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始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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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I! x' N/ [4 Y8 x% F1 L7 P卯之花烈站在四番队的院子里,仰望着天空,等待着… * X/ U, |; B0 s' |
白哉此行怕是会毫无结果的,老人家一定不会同意的吧!!就像那天您对我和浮竹说的“陷得越深,白哉就会越痛苦!!”所以,您一定会命令白哉放弃绯真吧?可是白哉又怎么会放弃呢?就算您是为了让他早些从这痛苦中解脱而选择不帮助绯真…可是现在的白哉又怎么能体会这番深意呢?
* T6 R! }6 k# N“都是善良的人呀…都是为了爱…!!”
: a/ p7 Z* g x' N+ ^; n远远的…白哉佩戴的牵星箍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他正慢慢地向这边走来… 8 U: Z. U. J% F
“令尊他…”卯之花看到白哉那苍白的脸,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果然没有得到允许。
7 U+ g: F8 K" L N( ^“花姐姐…”白哉避开了这个心痛的话题,“我有件事不太清楚…” ; H- `$ l2 D+ n+ `7 I* I# j$ M$ Q" ]
“什么?”卯之花看着停在身边的白哉,用温柔的语气想要给他更多的安慰,“你说!” 2 E% m. _8 I9 Y, g q" N
“绯真需要的那种灵力的密度是什么样的程度?”白哉没有盯住卯之花,而是一直用眼睛望着绯真睡着的第四番队队长办公室,坦然的平静。
) W7 q ]/ O2 B2 K$ M3 h& T- q“这个…”卯之花不知道白哉为什么这么问,可是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你也知道白哉,朽木老宅里飘荡着的灵力密度…,应该相当于一般死神的始解密度吧…”
7 }% m$ J: H8 [: a8 W“这样呀…我的始解密度绯真能不能承受呢?”白哉这次收回了眼神认真地盯着卯之花,“是不是密度越高越好呢?” |+ W, n4 ^/ c
“白哉…你要干什么?”卯之花仿佛猜到了白哉的意图,她的心不由狠狠地震荡了一下,“难道你是要…,你不能那样做!!!” 6 z, K! |( \! h/ N( P/ Q9 {
“花姐姐,你只要告诉我绯真能不能承受得住!!”白哉一刹那间的眼神很是凌厉,不像是在求助,更像是在逼迫,卯之花必须要回答!!
8 L- s' K/ t: p4 F! Q r0 N“白哉…,就算绯真能够承受得住你的始解灵压…”卯之花第一次有这样震惊的神情,她不敢相信白哉的决定,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你也不能这样做!!” + _' _. a) O; L! P
“……”白哉没有说话,他还能说什么?他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 U2 G! j& {# q; t9 F( ]: a/ D# F
“白哉,你是知道的!!没有人能始终保持始解状态生活的!!”卯之花严厉地斥责起白哉,此刻心平气和地规劝已经不能起作用了,“就算剑八,也不过是斩魂刀以始解状态存在,而不是死神自身的始终状态!!” / c0 O! q' r- N5 W/ E( g9 D
“…花姐姐…”
7 i- M' y' p2 n# [0 W“你先听我说!!”卯之花这次真的很生气,她是真的着急了,因为她太了解白哉的固执,“我们战斗时可以把灵压提升到始解状态,甚至是卐解状态,可是它们都不会保持很久!!因为它们消耗的灵力非常巨大!!如果硬是要坚持这种状态,就会伤害到自身的魂魄!!”
) r' e8 A8 E; Q5 T- {7 ^+ F" c“这些我都知道…”白哉避开了卯之花凶狠的眼神,那个温柔的花姐姐不见了。
3 T0 B" p2 M, ?4 N6 P: o“你知道…,你还要这样做吗?”卯之花几乎要喊出来。 - M0 p1 l$ ~1 Z A7 M
“花姐姐…!!”白哉有太多的无奈,他还有什么办法?他还能去依靠谁?最亲的那个人都狠心地回绝了他,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了!!绯真…,白哉会拼尽他的说有…“只要我始终保持始解状态和绯真在一起,就可以减缓绯真魂魄的消散速度,对吧!!” , `9 A, Y3 C: Q* i. H
“那你会死在她前面的!!!”卯之花撂下一句狠话。
6 c' r7 ~& x5 }! ~) H4 U: a“那也很值得呀…”白哉淡淡地笑了一下,“至少我的命让她多留了些日子…” 3 w9 O, u! {7 X( r, X
“白哉!!!!”卯之花早就深知白哉的倔脾气,可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也要把他拽回来,“你疯啦吗?你的理智呢?” r3 c$ B7 t5 p! b4 G5 E* J
“花姐姐!!”白哉也是走投无路了,他的痛,他的恐惧,他的心烦意乱向谁发泄,他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一个呀!!“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呀!!!我爱绯真!!为了她,我这条命又算什么?” # p" F: `- C/ B. `
“白哉…”卯之花使劲地想着阻止他的方法,要是浮竹也在多好,至少是份支持,“你有事的话,朽木家怎么办?令尊怎么办?他就你这一个儿子呀!!”
