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咫尺的距离(一露)3月5日更新 全文完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12:07 编辑咫尺的距离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莫过于近在咫尺,相望隔于天涯!
        ——题记
序言
这是一个与其名完全不相吻合的宁静而又美丽的世界——尸魂界。那是一个虽然平和却
杂乱地充斥着各种物质的世界——人间界。两个遥远的看似不相干的世界互相维系着对方,而从某一
刻起,这两个世界,又有了一次新的碰撞!
第一章  别离*契约*新的开始
微风拨弄着她的发丝,在她圆润的脸蛋边轻轻地安抚着,带着无限的依恋慢慢地离开。
她呆呆地凝视着前方,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那双眸子的深沉与忧郁。
“露琪亚?还在发什么楞呀?”一只手推了推她的后背。
“啊?哦!”露琪亚机械地应着,还是呆站在原地不动。过了许久,才回了回头望着来人。金色的
阳光羞于比不过她妩媚的金发,躲在她高挑的身材和玲珑的曲线后面,只悄悄地露了小半个脸。露琪亚
低头又望了望自己那瘦小得被风一吹就倒的身材,实在是相形见拙,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快走吧!再不快点要迟到了!”那金发女郎二话不说,拉着露琪亚就走。
尸魂界的草原上多了两个飞奔的身影。
在这块土地的另一头,一阵巨大的沙尘暴飞扬而起,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地底深处强烈的震波仿
佛要把整个尸魂界吞噬了。震波的中心裂开的地面上,一扇巨型石门正缓缓升起。门足足有百米之高,
古老而又庄重。抬头仰望,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穿界门。乍看之下,门的两边没有起什么变
化,就像个普通的牌坊。实质上,这是尸魂界与现世连接的通道,是一扇神奇的时空之门。
   “一护,准备好了吗?”门前,一个白发中年人对一个橘子头年轻人道。
“恩” 橘子头一边应着一边回头张望着什么。
 橘子头体格结实,与中年人的细弱形成剧烈的反差,外表上也许不是最出众,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
独特的魅力。只是那眉头始终紧锁着,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时间快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从地上那个用斗笠半遮着脸的大叔口里吐出来。
“露琪亚还没来吗?”远处走来了个扎着红发,长着奇怪眉毛的年轻人。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个戴
着白色围巾的中年男子,清秀的脸庞有种贵族式的苍白。
“呦!恋次!白哉!” 橘子头向来人打了声招呼!
那个被称做白哉的贵族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望着一护,半声不响。
“你看起来还算不错嘛!”恋次道。
“我能有什么事?”一护撇了撇嘴,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切!”恋次小声嘀咕了句,发泄下不满。
远处又是一阵沙尘飞扬,两个人奔到了近前。
“幸好赶上了,呼……呼……呼……”金发女郎弯着腰,黑色的外衣已经遮不住凹凸的身线,“跑
得胸部都要掉了!”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还特地补充句。
“怎么才来?”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白发小个子,“还弄得这么狼狈。”
“对不起,队长,露琪亚她……”
“好了!既然来了就开始吧!”那金发女郎正要开口解释,一个白胡子老爷子打断了她。
“是。”所有的人都恭敬地望着长者。
“咏音,可以开始了吗?”
“是的,队长。”
“哪个是什么呀,小剑?好好玩哦。”顺着眼罩男背上的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剧烈的旋风中
心,一个球状物体出现在四队队长卯之花烈和副队咏音的双掌之间。
 “这是护魂转换仪,它会转换你的灵子体,并保护你的魂魄不受伤害。”卯之花烈转身对一护道。
另一边,一队人马正在搬运着什么。
“放好了吗?”一个人对另一个悄悄道。
“恩,没问题,混在里面了。嘿嘿。”另一个脸上浮着得意的笑容。
“浮竹,把注意事项跟他说说。”老爷子向那白法中年人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一护,这次的使命非常的艰巨,带有很大的危险性。为了做好潜伏和调查工作,你要以新的身份
潜入现世,所以必须改换你的灵子体,卯之花队长的护魂转换仪可以帮你护住魂魄,但是这过程中你可
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在走之前,你要与我们签下一些契约,以保证这部分记忆不会消失,日后我们会
派人去支援你的。都准备好了吗?”
“恩。”
“碎蜂,拿契约书来。”老爷子又下了第二道命令。
接令,二队队长碎蜂口哨一吹,一队人马瞬时出现在各人面前,每人手持一份契约。
“大家签吧!只要签下你的名字,一护与大家的记忆就将被保留。时间是三十秒。”
老爷子一声令下,现场只剩下刷刷的签字声。
“恩?” 露琪亚刚写下“朽木”二字便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自己的契约书下面还另外垫着张
纸——是另一份契约!刚才写的名字已经透过纸印了下去。上面很清楚地写着,签下此契约的两人,将
永世不忘对方,永远恩爱,白头偕老。她惊呆了!脸上一阵发烧,脑子一片空白,手抖了半天没写下一
个字。
“时间到!”老爷子话一出口,契约便穿过穿界门,消失无影了。
“这份契约将永远记录在时间的洪流中,永世不变!”老爷子的话就像是嗡嗡的钟鸣声,敲的露琪
亚脑子发涨,脸色发白,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前方。
“怎么了,露琪亚?”一护上前问道。
露琪亚瞪大了眼望着一护,脸顿时由煞白转为绯红。“没事。”她低下头,极力掩饰自己。
“傻丫头,还会再见的。”一护拍了下她的头,咧着嘴笑着。
“走了,一护!”恋次招呼他了。
“哦!”一护爽快地应了声,“走啦!”他笑着向露琪亚告了别,纵身跃入了护魂转换仪,消失在
穿界门的巨大洪流中。
“……” 露琪亚张了张嘴,话还是没出口。
来不及做最后的挽留了,望着一护残留的背影,露琪亚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第二章  主人*仆人*孽缘再续
    日落时分,夕阳收起了它的余热,只留几道昏黄的光线洒落在空荡荡的街上。街的一头是一座巨
大的庭院,一条谈不上宽阔却也干净的路延绵至庭院深处,路的尽头,树影婆娑下,借着夕阳的余光隐
约可以看到一幢高大阔气的白色别墅。
  “隐心路998号,没错呀!”夕阳映射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她抬头看看门牌又望望自己手中的
纸,嘴中不断嘟囔着,“怎么会是这种地方呢?店长那混蛋是不是又在耍我?唉!我露琪亚怎么这么命
苦,老被人欺负!”
   她不住地透过铁门往里张望,手刚伸到门铃前的又缩了回来。“看看也不像啊。万一不是怎么
办?”她嘟着嘴,蹲坐在门口,举棋不定。
   她抬头望望天,天际已经望不到一丝余辉,月亮也还没爬上枝头,一切都昏沉沉的。突然,两道
刺眼的光线伴着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这昏沉,她条件反射般遮住自己的双眼,望着渐渐驶近的红色跑
车。
   猛然惊觉什么,露琪亚“腾”地站起来,迅速闪到一根电线杆后面。
  “我为什么要这样?”她自己都没明白自己的举动,只觉得心跳的频率和汽车的减速度成了强烈
的反比。
   车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一条白皙修长的腿从开着的车门里伸了出来,随之带出的是这双美腿的
主人,一个顶着头金色波浪,妩媚感性的二十五岁女人。暗淡的光线下,隐约可见那水润欲滴的双唇和
妖娆得会放电的眼睛。
  “亲爱的,别忘了帮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美腿的主人对着车里的人道。
  “哦,好!”应答的是个男的声音,感觉非常的熟悉,露琪亚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随着那头醒目的橘色再次的出现,露琪亚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一护!”她差点忍不出喊
了出来!
   “老公,我今天累死了,回去你要帮我揉揉!”那女的嗲的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让露琪亚听了
直起鸡皮疙瘩。
   “老公?不是吧?我是不是看错人了。”望着怎么看怎么不般配,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两人,
露琪亚心里直犯嘀咕。随着大门砰地关起,她的心也像被撞击了一下。“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一股
强烈的酸意从心里涌了上来,两腿顿觉无力,她又一次摊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秋天的缘故,人特别容易颓废,特别容易气馁。这一坐就再也不想起来了,周围的
风吹草动虫鸣鸟叫已全然不入耳,只是静,静得可怕。
  “吱呀。”沉重的铁门开启了,打破了这刺入骨髓的寂静。露琪亚回过头,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来。那个醒目的橘色又一次映入眼帘。然后,擦肩而过。
   露琪亚直楞楞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路,双目里看不到一丝神采。
  “小妹妹,你没事吧?这么晚怎么一个人?迷路了?”通常小说中的第一句开场白会是这么说,
然后男主角会带女主角回家,但现实与小说往往是有出入的。
   “你是谁啊?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他站在她面前,说着陌生的话。
  她抬头望着他,一语不答。
  他讨了个没趣,看了看她,也是一语不发,转身进了门,那重重的关门声又一次敲击了她的心
房。留着她继续站在原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是谁?呵呵……”露琪亚发出干涩的笑声,“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呵呵……”
  她望望天,讽刺的天气,月亮还在高空望着这一幕,云都没有。这时候应该下场大雨,留女主
角一个人在雨中哭的,但是,泪水和雨水,什么都没有。只有她拖着疲惫的双腿,往那个不知道什么地
方,开始走去的身影……
   清晨,浦原商店。
  “呦!早上好!你回来啦!”早上的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这家店的店长浦原喜助却早早地站在
门口,这对于深藏不露的他是不多见的。不管刮风下雨,他总顶着个绿条子的渔夫帽,拿着把折扇,一
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今天也不例外。
   店长那半嘲半讽的表情让露琪亚看得很不爽,她狠狠白了店长一眼,径直往屋里去了。然后就是
好长一段时间一个人静静地蜷在窗台边。
  “碰钉子了?”店长那挂着笑,悠悠摇着扇子的模样又出现在门口。
   露琪亚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看他一眼,又转向窗外。
  “果然是。”店长脸上的笑更诡异了。
  “放弃任务了?”依旧是店长的自言自语,“不过那可不好办呀!我可没准备让你住这。怎么办
好呢?要收寄宿的钱我会被人说的呀!……”
   没等他继续,露琪亚拿起床上的外套,甩上肩就往外走。
  “才来就要走啊?那个——我把那家女主人的记忆给改了,她会记得你是他们家新请的女仆,—
—你放心去好了!”店长故意追了出来,在后面大声嚷嚷。
   露琪亚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望着他。
  “你——!”
   一股气正往上冲的当口,大哥的话在耳边响起:“不要忘了这次的任务!一定要好好完成!露琪
亚!”
   “哼!”她甩了下手中的衣服,掉头就走。
   “叮咚!叮咚!” 隐心路998号的门铃声响起。
   “谁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太太,听说……您这里需要一个女仆……”露琪亚怯生生地道。
   “哦,好!进来!”
  铁门咯哒一声开了,露琪亚缓缓地步入庭院,那边屋子的门口,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主人正等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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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莫笑月 于 2006-10-9 17:02 编辑 ]
第三章 任务*工作*苦役生活
“哎!你看!前面那人好帅啊!”
“是死神吧?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知道,反正是帅哥,不能错过。”
“恩。那快点走,别跟丢了。”
人流杂乱的流魂街的大道上,两个女孩窃窃私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走在先前的那个被称
之为死神的人也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动静,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赶,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又跟丢了,真是的,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可不是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啐!臭丫头,就胡说!”
“不过说正经的,最近大街上这样的死神可真多,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的。”
“再多有什么用?跟了也白跟,都是两三步就失踪了的。”
“是呀,怎么搞的嘛!”
“啊呀!”她们正说的起劲,没注意撞上了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撞上的那女孩一边道歉,一边抬头望着那人。
那人高过了她好几个头,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背上一丝凉意直冒,她后退了一步,还是
站不稳,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那高大的男人伸出了手。
女孩刚想伸手,又缩了回去,不敢接受这搀扶。那高大的男人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
扬长而去。
女孩在原地不停地颤抖,突然纵然起身,疯狂地往来路飞奔。留着另一个傻傻站在原地。
笠日,流魂街的某个屋子里又传来哀号声。随着迎殡队伍的出列,两个年纪相当大的女人被人搀
扶着出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迎殡的队伍出奇地长,队伍中一前一后抬着两具棺材。
“又出这种事情啦?”
“可惜啊,两个女孩年纪还轻着呢!”
“听说是猝死!而且死得很惨!”
“是啊,面目全非,双眼都不见了,不成人样呢!”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姐,恐怕这事和那事有关吧?”说话的是个财大气粗的人,骑着个猪,模样怪怪的。
“恩。”那个姐姐只应了声,低头在地上看着什么。
“死神都失踪好几个了,情况越来越混乱了。”
“好了,岩鹫,你除了在这瞎嚷嚷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么?”做姐姐的打了弟弟一下。
“是。”
“现在都是三级警戒了,别看街上这么安静。已经有好几个番队出了静灵廷了。”
“真的吗?”
“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么?”姐姐又打了他一下。
“是。”
“干活去吧!别多嘴了!”姐弟俩的对话到此结束,行丧的队伍也走远了,一切好象什么都没发生。
隐心路998号。穿戴着一席华贵的丝绒长裙女主人正端着咖啡优雅地靠在贵妃椅上。许久,她抬
起她长长的睫毛望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露琪亚。”女孩不断地搓着双手,显得十分拘谨。
“露琪亚?”
