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一露】只为那寒冰包裹的暖意

楚雨燕云

回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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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好歹以后要升级的，这里先暗示下

楚雨燕云

石田最后的两句话，积奇当然是听不见的。这个在一分钟前还虎虎生威不可一世的黑袍护卫，顷刻间便化成了一地的碎肉。破魔箭阵，果然不负“切魂”之名。


射向虚空的切魂之物从夜空中掉了下来。石田左手一伸，将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灵器接在手中。这个强悍的阵术除了消耗施法者巨大的灵力之外，对于发动道具的损伤也是极难恢复的。切魂之物修复起来很是费工夫，那个惹厌的老爹怕是又要大发牢骚了，石田心想。

7 N7 V  C* t7 u! P1 j# u将暗淡无光的金属筒放进怀中，石田再也不向场中诸人多看一眼，稍稍整理下战斗中有些弄乱的衣服，然后转身便走。

$ {! w$ q) h/ Q  F; y“雨龙！你等等！！”早已结束战斗的一护叫住石田。四年以来，自从井上在那场几乎毁灭世界的大战中消失之后，他和石田就再也没见过面。然而，战斗结束后，石田一言不发地从战场上离开时，眼中满含着的悲愤和自责，却令他久久无法释怀。他知道石田终究无法原谅他，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最不可原谅的人，但却从未细细思考自己无法获得原谅的理由。四年来终于有了再次见面的机会，他决定把话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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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声，一道幽蓝色的灵箭擦着一护的左颊飞过。一护倏然止步，满怀复杂情绪地看着眼前的石田。

“我本想杀了你的，黒崎一护。”石田仍未回头，声音却在轻轻颤抖：“可是冷静下来，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对不起，雨龙。我没能保护好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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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轻易说对不起。”雨龙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谁都有做不到的事，你没必要把所有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真正该恨的，其实是我自己。即使我不想这么说，可是必须承认，在我们几个人当中，你一直是最强的。因为你的这份强劲，在遇到危险时，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而你也一直把保护同伴当成自己的责任。可是四年前那场决战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左右的，而发誓要做比所有死神更强的灭却师的我，却连一个虚将都对付不了。”

/ J  m4 e4 }. |* g“所以，罪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当时我能强一些，就能将她保护好了吧？？然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到，最后还只能在她的保护下才能保住这条命。是我害死了她啊......”年轻的灭却师呓语一般地说着，四年前那令他痛地刻骨铭心的一幕似乎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雨龙，你......”一护想劝解一番，却无从开口。他仔细看了看眼前数年未见的同伴，发现那本来瘦削却依然气势凌人的背影，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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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黒崎。”灭却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家伙说得对，灭却师跟死神，本来就不该有任何瓜葛。从现在开始，你依然做你的黒崎队长，我继续在现世走我的灭却师之路。蓝染虽然败了，却没有死掉，像他那样的男人，不拼到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而且王虚界也开始行动了，死神短暂的太平又结束了吧？不过这一切，也许跟灭却师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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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G5 c: i: p2 o$ r“再会了，黒崎。或者说，希望不再相会了。”石田说着，迈步向夜色中走去：“至于王虚界，想给这个虚将报仇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吧，石田雨龙随时恭候诸位大驾光临。”

( v) \6 |' j- e. y$ M' t话音一落，灭却师的白色身影悠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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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呆立在当场，久久无语。夜一从头到尾都默然看着这两个别扭的年轻人，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末了，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向苍牙说道：“你怎么打算，准备撤退吗？”

9 A- Y2 E3 L- n“还能怎么样？”苍牙苦笑道：“任务砸到这种程度，我还不走，难道还能指望自己能打赢你们这么多人？话说回来，又是破面又是灭却师的，出人意料之外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这只怕也是那个六花能力带来的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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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他是问向乌尔奇奥拉的。乌尔奇奥拉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六花的灵压与其他所有灵压的属性都绝不类似。即使是远在虚圈，也可以感受到六花的波动。当然，能感受到这种波动的也许仅有几个人而已。”