, U. @8 l2 m/ @. l, l0 ?( L. R“父亲…?”白哉移开了目光,低头直直地垂望着地面,嘴角撇过一丝冷笑,“朽木家…?” 6 a& a% e B! H8 V. B5 w9 x) q
“白哉,你真的就这么爱绯真吗?”卯之花终于知道这一仗她是征服不了白哉的,输家只能是她,“为了绯真,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吗?” . n; o6 C7 n% z7 ]
“花姐姐…”白哉抬起头,一种沧桑的味道刻在那张冷俊的脸上,“我不想再对她许诺什么了…,我们没有时间了…,我现在只想多为她做些事…,只是这样…” 2 X/ @7 U. L- q' `# m9 V
“白哉…”卯之花默默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已然深深体会了爱的男子,“你长大了…”
6 B1 p8 W! M, H# L' I. ^“谢谢!!花姐姐…”白哉苦苦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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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F& |: f" s“绯真…”白哉弯下腰,轻声地呼唤着睡在沙发上的绯真,“我们该回家了!!”
6 _3 D2 f: U! l5 ~, l( ~“嗯…?”绯真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望着白哉,他给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2 G- F( \/ ?- ] M/ A( ]& p“你觉得怎么样?”白哉伸出双手轻轻扶着绯真坐了起来,那边卯之花递过来一杯温水,“来,喝点水!!” # ^/ Q5 W% ?, ?
“嗯!!”绯真一手接过茶杯,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8 J- r/ Y- M3 W2 Q2 d# L1 ~5 r! Q“是呀!!”白哉站在她的身旁,很自豪地夸奖到,“花姐姐可是护庭医术最好的死神,当然手到病除!!” ' e4 s- ]1 ]+ w" S( U: x# C3 r+ V
“嗯!花姐姐…”绯真很有礼貌地站起来,真诚地对着卯之花道谢,“谢谢!!” 6 l" d r6 ~/ u
“不要谢我…”卯之花听到白哉夸耀的‘护庭医术最好的死神’几个字,看到绯真乖巧的模样,想到他们就要迎接的命运,她怕泪水会不争气地留下来,赶忙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对着绯真的目光,“我医术很烂…” 7 O2 t' s1 i* y4 K3 A
“嗯?”绯真疑惑地瞪着大眼睛望着卯之花,又望向白哉。
5 S- D) C8 [% l. m5 ^! L“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白哉已经决定不对绯真提半个字,他要将这个秘密埋在自己的心底,将数着日子等待离别的心痛留给自己,把剩下的时日用幸福妆点起来,送给绯真,“你走的很慢的…”
0 m% O, M g x. i5 \: M“我现在不发烧了…会走快的!!”绯真知道白哉不是真心地埋怨她,只是在逗她,可是绯真也能听出白哉想要快些离开这里的念头,“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T6 s3 C/ `4 z# O# Q5 L$ R
“嗯…”白哉看着绯真准备就绪,于是整理一下心情,正式地望向卯之花,眼神里也一样尽是感激会有拜托…“花姐姐,我们走了!!” , M0 \+ g% [" d% \1 ^4 }
“白哉…”卯之花还是不能放手让白哉去贡献自己的生命,不能放过最后的机会,“你…”
; V: F1 p8 |. B" H R“花姐姐!!”白哉打断了她的话,抢在她的前面,“我会好好照顾绯真的,你就放心吧!!” 5 a" p3 ^/ ?+ J& v* c9 K7 \6 j+ a. Q
“白哉…”
