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9 T9 `) ? p, o" O! H
“五年。”. B( Z4 u! ?# }) |
这是卯之花留给白哉的答案，绯真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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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9 u8 g s熹微的晨光懒洋洋地在窗前留下一片斑驳的明亮。5 E+ U. ]) Y, t5 R9 C( G
感觉到阳光的灼热，睡梦中的绯真不由地皱了皱眉，然后睁开了双眼。
+ E7 f* X6 `" _5 i, P0 Z已经是早晨了。这么说，自己是从昨天晚上一直昏睡到现在？身体像虚脱了一样没有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虚弱到这个程度。短短的几个月里，接二连三地晕倒，绯真的心里泛起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她的身体究竟……
5 X- T& x4 G' t# e( k) `: r6 \5 D费力地撑起上身，随意地向窗口一瞥，就呆愣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7 w8 s$ y# F% Y: S' y站在窗口，背对这自己的那个身影，静静垂在身后的银白风花纱。
" `9 r2 G |' B+ t: l {: [- g4 Y& z就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已经在这里伫立了一夜的白哉皱眉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突然地转过身来。
, E) g7 J1 S9 h4 l" F5 C) q& D四只愕然的眼睛，迅速地拉开连接在一起的视线。
* h S- t, X0 |' K' s+ c“白哉…大人？”绯真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张精致却带着浓浓倦意的脸。, _$ s+ `9 p4 g! }
“已经醒了么？”白哉平静地看着绯真，淡淡地开口，守夜的疲惫让他的神情更加漠然。! E, Z6 Y6 z5 d# T
“是。”低声地回答了白哉的问题，他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吗？是为了她？4 `3 |! C9 r* W
疑惑，愧疚，和刚刚不安的忧虑，绯真只是呆呆地看着白哉，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该不该说些什么。
9 Q. j& x. ^; w8 o% u: p, j" g3 ~“白哉少爷，药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侍女低低的声音打破了令绯真不安的沉默，忽然间竟然有一丝释然，侍女既然来了，白哉大人就应该会走吧？她竟然因为自己而连累了白哉大人，让他为了自己而……愧疚，沉沉地压在绯真的心上。9 n+ J' V4 q8 x9 B+ h' |+ [
“拿进来吧。”门被打开了，侍女端着绯真的药碗，轻轻地走了进来，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 d: `" j0 b- Q3 B8 D+ B
绯真一直不安地看着地面，只是从脚步声上知道有人进来，又有人离开，离开的那个人，是白哉大人吧？4 V* c) S) x' a( ]. Z# U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但是，却伴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 j" H' C! l; k d3 G, }“怎么了？”低沉却不乏关怀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 x" U" N/ [. n) k' S% T“白哉大人？”绯真愕然，他竟然没有离开，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为什么？
6 a- M# l2 L, H6 n8 n% C3 I“该吃药了。”白哉仿佛没有看到绯真的疑虑，伸手端起了放在一旁冒着热气的药碗。) D i- n; ~7 d5 ] j8 v- q5 a! R9 N
“嗯？”意识到了白哉的举动，绯真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我自己来就好了，真的不用……”& q1 U; k& O) R2 _6 V$ @% M" S
“张嘴。”有些不满意绯真的拒绝，那样虚弱的身体，有力气自己喝药吗？一勺深褐色的药汁被轻轻地递到绯真的嘴边，下意识地张口，一股苦涩便弥漫开来，但此刻，绯真更在意的不是药的味道，而是白哉，竟然喂她吃药！
) S8 S r0 Y o' z+ I, @! R“快点。”等绯真从惊诧中恢复过来，才发现白哉握着药勺的手已经在半空中停留很久了，顺从地张开嘴，再一次任由那苦涩却伴随着隐隐激动的感觉。
; O, M' f$ R& N- P2 P) } i( p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过了呢？吞咽下苦涩的液体，心里也在暗暗地苦涩，这种温柔的关心，就算是身为罪人的我，也无法抗拒。2 u1 Z# `$ E8 o7 d/ r8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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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白哉大人。”8 K" L0 K' ]4 w1 ^
白哉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药碗轻轻地放在一旁，看着眼前羞涩地向自己道谢的绯真。0 z/ C: _/ I4 P. V9 C) H- O+ v5 j
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是不同于往日的温暖，轻柔的光，射进了尘封已久的内心，这种温暖的感觉，再也不愿意任它流逝。
