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系]白绯鼠

kihia · 发表于 2006-6-4 18:39:31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46 编辑

[BLEACH系]白绯鼠
ね
一
  朽木白哉一直认为，日子是由无数个无聊构成的，从电子到分子，从微观到宏观。这种思想统治了他，这个四大贵族之一的他，至少上了百年。
  一直到什么时候方才划下了休止符呢？
  也许是在第一眼看见绯真的时候吧。
  在那之前，他不过是一个鼠辈，裹在了无聊世界里足不出户的鼠辈。享受着冰冷世界不段刺激大脑皮层的鼠辈。事实上每一个贵族都只是这样过活，所以在同样颜色的世界里，白色不会染成黑。

  不是很想走动。朽木白哉真正没呆在家里与队室的时间屈指可数，当然更多的人把这视为敬业。夸赞朽木家有了多好的一位当家人的时候，他也不会象征性地把嘴角上扬成一特定弧度。这又让人传言他是一的冷酷的人。
  天气很好，也没有繁杂琐碎的事务缠身。没理由的，白哉突然燃起了出去走走的欲望。地点不是通向队室的小道，而是流魂街。在贵族眼里，只有傻瓜和命令才能把他们带到那里。即使是前面的街区，也像是沾染了污秽。
  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地出去了。

  事实上告诉了别人也没有人会阻拦，事实上流魂街也不是那么的黑暗。那里还是属于阳光照得到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行走，既不像是为了风，也不像是为了缓解压力换空气。颇像是受了精神的指挥，，受到了另一方的召唤。就像是磁铁的吸引效应，S极在他的背上醒目，N及在另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赫然。
  就像现在走到了草丛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进，又突然地止步不前了。

  前面，分明有人在。

二
  是谁朽木白哉并不知道，但能知道是死神。全黑的装扮，再看看模样，像是四番队的。

  被发现了，而朽木白哉自己却还不知觉。
  “你喜欢这里吗？”突然的声音拉回了不知神游何处的白哉。清甜的声音倒是很悦耳。
  “啊？”回过头，不经处理过的回答就蹦了出来。
  扑哧一笑，当然是少女在笑。“我问你，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第一次来，还没产生感情。”如是地答着。本身预备好的上司间是否回答认认真真地换成了与人交际时的细心回答。也许是想换个方式。当然，朽木白哉自己可能认为自己发了烧或是感了冒，一点也不像是平常。
  敢情是四番队的传染性？难怪死神们对四番队是敬而远之，无事不登殿。

  打断他深入思维的是浅浅的笑容，轻轻的笑声。白哉扬起了眉毛以示疑惑。
“啊，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呢。”少女微笑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很温暖。
  究竟这样的人是指得什么样的人呢？当然张嘴想问的时候少女已经远去。不久前的草地上依稀留下的是温暖的光与影，光源已不在。

  风拂面吹来，朽木白哉突然觉得这地方很美，不论是景还是人。

三
  某天突然下达了命令，说是有大虚出现在X地区，正好是由六番队负责地区。白哉，作为队长以及敬业精神的体现，亲自前往。其实按照私心来说，白哉更愿意选择呆在流魂街的草丛里等待着四番队的少女。虽然自那次之后她就没再出现，虽然四番队与六番队相去不远。总而言之，就是希望见却见不到。

  在X地区寻找了许久，大虚的踪影还是不见，然而那灵压却感受得到。寻着灵压而去的终点又是永无止尽的虚无。像极了明与暗的警匪片，谁明谁暗清晰可见。
  白哉知道这是愚弄，当然也明白对付愚弄的人的方式，就是毫不留情地给予惩罚。

  问题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露出的，像是下了决心要来个措手不及。
  比如说死到临头的大虚会来个仁慈的主啊请让我最后一次给予我眼前敌人破坏性的最后一击吧，诸如此类。这不是凭空妄想，事实上朽木白哉对付那大虚还是付出了代价的。
  千本樱还是被大虚的最后挣扎钻了空子，具体是几点钟方向不得而知。有时候还是不该太相信完美和绝对。就像应该没有空隙的无数刀瓣还是着了他人的道。领悟出这一点的白哉队长服上多多少少被红点缀了。