1 E- Q4 t/ @$ U8 }) L% Q“花姐姐,再见了!!”
7 J0 R4 C# t2 j( V, j) r“花姐姐,再见!!” % s0 C, _% U9 N; Z: Y
白哉携着绯真离开了,那高大的保护和那娇小的依偎…走出了卯之花的视线,留给她的只是心碎的痛…
/ j" }7 W6 l' ~% S6 P7 E; G, e8 n9 n“绯真,我的医术真的很烂!!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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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第一夜 ! }; u) K& \2 M: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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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安静。 0 j" H7 M7 K1 O- ~
白哉和绯真从护庭回到海边的小屋已经天黑了。
, j; n" p4 T+ `9 ]. r7 w绯真的精神不错,一回来就忙忙活活地扎到厨房里去做晚饭。白哉心疼她,本想要帮她一起的,可是被绯真撒着娇推了出去。 5 J3 t3 J, W% ~- n! d
“你是朽木家的大少爷,怎么能做这种事?”
5 N w4 d$ v1 ]8 P' X% f/ S晚饭很简单,饭桌上依然没有话,绯真还是享受着不时抬头欣赏白哉优雅吃相的幸福,这份她曾经以为失去了的幸福…,只是今晚白哉比平时更多的看着她,饭却不怎么吃。
, c! x5 D# U) H7 n" c" l' e“不合口味吗?还是太清淡了?” 9 _. O- @# \4 K4 Z9 ?4 @- T+ [3 v
“不是,很好吃…”白哉怕绯真因为他的反常发现什么,于是赶紧添了一口米饭。
8 \% d. l& h0 `& v% L* w J饭后,绯真收拾了碗筷,习惯地给白哉泡了茶。之后,拿起自己的那些彩色的贝壳,坐在大厅的圆桌旁,很有兴致地摆弄起来。 9 W& f. E, J+ S4 F# ~2 u4 ^, B4 X7 j
白哉静静地坐在圆桌的另一边,端起那杯茶,一股清香便扑鼻而来,这是只有绯真才能泡出的味道… 2 s4 l" V1 L8 q: m
“白哉…”绯真没有转过头来,依然盯着手里的贝壳,“我一直在想…”
0 k0 J7 ?' S; {$ r8 R& M) v, u“什么?”白哉却是专注地望着她,他已经不愿再错过她的每一分钟。
# w3 y( [, `/ U/ u“你今天为什么不留在护庭?”绯真因为很用心地做事,嘴巴嘟嘟地,“为什么又和我回来呢?” / S: e; [% L; a3 g4 X* m0 }& N1 c+ J
“这个呀…”白哉要怎么样告诉她?难道说出真相?今天之所以没有留下来,是因为自己去求父亲把你娶回朽木家,没有被允许?不可以!!“我答应过绯真要保护你的呀…留在护庭怎么保护绯真呢?” 2 y+ g) s: z; M. L! ^6 r
“这个…”绯真听到这话心里很甜,脸色也是一红,羞涩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个…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离开家呢?” 5 X, l' T* C+ g0 L" `7 R k
“那是因为…”白哉真是让绯真问到挠头,本来撒谎就不是他的特长。可是这次一样也不能告诉绯真真相,不能说出自己曾经对花姐姐的那段误会,他不想让绯真为了这些往事胡思乱想,“我…承受不了护庭的压力呀…” : z6 o& }& k6 b* I, z
“嗯?”绯真终于笑嘻嘻地抬起了头,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一副‘怎么可能’的神情,“朽木白哉也会承受不了压力?我听说你是死神的典范呢!!” 2 Q0 f7 g3 ~& L" l0 G- q! @$ S
“…,这些都是虚名!!”白哉听到绯真仿佛是在讥讽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不是因为逃跑,而是自己那时还很看重过‘死神的典范’这几个字!!现在回头看来,真是不过如此,“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 K# r' T9 L+ R2 E, `" A" L- _
“普通的人?”绯真努着嘴,依然顽皮地笑着,“贵族死神朽木白哉,会是普通人?谦虚过分了就是虚伪哟~” ) s4 C+ v9 n& ^
“是呀…!!你说得对!!”白哉深情地望着绯真,看到她可爱的模样,对她的爱又涌上心头!!为什么上天要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呢?她是一个多么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呀!!“不过,我真的是因为压力很大…” 2 {! |! q1 S" f( n+ N2 @0 @