“是的……夫人。”她疙疙瘩瘩地吐出后面两个字。
“不错的名字!”女主人仔细望了望她又道,“这里的活很多,都要你一个人完成,你能行么?”
“这个……是……夫人……我能。”她犹豫了下道。
“别夫人前夫人后的,我丈夫不在,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夫人,叫小姐吧,余可兰,叫我可兰小
姐。”
“是,可兰夫人……哦不,可兰小姐!”在面前,露琪亚还是有些不自在。
“这是门钥匙,共50把。”不知什么时候,可兰的手中多了一大串钥匙。“这些交给你保管!你
负责所有房间的清洁整理……当然,除了我们的主卧室……”
话到耳边,露琪亚心里咯噔一下,太阳穴一阵晕眩,她偷偷瞄了女主人一眼,发现她并没有注意
自己,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兰顿了顿,又道,“我的早餐时间是7点,一护,哦,你的男主人,是9点。午餐除周末我都不
回来吃,周末我们会出去吃,你就不要准备了。晚餐没有固定时间,我可能会很晚回来,但是如果我没
吃,就一定要马上看到热腾腾的饭菜。花园里的花草每天都要照料,房间里的花要定期更换,脏衣服每
天去储物间找出来洗,不要来问我要,更不准进我卧室,一旦被我发现你进过我卧室,我会马上开除
你,听明白了吗?”
“是……小……小姐。” 露琪亚勉强答应着。
她说着,缓缓从贵妃椅上起身:“你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下房间,和你要做的事。”
丝绸的群摆在地上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走两步,露琪亚就忍不住看看女主人窈窕的背影。她小
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说的每句话,惟命是听。
“叮铃铃……”一阵铃声打断了可兰的话。她示意露琪亚为她拿来无线电话。
“你好!”
“可兰吗?”是个陌生的男音。可兰瞥了一眼露琪亚,下意识地把话筒从左手转到右手,走到了窗
口边。“说吧……”
露琪亚站在原地,伸头想听清楚说话内容,但距离太远,什么都听不到。
“我有事出去下。”可兰突然转过身来。
“是。” 露琪亚慌忙立正。
“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你做你能做的吧。”说完,便急忙拿了外套出门去了。
主人不在了,照理说应该感到轻松些才对,但是站在这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
答调。露琪亚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吐了口气。在这拥有51间房的却空荡荡没有人气的豪华别墅里,孤
寂冷漠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仿佛又回到了那巨型白塔中,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没有希望,只有
颤抖,只有恐惧。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逃出牢笼的欲望!双脚开始不停地奔走,躯体开始不停地盘
旋,四肢慌忙地乱抓,却没有帮她逃离这错综复杂的像迷宫般的楼层——她迷路了。她开始弄不明白自
己为什么傻乎乎地进这屋子了。因为店长吗?还是大哥口中所说的任务?还是,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或是,因为……某人?
“不可能,不可能!”她摇着头,极力想挥掉脑子中荒唐的想法。
不知不觉中,双脚不自然地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她抬头望了望门,想也没想就转开了门把
柄。
下面的这一幕把她惊呆了!
一样的家具,一样的摆设,甚至连床头那个傻兮兮的狮子娃娃都一模一样!还有那个让她怀念的
衣橱!娃娃已经不再说话,不过那张讨打的脸还在,她笑着揍了它一拳,然后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它
紧紧拽在怀里。她摸着熟悉的每一样家具,每一件物品,还有她那依恋的衣橱。打开橱门,中间的阁板
上还有一床被子!一股莫名的酸水直往头冲,一种咸咸的液体流到了唇边,她再也抑制不住,扑向了那
床被子!
“这是不是梦?”她呓语着,很快就把现实和梦境连为一体了。
如果能在这梦中,她情愿永远这么睡下去,但梦终究是要醒的,一道刺眼的光让她清醒了过
来!
“你谁啊?干吗睡在我房间?”还没等她的眼适应周围的光线,一个声音就震翻了鼓膜。
露琪亚闭上眼,隔了很久才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橘子头那皱着眉头凶神垩煞的脸。
“哦,一护啊!我还以为谁呢?吵什么吵!天还没亮呢!”她迷迷糊糊地答道。
“你!——”一护一把把露琪亚从衣橱里拽出来!
“你到底是谁?闯进我家做什么?还有!谁让你睡这的!”他看起来一脸怒气!
“这本来就是我的床啊!你傻了啊你!” 露琪亚不甘示弱地踢了他一屁股!
“你的床?你的床!你——你竟敢?”一护气的话也接不上来!
“你给我出去!”他硬是把露琪亚撵出门。
看到外面的空间,露琪亚清醒了三分。时空变了,人也会变。她望着一护的背影,为刚才的失态
后悔。
一护转过脸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得出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忧伤。
“你的声音好象在哪听过。我们见过吗?”他望着她道,“呵,这不可能!真是傻话。”也没在意
对方惊讶得瞪大着眼晴的表情,他摇着头,否决了之前的话。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他又道。
他如此的神情,如此的话语,让露琪亚感到无所适从。她转过身,想走开,脚没跨出半步,又停
了下来。
“让我住这好吗?”她用几尽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好吧!”一护居然一口答应。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呆呆地凝视他。
“这是我最重要的人的房间,她不在了……不过……空着……更不好……”他嘴角挂着一丝枯涩的
微笑,“不许把房间弄乱!”他又补充句,转身出了房门。
露琪亚站在原地,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哭该笑。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晚上,陌生的空间总算有了点熟悉的气息。不知道是刚才睡过了还是什
么,仍旧睡不着。第二个无眠的夜了。
橱里的空气有点闷,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她的世界。狭小却温暖的世
界。讽刺的是,以如此的身份住了进来,又如此地得到这小片的温暖,而且这份温暖只能留在晚上,太
阳出来后什么都不会存在。
“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呢!”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命运是捉弄人的,能怎么办呢?只能承受吧……
“笃……笃……”什么东西撞击着窗玻璃,打断了她的思路,露琪亚轻轻从橱里翻了出来,闪到
窗前。
“笃。”又是一下。
打开窗,窗台上散落着好几块石头。她探出脑袋往下张望。
“下来!”下面有个男音轻声道,“下来!露琪亚!”
熟悉的声音。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恋次!”又一次的吃惊!不知道这是今天
第几次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动静。
“下来!”恋次又催道。
窗台在二楼,她双手一撑,一个鱼跃,月光映着她轻盈的身影,目送着她轻轻着地!很漂亮的一
个燕子飞身!
“干什么呀,深更半夜的?”见了老朋友,她又开始耍性子了。
“你来现世做什么?”没等他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又接上了。
“看你呗!”恋次不正经地笑着道。
“那你回去吧!”露琪亚也不正眼望他。
恋次望着天,双手插在裤袋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怎么样?一护这小子没欺负你吧?”他转
开了话题。
“没事扯那家伙做什么?”
“怎么?真的欺负你了?混球!看我不砍了他!”恋次二话不说欲往屋子里冲,不料屁股被狠狠
踢了脚。
“要你多事!”
“人家这不也是为了你么?”恋次像个被冤枉的小孩,苦着脸望着露琪亚。
“行了,别装了!讲正事,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是说了看你么?”恋次还欲辩解,头上又吃了一记。
“行了,行了!这么对待客人啊!”他摸摸头,正色道,“队长叫我跟你说任务的事,你那天不是
急忙就走了么?”
“是啊,什么任务?”
恋次悄悄凑到她耳边,道:“你知道那边最需要什么东西吧?”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继续
道,“一护把那东西的制造说明书藏这屋子里了。你去把它掉个包。”说着塞给她一叠薄薄的纸。
“为什么要掉包?”露琪亚不解地问。
“那个女人,这的女主人,太危险了!我们查不到她的身份,所以不能暴露在她眼前。”
“可是,一护为什么……”她欲言又止。
“恩,有地方不对劲,原因还不明。”恋次明白她想说的。
“那,这东西藏什么地方呀?”
“不清楚,你仔细找找吧!”
“好吧!”
“那么,我会和你再联系的。祝你成功!”恋次说完一个纵身翻墙,身影隐没在月色中。
“这样和她说好么?”浦原商店里,灯火通明,一伙人围在桌边。恋次从地上的大叔手里夺过
酒,猛灌一口道。
“抢我酒做什么?”大叔又从他手里抱回酒坛子,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咪了口,缓缓地吐出下
半句,“没事的,这也是为她好!”
“是呀,那儿最安全了。”店长摇着扇子,悠悠地补上句。
“可是,让她做这种活,还要被一护那小子欺!”恋次不满地拍了拍桌子!茶杯震了三震,茶水
四溅。“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么?”
“这样人家才不起疑嘛!”店长没有正面为自己辩解,“不然你想个法子?”
“总之那里能保护她就对了!你也知道尸魂界的情况。”边上的一只黑猫也开口帮着店长。
“夜一说的对,蓝染的目标最主要是露琪亚么!再找几百个死神做实验都无济于事。只有露琪亚
才能帮助他成功地完成研究。毕竟她和崩玉接触的时间最长。”大叔也道。
“好吧,就算这样,为什么非一护那小子?”
“因为那房子,我布下结界了。”夜一道,“方圆五百里都没问题。而解开结界的关键人物是一
护,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事。”
“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呢?”恋次仍是不解。
“你是了解她的,你以为她会住下去么?”大叔看样子没醉,头脑清醒得很。
“那那张纸?”恋次干脆把肚子里的疑惑全说了。
“哦,这个啊,造份假的不就得了?”店长的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
“春水,这边也该开始了吧?”店长又转向大叔。
“恩,包我身上吧!没问题!”
谈话到此为止,灯暗了,商店又恢复了宁静。
http://ybyt.com/hsst/UploadFile/TopicFile/nmtb.mp3 第四章 调查*演戏*行动开始
“嘣嘣嘣!嘣嘣嘣!”橱柜的门震天地响。
“吵死了!让我再睡会!”露琪亚翻了个身,继续刚才的梦。
“刷——”橱门大开,刺眼的光让她不得不坐起身来。门前站着个板着脸的家伙。
从微翕的睫毛逢里,露琪亚隐约看明白了来人。
“吵什么呀?再让我睡会。”说着,她又一头倒了下去,呼声四起。
“你这人……怎么?你给我起来!”一只大手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就把露琪亚从被窝里拽起来。
露琪亚揉了揉眼,一脸不高兴地望着他。“你昨晚吵得我没睡好,怎么今天又这样?”
“你还好意思问?”他越来越弄不明白眼前这女孩,“我问你,你是这个家什么人?”
“仆人啊!”露琪亚居然理直气壮地回答他。
“仆人?你还知道是仆人?”他重重敲了门板一下,“那你还在这睡大觉?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
话?你女主人怎么跟你说的?”
“昨晚不是来电话了吗?她说今天不回来了。不是么?”
听到这种话,一护嘴张的老大:“你只服侍她一个呀?我到底算你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啊。“露琪亚的回答更让他无话可说。
许久他才憋出一句:“那我的早饭呢?快去做!”
“做就做嘛!用得着那么凶么!”露琪亚硬是嘴上不饶人,边抱怨着边走出了门。
时针指着九点半,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和着手指敲打着桌面的节奏打起了拍子。他看看钟,又看看
大厅——没有动静。
“怎么搞的?”一护坐不住了,快步移到厨房。
还没到厨房门口,一股浓烈的油烟伴着锅碗的乒乓声传来。他皱着眉,钻了个头进去。露琪亚的
身影笼罩在烟雾弥漫中,还不时地捂着鼻子咳着。
“你会不会做饭啊?咳……咳……”才说了半句,自己也被咳着了。
看着厨房快要被火烧了,他三步并两步冲了进去,开了油烟机。风扇呼呼地转了起来,顿时烟消
云散。
“怎么搞的啊?”他看了看露琪亚被烟熏得黑呼呼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立时转怒为乐,“真
是!”他摇着头,踱了出去。
啪嗒啪嗒!咕噜咕噜!手指的节拍随着肚子的歌唱加快了。实在忍无可忍了,啪地想拍案而起
了,饭菜来了。
他凑过脸,望着这一大份早餐:煎得黑的发焦的鱼,占满了蒜泥的炸大虾,飘着大把大把大葱的
味增汤,辣椒比脆瓜都多的开胃菜,还有糊得分不清米粒的饭。
“吃吧!”露琪亚拍了拍围裙,转身要走,后腰被一把抓住。
“回来!这是什么?”一护指着这菜道。
“你的早饭啊!”
“这是人吃的么?还有,你不知道我不吃大蒜,大葱和辣椒的吗?”
“吃这东西对身体好,吃吧!”露琪亚舀起一口开胃菜就往他嘴里塞。
正要表示抗议,辣椒强烈的味道呛住了喉咙,泪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好吃吧,再来口!”瞧他这样,露琪亚来了劲,“张嘴,啊!”
“咳……咳……行了!行了!”他推开了她,“想毒害我呀!”
