: S8 g6 [' I他大笑，断断续续咳出咸涩冰冷的血沫，被冰冷的黑色剑刃贯穿的地方，冰冷的血划过冰冷的骨甲，眼角的纹络仿佛蓝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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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0 D/ t" t" ]9 @很久以前他用尽全力活在这地方，为了寻找活着的目的。可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活下来，只是为了迎接一场屈辱的死亡。* b* X* h6 l/ u8 I4 s& Z( }0 ^% Q
很久以前他想要做一具任自己操纵的傀儡，但很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仍然是穿着细线的木偶，逃不脱宿命的束缚。
2 e: ?/ r: Y$ F' _罢了罢了，这次……可以变成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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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9 d+ |, S" Z, O豹王倒在茫茫的沙地上，灰蓝的乱发高傲地扬起，指向看不见的希望。1 y! F# z5 R4 J2 O3 Y
连同六万三千零七十二条已故的亡魂，他缓慢而坚定地迈向远方。
' B2 @, M9 n: R8 Z再也不会迷茫。
+ y/ y9 v; K3 E' ? " N6 S0 `6 M" n3 }: l
* V c* o! |! y. Y7 D7 H[ LEOPARD
9 }$ @5 e9 u' a) V) _& dend ]4 D% K! K% T& p; r; H+ \1 V% s
+ A% G7 m, t0 C# V+ [
9 `: X1 O+ r2 }* R& o7 ^/ I& o2 u0 q
5 I0 `" c# G$ d
. \( S$ [ P" w% r5 l |
发表于 2008-12-7 13:5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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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8 08: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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