  四番队队员赶了上来，头也不抬，直盯着白哉的伤口，仿佛在思量治疗步骤该如何制订。短短的思考之后，便放下了救护包，从里面一样一样地拿出工具，对伤口进行了包扎，然后是鬼道的治疗术。
  约莫十几分钟过了去，治疗工作算是走向了尾声。
  “完成。”
  好熟悉的声音，将朽木白哉的视线顺利地吸引了过去。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分外绝对这人和那曾遇到的人相似至极。
  少女抬起头，对上白哉的视线，嘴角牵起了一朵花。
  “啊，又见面了。您竟然是六番队的队长呢！”
  原先的你改成了您，朽木白哉忽然觉得有点失落。“你好。”好似往常的问答回复，冷冷的又回到了从前。
  沉默了很久，白哉突然问了一个对旁人来说很正常的交际用语，尽管用在他的身上略微的不正常了些。“名字？”
  “绯真。”

  不知道是无意透露姓名还是其他原因，只是简短的二字怎么也让人感觉疑惑。当朽木白哉知道绯真之所以只是两个字的时候，樱花已经开始飘落了。

四
  偶尔地，白哉的思绪会从面前的文件堆跳跃到四番队的少女身上。当思维活跃到一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懊悔起先前为何不曾仔细记下少女的相貌，至少比如今只是些许轮廓要强许多。
  思念的时候，零星片段比完整记忆要来的更肝肠寸断。

  下定决心要走一趟四番队队舍的朽木队长早已在心中预演了一回可能的对话，假如可能像计算数据那般精准的话，成功率应到达90%以上。整了整队长服，脸上依旧是被人称作冰山的脸，握着剑的手明显地紧了一回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自然状态，扫了眼未处理完的文件，转了身走向不远的四番队。
  往来的死神很少，也许是因为有战斗在某处展开了，也可能是因为尸魂界的某处灰尘过多所以导致了人手不足，总之没有再进行深入探究。一步走进了队舍。
  即使那里，死神也少得可怜！
  四番队队长倒是感受到了白哉的灵压走了出来，副队长尾随其后。卯之花队长不自觉皱眉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敢情这是不欢迎的意思？

  “朽木队长前来有何要事？”
  “不……没……”
  “那么……”
  “只是想来表达感谢罢了，关于前段时间的事……那么我便告辞了。”说完真就按照原本的来路返回，只不过速度却不是先前所能比得的。
  绯真没有在，相当于白跑了一趟。

  只留下四番队正副队长摸不着头脑。

五
  友情是伴随着彼此的接触而萌生的，爱情是攀着友情的枝桠结出的。

  可以将朽木白哉与绯真之间以友情一词归结在一起的时间从初次到流利地无顾及地对话，完整地划过了一个春秋，虽然于两名当事者说来这等人际关系已经属于质的飞跃零的突破，然而却依旧是苦煞了众人。
  毕竟护主心切的朽木队长死死团团员们的血已经沸腾了，毕竟私下里死神的交谈中已经把绯真视作了朽木夫人。

  其实，朽木绯真这个名字很好听。开始产生一种被称为即兴幻想举动的朽木队长偶尔会将思维驰骋在这个恋爱的空间。
  尽管他什么都不确定。所谓的爱与不爱他不确定，所谓的青春悸动他也不确定。
  甚至他连这个如此说着话的自己也不确定。
  鼠终究是鼠，会想到是不是时候退回巢穴。

  如果与绯真只是继续按照之前的举动的话，朋友只会是朋友，无法再超越过前方的墙。
  如果绯真没有因为间接被虚打伤的话，可能谁也不会迈开走向众人期望的道路。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意料之中发生的事情叫做必然，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一样。