; f' c2 n, \ p/ S( y' [“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绯真？”还是平静的声音，却隐藏着淡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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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u, n6 E# H' `! X嫁给我，绯真……
: G# B% s! h$ ~8 C: m' {1 _我要保护你，绯真……/ o8 ^( J- u& B, ?6 u% V# [
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绯真……
0 @0 m- d" a( Z& e( e) D/ b% h, w封闭了太久的心，其实也不过是在渴望能带来温暖的东西而已。% B4 q' y# |* ~9 j1 H+ j8 O# h
抛弃露琪亚之后，带着悔恨漂泊在陌生的流魂街，浑浑噩噩的那么长时间，除了找到露琪亚之外，期待的，也许就是这句会温暖自己的承诺吧？
1 _1 o5 e% [7 U& ~ r& C抬眸，看着白哉那双温柔的眼，明明是罪人，却还是会为之心动。
% ]5 [. F* w+ E/ J; B绯真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但是请原谅绯真，这是我最后的任性。
5 j4 A2 v% [1 \6 D- p# t% d“我愿意，白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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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a) W2 b; o' h6 n: M. p就像自己曾经穿过长长的走廊只为了到达母亲和露琪亚的身边一样，这次，黑暗的尽头，站在阳光中等待着自己的，是白哉大人。
+ q! G. p1 k( k/ w; S" P; s嘴角上扬，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从自己脸上消失了的笑容，此刻，带着幸福，再次出现。% ?* y6 v6 [, ^! `
我一定，会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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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j7 T& o% D% |二十九
! D/ W5 T! F* g; A: D天，渐渐地昏暗下来。
& m- R! I" x* g7 Y% W# A, ]白哉将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手边厚厚一摞已经处理好的文件堆上，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窗外，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2 u4 q% U/ I/ |3 Y! w) K/ ~/ X黄昏时的朽木府，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的安静肃穆，带着不容人惊扰的深沉。9 E X: W- n6 F. w6 N
( H2 j/ m$ }1 e8 _8 V“朽木大人。”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刚才沉闷的氛围。
6 ~/ s; ^4 S4 W' w, `3 [0 o) l“进来。”白哉淡淡地说，门打开了，一个人跪坐在门外，映照在血红的残阳里。( c! p" }& L8 ]3 f$ N+ q/ M
“报告朽木大人，露琪亚的行踪已经查到了。”" Q6 e' S- V7 z% x, _
查到了么？那个绯真一直念念不忘的名字，被她抛弃在流魂街的妹妹，露琪亚。6 ~, v+ h2 i4 f
露琪亚，就是绯真的心病吧。还是个婴儿就被丢弃在流魂街，能够活下来或许就该是个奇迹。% M' }5 D6 m: n) n" [2 x: E8 Y
是该替绯真高兴吗？她期待了那么久的露琪亚，可是他，却无法放下心里隐隐的不安。
9 y; ]8 N; Q( ~: D, L“她在哪里？”! \0 n3 _. s, U5 A& j
“流魂街第78区，戌吊。”
1 Y2 H6 `* M; B5 ~8 B& z/ w“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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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舒服吗，绯真小姐？”
. Q7 g3 _7 |8 U回过神来，才发现侍女正在担忧地看着自己。绯真朝她笑笑，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n3 b3 f6 r# `0 t [) p4 W' C4 U
“您的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端上来吗？”侍女轻声地询问着。. x. [0 U5 j0 o+ k& Q" Z6 h& v
“啊，好，谢谢你。”实在是不习惯如此周到细致的照顾，绯真点点头，思绪，却并不在眼前。
4 ^6 F: {5 p; [) o; E( n黄昏时分的阳光，总是这样，暗红色的，暖暖的。夕阳下的世界，被浸染得绯红，很平静。
U5 }9 I+ R: t) s$ w为什么她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呢？
5 Y" ] d4 z! H“绯真小姐，药端过来了。”侍女说完就伸手去拿药碗。
5 e; n F+ m" o! R( p2 u# }& u( T“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绯真伸出手，抢在侍女之前端起了温热的药碗，“你可以去干的事情了。”' G- } o/ z; Z( |
“但是……”' X5 ]5 O8 y% ?( \ q& S# B
“去干别的事情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绯真和善地笑了笑，却带着她少有的坚持。: q: F8 _5 m8 [* \' A2 \. H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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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人照顾，还真是不习惯呢。绯真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药碗，这是她每天都要喝的药，为了尽快疗养好她几次周折后虚弱的身体。