“不吃拉倒!饿死活该!”露琪亚放下勺子,走开了。
望着这一桌饭,精神和肉体强烈的斗争。“咕~!咕~!”肚子强烈的抗议战胜了精神上的抗
拒。他吞了口口水,举起勺子。然后一闭眼,把所有的东西一口倒入肚子里。
“哗——!”泪水又一次抵不住冲击,洪水般地汹涌。
“啊!乖孩子!”乘着一护什么事还做不成的时候,露琪亚摸了下他的头,迅速撤走了空盘子。
礼花绽放在现世清朗的夜空中,爆竹声给这宁静的区域增添了许多热闹。人们的笑脸在高挂的红灯
笼下更是所谓的满面红光。这一切,都是春绪楼的开张所带来的。
兴许是开张的第一天,人满为患,酒楼的老板京乐春水穿梭在人流中,亲自招呼着客人。他依旧斗
笠酒壶不离身,不时地还给自己灌上几口。
虽是新开张,酒楼丝毫没有花天酒地的场面。幽幽细帘,绵绵春水,竹香四溢,桃李芬芳,楼中有
景,景中有楼,倒是有几丝雅致。来这里的也多是上流人氏,身份谈吐,举手投足都是有模有样。
忙和了一圈,春水回到内侍堂,对着两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使了使眼色。
“哪间房?”肤色偏黑的那个道。
“西边最里面那间。”春水啜了口酒,低声道。
两个女子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打点了下身上的装容服色,起身向西边走去。
“大爷。”她们缓步来到指定的房门口,对着内里的客人道。
“什么事?”一个年轻的男音从纸糊的竹门里传来。
“今天小店新开张,老板说每桌送一坛子酒,”肤色白点的道。
“拿进来吧。”纸影中看见那人点头,两位轻轻拉开了门。
屋里盘坐着三人,两男一女,都是仪表出众的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绫逻绸缎。为首的一个一头
显眼的银发,样貌清瘦,眯着双眼,嘴上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微笑,刚才说话的想必就是他。下座的是
个身材魁梧的人,浓黑的眉毛下一双铜铃般的眼。为首的对面端坐着个金发女子,得体的装容配着雅致
的珠宝,三分娇艳,七分高贵。
“我给您倒酒。”肤色黑的没等客人答应,就坐在为首的身旁,斟起酒来。
那银发的端起酒杯,一口入肚:“好酒!”
见他如此这般,另两位也敞开畅饮。
“再来一杯。”肤色黑的不住地倒酒。
银发男瞥了她一眼,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姐服务真周到啊!怎么称呼?”
“小女子夜一”肤色黑的轻扯开他的手,转过半边脸道,“她叫七绪。”
“恩,好名字!来,干!”银发的笑得更诡异了。
夜一也不管那么多,一杯接着一杯地倒。银发的也不顾身边的莺莺燕燕,依旧跟金发女子谈着生意
上的事。
几盅过后,酒醉只剩三分醒了,金发女子对那银发的道:“那边的情况,下次再跟你说吧。瞧你都
醉了。”
银发的摆摆手,示意继续。
金发女郎看看夜一和七绪两人,道:“你真的醉了。”起身扶起了银发。
夜一和七绪对使一眼色,上前帮忙扶着两位男士,从席间退了出来。
“大人,您下次一定还要来啊!”临走前,夜一还不忘带上句。
银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报以一个微笑。
“怎么样?”退到内侍堂,春水问道。
夜一摇摇头。
“知道他们是这种人,别急。”春水拍了拍她,转向厨房去了。
“咯嚓,噗!”茶几上搁着两条悠闲的腿,沙发上窝着个懒散的人。
“咯嚓,噗!”磕瓜子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瓜子壳像飞毛腿导弹似地往地上直飞。
“咯嚓——”有规律的节奏突然断了,拿着瓜子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啪嗒!”一滴水滴在拿着瓜子的手上,低头看了下,闻了闻,臭的!他赶紧抹去。
第二滴水的袭击又来了,他一个闪身,“啪——”滴在沙发上。
他抬头看着水的来源,是汗水,从那个女人身上。
“干什么?”他道。
“干什么?”她反问道,眼睛扫了下地板。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明亮洁净的地板上天女散花留下的痕迹——满地的瓜子壳,再看看她,身上
的围裙,手中的地板蜡和抹布,还有满头的汗。
“嘿!”他嘴角一扬,报了个微笑给她。止住了欲往他脸上揍的拳头。
“咔啦啦。”一阵钥匙的颤动停止了这个画面,女主人优雅的步调回响在客厅。她放下她的手,狠
狠地瞪了他一眼,弯下腰,开始后续补救工作。
“你怎么总是这副德行?懒懒散散的?”可兰看着沙发上的丈夫,一脸不满地道。
“回来啦?”一护看了一眼妻子,程序式地说了句,继续磕他的瓜子。
可兰褪去她的丝绒外套,随手往露琪亚那一递,撇开丈夫的脚,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医局最近很空么?还是爸爸一手在打点?”可兰撸了撸自己的秀发,换个姿势道。
“恩。”一护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研究搞得怎么样了?”可兰继续追根问底。
“恩。”还是敷衍。
“什么‘恩’啊?”她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在取样。”一护显得有点不耐烦。
关于这类的对话经常是这样,一护不喜欢可兰老谈医疗技术开发局的事,那是他爸爸的事业,自己
只是开发局里的小混混,谈到这事可兰免不了要说道他的懒散,男人最讨厌听这话了,甚至说到这问题
夫妻俩会发生口角。
“那个,这个周末……”可兰顿了顿道,“周末家里要办个烧烤会,我的一些商界朋友们要来。”
见她没就刚才的话题继续,一护转过头直看着她。“周末?那不就是后天么?”
“恩,所以你得给我摆出个人样来!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在人家看来像什么?”她还是不忘了数
落他一句。
“噗!”瓜子壳又喷得老高,他皱着眉头,不想理会她。
“露琪亚!”可兰见谈话没有多大成效,开始使唤起女仆来。
“是,小姐!” 露琪亚这回没再疙瘩。
“怎么叫小姐?”轮到一护数落她了。
“我让她叫的,怎么?”可兰扯高气昂地看着丈夫。
数落被妻子高傲气焰挡了回来,一护没话说,低头继续磕瓜子。
“露琪亚!”可兰继续刚才的命令,“去把要做烧烤的材料都买回来。”
“是,小姐。”露琪亚鞠了躬,出门去了。
“我也回房了。”一护吐尽最后一粒瓜子壳,吹着口哨,也离开了大厅。
秋天的艳阳不比夏天的逊,即使没有火辣辣的刺眼,却也让人闷的喘不过气。露琪亚现在才体味
到所谓的人间秋老虎,仿佛要剥掉她身上所有的气力。她无力地望望天,云在她眼前打转,又望望地,
路在她脚下盘旋。
肩上突然多了重力,脚脱离了地面,身子失去了重心,一次重重的撞击!把她摔在地上!她看着
撞她的人。眼前晕乎乎,她看不清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那人直打招呼,边把她扶了起来。
她晃了晃,重新调整了重心,耷拉着头,继续往前行。
“嘿!”先前撞她的那人偷偷从胳膊肘下拿出钱包,得意地笑了。
街角处,一道锐利的目光正注视着这一幕。
“啪!”没当这人转过街角,便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他抬起快掉门牙的脸,阻挡他去路的是一双
擦的雪亮的黑皮鞋。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鞋的主人弯下腰,把他扶了起来。
他呆呆地站在那,看着鞋的主人掉头远去的背影。钱包,又一次,换了主人。
超市收银台前。
“咦?怎么不见了?” 露琪亚摸遍了浑身上下,还是找不到钱包,“请……请等一下。”她显得有
些慌张。
“喂?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慢呢!”队伍后面的人开始抱怨了。
“我……我再去找找,帮我看下!”露琪亚扔下了手推车,转身又折回超市里。
货架前,她来来回回地盘旋着,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寻觅着。
“没有?没有!”饶着超市来回都十圈了,还是没半点钱包的影子,耳朵嗡嗡作响,头要炸开了,
她简直要疯了!。露琪亚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引来周围无数人的目光。
“小姐!这位小姐!”超市的工作人员使劲推了推她。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缓缓站了起来。
“这边!”工作人员把她领到收银台前。
“这是您的东西,小姐!”收银员把她刚才的购的物品都打包好塞给她,“刚才有位先生把您的帐
都给付了!您可以走了。”
“什么?”她还没清醒过来。
“刚才有位先生把您的帐都给付了!” 收银员重复了一遍。
她楞楞地望着收银员,许久吐出了个字:“谁?”
“不知道,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还有顶黑帽子,看不清楚模样。他要我把东西交给小姐
您。”
她眨了眨她那大眼睛,楞了三秒,然后提起物品,大步走出了超市。
抬头望望天,太阳还依旧当头照着。
没做梦吧?
“哒!哒!”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厅的一端高高的阶梯上,华贵的椅子里坐
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他,紧闭着双眼,正在沉思着什么。
“一切都顺利吗?银?”他睁开他的眼眸,用一种极尽严酷而又冷淡的目光看着脚下的银发男子。
“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呢!有什么能逃得过蓝染你的眼呢?”银淡淡地一笑,原本细小的眼睛眯成了
条缝。
“那么说露琪亚确实不在店长这?”蓝染又闭上眼沉思了会,道。
“是的。是不是需要转移阵地了呢?”银探问着。
“不用,陪他们玩玩吧,呵呵。”蓝染孤傲冷漠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不过,还真是聪明呢!
居然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呵呵!”
“是!但是他们再聪明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比起你的镜花水月来,这些只是雕虫小技!”银的嘴角
挂得更高了。
“也不要太小看他们了。能够改变声音和样貌,给你的感官造成迷惑,至使你在一定程度上对言语
产生错误的判断。不是简单的人物!况且,春水和夜一只不过是他的一步棋而已。”蓝染清澈深沉的目
光里闪过一丝狡狯,“不过那样才有意思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谈话随着椅子背后帷幕的渐渐升起接近了尾声。
“银,周末有场很好的聚会,去助助兴吧!” 蓝染最后带上一句,身影消失在幕后。
隐心路硕大的别墅里,书房的门半掩着,书桌上堆满了如山般的文件,一个矮小忙碌的身影隐没
在其中。
“啪!”一不小心,一堆文件倒了下来,砸在这娇小的身影上,文件如雪花般纷飞了起来,散落的
到处都是。
“啊!真是倒霉!”她抱怨了句,附身收拾这些可恶的纸片。
忽然,目光被一叠发黄的纸片吸引了,上面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叠文件一
对照,“对了,就是它!瓦玉的制造说明书!这可是蓝染最想得的崩玉的升级石瓦玉的制造说明书!”
“居然藏这种地方!” 原本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得来全不费功夫!望着这成堆的文件,露琪亚不
知道该表扬那小子还是该骂他。
她环顾四周,迅速将这两份文件掉了包,作贼似地轻手轻脚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露琪亚低着头走出门,没有看见门口站着个人,一阵猛烈的撞击,他护着她顺势往后倒下。她扑
在他身上,两瓣双唇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这么近距离!
“一护!”看清了他的脸,露琪亚的心顿时像加了速的列车,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赶紧推开
他,爬了起来。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一护拍了拍皱了的衣服,站了起来。
“遭了!他没看到吧?” 心脏又开始扑腾了,她红着脸偷瞄了他一眼,“不行!得镇静!露琪
亚!”她暗暗鼓励自己,脸上陪笑,上前帮着拍了拍一护身上的灰,“对不起!少爷!”
“行了!”一护拿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在她面前一抛一抛。
“怎么在你这?” 露琪亚一把抢过。
“有人送来的。”一护抬抬眉毛,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转身走了。
露琪亚急忙打开皮夹,她最珍爱的那张相片还在,钱也一分没少。她摸着相片。相片上的一护笑
得多灿烂啊!往事让她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难道被他发现了?”猛得意识到这点,她抬头看着一护
的背影, 心里不知道是焦急还是高兴。
一张纸从皮夹的夹缝里掉了出来,“还给迷糊的小姐。”纸上用铅字打着。她反复揣摩着纸上的
文字,猜不透是谁。心中的迷茫更强烈了。
夜又一次拉上它漆黑的帷幕,月亮在光秃秃的枝头上孤单的摇晃着,天上没有什么星星,云淡淡
地飘着,秋的夜因为宁静显得更加凄凉。窗外的景色就如同露琪亚的心,她坐在窗口,望着天,想着白
天的一切。
“可以结束了吧?秋天也快过了。”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叠文件,琢磨着上面晦涩的文字。“就这
样结束么?”她露出了个嘲弄自己的微笑,心中有种强烈的反抗的声音,把她的心都纠成了个结,天上
的云飘得很急,月亮睡得很沉,没有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露琪亚!”窗口下轻轻地飘来恋次的一声叫唤。
露琪亚低下头,定定地望了他的身影好几秒,才缓缓纵身而下。
“你怎么回事?”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恋次心纠得和眉头一样。他把露琪亚当个小孩般地搂在怀
里。
“干什么呀?都快憋死了。”露琪亚轻轻推开他,总算恢复了点神志。
“东西掉包了?”恋次接过露琪亚手中的纸,问了句多余的话。
“恩。”露琪亚抓着纸的一头,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放手。
“不想走么?”恋次看出了她的心事,“不想走就留下吧!”