  躺在四番队队室的绯真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白哉以“身为治疗队员却在自己需要治疗的时候不能发挥任何功效”堵了回去。之后还微微地抱怨六番队队员伤亡人数增加了一番。
  虽然像是在责备，但白哉生涩的悲伤感情绯真是明白的。
  经常都是明白的。

六
  白哉准备离开的时候，绯真出声挽留了迈出的脚步。
  “朽木队长，我可不可以提出一个过分的请求。”突然的严肃和虚弱感让人不得不停步皱眉。
  “说吧。”
  “我们结婚吧……”朽木白哉转过了头，满脸写着不解。“啊，其实我说的是形式上的结婚，只是假的，只是……”绯真的头越来越低，涨红的脸也可以轻易看出。
  “好。”白哉一脸的只是波澜不惊，也许只是因为这个虚假的好消息的缘故。倒是还躺着的绯真激动着想起来，却因为伤痛的关系咳起嗽来。白哉走上前，重新将绯真安置好。
  “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请求呢？”
  “这样，就应该可以找到她了吧。”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一个人？”
  “自己欠下的债，就要去偿还……”
  “傻瓜。”看着睡去了的绯真，白哉没来由地说出了这句话。

  婚礼的当天很热闹。队员们兴奋地举杯畅饮，为白哉担心了许久的老队长们也大笑祝贺。唯一显得寂静的却是两个主角。
  绯真为自己的任性在心里叨念了无数次。
  白哉为自己的无奈在心底祭奠了三百回。

  明明已经达到了生命交错的最大值，为什么也不过是仅此而已。明明已经成为了最亲密的人，却只能是一层镜花宛如水月。
  为什么明明有了喜欢的感觉，却不能说，不能说。
  比起知道后的尴尬气氛，还不如埋藏心底更直截了当。
  朽木白哉喜欢在月下伫立，伫立着的他却只能想着这些。

七
  朽木家－流魂街－朽木家。一切的来来回回已经成为了形式上的移动。即使路程已过很远，然而位移却始终停在原地。就像是已经死去了的漫长时间。
  不论是多么的辛苦搜寻还是梦里出现的那张稚嫩的脸，无论如何，一点线索也没有。即使是所谓的女性的第六感。
  绯真虽然会在人前强颜欢笑，然而笑容填不满心中缺少的那块。悲伤的心情在啃食着，越来越感觉到了疼痛，即使是在没有受伤的状态。

  白哉只能站在圈外，看着绯真的一举一动。只能任由自己的一颗心默默地关心那个瘦弱的身影。
  有的时候，会思考为什么她又瘦了，然而朽木家的饭菜不至于没有营养。
  有的时候，会考虑该不该上前去制止她的举动，然而他逃不开形式上的丈夫的约束。
  有的时候，会后悔当初做出了这个将插手干涉排斥在外的决定。
  有的时候……

  绯真一直都是知道白哉在关心着她的，所以会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在白哉看不到的地方，听不到的地方，任由咳嗽声充斥耳旁。
  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虚弱也不得而知，身为四番队员的绯真只知道力量正被抽走，无法抑制的速度。

  就像下了个时间咒，原本一日又一日的时间骤然缩短。
  只是要找的人依旧未出现。

八
  那天朽木白哉忘却不了，纵使时间的跨度延伸到了常人无法触及的领域。
  那天绯真离去了，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不是没有预兆的。
  绯真的身子愈来愈弱他明白的，也强制着绯真呆在家里休息，将找人的事摊派给了朽木家的下人去做。
  甚至也去找过卯之花队长，却以找不到病因告终。

  那天绯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都看得分外清晰。
  那天绯真的每一话语都印在记忆深处，在灵魂里烙下了印记。

  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为什么预测要撞上结局。

  绯真离去的那天正好樱花飞满天，像是花祭。
  朽木白哉又回到了原点，唯一多了的是一份残缺的思念。
  没有尝试再爱。

END。

[ 本帖最后由莫笑月于 2006-10-8 22:53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