7 P/ {+ r5 m( @: U" z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未在精心调制的药剂的帮助下渐渐康复，反而觉得健康在一步步地离自己而去，身体里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像秋天的枯叶，一片一片，从树上落下。
6 L/ M6 v/ a5 z3 O, K心里蓦地笼上一丝不安，她已经疑惑好久了，手里的药，虽然告诉她是来补养身体的，可是天天都要定时定量地喝，也不能在庭院里停留太久，总是担心自己身体的侍女，就算是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府，这样也有些奇怪吧。
! y6 w& C7 ^8 e: r, l' B0 s5 o慢慢地拿起药勺，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却并未在意药汁苦涩的味道。
/ d- h4 E9 q. ^" i. r她已经得到很多了，如果再连累到白哉大人……
) X9 E$ d5 i. k6 t% T% z: ~* d皱了皱眉，端起了手里的药碗，一仰头，使劲地灌了下去。9 H# k! S- U7 w9 z6 f+ q" X& ~/ Z9 ]
“咳咳”，苦涩的药水一下子涌进喉咙很不舒服，虽绯真努力地压制着，但还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心口，竟然也开始隐隐地作痛。' w: A m- D4 `% g
“为什么那么着急？”白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t5 h5 R! z+ b& h$ a7 z; Z+ o+ R, C
“白哉大人？”愣愣地看着白哉接过自己手里的药碗，冷冷地皱起眉，有些责怪地看着自己。3 ]" J# s1 u$ [/ x$ x5 W
“下次让别人来做这种事情。”依然是淡淡地吩咐，那双一向漠然的双眼里，却有一丝温暖的关怀。
( n! }" P; G: ~) w* r* z _: X7 m“是，白哉大人。”又做错事了，沮丧地盯着地板，她总是这么没用，总是……
$ ]8 f3 c% W5 {% K/ P“怎么了？不舒服？”看着绯真突然地低下头去，身体也软软地直不起来，再云淡风轻的话也带着焦急。
8 o3 e- ~0 n5 ^! F* w0 r“不，不是。”心口还在隐隐地做痛，绯真抬起脸，浅浅地笑了笑，她不愿意再让他为自己而担心。% l3 ^. P& S+ w9 ]% z0 a
“是吗，”白哉把目光移向别处，尽量平淡地开口，“我也许找到你妹妹了。”+ i) c1 G. f# U; @! H9 A! h! i
露琪亚！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绯真的心脏，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白哉。4 j* l3 X, w$ V8 f/ i
“真的吗？露琪亚她在哪里？她还活着吗？她还好吗？”心口在刺痛，但是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
# h, E. L! i# p" ]6 k' H; b“只是知道她在78区而已。”等绯真平静下来，白哉才再次开口，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绯真，他的心，如同刚才，缓缓地下沉。7 i) P# R, L9 e# e
“我可以去找她吗？白哉大人？”比不上刚才的激动，绯真轻声地问，言语里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期盼。2 {7 C& V. u* Y0 z: t
露琪亚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心带着不安继续沉下去，但是看着眼前满含期盼的绯真，苍白的脸庞上那双暗含希望的紫色眼睛……/ R( s# X& z, Y' m- |
“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一早，我会陪你一起去。”
$ L2 A) X% s) g/ L9 o“真的吗？谢谢您，白哉大人。”再也不试图去掩饰自己的兴奋和开心，寻找了那么久的露琪亚，她或许有机会来赎清自己的罪过了，也许有机会，得到她的原谅。- P9 r$ L% j+ b2 |; r
也许有机会，不再是个罪人。
. o; o9 m$ O9 @# y. |“早点休息吧。”白哉转过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 `* i& F5 v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天边。! m% z4 p0 |% d& X
缓慢地迈着脚步，心里，却想着太多。
; |# n* L$ \3 {" r) N! v4 I! N8 L让绯真见到露琪亚，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吗？她一直把自己当作罪人，努力地想找到露琪亚就是为了弥补曾经的错误。如果露琪亚会原谅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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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i% t6 ?$ T* p* ^如果她不原谅呢……
/ T% L2 W1 v+ H9 B3 m! q/ |突然止步，仿佛周围泛冷的夜气侵入了身体。
( \2 D: c, Q' J @5 O8 R7 K月光下庭院里错落有致，层层叠叠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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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e) u" ^8 |) q0 k1 Q露琪亚，那个绯真永远也走不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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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78区，戌吊。