露琪亚怔怔地望着恋次。
“留下吧!你一定还有要做的事,我陪你一起留下。”恋次正经地道。
“什么?” 露琪亚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变得不像你自己,我要留下看你变回原来的你。我明天就来这个家做园丁。”他笑着拍
了下露琪亚的头。
“傻瓜!你不用为了我……” 露琪亚拍了下他的肩,逞强道,“我又不是什么弱女子,还要你保
护!”
“嘿嘿!好!”恋次傻笑着说,“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留下。”
露琪亚睁大着眼,更加不明白了。
“店长叫我来的。”恋次故作神秘,就是不肯吐露原因。
“什么嘛!” 露琪亚也装做满不在乎,把矛头指向店长,“店长那家伙倒悠闲,老是指使别
人!”
“店长也有他的安排么?当初你大哥也不是叫你什么都听他的?”恋次开始为店长辩解。
露琪亚低下头,不答。
“我们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只能受到别人的安排,即使要我们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恋
次抖了抖路边阶梯上的灰,坐下继续道,“就算这样,我们仍是有用的棋子,只要我们相信下棋的人,
走好我们该走的路,战争才能取得胜利,不是吗?
战争总是有牺牲的,为了胜利,要放弃该放弃的东西,要忍,明白吗?”
他拉着她的手心,温暖传递了过来,露琪亚笑着点了点头。
夜深了,月亮已经在枝头熟睡了,明天就是周末了,露琪亚咀嚼着恋次的话,也慢慢进入了梦
乡。
先占位子
碎蜂~~后面的~~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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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看一点点很吊胃口......
而且那份契约......就只有露露是两份的吗?? 第五章 谎言*真相*新的发现
周末的天是个大好的艳阳天,草坪上,蝴蝶调戏着花朵,人工湖中的白鹭正悠闲地舒展着双翅,
高傲地端详着自己美丽的倒影。长方形铺着白布的餐桌上,各式美味可口的点心和名贵的酒已各就各
位。
人工湖畔的遮阳伞下,高贵的女主人拨弄着金发,欣赏着眼前怡人的风景。“能够住这么舒服的
地方真是不错,嫁给他还是幸运的。”她这么想着。
“滴滴滴!”移动电话叫了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
“是我,我到了。不来迎接么?”一个夹杂着笑声的男音响起。
“大稀客呀?还要劳师动众?”她拿起身边的遥控器一按,沉重的铁门发出嘎嘎的响声,对着这
位尊贵的客人敞开。
他身着名牌的西装,一手拿着手提电话,站在门前,阳光映射着他的银发,显得格外的闪亮。
“来啦?银?”看着他渐近的身影,她笑着道。
银走到她跟前,牵着她的玉手,俯身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好久不见了,我们美丽的小姐。”
她笑着啐了他一口,“什么小姐啊?是夫人。”
“是,夫人。”银笑了。
这一切,都被一边忙碌的露琪亚尽收眼底。
“银!怎么会是他?”眼前这个叫银的男人让她又惊又怕,脚底发软,令人恐惧的笑和回忆又一
次占据了脑子,她倚着树,稳了稳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他,是他没错!”她揉了揉眼,定睛看仔细了,一股阴影笼罩上心口,不安迅速膨胀了起
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她再也站不住了。
“镇静点!”一只手扶住了她,“别自乱阵脚!”是恋次。
她靠在他肩上,有了点安全感。
“干活吧!”恋次拍了拍她,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恩。”经他这么说,露琪亚打起了精神。
风和日丽的早上,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日渐升高,隐心路的别墅里越发热闹了,名门淑媛齐聚一堂。只有一个人对这种场面没任何兴
趣,一个人坐在厅内的沙发里发呆。
“露琪亚!”女主人呼唤道,“少爷呢?”没见到男主人,可兰发话了。
“不知道,说是去换身衣服,还没出来。” 露琪亚答道。
“把他给我叫出来,客人都来了,像什么样子?”可兰的脸上露出了愠怒的表情。
从没见到女主人如此不快,露琪亚赶忙进屋去叫一护。
厅里的窗帘都拉着,昏昏沉沉的,他脑袋向后仰着,摆着个大字颓废地趴在那,露琪亚轻手轻脚
地走了进去。
“吵什么呀?”他还是听到了。
“夫人叫你出去。” 露琪亚见他没睡,说了句,转身要走。
“哎呀,真是烦!我最讨厌这种场面了。”一护搔着头,坐了起来。
看他那皱着眉头百般不情愿的样子,露琪亚脾气上来了,“没事别给我找事做!尽添麻烦的家
伙!”走回去一把拉起他的领带,把他拽了出来。
他笑笑,居然没有反抗,乖乖地被她拉起来,乖乖地跟着走出了大门。
外面的光线异常地强烈,夹杂着无数诧异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聚焦到他们俩身上。一阵骚动,
底下传来了很多切切私语的声音,露琪亚立刻放掉了抓着领带的手。一护一手遮了遮天,看清了眼前的
场面。
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前,著名的物理学家鸬鹚先生及其夫人,生物学家华文先生、玄学研究报的
记者凯伦女士和一些个当今最有名的医学界人都士齐聚一堂。
“臭小子!”一个飞腿从左边袭来,一护一个闪身,一记勾拳,打的来人措手不及!
“好小子!没退步嘛!”那人勾着一护的颈脖子,把一脸的胡子拉喳全往他脸上蹭。
“讨厌啦!臭老爸!”一护打开他的脸,不想和他套近乎。
“哦,好漂亮的美眉!你小子真有福气啊?小老婆吗?”这个被一护讨厌的臭老爸把注意力转移
到身边的露琪亚身上。
“胡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是!”一护挡住了老爸色咪咪的眼神。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 露琪亚感到一阵胸闷,抓着心口,低下了头,“是啊,我到底算
什么呢?确实是……什么都不是……”她轻声念叨着,走开了。
“你看看你!美眉给你放跑了。”一护的老爸还像个孩子一般地耍着无赖。
“父亲大人!您好啊!”可兰不知何时已到近前。
“哦,我美丽的媳妇!好啊!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他搓着可兰细嫩的手,依旧色性不改。
“傻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招呼客人去。” 可兰瞪了他一眼,对着父亲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一护,你好啊!”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阳光下,一个带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孩从那老爸
的身后走了出来。
“哦,井上你来啦?”一护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微笑。
这表情映在露琪亚眼里,心里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哎?露琪亚?你怎么在这?”井上注意到了远处的露琪亚,道。
“啊……那个……我……” 露琪亚摆了摆手,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们认识?”一护注意到她们的对话,走了过来。
“当然认识了。”井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护。
“啊……这个……” 露琪亚拉了拉井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做声。井上莫名地望着两
人,不明白个中原委。
“以后再给你解释。”露琪亚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那个,我还有事做,你们慢慢聊。”知道再呆下去不对,露琪亚立马找了个借口,溜开了。
血红玛丽在琉璃的映衬下变成着亮丽的红色,透过这血一般的液体,一个头发
花白的身影渐渐靠近。
“可兰夫人。”这个年过花甲的老教授恭敬地鞠了躬道。
“啊!是鸬鹚教授。您好啊!”可兰也客气地和他招呼着。
“这些年多谢您照顾了!”教授的脸上堆满笑容,“要是没有您的经费援
助……”
“哎,教授您何必这么客气呢?”可兰笑吟吟地打断他,“那个……研究进行
得怎么样了?”她压底了声音。
教授贼溜溜地环顾了下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了样东西悄悄塞给可兰,“都好
啦!您试试吧!”
“那真是多谢了!我会好好感谢您的,教授。”可兰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眼角
瞥了瞥身边的银,一个眼神的交流。银也笑得更欢了。
“那个……是什么?”
“不清楚,一定是银要的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一边的两个人正密切注视着这光天化日下的神秘交易。
“那个教授看不到银吗,恋次?”露琪亚道。
“看样子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恋次捶了下树。
“什么嘛?” 露琪亚斜眼望了下恋次,语带嘲讽地道,“你们还不是都一样?穿
得人模人样招摇过市,以为全世界都被你们骗了呢!”
“呵呵。”恋次傻笑着。
“还不去把义骇穿上?”
“恩,不过……”恋次转移了话题,提醒露琪亚道,“可兰却看得见他。”
“是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露琪亚嘴里念念有词。
“你心思都不在这上面嘛……”恋次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避开露琪亚疑惑的目
光,立时改口,“我是说……你……太忙了。”
“你是说我心思都在那家伙身上是吧?怎么可能?” 露琪亚心里比谁都明白,嘴
上依旧死不承认。
“呵呵……”恋次继续装傻。
“那种家伙有什么好值得挂心的?”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恋次听,
露琪亚只是嘟囔着,径直走开了。
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弱小背影,恋次的眉头打成了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混
小子!下次你要是栽在我手里,决不饶你!”拳头打得枝头哗哗作响,碗口粗的树干
上多了个深深的烙印。
血红玛丽依旧在高贵的玻璃脚杯中不断舞弄着血色的群摆,层叠的如山般的杯
酒托盘盖过了她娇小的身躯,穿流在人群中。
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一边伸来,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水晶玻璃中映出
那张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瞳孔顿时张大了,她呆站在原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换过
手中的酒杯。
“辛苦了,小姐!”他低下头,轻声啜语,“玩得还高兴吧?呵呵……”又是那
种不寒而栗的笑。
“可不要累坏身子哦!”扔下这么句,他的身影渐去,笑容仍停留在眼中,可怕
的家伙!风吹起了那头银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光下的背影,仿佛吞噬了她所有
的希望,就跟那时一样!脊背上一阵刺痒,无数的毛虫开始颤动,汗毛如刺猬般警戒
着,一刻也放松不下来,衣服紧帖着后背,已然变了色。
“你没事吧?”一双手扶住了将要溅出的酒精,是井上!
“啊?没事,没事。” 露琪亚挤了个笑,这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井上忍不住好奇。
“啊!我自愿的。” 露琪亚像是在为自己申辩,“我吵着嚷着挤进这个家的。呵
呵!”
“这样啊!那……”井上顿了顿道,“一护他……不记得你了?”
很唐突的问题,只有井上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才问得出来的问题,露琪亚的脸上
写满了惊讶。“你知道了?”她道。
“哦,不!”井上摆着双手,仍是一脸纯真,“我猜的。我就在想他怎么可能会
娶可兰小姐嘛!露琪亚你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啊!”她握着拳头,似是在为露琪亚鸣不
平。
“怎么会呢?” 露琪亚嘴上抗辩着,倔强地抬起头,忍住眼角的冲动,思绪又散
乱了开来。
“人总是会变的,”她自言自语着,“不会是那个契约吧?”猛然间一个念
头,好象什么都通了。
“契约?什么契约?”井上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知是挡不住她的架势,还是几欲发泄,露琪亚把一护离开尸魂界那天的事都
详细说了。
“经你这么说肯定是了。”井上一手捶着另一手的手心,斩钉截铁地道,“你
当时为什么不签下字呢?”她又为露琪亚惋惜。
“我……” 露琪亚脸上一阵发烧,双手捏着裙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关系。”井上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会好的。现在不又重新开始了吗?”
望着井上灿烂的笑容,露琪亚心头的阴云也渐渐散开了。
“也许真的会好吧?”她抬起头,天,很蓝,很蓝。
“啊——”一个凄裂的惨叫声划破天际,灯挨家挨户地亮了起来。紧接着,越
发刺耳的警笛呼鸣声,越发吵嚷的人群喧哗声,打破了漆黑的夜的沉寂。
“什么事啊?”井上揉着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走到对门聚集的人群中,打算
窥探个究竟。
“啊!”她忍不住惊叫起来,闭上眼,不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屋内的四壁
到处都是快发黑的血迹,躺在地上的人胸口被残忍地撕了个大洞,已经看不清面目
了,只有一双眼直楞楞地瞪着天花板。
“老公!”一边的女士撕心裂肺地痛哭着欲往丈夫身上扑。
“鸬鹚夫人,请节哀顺变吧!”一边的女佣扶起这名女子。
“夫人,我们想请你做个口供,能告诉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吗?”一个警察署
的人道。
“我不知道……呜呜……” 鸬鹚夫人呜咽着,“我半夜醒来喝水,发现先生他
不见了,结果就……呜呜……鸬鹚啊!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她边哭喊着边扑着要去
打丈夫。
“那么请问你知道些什么吗?”警察又转身问女佣。
“我也不知道,”女佣有些害怕,“先生他睡觉前还好好的呀!”
“是吗?你扶主人去一边休息吧!”警察记下这些话,继续执行他的公务,
“请大家让开,不要破坏现场……”
“鸬鹚?是上次出现在黑崎家的哪个鸬鹚吗?”井上边琢磨着边离开了现场。
“日本最著名物理学家鸬鹚鹈鸪教授于昨晚被发现在家中死亡,死亡原因不
明,现场被三重封锁,警方正在调查中。据现场记者称,鸬鹚教授没有自杀倾向,家
中也无抢劫火烧迹象,疑似谋杀,本电台记者将会为你做追踪报道……”
“啪——”一护关了电视,闭眼躺在沙发上。
关于鸬鹚教授神秘死亡事件已经被各大电台报纸抄得沸沸扬扬。露琪亚小声念
叨着这个名字,想着周末发生的事,“会不会是他杀人灭口?”她望了望窗外忙碌的
恋次,心道,“一定是吧?”