“原来如此。”苍牙长叹一声，深棕色的眸子里闪现出恍然的申请，接着又不无惋惜地说道：“先是年纪轻轻却实力强劲的队长，再是夜一姑娘的亲自出马，最后连灭却师和破面也来横插一刀。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就应该早早把黒崎小姐抓住然后返回王虚界才是。三十岁老娘倒崩孩儿，大意了，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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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y+ F9 j: `. g+ R% n( e看着苍牙这幅做作到有些夸张的遗憾表情，一直微沉着脸的夜一不仅莞尔一笑，轻声说道：“这么多年，原来你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还是没变。想不通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甘愿去给王虚界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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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X# q' ^' J, Y“我也有很多苦衷的。”苍牙也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夜一姑娘，这么有利的局势居然也没想合你们众人之力将我们抓住。此等大恩，苍牙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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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这些了。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夜一又绷起脸说道：“有时间说些废话，不如担心下你回去之后该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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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f2 N6 w# `# e& q听夜一这样一说，苍牙本来笑意盈盈的脸霎时间又是愁云满布：“说的是啊，带个队伍出来任务结果团灭了回去，惨了，惨了。唉，没别的办法，要杀要剐随他们便吧。”

夜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沉着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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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F9 b7 |0 T. o“等等。”乌尔奇奥拉忽然开口说道：“死神动不动手，是死神的事。我刚才说过，王虚界要对虚圈动武的话，也不必特意再回老窝汇报一番。既然两边都有人手在这，那直接开战便是了。”

“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动手的。”苍牙说道：“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们可是要回去了。”

乌尔奇奥拉刚要说话，忽的人影一闪，一道矫健的身影飞扑而至。原来眼见自己这边三场连败，巴南早已是怒不可遏，若不是苍牙一直阻着他，只怕早就冲过去与敌人杀成一团了。此时听乌尔奇奥拉再次主动寻衅，再也按捺不住，脚下一顿，便飞身扑了上来。


* R% [8 D" X0 E$ z- M+ {6 p' D妮露冷哼一声，拔剑出鞘，脚步轻移，闪身将巴南急冲的身形挡住。巴南稳住身形，见挡在前面的竟是妮露，嘴角不禁闪出一丝冷笑，双手一错，平生得意的十四连击再次挥出。


/ j! I8 y) {9 S+ A, a# _9 m. l本来若论实力，妮露未必会输给对方。但巴南已经在之前跟一护的较量中变成了解放形态，妮露却是用破面形态迎战。更兼被巴南迅若雷霆的连击夺了先机，是以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妮露左支右绌，堪堪将前十二击避过，第十三下却终于避无可避。只听“啊”地一声尖叫，伴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妮露左肩被对方利爪扫中，肩头死霸装如雪花一般片片碎裂，雪白色的肩膀现出几道深深的血痕，身形也凝滞下来。

巴南嘴角笑意更浓，身形不停，十四连击的最后一击挟着骇人的风声向妮露的咽喉处袭去。倘若这一下中了，就算是虚的身体，只怕也是要身受重伤了。


# H. \' |) s/ g乌尔奇奥拉面色一沉，俊美如石雕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杀机。


) v' F' N" c. d' p) e8 q/ Y5 @人影骤闪骤分。本已无力动弹的妮露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乌尔奇奥拉伸手拽如怀中，险险地将这致命一击避开。乌尔奇奥拉左手拉开妮露，右拳毫无花哨地挥出。拳挟风雷，重重地打在巴南的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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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声，巴南口中吐出一蓬血雾，身子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向后飞去。巴南飞的方向正对苍牙，眼见同伴被人瞬间打飞了回来，苍牙心里暗自苦笑一声，左手抬起，将巴南急飞的身体轻轻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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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乌尔奇奥拉低声骂了一句，杀机未敛，右拳一张，足以摧城焚河的轰雷枪如一条怒龙一般疾飞了出去。

9 a+ X1 T+ z! e) m, w. V“断空。”苍牙淡淡地吐出一个词语。

“轰！！”巨大的爆炸声在场中响起。响声将场中诸人的耳膜都震得隐隐刺痛，爆炸激起的冲击波纹状从众人的皮肤上掠过，竟是如同刀刮一般。毫无疑问，这次的雷霆之枪，威力要远胜过之间的两次。

然而，断空之后的两个虚将，却是毫发无伤。是的，毫发无伤，如果不算巴南那张被乌尔奇奥拉一拳揍得血肉模糊的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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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止乌尔奇奥拉，连夜一的脸色也变了。刚才乌尔奇奥拉那一击雷霆之枪的威力之强余波尚有那样的冲击力，倘若正面承受的话，即使是号称瞬神的她也绝对没有自信能够仅用一招断空便完完全全地挡下来。神木苍牙，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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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刚才那一击本来就是存了将苍牙一起轰杀的心思，因此刚才那一击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然而却被对方用如此轻描淡写的方式挡下来了，这个苍牙，当真是深不可测么？？


