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淡于一双锦浮竹十四郎

秋本红叶 · 发表于 2005-11-17 20: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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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林竹海，瞬舞翩动
凝翠的竹叶和乍绿的竹干在风中摇曳，在地上留下了参差交错的影子
庭院中潺潺的流水和来自远处的鸟鸣合奏出宁静的旋律
一副清瘦的身躯盘腿做在外廊上，身边放着一背清茶
那身躯被裹在一身素衣里，露出的双臂有些苍白，能看出着双手臂的主人不经常外出
在这早春的午后，浮竹最喜欢在这看得见竹林能看到池塘的外廊上喝茶，出神
他甚至可以花上一个下午坐在这里，有时到了傍晚都没有离开，有时阳光灿烂一点，他就在外廊上假寐
问起原因，他也说不上，就是无名的喜欢这片竹林和庭院里那一小潭池水，喜欢听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和池塘中那两尾锦鲤游动带来的水声...

“队长，今天又坐在这里啊？？我带来了好吃的麻薯呢，听说配上竹叶茶是美味哦~~”一个大眼睛的穿着死霸装的女孩走进流动着微风的和室。
“啊~~谢谢你，朽木，今天又来看我。”浮竹微笑的看着走近他身边的女孩。
“是啊，尤其是早春的竹子，长得很快呢，而且，每次看到它们，我的心里就会很平静，就会忘记一些不开心的是事啊~~”浮竹又将视线调回竹林方向，但目光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队长...”露琪亚没说出什么来，她明白队长指的是什么事，她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但是很快就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自己的不坚强破坏了队长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得安宁。
“不要这个表情，朽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嗯？”浮竹抬起苍白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而且，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所以不要再叫我队长了。”
“不！你永远是我的队长，而且，队长你没有必要辞职啊，十三队不是让您带领得很好吗？”露琪亚不解的问。
“朽木，我已经累了啊，让我休息一下不是很好吗？身体虚弱的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呀。你不在的时候，清音和春太郎他们照顾我很辛苦，有时还要帮我处理队里的事务，所以，我才决定辞职的，现在我很悠闲呢~每天这样看竹子，养鱼的生活很适合我。”
“队长...”越是看着队长微笑的脸，露琪亚心里越是难过，队长心里的痛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了，朽木，副队长是很忙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回去工作吧～”浮竹不愿再看见露琪亚那难过的表情，他很容易就看到她的心思。
“好，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看队长你的，请保重。”露琪亚说着就行礼退出和室。
刚关上门，就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山田花太郎。
“你好，朽木小姐，来看浮竹队长吗？”花太郎很礼貌的打着招呼。
“是的，好久不见了，花太郎，你一直照顾队长吗？”露琪亚也很礼貌的回应着，心里却还惦记着浮竹。
是啊，卯之花队长派我在这里照顾浮竹队长，唉～”说完，花太郎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引起了露琪亚的注意，“花太郎，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朽木小姐，你不知道吗？浮竹队长他...”
“哟，花太郎，我来了，浮竹他...哎？怎么？朽木也在啊～”花太郎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京乐春水的声音。
“啊！京乐队长，您好～”花太郎见春水来了，马上行礼。
“好好，朽木，来看浮竹吗？”春水一手托着放着点心的碟子，一手拎着一壶酒。
“是的，京乐队长又翘班吗？”
“啊、啊，不要这么说嘛～我也是来看浮竹嘛，怎么？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春水笑吟吟的问。
“不了，我还要回去工作，队长偷懒，副队长可是很辛苦的，比如七绪姐姐，好了，我走了，队长就拜托了，花太郎，再见。”说完，露琪亚转身离开了。
“...这小丫头，越来越像她哥哥了，”春水摇摇头，打开和室的门，刚踏进去便停下来，向回倾身问道，“我说，花太郎，你不会把我来喝酒的事和小七绪说吧？”