“看样子,我要采取行动了。”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里外两个男人,长长地
舒了口气。
“咔咔咔……”沉重的书架转动了,围着中心的轴转成了90度,书架的背后出
现了又一个空旷的房间。
“果然有密室!”一丝笑容爬上了露琪亚的脸,打退了脸上的所有倦意,“看
样子在这里工作还不坏!”
她拿着蜡烛,轻轻关上作为书架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那房间。,空气中带着
股霉味,露琪亚高举着蜡烛环视这个地方,房间阴暗,潮湿,没有窗,也没有任何家
具,四角都是蜘蛛网,像是个空置的避难所。
“还好白天来过。”她暗自庆幸,要是不及早发现这间密室,现在还不知道如
何着手调查呢!即使是现在发现了,这么晚一个人待在这陌生的空间里,想来也害
怕。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东墙的角落边,用手推了块砖头,“咔咔咔——”又是一阵
颤动,砖头后显出了一个个台阶,延伸下去,看不到底。
她慢慢地往台阶下探去,转了三个弯,路到了尽头。眼前一个三平方米的空
间,除了个类似飘窗的却没有窗的台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走错了么?”她回头望着来时的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打
退堂鼓,一个东西掉落在头上——是蜘蛛!她差点大声呼叫起来。
“恩?蜘蛛?”她好象意识到了什么,提起蜡烛往前走了两步,与周围不同,
眼前如飘窗一样的台面没有一丝灰尘。
“一定有人动过。”她想着,顿下身子,仔细摸索起来。
“找到了。”她拉回在飘窗台面下移动的砖头里的手,手心里多了个鸡蛋大小
的东西,外形类似与崩玉,只不过黑黑的,看不清核心里的东西。“对了,就是这
个!”
她拿出怀里的探测仪和复制机,记录下了所有的信息,又把这东西放回了原
处,确定没有被人发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密室。
晨风钻过巨型落地窗的窗缝,拨弄起华贵的窗帘,在屋子里盘旋回转着。
“阿嚏!”他一个喷嚏,从被窝里冻醒了过来。
“啊!这倒霉的深秋!”一护搓了搓鼻子,抱怨着坐了起来。
一股异样的感觉!空荡荡的感觉!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习惯性地皱了皱眉。
墙上的时针指着7点半,不早不晚。和平时一样,30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确
实挺空荡荡的。
可是,这些他都习以为常了。结婚1年多,他和可兰没过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可兰也总是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彻夜不归。不过,他从来不闻不问,他要的不是这
些!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搔着头,依旧理不清个头绪。
“黑崎一护!”一个声音大吵大嚷地钻入他耳朵,“快给我起来!”
眼前的红发男子气势汹汹。
“吵什么吵啊!恋次!”一护瞪大了眼。
“你混小子!把露琪亚藏哪了?快交出来。”恋次似乎真的生气了。
“露琪亚?”一护呆了呆,大脑还跟不上反应。“露琪亚?”他又重复了遍,“露琪
亚怎么了?”
“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露琪亚失踪了!”恋次抓住一护的领子,试图
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失踪?”一护慌了神,鞋也顾不上穿,径直往屋外奔去。
“笨蛋!”恋次从后面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给他一拳,“你想暴露身份吗?”
一护停住了脚步,“不管!那样我也要去!”他甩开恋次。
“咆哮吧!蛇尾丸!”一声令出,巨大的斩魂刀飞一般袭来,砸在他脚下,阻住
了他的去路。“你能办得好什么?一切都泄露了,露琪亚还能保住命么?只会坏事的家
伙!有本事打得过我再去!”恋次摆开架势,准备以武治人。
“黑崎君!恋次君!”一个人从边上窜了出来,阻住了两人。
“井上!”两人异口同声。
“现在是找露琪亚要紧,”井上道,“黑崎君,就让我和恋次去找吧!”
一护皱了皱眉,拳头捏得更紧了。
井上上前握住了他的拳头,清澈的双目充满坚定,“别忘了你的使命!这也是
为露琪亚好!你不想看到她受伤吧?”
他低着头,很久才道:“那就……拜托你了,井上!”
“恩。”井上满怀信心的眼神让他安心了些许。
他回到屋里,目送着那两个急急奔走的身影,心头如滔滔江水,翻涌不停。
偶要看蓝染的精彩演出.....坐好了等着
哈哈碎蜂JJ 写点蓝染的正面新闻把.... 第六章 迷失*清醒*战争爆发
深秋的白天,日依旧漫长,刚清醒过来,不是入眠的时候,时钟一分一秒地
爬着,比夜还难熬。
一护蹲坐在门前阶梯上,不时站起来四下走动,不时向远处张望。
“真是没用!”他打着自己的头,不停地抱怨自己,“什么都守护不住!黑崎一
护,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悉悉簌簌……”门外一阵骚动,他飞速朝门口奔去,“喵!”草丛中一只小白猫
‘嗖’地一声窜开了,显然是被他吓坏了。
“什么嘛!原来是你啊!”他嘲笑地望着小猫,言语中极度的失望。
“对不起……”他抓着栏杆,几欲抓狂,眉头皱得更紧了。
“店长!店长!”浦原商店前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店长不在。”一个拿着扫把的少年拽拽地走了过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么?”从少年的身后探出了个害羞的少女的脸。
“露琪亚……”井上气喘吁吁,“露琪亚在不在?”
“她没来过啊!”一个胡子大叔从屋里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露琪亚……露琪亚……她……不见了……”井上道。
“她不在吗?遭了!跑哪去了?”恋次急得转身就跑。
“等等我……恋次君!”井上也追了上去。
“不见了?会去哪呢?”店里悠悠地钻出个人,摇着扇子道。
“像鬼一样没声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店长?”那拽小子道。
“啊?呵呵,出去办点事,呵呵……”店长似乎没半点焦心,进屋去了。
跑到半路,恋次一个急刹车,害得井上冲出好几米,又退了回来。“怎么
了?”
“我想起来了!”恋次道,“她会不会……回去了?”
“回去?”井上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去春绪楼找吧?我回去看看。”恋次也不解释什么,掉头就走,眨眼间不
见了人影。
广阔的草原上,白色的围巾迎风飘扬,他背着手眺望着远方。清瘦苍白的脸
严峻而冷酷。一个人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依旧娇小瘦弱,只是脚下的步履显得十分匆
忙。
“啊!”她差点撞在他身上。
“你回来做什么?”他严厉地斥责。
“大哥!”她抬头看了那严肃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她又低下头,条件
反射地行了个礼。
“回来干什么?露琪亚!”大哥没有正视她,继续责问道。
“回来报告些事,大哥!”她有点战战兢兢。
“行了,白哉!人都回来了,你就别斥责她了。”不知何时,露琪亚身边出现
了个面带微笑的大叔,长长的白发飘在她脸上,痒痒的。
“浮竹队长!” 露琪亚感到心里温暖多了。
“你把资料带回来了吧?”浮竹笑眯眯地道。
“是!” 露琪亚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
“行了,先回去吧!”白哉的言语还是命令式。
不容分说,露琪亚乖乖地跟着回去了。
好久都没有回到队舍了,暖和的房间,亲切的队员还有热乎乎的茶。
“在现世辛苦吧?”
“听说你去做了仆人?”
“一护怎么这么待你啊?”
队员们嘘寒问暖。
“恩,哦,啊。” 露琪亚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这些报告请仔细分析!”
“是,队长!”
研究室里的人接过浮竹手上的资料,开始忙碌起来。
“露琪亚回来了?”
“是的,总队长。”
另一间房内,白哉正和山本老爷子报告着情况。
“一切进行的顺利吗?”
“是的。”
仍是一问一答。
“好吧,让她休息下回去吧!”老爷子捋捋胡须,道。
“是。”白哉报告完便退了下去。
“露琪亚!”一个焦躁的身影冲入十三番队队舍,“你果然在这里!”
他一把拉起了露琪亚,不顾洒了一地的茶水。“跟我回去!”
“恋次!” 露琪亚甩开他。
“不用这么急吧,阿散井副队长!”边上的队员也劝道。
“跟他回去!”门口命令的语音再度响起。
“队长!”恋次回过头来。
“带她回去!恋次!下次再乱跑,军法处置!”
白哉强硬的态度让露琪亚不敢作声。她偷偷瞄了眼恋次,他的眼神示意着她听话。
“知道了。我告辞了,大哥!” 露琪亚再次机械地行了礼。
“走吧!”恋次拉着依依不舍的露琪亚,马不停蹄地上了路。
“你不用这么对她吧,白哉?” 露琪亚离开尸魂界后,两位队长又一次对话。
“那是为了她好。”白哉还是不近人情,冷冷地丢下句。
“她没有做错什么,关于那女人的情报和研究报告,很有用哦!”浮竹道,“要
不要来看下?”
“不用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一句话终止了谈话,他别过头,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 现世的别墅门前,焦急的身影仍然四处晃动着。他双手插
着后裤袋,不时对着垃圾筒踢上几脚解气。
“啊!回来了!回来了!”井上从墙上跳了下来,兴奋地道。
“回来了?”一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外直冲出去。
“不行!你不能去!”井上拦住他,“她还不知道!去了就前功尽弃了!”
“妈的!”一护狠狠地捶了捶墙。
“保持冷静!进去吧!”井上把他拉进了屋。
“可恶!”一护意图发泄,想抓着什么,也不经大脑思考,紧紧地搂住了井
上。
“一护。”井上不敢作声,静悄悄的屋子里,只听得到一护的心跳,只感受得
到他胸膛的温度,“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刹那间她不愿放开了,自私的愿望剧烈地膨
胀。
这一切都被露琪亚撞见了。
没有辩解,没有交流,尴尬的三个人。
“啊,那个……你们继续,我没看见。” 露琪亚掉过头,飞快地跑进屋。
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泪水止不住地喷泻了出来,她趴
在床上,身体又一次经不住宣泄,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剩下傻呆呆站在原地的一护,捂着嘴不知所措的井上以及
看见了所有一切的握紧了拳头的恋次。
“啊!这里真是安静呢!”猪屁股边荡着两条闲着的腿,岩鹫倒骑在他的宝贝猪
上,悠哉悠哉道,“是不是啊,大姐?”
“别闲在那儿了!”他吃了个栗子,头上种了个包。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空鹤插着腰,望着天空道,“到目前为止失踪多
少个死神了?”
“108个,其中68个已被证实死亡,还有40个下落不明。” 岩鹫掰着手指道。
“是吗!他这么快就停手了?”空鹤低语沉思,眼色中闪过一丝担忧。
“啊!啊!你干什么?”跨下的猪显得有些异常,它大叫着,猛烈地颠动着肥硕
的臀部,把背上的主人颠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跌了个狗啃泥。突然它撒开腿就跑,岩
鹫只得死命地抱着它的下腹,被它屁颠屁颠地载着走了。
“又有新情况了么?”空鹤来不及细想,操起瞬步,跟了上去。
“吱——”一个要命的急刹车,这回真是个狗啃泥,岩鹫从猪背上狠狠地摔了下
来,门牙磕落半颗。
“死混球!想害死我啊!”他提起脚就想往猪身上揣去,没想到,自己先被潦倒
了。
“吵什么吵!”头上起了第二个包,他抱着头蹲下。
空鹤在猪鼻子前停下,搓起地上的一撮土,一种绿色如萤火虫般的东西飘了出
来。她取出试管,熟练地将那物体放于管内,嗅了嗅道,“新的变异品种,看样子日子
接近了!”
她又望了望天,神色更为凝重了。
一阵秋风刮起了树上唯一的残叶,飘落在春绪楼门前,大红灯笼高悬的门口,
敬贺的花篮里鲜花还未曾凋零,楼内却已是冷冷清清。
“啊咧,啊咧!真是清净啊!”脚还未跨进门槛,浦原喜助的声音已传到几米开
外。
“呼……呼……”内侍堂也传来个声音,此起彼伏。
“都不招呼客人啊!怪不得没生意呢!”店长咧着嘴,慢悠悠地走向内侍堂。
“队长!浦原店长来了!”七绪推了推眼镜,口气还是如执行公务一般。
“呼……呼……”桌上的胡子大叔鼾声更浓烈了。
“队长!”她加重了不满的语气。
“啊呀!我的小七绪,不要生气,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是会长皱纹的哦!”嘴里的草
根随着上下唇的微张微翕,像跷跷板似的翘着,春水带着浓厚的睡意咕哝道。
“啊咧!还在睡呢!见到稀客也不迎接啊!”手刚想习惯性地按下帽子,一只猫爪
猛踏在手上,黑影窜过,帽檐反而压住了视角,“夜一你也是!”店长故作委屈地对着
黑猫道,“怎么这么欢迎你们家亲爱的啊?”语音刚落,脸上多了道猫爪印。眨眼间,
猫爪变成了一只手,狠命地勾住他的肩,“你今天也很空啊?”她嘴角微微一翘,射来
的目光中满是杀气。
“啊咧,都暴光了呀!”店长没半丝在意,拿着扇子的手赶忙往她身后一遮。
“咳……咳……”一边的七绪故意提高了嗓音,转过了半边红着的脸。
“没关系,春绪楼的当家花旦么!”春水移开了脸上的斗笠,半眯着眼,笑嘻嘻地
坐了起来,“大稀客来有何贵干啊?”