“哦!!”绯真相信地点着头,又有了新的疑问,“那白哉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 2 k. A- Q3 ?+ g) d
“回去…?”白哉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陪在绯真的身边,一直到…“我想再过一阵吧…”
. o# Q$ Y' J+ S& s2 b. E+ _“哦!!”绯真好像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没有说出来,又低下头做起了贝壳工艺。 6 j5 j/ Z8 |! @; [# x4 v
白哉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也作好准备去做那该做的事了… 1 Z# D2 @7 e+ S
“绯真…你要忍耐呀!!”白哉心里念着她的名字,暗暗地升腾起灵压。他没有直接提升到始解的程度,而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增加,他怕一开始就太强烈绯真会受不了。 / m7 U; k4 K% z3 j
白哉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动声色地品着茶,常常望一下绯真的情况,看她有没有反映…
$ w5 O* |- w2 F) H! V+ L+ J时间一分一分地悄悄溜掉,她陪伴他的时间也在慢慢地减少,他不知道自己拼上性命可以拖得住多少时间的脚步…
$ @ H) o8 Z3 j+ t; i“白哉…”绯真的表情好像胸口很闷,透不过气,“你不觉得很闷吗?是不是要下雨了?” 4 G/ r* X1 o' O& E
“绯真…”白哉知道绯真不舒服的真正原因,可是他不能说出来,“你觉得胸闷?”
9 z8 f% y8 L1 }6 @4 E' o“嗯!!白哉!!”绯真放下手里的活计,使劲地大喘着气,小脸被憋得通红,“很难受!!”
* x0 z8 e: L3 h5 c/ D% I$ ]7 }“这…”白哉看到绯真的状况,看到绯真的痛苦,心里难过到不知如何是好:停下来绯真会好过,可是那样却不能救她;继续下去,绯真会越来越痛苦…
8 r4 e; S' I& n4 ~7 O“白哉…”绯真压抑得不行,慌忙起身,顾不得手边的贝壳掉落到地上,双手按住胸口,想要冲到屋外,多呼吸些新鲜空气,“白哉,我去透透气…” / A; Y- u, y; O5 T3 R) q6 o
“绯真…”白哉实在看不下去了,绯真那憋闷的样子,那想要透气的急切…,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太残忍了!!白哉骤然收住了灵压,站起身一把拽住绯真,将她拉进了怀里,“现在好些了吗?” 0 Y I7 M2 I7 B5 N @
“……”绯真没有能力再说话,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做呼吸,就是这短短的一时,大颗粒的汗珠已经从绯真的脸上纷纷地滑下。
; c7 j8 _$ T+ A+ ?; m, d“没事了,绯真!!”白哉把绯真牢牢地搂着,眉头紧紧地皱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仰起头盯着天花板,希望眼睛里那心疼的泪水不要留下来,“已经过去了!!”
+ H1 z, b' e) r) A8 _- T7 j$ H“嗯…”绯真依靠在白哉厚实的胸怀里,觉得舒服了很多。可是这样一折腾,也让她疲惫了起来。她用懒懒的,微弱的声音对白哉说道,“我好累,我想去睡…”
8 h2 y8 V9 L; f“好!!”白哉放开绯真,强忍着刀绞的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有事叫我…”
9 K( ]) v* W# a% b! ]) V“嗯!!”绯真说罢,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 o3 y4 X0 @, @9 Y一会儿,绯真房间里的灯,灭了…
. w* f; M) u6 p' \4 z% N5 N8 t5 Z4 W* N“绯真…”白哉也吹灭了正厅的烛火,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正厅的黑暗里,“绯真,睡着的时候应该可以好过一些吧?我会很小心的…” ; S- e: `. ]' g; \3 d4 A: \! f
白哉又一次升腾起灵压… 黑暗中静静地散发着灵力… 慢慢充满了整个房间… ; U) g0 L i# t, \
“我要让你活下去!!绯真,就算我会死…,也要!!”
3 j9 b6 H+ R7 @- T7 d- i' i3 P( r白哉,一直一直没有停下… 一直一直天都亮了… 一直一直…到他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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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X; Z- z& J) _7 W9 r: p" H: N[ 本帖最后由 谷崎银娜 于 2006-5-12 22:14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