6 E& C: }% k! S5 E* m+ N在流魂街的80个街区之中排到78，那里的秩序，不是一般的混乱。偷盗，抢掠，到处都是虚伪丑恶和弱肉强食。5 L" [5 s* o& o' ?
车在缓缓地前进，78区，距离瀞灵庭很远的地方。
& C* J8 J" s/ {( s0 y1 |远到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v8 e& j, f& y2 _- D& }3 ~) n6 x
到达78区的时候已近黄昏，绯红色的78区显得更加嘈杂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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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呢。 f' @ E2 n3 n" `% @( v
你会原谅我吗，露琪亚？! K+ X& y* p3 e$ v. i- M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真的很对不起，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发誓。
; b4 N* K9 N9 u0 H6 x$ ?. X2 s- M淡漠的眼光静静地移向角落里的绯真，那张一向软弱无助的脸上带着让自己陌生的坚定。
& s3 e1 t: x5 j依然是静静地目光移开，露琪亚，对绯真来说果然是个注定要折磨她的存在。
) {: [+ H! K% e& ]3 F3 S一个类似于诅咒的存在么，为什么偏偏是她，而自己却还是无能无力。" S6 v4 [& t; i+ j7 q0 G7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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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
7 K2 M3 t \: s+ A3 q' {) E" {* y穿着红色和服的瘦小身影伫立在绯红色的黄昏之中，就像是要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
$ S- G- Z, x: J& g. l6 @$ [喧嚷这一天的流魂街早已经安静下来，耳边只有空洞的风声，露琪亚的黑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眼前的露琪亚，竟然让和她在一起已经生活了那么久的恋次感到陌生。0 T0 }. |' b: K0 \1 A
她在看什么吧，她的视线凝固在那里，在坚固的高墙背后。
# h" {4 P2 Q; T, B那个叫瀞灵庭的地方，死神居住的地方。
) K- C( J7 G; m9 _0 G已经决定了么，露琪亚，你曾经不愿意去的地方，现在成为你最后的选择。 s7 o3 Z! |"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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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一张带着稚气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戒备和敌意。
# s$ q3 k0 D7 o4 E- I透过男孩的头顶，破旧的房间里还有十几个同样大小从小就被遗弃的孩子。
7 ]) m! a) h2 Q7 r“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露琪亚的女孩子吗？”绯真友好地朝面前的孩子笑了笑，“我是她的姐姐。”. k, }6 z# u( f) R
一路上都不曾有过的不安，在眼前那个孩子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时却让她再一次陷入深深地不安。
5 g4 z. ?2 D; p9 b M“露琪亚？她已经走了。”
( g0 g& O3 e0 a9 _, ?“走了？”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去了什么地方？”5 c5 v i' L7 j2 N
“我不知道。”男孩不耐烦地看着绯真。0 ?0 l2 l) Q! t" J, i
“那她还会回来吗？”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恳求地看着那个孩子，希望从他嘴里得出肯定的答案。, b) T9 e3 T4 Q. i, T% w- V# a% V
“走了怎么还可能回来？”看着眼前陌生女人突然发白的脸色，让他不由地补上一句话，“她今天才走，应该还没有走远。”& _ ~ R& I8 o3 h8 ?2 Y# Y
“是吗。”勉强让自己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觉得声音都不再像是自己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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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 t) D: b0 @) z; \' h结果，还是没有找到。9 J# v) D- a- s& O% n- b
难道已经注定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4 L- z0 Q4 C. v Y机械地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 R( ~! V, q/ Y8 t* ?4 \ N8 X r. p她已经努力想要偿还，却根本没有机会。3 u. T1 D- _3 I, \; T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要为曾经的错误而悔恨一生。4 ^* A" A) l5 h, f( m9 O4 u4 [
“绯真。”. f5 | F. T- u4 t7 S& x/ z# c
熟悉的声音，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什么一样，她顺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3 O3 C7 E( X3 {/ M( r
“白哉大人。”明明已经虚弱到连路都走不稳，看到自己，却还是努力地让笑容出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f- c+ m$ H7 E" ~1 D- F- o
“会找到露琪亚的。”刚才还坚定到陌生的绯真现在又恢复到从前的虚弱，除了这句安慰的话，他想不到其他。( n# p% r- @' v3 {
“谢谢您，白哉大人。”很温暖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放手。
, j5 J& o+ d/ g4 P+ H7 o8 B为什么连赎罪的机会都不能拥有的我，却能得到这样的一份温暖呢？
+ I0 e; G4 O) f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拥有，却永远都不能够放手。
/ O7 ^0 { c! R2 W哪怕这样的自己，又一次犯下错误。* J! f7 b+ z+ R
会原谅我吗，露琪亚，你自私的姐姐，为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宝贵的东西？. n$ _2 ]1 n; M
9 v( h! T/ Q0 k* K |( j“恋次，去做死神吧。”露琪亚的声音，平静到古怪。
2 G6 }( `; A$ G7 }! C果然，还是决定了，露琪亚……" ], T1 T/ N) z( r' B y) G H* g
“只要成为死神，就可以住在瀞灵廷里，”她没有回头，“听说那是个舒适的地方。”
) ?+ ?; e% q: M2 b$ c& Q和伙伴们生活在一起的我们，就仿佛拥有了一个家。
v3 D1 }) g) { d1 c9 |1 l, p但是伙伴们，都已经不在了。曾经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他们，再也不会有当初神采飞扬的快乐。
3 g( n- x; M! }: \5 Y瀞灵廷，如果那就是你向往的地方话……
8 F8 U: q4 A; Y- C R/ _1 f“嗯，去做死神吧。”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4 00:10:26
发表于 2006-11-19 14:5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