“来你春绪楼能做什么呀?”店长也和他嬉皮笑脸。
“啊!喝酒!”春水一个胳膊搭上来,把店长拉进了东厢房,“小七绪,拿酒
来!”
一声招呼,两人面对面坐下了,七绪手脚利落地端上了酒。
盖开塞拔,酒香四溢,春水不顾一切一把抱过了酒坛子。
“哎!”店长一手拦下他,“酒喝多了伤身子!还是喝茶吧!”
他示意七绪拿来了茶,面前摆两个杯子,一杯斟酒,一杯上茶。闻着这酒香茶
沁,他喃喃自语道:“酒和茶,一醇一香,到底是酒入味呢,还是茶入味?”
“自然是酒了!”春水不待说完又想抢酒杯。
店长仍是一手拦下,睁睁地望着另一手高举的茶杯,道:“酒吗?”说罢茶入肚
里一口饮尽。“酒啊!”他究自把玩着茶杯,护着酒杯的手依旧未曾放开。
“怎么?酒里下药了?”一道尖锐的目光向他射来,夜一换好了衣服,走了进
来。
“哦?被你发现了?”被拆穿了把戏的店长非但不生气,还来了兴致。
“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夜一白了他一眼。
“什么?下药?”春水像是吃了惊,酒意睡意消了大半。
“你喝的那个被我换了啦!”七绪头痛地望着这个老小孩般没大脑的上司。
“两位小姐真是聪明呢!”店长拍着手,赞许了起来。
“你那点鬼把戏还想瞒住我?”又是斜眼射来的目光,“你要的东西在楼下呢!”
“啊咧!想得真周到啊!”店长起了身,哼着小调,熟门熟路地往楼下走去。其
余人等也一一尾随其后。
“真是高级的仪器!”春水等人还未跨进机密研究室的大门,店长自夸自的语调
已沿着四壁响彻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内。
“行了,哪有人这么自吹自擂的?”夜一按下了开关,顿时灯火通明,所有的仪器
都发疯似地转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呀?”店长不明所以,“你不是从奸商手里高价买来的么?”
“装什么傻!那个奸商不是你么?”夜一把话戳了回去。
“啊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呀!”店长仍旧咧着嘴,孩童似地傻笑着。
似是司空见惯,夜一也不去理会他。
“搞什么呀!好复杂的东西。”春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个头,另一手
又提起酒往肚里灌。
“呜啦!呜啦!”刺耳的仪器呼叫刹时响彻整个房间。春水扬了扬眉,睁开半闭
的双眼。屏幕上显示“有新目标出现!”
“别闹了啦!”七绪一把抢过春水手中的酒壶。“什么时候拿上的?酒里的药都起
作用了!”
“药?”春水边抢着酒壶边道。
“酒中的药有引发并捕捉灵子的功能,通过仪器可以追踪到灵子的具体行踪,类
似于追踪器和监视仪的东西。”七绪推了推眼镜,解释道。
“还可以扩散到相同的灵子身上吧?这样就可以知道蓝染具体有多少手下以及他
们的灵压和能力了,是吗?”春水凑到屏幕前,说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原来你知道?队长!害得别人瞎操心!”七绪怪罪道。
“让人家装回傻么!装傻不是很好么?是不是啊,浦原?”春水耍着无赖。
“看不出你这么喜欢酒,原来也是杯茶啊!深藏不露,佩服!佩服!”店长抱着
揖道。
“什么话!”春水推辞道,“论精明,这里谁比得上你浦原啊?我嘛,不是地道的
茶水,还是要酒来相伴,哈哈!”
“哈哈哈!”听他一席话,店长也大声地笑了起来。
“啊!真是!”一边的夜一和七绪都看不下去了,竟异口同声地道。
“嘟!嘟!”仪器又叫了,一个屏幕弹出来,“呲——”一阵雪花,影象里跳出个头
来。
“呦!春水!啊!还有店长!各位好久不见了!”头像开始说话。
“哦!浮竹啊!精神不错嘛!”见了老朋友,春水格外地高兴。
“露琪亚送来的报告有结果了!我们的天才日番谷队长,你来说吧?”浮竹转过
身去,屏幕后方出现了个白发拽小子。
“你自己说啦!”日番谷道。
“啊!那还是我说吧!”浮竹转过身来继续道,“恭喜店长!您的初步计划顺利实
现了!根据露琪亚复制的资料显示,他们已经依据您早先藏在别墅里的那个假设计图
制造了个假的瓦玉。而且最新报告发现,蓝染已经用上了这个假瓦玉,有新改良灵子
出现。”
“恩,很好!”店长点点头。
“你那边呢?收集多少情报了?”浮竹问道。
“明确追踪到40个目标,其中18个废弃品,10个成品,还有12个未完成品。”七
绪打出一连串数字,汇报道。
“40个啊!和空鹤汇报的一样呢!实力如何?”浮竹又问。
“10个成品的能力在队长级之上。”七绪严肃地道。
“这样啊!”浮竹皱了皱眉,“看样子是场恶仗啊!”
“恩。得活动活动胫骨了呢!”春水拿下斗笠,站了起来。
“日番谷队长,还有话要说吗?”浮竹又转向小个子。
“没什么啦!她又不在,我也没话和她说。”日番谷耷拉着眼皮道。
“哦!那就这样!告辞!”说罢“啪”的一声,屏幕又变成了雪花状。
空气很闷,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雨却下不下来,露琪亚捂着胸口,透不过气
来,像被什么东西压着,难以抑制的难受。
“哐!”手终于承受不了盘子的重量,任凭盘子滑脱手心,在地上砸成碎片。
她蹲下身子,拾着碎片,思绪仍停留在那一格画面上——他紧紧地抱着,怀里
的人,却不是她。
“啊!”一阵钻心的痛,碎片割破了手指。血,鲜红的血,滴了下来,映在雪白
的瓷盘碎片上,格外地刺眼。
一只手抓过受伤的手指,拿到唇边,顿了顿,又放开了手指。
是他!他皱着眉,一言不坑,站起身,离开。
她眼中只剩下醒目的橘色在晃动着。
手指又被抓了起来,橘子头还在眼前晃着,一张创可帖被撕开,帖上。
手心传来了温度,从指尖流向心口,是温暖的!暖和了她冰冷的手,融化了她
冰冻的心。
他没有望着她的眼,闪动着波光的眼,只是低着头,收拾着碎片。
“谢……谢谢……”她终于开口了。
他不答,扔了双皮手套给她,双手插着裤袋,走了出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手套。
夜,深了。四围的一切,很静。一护站在那扇门前。门虚掩着,她坐在窗沿
上,凝望着天上的月亮,而他,站在门前,透着月光,凝望着她瘦小的背影,久久,
久久,不曾离开。
不知何时,她回过头来,他立马闪身于黑暗中。
门开了,她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转身,门又关了。
月光下,走廊尽头的转角处,他的影子矗立在那,纹丝不动……
失眠的夜是难熬的,失眠后入睡又被吵醒的夜更是难熬。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的呼鸣震翻了整个橱柜,扰乱了露琪亚的清梦。
“啊呀!吵死了!”她关上翻盖,翻了个身继续睡。
“滴滴滴……滴滴滴……”声音不绝于耳。
她睁开迷糊的双眼,半耷拉着眼皮,看了下手机——紧急情报!敌人入侵!
这下她完全清醒了!
拿出久违的恰比装仪魂丸,一身黑色死霸装已然上身,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帅
气冷漠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窗开了,一个轻盈的飞身,双脚稳稳地踏在窗外的草坪上。
一阵风扬起她的发丝,黑影掠过,向门外闪去,醒目的橘色又一次映入眼帘。
“一护!”她有些惊讶。
“你出来做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讶异,恋次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你不
用去了!这里交给我们!你回屋里去!”他一反常态的命令她,态度有点强硬。
“为什么?”露琪亚也不饶人,“我是那种弱得要你们保护的女子么?”不由分
说,她已置身门外,向着出事地点飞奔而走。
“露琪亚!”恋次喊着,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街心公园内静悄悄的,沉静的有些个死寂,在如此悲凉的夜。清风吹过,扬起
一阵沙尘,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驻足于此。
“怎么没人?手机上明明指示在这里的。”恋次道。
“笨蛋!不要吵!”露琪亚侧耳细听,观察这四围的动静,“我知道你们在这!出
来吧!”她高声道。
空旷的街心公园里回荡起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呵呵呵……呵呵呵……”许久,一阵笑声回响起来,荡漾在树影婆娑中。两个人
影闪现眼前。
“你终于来了呢!露琪亚小姐!”说话的是个高个子男人,齐耳的黑色短发,小
小的眼睛,邪邪地笑着。
“你们!”恋次亮出了斩魂刀。
“哎!别激动嘛!”边上的一个女人开口了。她一头高扎的辫子,细长的身材,
嘴里叼着根烟。
“我们只是来见见露琪亚的,没别的意思。”先前的那个男人道。
“你要是敢动露琪亚一根毫毛!我绝不饶你!”恋次拿着斩魂刀指着对方。
“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烟雾眷恋着那性感的唇,久久缭绕后才袅袅上升,
那女人不知何时已近身前,尖尖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慢慢往下滑,抬起了他的下
颚。一股幽雅的淡淡清香从她身上传来,恋次感到一阵迷糊,头胀胀的,四肢开始发
软,视线也模糊不清了。
一个飞腿打断了画面的继续,那女人机敏地退开了,露琪亚挡在他身前。“笨
蛋!清醒点!”
经这么一来,恋次蹒跚了两步,脚跟渐稳了。
“不要大意了!”露琪亚道。“上吧!”
两人摆开了阵势。
“啊!讨厌!真的要打啊!”那女子道。
“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吧!呵呵!”那男人说着从背后抽出把刀,一场大战即将爆
发。
起风了,沙砾瓦硕吹打在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淡淡月光下,那男
人的脸上多了个狰狞的面具。
“破面么?”露琪亚睁大了双眼,“不!不是!”对手身上的死霸装和手里的斩魂
刀使她立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是死神化虚吧?”恋次紧皱着眉头,“看样子他成功了呢!要小心了!露琪
亚!”
“恩!”露琪亚点点头,望了下天,风吹着大片的云迅速地移动着,天非但没有
亮还有着越发阴沉的趋势,心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在被人杀之前,不问问对手的名字吗?”那男人依旧邪邪地笑着,“死了被谁杀
了也不知道可不好啊!”
“没这个必要!在此之前你就会被我杀了!让我恋次来领教你吧!咆哮吧!蛇尾
丸!”嘴上如是说,心中仍对那香味攻势有些许惧怕,恋次先出了招。斩魂刀如蛇般闪
了出去。
“哐!”沙土飞扬,地上裂了条巨缝。那女人形同鬼魅,轻身飘了开去,而那男
人仍待在原地,双脚未曾离开半步,裂缝在他脚下止步了。
恋次进而又追了过去,一刀比一刀狠,却始终未划伤对手半分。追逐雀跃间,
那女人引开了恋次,人已置身公园外。
“呵呵!我们也玩玩吧!”那男人嬉笑着,斩魂刀朝露琪亚飞来。
“凌舞吧!袖白雪!”露琪亚毫不示弱,亮出了斩魂刀。
“铛铛!”西边的巷子里也响起了金属剧烈的碰撞声,五个黑影穿梭在其中。
“哗!”一道闪电划亮了天空,白晃晃的光映照在这一幕上,她看清了一切:他
单膝跪地,四面临敌,半边被血模糊的脸在闪电下显得格外苍白,上身撕开的大口子
里,鲜血不断地直往外流。
“一护!”她喊了出来。
一护抬起头,直直地望着她,“不要过来!井上!”声音虽不够嘹亮,却足以震
慑她前行的脚步。
“怎么?不行了?”四个狞笑声响彻在巷子上空。
“还没开始呢!你们这群混蛋!”一护擦了擦侵入眼中的血丝,站了起来。四围
的空气开始颤动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从他身上释放出来。背上巨大的斩魂刀一起共鸣
了起来,目光中的杀气连井上都觉得害怕。
“卍解!”语音刚落,一个身披黑色风衣,手持细长黑刀的他站在了眼前。又一
道闪电劈开天空,四敌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步。他——戴着和他们相同的面具!
“你!你到底是谁?”一个矮胖子先露出了慌张。
“呵呵!我是你们的同类啊!”笑声中有些异样的可怖。
“这……这不可能!”另一个高个子也语带不安,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沁了出来。
“不……不管了!一起上!”第三个瘦竹竿道。
言毕,四人齐刷刷地上前。一护侧立着,慢慢地举起黑色的斩魂刀,指向对
方。
一阵电光火石,刀光剑影,巷子里安静了下来。井上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
切,血慢慢地淌到了她脚下,四周的建筑物上随处溅满了这黏糊糊的东西。空气中夹
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五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风掠过,四个倒地的
声音。
“一护!”井上冲了上去。
他转过头,面具从脸上破碎了开来。“没事!”他笑了笑,脚下一软,又跪了下
来。她把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血,又一次从他的伤口涌了出来。
“啪!啪!啪!真是精彩啊!”一个女人鼓着掌出现在巷口。
“是……是你!”一护抬起眼皮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可兰!不!乱菊!”