“时间到了。”苍牙微笑着说道。这时原本黑沉沉的夜空上忽然被撕开一个大洞，一道极粗的光束将苍牙和巴南的身体瞬间笼罩。那光束来得极为诡异，明明亮得出奇，却照不出人的影子。

“是反膜！！”一护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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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r  ?9 n3 A5 j6 D" ]“再会了，诸位死神和破面们。战争即将开始，在所剩不多的和平日子里为这场巨大的战役做好充足的准备吧，当我们认真起来的时候，王虚界将是远超过你们想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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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崎一护，你的力量确实很恐怖，但如果那个狂躁的力量不能完全为你所用的话，你的弱点将永远是致命的。不要寄希望去敌人想不出对付你的手段，要知道这个世间能构成强大结界的力量，远不止六花一种。”

* n2 ~7 T5 Y- H2 ?5 M$ G“夜一姑娘，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希望如此吧，这样至少还能把同伴做到最后。替我向浦原和铁斋问好，祝我们在下次相遇之前，其中的一方已经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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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6 p3 u. N8 s* V) p1 j“破面，你的实力很强，强到连王虚界也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但强大的实力也预示着强大的打击，也许在不久的几天里，虚圈就可能会迎来某些比我更强的家伙光顾。在遭到灭顶的灾难之前，向你们的灵神祈祷吧。”

“最后，请允许我在临别的时候再做一次简单的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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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虚界第五护将，神木苍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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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逐渐消失了，夜空重新变得暗沉沉的。广场上余下的四人仰望着苍牙消失的方向，细细回味下苍牙临走留下的几句话，心中都隐隐地生出一丝担忧。苍牙这样的实力在虚将中连三甲也进不了，而黑袍护将这个组织，怎么听也不像最高权力的掌握者。王虚界的全部实力就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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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担心也是多余。”夜一收回目光说道：“要做的事还很多呢。一护，你跟这些老朋友叙叙旧吧，我先回去看看夏梨和日番谷小子。”说完转身开动瞬步向蒲原商店的方向飞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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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6 {; q8 w+ Z& b2 e一护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妮露笑道：“人都走光啦，笨蛋一护！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发什么呆呢？”

/ Y" a: O5 H) j9 m0 z一护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见妮露左肩处衣衫破碎，血迹斑斑，便开口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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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算不了什么，我可是虚啊。”妮露满不在乎地答道：“倒是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战斗刚结束就在这发呆。”

“没什么。这么一会发生的事情太多，有点反应不过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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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w7 Z$ A4 e+ M# R4 R“恩。看你笨头笨脑的，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对你来说确实压力太大了。”妮露很以为然地对一护的解释做了进一步的补充，却没注意到身边的乌尔奇奥拉脸上已经现出一副“你也有资格说别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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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豹子还真是厉害。”妮露又开始评价起逃走的巴南来：“不知道比起小葛来怎么样？虽然都是豹子，可是小葛长得比他好看多了。而且这家伙品格又差，老喜欢偷袭，真是又没风度又没气量。对了一护，现在小葛可是虚圈的王哦，你一定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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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F% r5 a- b8 ]% `“恩！？”一护果然吃了一惊。

“虽然以前跟我打架的时候他也一直在说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王，可是他那副德行是做皇帝的料吗？”一护一面回忆着跟葛里姆乔决斗时的种种，一面一点口德不留地评价着这个老对手：“先不说实力如何，他那个能力也不合适。哪有豹子称王的？百兽之王也不是老虎就是狮子呢。”

乌尔奇奥拉开口说道：“四年前的那场大战，十刃几乎全灭，幸存的本来只有格里姆乔一人。我是因为灰飞烟灭之后还有一丝意识残留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东西上，才侥幸被那女人救了回来。之后我把昏迷不醒的葛里姆乔和变成小孩模样的妮莉艾露带回了虚夜宫，那女人给他们做了最彻底的回复之后就匆匆得赶去空座町的战场了。之后发生的事，你大概也都知道了。”

) y, d( E* {# p妮露眉头一皱，转身对乌尔奇奥拉埋怨道：“小乌老是这样。反正你的命都是人家救回来的，称呼一下人家的名字有这么不好意思吗？”

乌尔奇奥拉面色一沉：“叫我的全名，妮莉艾露。”