春水走到外廊上，看见浮竹斜卧着，手边摆着茶和一包麻薯。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春水盘腿坐下，将酒和点心碟子放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一直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浮竹坐起身来，将春水带来的点心掰碎了，一点一点的撒进小池塘里，两尾锦鲤却不像其他的鱼一样看到食物就争抢，而是缓缓的游过来，细细的吃着。
“春水，你没必要天天都来啊～”浮竹没有回头，仍是看着池塘。
“我也喜欢这竹林，我也喜欢鱼，一天不看心里就不塌实。”春水一仰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塌实吗？”浮竹重复着，好象是在问春水，又好象是在问自己。
“对，不塌实...”春水好像在回答浮竹，又好象在回答自己。 &lt;BR&gt;&lt;BR&gt;傍晚，春水帮浮竹点上灯，回头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浮竹。
“我说，你还真是悠哉另人嫉妒呢～我也想跟你一样，辞职后天天在家喝酒，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人生啊～～”说着，往后一躺，华丽的外衣就自动的铺在榻榻米上，高大的身躯在那粉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惬意。
“呵呵～春水君不已经很悠哉了嘛，七绪小姐把你照顾的很好呢。”浮竹笑着说。
“如果，她要是能再经常对我笑就更好了，不过小七绪冷淡的样子也很迷人呢～～”春水将双手放在头下说着笑，可眼睛却没在笑，他的表情被桌子挡住了，没有让浮竹看到。
“对了，浮竹你最近没有去过吗？那里...”春水忽然问道。 &lt;BR&gt;浮竹表情僵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但是那笑里好像还有一点埋怨。
“啊，那家伙在梦里跟我说，他要和老婆过二人世界呢～”浮竹说着，手紧紧握着杯子，“另外，我最近的身体好象不太对劲呢。”
“是啊，以前你去的太频繁了，海燕可是个疼老婆的人，他现在一定搂着老婆香香软软的身体，不想你去打搅。” “我知道，他也不想我拖着有病的身体去看他，他说他要看到健康的我，要我快点康复呢～不过，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最近...”浮竹没有说下去，可春水却清楚的很。 &lt;BR&gt;“你呀，好好休息，等到夏天，让小七绪帮我们准备一点好吃的和鲜花，我们一起去拜忌海燕和他老婆吧～”春水坐起来，披上外衣，走到门前说，“你一定得去啊～不然的话，海燕要怪你的。” &lt;BR&gt;“知道了，我会的，夏天...” &lt;BR&gt;“夏天...” &lt;BR&gt;&lt;BR&gt;蝉鸣声声，烈日当头 &lt;BR&gt;春水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手里还是拎着酒，胳膊下面夹着一把鲜花，另一只手里拿着３只酒盏。 &lt;BR&gt;走了不多会，就看见一片竹林，竹林深出有一座坟冢，干干净净的，坟前有一束洁白的菊花。 &lt;BR&gt;“怎么？浮竹那家伙还是偷偷跑出来了吗？卯之花队长不是警告过他，他的身体不益外出了嘛，真是的，出来都不等我。”一边嘟囔，一边将手里的酒盏摆在地上，把花和原来的那束菊花放在一起，然后往酒盏里倒酒。 &lt;BR&gt;“海燕啊～你那麻烦的队长来看过你们了吧，真是的，又不等我，他总是一个人来看你，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和你说些不愿意让其他人听到的话。可是，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呢，真以为我就是个酒鬼吗？？亏我还带来了最好的药酒，就是想给他尝尝。”春水将一盏酒摆在墓前，一盏放在一旁，自己拿起一盏酌了一小口。 &lt;BR&gt;“海燕啊～你队长一直很苦恼，他一直都觉得愧对于你和你的妻子，我知道你不会怪他，但是浮竹这个人我是很了解的，他一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里。别看他平时总是带着那个微笑，但是心里面啊，却是苦得不得了哦。唉～真是的，每次看到他这样，我就受不了。去年冬天的时候，浮竹大病了一场，之后就一直没能恢复，于是便辞去了队长的职务在家休息，每天都会坐在你以前最喜欢的地方看你种的那十四根竹子，喂那两条锦鲤。我记得以前你每次去你队长家都会说什么院子里太空荡了，应该养点竹子，再挖一个水塘，养两条锦鲤。后来，你看他一直没把你的建议当真，就真的扛了十四根竹子去他家种，还亲手挖了个小水塘，后来你那美丽的妻子挑了两条漂亮的锦鲤送了过来，还细心的在水池底部铺了很多五彩缤纷的小石子，这个院子别致多了，也有生气多了。现在，浮竹的生命支柱就是你和你妻子留下的那些风景... &lt;BR&gt;“自从他在家修养之后，我就几乎每天去看他，有时能碰到来看望他的朽木和日番谷，还有你后面第三席的那两个小鬼。朽木总是一副担忧的样子，日番谷最好笑，明明想关心浮竹，却硬是冷着一张脸，说是因为以前浮竹总是给他吃的，虽然不喜欢，但是还是接受了，所以现在应该来看看他。这个小鬼真是爱面子到极点啊，礼尚往来的看望用得着每个星期都来吗？总之，浮竹的好人缘弄得他家总是有客人，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啊，春天的时候，卯之花队长已经派了花太郎来专门照顾他了... &lt;/P&gt;
&lt;P&gt;&lt;BR&gt;“那时我就和他约定夏天时一定要来看你，现在看来，你对他真是重要啊，为了夏天来看你的约定，他坚强了起来。本来...本来，花太郎跟我说，他的病已经坚持不到夏天了，我只是希望他能再长命一点才以为借口做了个约定，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海燕啊，你在天有灵，保佑你的队长能健康起来点吧，他的命运真的已经很坎坷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所以，不要让他太早去见你吧... &lt;/P&gt;
&lt;P&gt;&lt;BR&gt;“浮竹哟～～真是的...”春水仰着头，眼睛掩在斗笠下面，看不清楚眼神，嘴角微微往上翘，却翘的那么勉强... &lt;BR&gt;&lt;/P&gt;
“海燕啊～～浮竹就像那些竹子一样纤细却坚强，也想那锦鲤一样活泼但淡泊，你送他这些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啊？呵呵～～～”春水不再说话了，只是闷头喝酒。 &lt;BR&gt;黄昏，素衣欣长的人影出现在酒醉的春水面前，春水没有醒过来，依旧搂着志波海燕的墓碑睡的香甜，那人影好笑的叹了声气，抓起春水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离开竹林，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春水君真的很苯哦，我是不愿意再当队长才把自己变成将死之人的哟～我是想多陪陪那十四根竹子和那双锦鲤，我以为春水君你知道呢～～～呵呵...”春水模糊的嗯啊了几声后又没了声音，直到快到八番队宿舍时，春水才抬起红红的脸旁说：“傻瓜，我当然知道，哈哈...”那笑声爽朗到七绪听到后奔出宿舍拉着他的耳朵回去。 &lt;BR&gt;浮竹看着这宛似夫妻间的戏码上演，然后对着灯火初上的八番队宿舍说道：谢谢你，春水君。”然后回想着春水用手指蘸酒在海燕的墓前写的句子——“淡于一双锦浮竹十四郎”&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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