“哦?你还不笨嘛!”乱菊理了理头发道,“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是我的?”
“从一开始……从你说你叫可兰的一开始……不管你怎么装扮也瞒不过我!余可
兰的拼写YOKUKRAN颠倒下是RANKYOKU,也就是你乱菊!”
“啊!真是没想到!”乱菊长叹了声,“你和我结婚也是为了接近我,监视我,是
吗?”
“不错!”一护坐起身,道,“你不也是为了制造瓦玉才接近有钱有图纸的我并答
应嫁给我的吗?”
“是啊!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互不相欠了。”乱菊笑着道。
“那你来做什么?你这个叛徒!”一护严正厉色。
“不做什么!看场好戏!那边也该结束了吧?” 乱菊望了望后街,道,“我要让
你知道你有多么无能!黑崎一护!你太感情用事了!这样可不行哦!哦呵呵呵……”她
疯狂地笑了起来。
街心公园这头,恋次还陷入在苦战中。
“啊!”露琪亚的惨叫声揪乱了他的心,巨大的冰棱柱爆裂了开来,刺的露琪亚
千疮百孔,身子弹飞了起来。那男人却毫发无伤地走出冰棱柱。
“露琪亚!”恋次急了,一个不留神被对方砍中了刀。
“笨蛋!这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 露琪亚不顾鲜血直流,撑起了身子。“只有
用这最后一招了!”她举起了斩魂刀,身边的空气开始被压缩。
随着“卍解”二字的脱口,一身洁白的连衣舞裙与雪白的斩魂刀相映成辉,那男
人和她都被冰晶的结界给包围了。
“让我们来了结这一切吧!冰棱狂舞!” 斩魂刀一挥,万千雪花飞舞,那男人欲
抗无力,碰到雪花的肌肤开始融化,眨眼间,灰飞烟灭!
“呼呼……”冰棱柱融开了,露琪亚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体力消耗大半。
她望了望西边,刚才的灵压让她心中的不安急剧地膨胀。她又抬头看着恋次。
“去吧!”恋次道,“我一会儿赶上!”
“恩。” 露琪亚迟疑地点了点头,起身,迅速往西边赶去。
“游戏开始了呢!”乱菊口中念念有词。一护感到一阵晕眩,大脑开始混乱。
突然后空使来把刀,直往井上后背劈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护一个转身护
住了她。尖锐的刀锋深深地陷入了肉里,血,喷了出来。
“呵呵……”乱菊笑了两声,拔出了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一护!”井上推了推一护,他无力地倒在她怀中,双手却依旧抱着她,紧紧抓着
不松手。
命运再次嘲弄着这些可怜的人,露琪亚站在巷口,撞见了这最后一幕!
“我不会放开的!再也不会!我会死命保护你到底!一辈子都不松手!”一护的声
音传入她耳中,一个晴天霹雳!
雨点,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急速地打在她身上,脸上!眼里有水溢出来
了,她急急抹掉,“讨厌的雨水!我是来做什么的?不!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她转
过身,走开。
雨声阻掉了一护后面的话语:“我不会松手的!露琪亚!”
可惜,她听不见了,再也……
井上睁睁地望着怀里的一护:“原来,这一切……”她放下一护,起身,朝着相反
的方向,走开了。
“井上!”一护清醒了些,睁开眼,看着身边的人,才知道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
误!但是,已经晚了!他望着两个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傻傻地傻傻地站在那儿,任
凭雨无情地打击他的脸,他的心!
“噗!”胸口狠狠被人补了刀,散乱金色的发丝缠绕在刀尖上。
“乱菊你!……”一护无言以对,看着她毒辣的眼神,看着她无情地闪开,倒地。
血,止不住的血,淌开了。
“一护!” 露琪亚突然转回了身,疯狂地飞奔回来!抱起了奄奄一息的他。
雨,更大了。一双脚踏着雨,停在了她面前。
露琪亚抬头望着她,她也无比的酸痛地望着他们。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井上!”大雨掩住了她哽咽的哀求声,风雨
中,三个人,久久,久久地待着……
第七章 咫尺*距离*永恒守护
空旷的大厅中一无所有,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人气,她站在大厅中,仰望着王座上那
双冷峻威严的眼。那不是她认识的蓝染,不是宽厚温存的蓝染,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谁让你把部下派出去的?”他开口就是责问,言语中不留半点情分。
乱菊跪下身,不答。
“行了!起来吧!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道。
简短的对答,他走入了幕后。她望着他的背影,背上一股凉意。
“又在戏弄部下了啊?”阴影中一个嬉笑的脸。
“呵呵。”蓝染只是笑。“你听见啦,银?”
“连乱菊都不放过么?”银道,“她不是你最信任的部下么?”
“那是你吧?”蓝染低着头凑到银跟前,双眼直视着他。
“是啊,不是你指使的吗?派出部下袭击?为了你的目的。”银没有否认,依旧微笑
着。
“不错!为了我的目的!”自信得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游戏才刚开始呢!”
她站在角落的阴暗处,偷听着这段对话,脊背上寒毛再度竖起!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滴答着没有放晴的迹象。她坐在床前,握着那只汗
津津的手,想把它握干。他的眼珠在眼皮的遮盖下仍没有放弃,无休止地乱转,嘴里
不断重复着三个字“露琪亚……”
“笨蛋!”她心酸地望着他,忍不住骂一句。真想让雨冲刷掉记忆,让它变得模
糊。他傻乎乎地保护着那个人的一幕还清晰地映在眼前,抹也抹不去。
“其实……你误会了!”刚才井上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嘴角不经意地一扬,她自嘲地笑着。
“那个……或许……你认为我在辩解……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井上涨红了脸,吞
吞吐吐地道。
她低着头,不想接受这所谓的解释或辩解。但是,话还是一句句地侵入她耳中,
一次又一次敲击着她的心!
“黑崎君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话语如电流般击过心头,一震!她听得出那语气中的不甘 ,不知是喜是悲!
“去看看他吧!他一直……叨念着你的名字呢!”
她抬头,对方眼里无限地诚恳。她又转头望着对面。恋次避开了她的眼神:“不
是……担心他么?……去吧!”他别过脸道。
“谢……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低声道过谢,扭开了门柄。
“露琪亚……”震动心底的呼唤,床上的他,苍白,无力,神志迷糊。
心头又是一阵酸痛,眼眶忍不住发红。
屋里屋外,呆立的三人,无声的寂静,只有雨刷过墙的声音。
手心又滋出汗来了,两只手,都有。她想放开,替他擦干。那只手,却握得更紧
了。
“露琪亚……”还是那三个字。
“笨蛋!我给你擦手!”她掰开了那只手,转身拿毛巾。
“不要走!不要……”迷糊而坚定的话语,手中的毛巾差点掉落地上。
“傻瓜!”她低头望着他,眼睛里涩涩的。
毛巾轻柔地拭过额头,擦干手心,她小心翼翼。捏起那只手,宽大的手掌大过自
己半倍,手心贴着脸颊,很烫,不知是手,还是脸。
“哐当!”风吹开了窗,雨打了进来。
她把手塞进被窝,掖好,起身去关窗。
“啪嗒!”一个纸团借着风飞了进来。
她俯身拾起,打开:“要知道真相,十分钟内赶到春绪楼。”打出来的字,看不清
笔迹。
露琪亚看了看床上的一护:“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吧?”她捏紧了手中的纸团。
“让我去了结它吧!”
她推开窗,一纵身跃了下去!
“不要……”床上低微的呻吟,手紧紧地捏住了被子。
露琪亚站在春绪楼外,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胸前,残风落叶,高挂的灯笼在雨
中飘摇,原本鲜明的红色已经黯然,显得破旧不堪。门前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在风
的吹打下不断敲击着门。很难想象才开张一个多月门庭若市的酒家会败落到如此地
步。
从门缝里望去,大厅内空无一人,连桌椅都撤置一空。“呼!——”露琪亚长吁了
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样好吗?”楼外树上蹲着四个身影,一个不放心的声音道。
“不用担心,七绪,一切都在计划中嘛!”另一个声音充满了自信。
“怎能叫人不担心?你这人做事鬼鬼祟祟,连我都瞒着!”第三个声音略带不满。
“这你就不知道了,夜一。要瞒过敌人,须先瞒过自己人么!”他笑着道,“我自有
分寸。”
二人没有接口。
“啊!没酒了!”第四个倒着酒坛子指望它还能滴出一丁半点。
“你把露琪亚当什么?诱饵吗?浦原?”夜一道。
“对!诱饵!这个词用的非常准确!”浦原店长一捶手夸赞道。
“你不是要保护她,才把她放到黑崎先生家的吗?”七绪推了推眼镜,继续发问。
“一半一半!在瓦玉完成前,算是吧!”店长摇了摇折扇继续道,“而且我相信黑崎
先生!”
“我看未必吧?不然为什么还要我去试探他?”店长口袋里跳出了个狮子娃娃,“居
然叫我去装小偷!……呜呜呜……害得我被一护那个混蛋打个半死!”它委屈地哭嚷。
“啊!娃娃还会说话还会哭?”七绪像是抓着新鲜品种,抱起了它。
“改造魂魄。”店长压了下帽子,望着它道,“不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魂?”
“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魂依偎在七绪的怀里,两眼放光。
“是啊!猎物一出现我们就冲进去吗?”七绪误解了魂,扔开它,道。
“不用!”店长胸有成竹的笑浮现脸面,“看,这不是来了?”
大雨滂沱中,他站在街头,一头醒目的橘色,黑色的死霸装,还有把巨刀扛在肩
上。
“露琪亚……”他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只有那一幕。
“哗!”闪电骤然划破天空,西边一股巨大的气流爆炸,一个异常强大的灵压。
“露琪亚!”他猛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汗水湿透了整个衣衫!
额头的毛巾掉落了下来,又湿又凉,窗被风啪嗒啪嗒地抽打着,屋子内空无一
人。
“露琪亚!”意识到刚才那可怕的灵压,他跳下了床,换上了死神装束。
“黑崎君!”
“露琪亚!”
门口闯进里两个人。
“露琪亚!”又是一阵细微的灵压颤动,一护冲向了窗口。
“黑崎君!”井上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你不能去!你的伤还没好呢!”
一护皱紧了眉,扯开她的手,“对不起,井上!”他回头望了眼,从窗口跳了下
去。
“一护!”井上在窗口呼唤着。
一护头也不回,刹那奔出了千里,呼唤声终于被风雨埋没了!
静灵廷内,浮竹一个人站在长廊上,思绪不住地往回飘。
那是几天前……
“铛!铛!铛!” 静灵廷中的警钟再次敲响了起来。
“敌人入侵!敌人入侵!”十三番各队的队员在静灵廷中窜动着,进入了一级戒备
状态。
“小剑!快快!”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背着副队长草鹿八千留在静灵廷中四处乱
窜。
“又有架打了呢!呵呵!”他疵着嘴笑着。奇怪的辫子上铃儿叮当作响。
“小剑,你知道吗?腋下三寸哦!”八千留道。
“管他三寸还是七寸!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剑八跑着,热血都沸腾了。
“小剑真兴奋啊!呵呵!”八千留也不禁高兴起来了!
“这边!”“啊!那边!”剑八顺着八千留的指示,一个个方向跑去,越过一条条死
路,不知疲倦。
“要开始了呢!”十三番队舍前,浮竹望天长叹。
“你也该回去了吧?日番谷队长。”他低头对小个子道。
“恩。”日番谷转身欲走。
“记得打腋下三寸哦!”浮竹叮咛道。
“知道啦!大叔!”日番谷挥了挥手,不愿听罗嗦的说教。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副队不在,累坏他了呢!”浮竹喃喃自语。
“啪!”一阵剧烈轰鸣过后,结界解开,散落的樱花瓣被血染红了。
地上的那个人苟延残喘着,血从腋下三寸深入骨髓的口子里汩汩地流出。他看也
不看他一眼,掉过头去,风吹起一阵阵樱花瓣,雪白的围巾飘逸其中。
“哇!小剑真厉害!”另一边,八千留高兴地拍着手。地上三五成群地倒下了一大
片。
“管它腋下三寸还是七寸呢!有种就找我更木剑八!”剑八拍着胸,一副畅快淋漓
的样子。
“好一个腋下三寸啊!”日番谷收起了剑,爽快地做了个了结。
“收工了啊?”浮竹走过来。
“恩!最后一个!”日番谷道。
“啊!战绩不错!”浮竹松了小口气,“十具死神化虚终于解决了呢!”
“不知道那边怎样了呢?”浮竹从沉浸的思绪中自拔出来,抬头望天。天,很晴
朗。
“出来吧!”空荡荡的地下大厅内回荡着露琪亚的话语。
“你终于来了呢!”灯“啪”地被打开了,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她闭上眼,适应了
下,缓缓睁开,眼前耸立着块巨石。“欢迎!欢迎!露琪亚小姐!”一个人拍着手从巨
石后面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蓝染队长!不!蓝染惣右介!” 露琪亚捏紧了拳头。
“那是!你这么尊贵,我当然要亲自来喽!”她深邃的瞳孔中映出他半笑不笑的
脸,“不过你这身装束可不好哦!”只觉身子被轻轻一推,她的魂魄已被打出体外。巨
大的灵压压住了行动,胸口透不过气来,四肢勉强支撑着,一顺间信心全被吞噬,只
剩下恐惧!死到临头的恐惧!恐惧到无法动弹!