, B! t7 y- Q- W7 n! }! g一护问道：“那之后呢？”

; N7 `- K4 W1 P# _; I; F% X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之后，蓝染跟王虚界合作，坐收了渔人之利。尸魂界虽然也有所损伤，却不至于动摇基础。唯独虚圈，在那之后几乎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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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d' K# Y1 N. {4 x) a“虚圈是如何的一个蛮荒之地，你是亲眼见过的。但即使荒凉如虚圈也有它自己的平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虚圈中的生物们遵循着野蛮的秩序来维持着自己的生存。期间也有能够将整个虚圈握在手中的强大力量出现，但这些力量的持有者要么因为力量的太过超脱而对那个虚圈失去了最基本的兴趣，要么就是太过自信于自己的力量而对最底层的弱者不屑一顾，所以那些虚的日子虽然都很难过，却还不至于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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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i, l+ i; g, O8 D6 Q“然而蓝染出现之后，一切的平衡都不复存在了。”乌尔奇奥拉说道这里，眼中闪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似是愤恨，似是不甘。

“那个男人的到来，对于一心追求力量的虚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福音。虚圈所有的虚和自然形成的破面都臣服在了蓝染的强大力量之下，心甘情愿地效忠于那个男人。作为回报，我们的力量也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本应该是双方互利的合作，但蓝染所表现出的能力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接受能力之外，于是渐渐地，这种合作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膜拜。”

“将一个同时拥有最强大力量和最冷酷内心的魔鬼摆在神的位置，最后的结局毫无疑问只能是一场浩劫。然而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所有的破面沉浸在对蓝染的野心完成的辉煌时刻的憧憬之中，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对于早已身为恶灵的我们来说，蓝染的野心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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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6 I* ?" @0 Z4 }“最后就是跟尸魂界的大火拼。连孤狼和骷髅大帝也没能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其他破面更是尸骨无存。而那个一直被我们当做神来膜拜的蓝染大人却在战况最不利的时候彻底背叛了我们。虚圈剩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因为所有有资格形成秩序的大虚都成了蓝染野心的殉葬品，所以当我们认真地看了一眼没有蓝染存在的虚圈之后，发现我们的唯一容身之处竟是已经处在濒临灭亡的无序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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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r  f2 C# ~“这时候，能够拥有将虚圈回复稳定的力量和觉悟的人，就剩我们几个啦！！”妮露在一旁打趣着补充道；“虽然骷髅大帝那种做派看起来很让人不爽，可是虚圈这个地方，没有绝对力量的强制性压服是很难重新安稳下来的，于是，小葛就当仁不让地成了虚圈之王的唯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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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N: `9 r; n“等等等等，”一护听地有些晕：“听你的意思，葛里姆乔那个家伙不是被你们硬推上王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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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们很民主的，最后两票赞成对一票反对，他想反抗也不成啊。”

“......”一护无话可说，隐隐有些同情那个又嚣张又臭屁的豹子，现在的日子估计不算太好过吧。

乌尔奇奥拉说道：“那些并不重要。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局势。真正的敌人早已虎视眈眈了，尸魂界的那些混蛋要是再咬住虚圈不放，那离真正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一护无言，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m7 [& W8 A/ w9 M  Y乌尔奇奥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少有地显现出一丝感激的意味。随即面色一沉，冷冷说道：“死神要维护现世的稳定，无论多少虚在现世被你们杀死，都算是它们咎由自取。可是一旦再有死神来虚圈捣乱，别怪我手下无情！”

“好啦好啦，你的意思我一定传达到位。”一护苦笑道，这个面瘫的家伙还真是要面子都要得有些孩子气了，明明是虚圈现在无力同时面对尸魂界和王虚界两方面的压迫，这停战请求却说得这么嚣张。说道王虚界，一护心中一动，开口问道：“王虚界跟虚圈究竟是什么关系？听起来不像是会跟你们敌对的名字，可是那些虚将们的灵压跟你们破面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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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 i( C1 j  k妮露答道：“也许跟尸魂界的流魂街和静灵庭差不多吧。不过也可能不太一样，至少没那么友好。之前这两个地方也算相安无事，毕竟王虚界的很多虚将也是从虚圈这边过去的，把虚圈压迫地太厉害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可是现在王虚界已经跟蓝染合作了，蓝染这个家伙你是知道的，虚圈对于他的利用价值还没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而这个男人若是再打虚圈的主意，就绝不会再如之前的取材那样简单而已。因此王虚界要对付虚圈，在蓝染过去之前也许不可能。但蓝染过去之后，虚圈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帮助就不得而知了。”

