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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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西斜的阳光映照在浦原喜助的脸上，帽檐下瘦削的脸庞有着浅淡不一的阴影，他缓缓吐出一口浊重的气，难得的认真，目光聚焦在夕阳的方向，忽想起自己也是这般无数次目送那任性的黑猫迎着夕阳称为一个小小的圆点，尔后消失在视野。压了下帽子，浮现在脑海的是那灿若夕阳的慵懒金眸，那明朗耀眼任性的黑猫，微微勾唇，却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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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 ]; b3 {# O3 y# X夕阳落尽，屋外的万家灯火映在他的脸上，模糊而不可及。回身，拧亮房间的等，敛眸，张眼，看简陋的斗室，灯光如豆，昏黄的光溢满房间，忽觉得莫名倦怠。灭灯，在斑驳的灯光下，他的脸浮起些微的笑意，上次的见面似乎也是这么一个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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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Q$ v# u! j! n0 R7 i7 v0 j6 E拐出房间，穿过短短的回廊，笑着和铁斋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门口发呆，看漆黑的夜色，空气中灵压的碰撞愈发激烈，只是可惜，那些杂乱的灵压中没有他要找的，轻声叹气，起身，走到冰箱的前面，打开，从排列整齐的牛奶中抽出一盒，，撕开盒口，微抿了一口，浓烈的奶腥浓厚的奶香，“你还真会享受”，从口中莫名跳出了话语，他有些惊异，嘀咕了几句什么，毫不吝惜地倒掉满满的牛奶，换上新的：“呐，夜一さん，又浪费了我一袋牛奶……”黑暗中，他的表情丝毫无法看清。 5 G: d3 n1 |( _' Y8 \ D' j
3 p, H R l2 W% @( X1 J- \牛奶倒了又满上，然后再倒，反复循环到例行公事的众人皆知的古怪习惯——仅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难得地守口如瓶，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起那任性的女子，任性的黑猫。 8 R a. @" E3 y! x; C/ W- g1 Q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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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Z/ y2 e" ?) n“我想我要回尸魂界一趟，黑崎さん～”他压着帽子，笑容可掬，对习惯性来开会的一护他们说道，“也许还能淘到什么破落贵族的东西呢～这段日子就拜托你们了哦～”然后，转身离去，决绝的背影像是在昭示什么，他拄着红姬，拿着扇子的样子可笑而古怪，可是，他转身的时候，他们看到他的眉头，他的眼睛，他的神情，似有千年的风霜流转遗留下的沧桑痕迹。于是，他们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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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x' j8 }7 z消失了太久的黑猫，消失了太久的公主，也许，是时候回去了，他穿过穿界门的时候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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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q8 X0 @& q到了尸魂界，他径直闯入了瀞灵廷，昔日的十一番队队长，开发局创始人，尸魂界流放的罪人，笑得淡然而坦然：“春水，我不过回来叙叙旧罢了，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列队欢迎么～老头子在想什么啊？” " q2 }* |" D2 _'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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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回来的。”春水叹气。 " z( r2 F- u- T L
- Y& n+ s' F! t( O; o. T" d) v5 P“我来认领我家那只猫，看来我是来对了。”他的刀并未出鞘，闲散似后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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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3 c+ k- t2 v" K春水的唇边是苦笑：“喜助，有些事情不要太过执着，就当她走了便好。” 2 K% J- D# {3 e
1 `/ b6 m n( k Q“活要见人，”喜助顿了一下，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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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 {2 |2 U, |7 C“何必呢？”春水合眼，“你跟我来吧！” & }1 Q7 w- H0 s2 \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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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退其它的人，连七绪也一并摒下，拐了几个弯，来到四番队的一个房子前面，春水忽觉得自己有几分残忍，缓缓抬手，指着那间房：“她，就在里面。老头子知道你会来的，也知道这丫头比较希望由你……”咽下半截话语，看到喜助迷茫地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喜助的脚若有千斤重，伫立在房前，手放在门上，正欲推门，又停住了，莫名逝去了勇气，闭眼，横下心，推门，强烈的灵气扑面而来，快步走近，那明朗的蜜色肌肤，张扬的衣饰，果然，你，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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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枫院夜一，你这个混蛋！”许久不曾出现的口头禅脱口而出，却是对着一具冰冷的不会开口不会动作的尸体，幼时许下的保护的诺言分外可笑起来，他记得自己对她说道，“呐，夜一，终有一天我们会强到足够保护自己，保护对方”，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也是他们父亲战死的日子，他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切地害怕着死亡以及失去，然后，他看到那张扬的女子对着他笑，强忍着眼泪的眸子有奕奕光彩，浓重的鼻腔缓缓开口：“喜助……这是我们的约定，要记住啊……”
! @1 x7 [7 u, N) L! Y- t最终，他和她，谁也没有守住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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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6 h+ F* p( `" ?* h K+ d2 ~可是，到底食言的是他，还是她？他黯然地抱起那娇小的躯体，径直走过春水，低低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喑哑而低沉。春水看他们的背影，低下了头，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他的表情模糊而遥远，“走好”，轻声道别，转身，也是该回去跟老头子报备下了，十四郎那里……还是去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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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4 z' |2 f9 a) S7 Z9 w- h径直穿过瀞灵廷，走过流魂街，在渺无人烟的空地燃起大火，大火吞噬的何止是四枫院夜一毫无生息的冰冷身体，也不止是一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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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尽，日出，风吹散了一切，灰烬随风而散，在阳光下，诡谲地散发着微笑的光，四枫院夜一，带着白日的阳光降世，而今，随着阳光而去。那双如太阳般耀眼的金眸霎时在浦原喜助的眼前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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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g9 F. G8 @ b他微笑着对空气中还未散尽的灰烬轻声说道：“再见了，夜一さん～”尾音一如既往地轻佻地上扬。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是灿烂而温暖的金色，如同那黑猫眼眸一般灿烂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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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长久到可以忘记一切的以后，那些他们经历过的事情被当成传奇一般膜拜的以后。新来的死神好奇地问起那个任性张扬的女子最终的下落，他忽然记起，因为一些原因，山本总队长封锁了她死亡的讯息，看眼前的新人那副好奇崇拜的样子，他微微笑，呐，夜一，看来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呢～ 2 Y& e( R6 P3 c4 ~3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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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帽檐，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阴影下的表情模糊遥远，阳光轻快地透过云层照耀，一地金黄。任性如他们，聪明却也怯弱，他们的感情摇摆在同一个位置，前进一步是爱情，后退一步是友情，却是谁也不敢踏进一步，或是后退一步，只怕失了这独一无二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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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阳光和云彩一般，不退不进，只是据守自己各自的自由和空间，可又偏是对对方了如指掌一般的熟悉，他们不干涉对方，也不要对方干涉自己。 % Q( ?0 A# e# a5 v- s8 T: U1 A4 B' y; b
2 o6 b% ^4 o8 j6 b呐，夜一，我说过没有，阳光如你，随性如你，永是无法捕捉的阳光，展开手掌，你便停留在掌上，合手，你便逃开，而我，怕也是亦然，所以，我们从不强迫对方，我不强迫你留下，随你自在漂泊，你不强迫我告知一切，随我自在研究……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仍可以这般就足够了，只是，下次，让我来保护你，实践这辈子没有实现的诺言，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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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看阳光飘洒，新到的死神仿若看到阳光将喜助缓缓包围，而后，喜助扬起了唇，那新到的死神看到，喜助的笑容与阳光相映成辉。% G. N. L8 ~6 K; T, O$ v" R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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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8 14: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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