1 G9 q8 Y3 U/ t- }6 \) e2 H! ]/ e" w“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王虚界已经展露出了将虚圈视为敌对的意图。”乌尔奇奥拉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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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_& \7 W0 _“简单来说，”一护叹道：“除了他们很不友好，其他的情报你们也是不太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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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和妮露一起缄口不言，给他来了个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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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5 H8 R& c7 L" H- m5 g一护苦笑，想到夏梨现在还生死未卜，不由得有些急着回浦原商店。刚要跟他们道别，忽然六道微弱的光芒自夜色中闪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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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来自玻连卡，积奇，卡巴鲁的灵压残留处。六道光芒缓缓地自地上升到半空中，然后不约而同地向中间聚拢。微弱的光芒聚拢的一瞬，骤然间一道极亮的光辉闪过，接着就彻底地暗了下来。六道微光似乎凝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正要自半空中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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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A* I: {+ L+ Y乌尔奇奥拉和一护同时面色一变，一个开动瞬步，另一个开动响传向那个物件的所在之处掠去。最后还是乌尔奇奥拉快了一步，抢先将那个小物件抓在手中。

" m6 ]+ P  x) A5 }一护盯住乌尔奇奥拉，沉声问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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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V% W1 g2 V- m- e+ p+ [乌尔奇奥拉缓缓摊开手掌，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小东西，本来古井无波的声音中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六花！这是井上织姬的六花！！”

. A/ [6 r% u0 j, q* C这下连妮露的脸色也变了，急切地问道：“是六花恢复了么？织姬会不会复活过来？”

2 M4 O, k: j0 G* V一护看着乌尔奇奥拉手中那个暗淡无光的发夹，一瞬间燃起的无数希望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六花表面一片乌黑，早没了四年前那种珠圆玉润的光泽，而且从那种色泽来看，似乎连材质也变了，现在所谓的“六花”不过是拼在一起的普通六块小石子而已。井上四年前形神俱灭的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要是这样也能复活过来，那这世上就没有别什么事可以称之为不可能了。

$ L* e1 a4 o+ i" o过了一会，一护开口说道：“乌尔奇奥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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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是么？”乌尔奇奥拉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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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愕然抬头，乌尔奇奥拉这个语气绝不是简单的询问而已。

( ^* H( f, l0 E4 w( @8 U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织姬那个笨女人，我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没能保护好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 `8 W6 L" H4 W“我知道你有多得数不清的羁绊，那些羁绊当中有很多都比井上织姬更加重要，比如那个黑头发的女死神。然而她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既然她不曾说过后悔，那我也没必要去追究那些无聊的事。”

1 y4 Z2 m: Y/ {( f7 T* n( N% w“现在这个已经死去的六花是那个女人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迹。既然在她活着的时候，你尚且做不到守护她的一起，现在对这个似乎微不足道的痕迹，你能不能赌上性命去守护它？？”

“你不能。”绿色的眸子紧紧盯住深棕色的眸子，似乎要将那双眸子中显现出的反驳狠狠逼退：“你有太多的事要考虑，多得令你根本无心去想这个东西究竟代表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在你的心里，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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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舍弃性命去保护，那么你就没有向我讨还这个东西的资格。”说着，乌尔奇奥拉右手一探，从夜空中打开一道黑腔：“而且我从来就没相信那个女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消失。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事情都做完了，要回去了，妮莉艾露。黑崎一护，记住你今天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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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人影一闪，乌尔奇奥拉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腔中。妮露依依不舍地跟一护道了别，得到一护以后一定去虚圈找她的许诺之后，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向黑腔中走去。

kangeeli

小白、夏梨、露琪亚都成龙套了

楚雨燕云

回楼上，下一次更新他们就全出来了，真的。

kangeeli

回复 135# 楚雨燕云
文章已经很长了，楼主整理一下思路吧

楚雨燕云

谢谢楼上，思路确实要整理下了。

死神の贵族

哇哇哇哇，小乌你不许欺负草莓！小白，夏梨，你们在哪？~

Winifred

干吗要说雏森和吉良谈呢？
4 {9 \0 X; K+ r( ?+ H7 n4 d
, `! r$ I4 o% |7 d6 `和小白才对

$ n5 _7 W2 B7 k7 i' n& V2 \一露的cp不错

Winifred

小乌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