“这样才对嘛!”蓝染笑着抓起她,“可以开始了哦,做好准备了吗?”
他从怀里掏出样东西,巨石似乎有了共鸣,发起光来。
她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呼吸再次被抑制住!——那是崩玉!那个曾一度将她推向
死亡的崩玉!
蓝染像抓着小兔子一样,一手抓起了她的领子,一手高举崩玉,走到了巨石边。
巨石的光映着他的脸,淡淡的微笑爬上嘴角,又深一层的恐惧!
“放开她!”一道灵压闪电般冲来,打中了蓝染的手腕,只觉身子一坠,露琪亚重
重地掉在地上。
“露琪亚!”
“一护!”
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
“别打乱了我的计划!”蓝染揉了揉受伤的手,蹲下身,想再度抓起露琪亚。
“哗!”巨刀挥来,挡在露琪亚面前。
只是挥掉个影子,蓝染早站在几米开外。
“想保护她吗?就凭你?能吗?”蓝染笑着,“她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你能
给她什么?”一个个刺心的问题,他睁大着眼,呆立原地。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又深又大的口子,鲜血迸了出来。蓝染站在他身后,
手中的刀舔拭着他的血。
“一护!”不知哪来的力量,露琪亚挣脱了束缚,扑了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
他。
“啪嗒!”晶莹的泪珠从湖水般湛蓝的大眼睛里滚落了出来,长长的睫毛下,她的
样子分外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疼惜。
“傻瓜!哭什么!”他伸手拭干她的眼泪,几乎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四目相对,热流涌上心头,周遭的处境全然被置之脑后,两人的眼中只有对
方。
背后,一道寒光正逼视着,渐渐靠近……
“交给我吧!”一只手拦住了他,一张阴笑着的脸。
“好吧!银!”他转过身,继续刚才的仪式。一阵猛烈的颤抖,震耳欲聋的轰鸣,
崩玉融入了巨石。
门口,恋次和井上欲冲进去,双双被人拦下。是浦原喜助等人。
“再等一会吧!快结束了!”店长道。
“可是……”两人都不放心。
“相信他们吧!”店长抬起头,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露琪亚轻轻放下一护,站了起来。
“凌舞吧!袖白雪!”
“射杀她!神枪!”
两道光束同时射出,在空中撞出激烈的火光。一切如电闪雷鸣,许久才恢复平
静。
眼前的巨石不见了,地上只剩一滩水。蓝染眉头紧着,脸上少有的严肃。“怎么
会?”
“瓦玉的能力本来就是化解崩玉的,只是你太过轻信别人了而已。”一个再熟悉
不过的声音,沉着自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骇。
随着一把折扇一顶绿色帽子的出现,自信开始瓦解,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占据
了面孔。
“在讶异我为什么活着吧?为什么没有被你杀掉吧?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的。”店
长像是说着读心术,“知道被自己的镜花水月欺骗是什么滋味了吧?我只是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乘着蓝染讶异的当儿,四把剑五个人同时突击,封住了他和银的行动。
“认为我不会使第二次?因为我第一次拙劣的手法?那是故意装给你看的。这叫聪
明反被聪明误。可惜!可惜啊!你的脑袋!用错地方啦!”店长摇着头道。
“哦?”蓝染冷静了些许,“怎么做到的?”
“借用了你的斩魂刀。在这幢楼里。”店长顿了顿,观察了下蓝染的反应。他保持
的很好,不动声色。店长又继续道,“这间房的四壁是由能吸收特定灵子能力并会产生
反射的石料做成的。只要你一进入这个房间,你的镜花水月就会被吸收并反射到你身
上,让你产生你杀了我们的错觉。”
“呵!我失算了!但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瓦玉也会发挥其效用吧?”蓝染的话被人中途打断,“如果崩玉是枪膛,
瓦玉就是子弹,而露琪亚则是拨动那把枪的扳机。这话是这么说的吧?”指着后心的剑
尖传来了熟悉的气息,银眉毛微微一扬,转过头去,身后的女子嫣然一笑,撕下了面
具,一头美丽的金发散落下来。“而传达这句话的人就是我。”她道。
“乱菊!”现场除了店长全都是惊异的表情。
“又被你抓住了啊?”银的笑容夹杂着无奈,“为什么?”
“在你手下当间谍的确很开心,不过,我始终是你的敌人。”乱菊道,“很抱歉我利
用了你,爱情与道义我只能选择其一。”
“是么?”银睁开了眯着的眼,用从未有过的哀伤的眼神望着她,“所以你宁愿葬送
爱情?”
乱菊低下头,不愿也不敢正视他的眼。
“不过我选择爱情。”银又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如果蓝染为了他的野心,那么我
只是为了你。”
剑尖轻颤了下。
银继续道:“瓦玉可以使死神虚化,进而提升死神的能力,同时它也可以使死神获
得永恒的生命。普通的死神终究是要被魂葬的,我不想你死掉!”
乱菊紧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避免感情线的崩溃。“我还是愿意维持现状,即使知
道最终会有终点。”她道。
“为了尸魂界吗?”银问。
“不是。”乱菊摇了摇头,“天荒地老不是爱情的代名词,如果心无法贴近,咫尺也
是距离。我们距离太远了,没有将来的。”
几分钟的沉静,几分钟的对视,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
“一护,你的演技太差了,这样做人老公可不行。”许久,乱菊打破了沉静。
“对不起!露琪亚!”他又道,“为了不让蓝染察觉,我只能将计就计,做了黑崎太
太,陪一护一起演了这出戏。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是啊!她就是可兰小姐嘛!”露琪亚想着先前井上的话,酸甜苦辣塞满了心头。
泪腺又要不受控制了。她强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头被紧紧埋入了怀里,强有力的臂膀,压住了呼吸,感受得到温暖的胸膛,剧烈
的心跳。她看着这个将她拥入怀抱的人,愧疚爱怜的眼神直直地射入她心里。那永不
解开的眉结,那一句轻声地“对不起”敲开了她的心扉。泪水终于止不住,溢了出来。
“干什么呢!伤口还没好呢!”四周射来的目光让她脸上一阵发烧,她细语着,头
埋得更深了。
“呵!”蓝染干笑了声。
“不去管他们,我们继续。”店长插口道,“刚才说到哪里来着?瓦玉?对,瓦
玉!”
店长想了想道:“自从你抢走崩玉后,我就一直在想一种办法,那就是制造瓦
玉。不过你这人太过聪明,我再如何秘密制造都会被你发现,所以,我将计就计,派
乱菊去你手下当间谍,因为银的关系,你并没有怀疑她,且相信了瓦玉是崩玉的升级
石这一说法。
你故计重施,利用镜花水月掩盖乱菊的间谍身份。算起来,那是一护回人间之前
的事了。”
“那为什么要把露琪亚牵扯进去?”恋次不满地大声道。
“她确实是启动的工具。因为崩玉曾长期在她体内,吸收了她一部分灵子,只有她
在旁边,崩玉才算完整,以此结合崩玉和瓦玉,瓦玉才会发挥其力量,完全消除崩玉
的力量。当然,前提是要在我特制的环境下——也就是这个能够吸收灵力的房间。”
“搞不懂那么复杂啦!你伤害了露琪亚我就不能放过你!”一护满心只是露琪亚的
安危。
“那是,怎么会伤害她呢?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店长自信满满。
“你真是只老狐狸啊!”蓝染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吧?”
“没错。乱菊去了你那里之后,我就安排了契约仪式,表面上是为了掩饰一护的身
份,实质上是引你去注意他,并获知瓦玉制造图藏在他这里。
于是你派乱菊接近他,为了能顺利盗图研究而不被发现,就让乱菊嫁给他。在此
间,你发现一护有失意现象,你以为这只是契约造成,并未多加小心。但事实上,一
护的失意是我嘱咐他伪装的。而他娶乱菊,是因为误以为她是间谍进而想调查她。
你取到图后混入尸魂界,抓了大批死神来研究,当然,我也有失算,害了不少无辜
人。
研究的结果让你发现图是假的。我趁此让露琪亚换了张图,这一切都看在你眼
里。你以为我故意拿假图给你,又用真图换回假图,以掩藏真图所在。你为了保险起
见,请鸬鹚教授做研究,并成功研制成瓦玉,杀了教授灭口。但是,你派出的成功品
进军尸魂界却再次遭到了滑铁卢。你很快发现第二张图也是被我做过手脚的。那些所
谓的成功品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腋下三寸的地方。你在他们的魂上追踪到了探
测器所在地,也就是这里。发现了真正的瓦玉!你让乱菊派部下打伤一护,当然,你
明白一护的实力,所以在关键时刻扰乱了他的记忆力和分辨力,让他失去保护露琪亚
的能力并以此引出露琪亚到此。
当你以为把春绪楼的我们都干掉后就有了刚才这一幕。”
“哈哈……哈哈哈!”蓝染仰天长啸。
“一切都结束了。”店长压了下帽檐,“我们回尸魂界吧!”言毕,带着蓝染和银等
人走了出去。
身上的担子突然轻了不少,一护支不住,终于倒在了露琪亚怀里。
“回家吧!” 露琪亚扶起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三天后的判决出来了,蓝染被判除死刑,银在乱菊的求情下改判消除记忆。
行刑前一天。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的队员慌慌张张地冲进了会议室。
“怎么随便冲进来?”白哉严厉呵斥。
“蓝染……蓝染他……逃狱了!”
“哦?”山本老爷子异常地镇静,“去看看吧!”
随之,一行人来到监狱门口。
眼前是震惊人心的一幕:牢房的铁门扭曲不成形,墙上血染的几个大字“我还会再
回来的!”。鲜红的血似乎还在滴着,看得人心中毛毛的。
“不愧是蓝染啊!”山本总队长叹了口气,没有下达任何指示,走开了。
“副队长!副队长!”又一个队员跑来汇报,“蓝染逃狱了!”
“哦!”乱菊无心听这些个话,目光只聚焦在床上那人身上。
“醒了啊?”她看到他睁开双眼,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杂色。
“你是谁啊?”他微笑着道。
多纯真的笑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银了。她有些无奈,只能对他笑笑。
“或许,这样更好吧?”乱菊看着窗外,云,很淡,天,很蓝。
隐心路的别墅里,一片宁静。清晨暖和的阳光射进来,让他更是昏昏欲睡。
梦里,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个昏黄的夜,她出现在他面前,瘦弱的身子,水汪汪的大眼,想掩藏却仍露出
一丝的白色的裙。不能相认的苦,要装作不认识!心从那一刻开始煎熬!
那晚,她站在那间房门口,哀求着他,让他忍不住要说出一切,再度掩饰,极力
地掩饰,心的深处,却留下深深的烙印。
每时每刻,他望着她疲惫憔悴的身影,想帮又不能帮的苦楚,故作威严的同时伤
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
那天,一路尾随着她,无奈于她的大意,却庆幸自己能够守护她一时。即使是在
暗中,仍值得庆幸!
那次,她倒在他怀里,近在咫尺,却如此遥远!
这就是咫尺的距离吗?
他想不清,弄不明。
“喂!起来了!”一个大脚把他揣倒在地,搅醒了他的梦。
“哎哟!干什么啊?”一护揉了揉摔痛的屁股,瞪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女
孩。
“谁让你睡这个房间了?”
一护这才注意四周,熟悉的壁橱,熟悉的味道,竟是那个房间!
“我怎么会睡到这里了?”一护摸着头,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道:“这是我的房
间!为什么不能睡?”
“哎呀!真是!算啦!起来做饭!我肚子饿了!”露琪亚丝毫没原谅他的意思,反
而变本加厉。
“什么?”一护跳了起来。
“昨天签的契约忘记啦?” 露琪亚掏出几米长的纸,纸的一头拖在了地上。
“啊!真是!”他一拍脑门,清醒却又后悔起来。
昨晚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觉得自己一直欠她太多,看也不看就签了这份契
约。没料到此乃卖身契!他不得不做这女孩一年的仆人!想赖也赖不掉了!
“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灰溜溜地走去了厨房。
人工湖前的沙发椅上,露琪亚舒展着身子舒服地倚着,享受着无与伦比的阳光生
活。“天气真好!”她感叹着,陷入沉思中。
三天前,浦原商店门口,她和店长正进行着对话。
“那个……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 露琪亚有些支吾,搓着手道。
“恩,说吧!”店长爽快地答。
“那个……契约的事……你知道吧?那份契约……是……是无效的吗?”
“也不能说是无效啦!看你怎么看。”店长斜眼望她,笑着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你
没签字而一护没把你忘记吧?因为一切都在这里。”店长指着心,“你认为……爱情这东
西是一张纸能束缚住的吗?”
店长直白地道出一切,露琪亚无言以对,脸刷地红了。
“喂!喂!”一个聒噪的声音差点震破鼓膜。
“干什么呀!” 露琪亚捂住了耳朵。
“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面前站了半天了,看都不看我一眼!饭菜都凉了!”一护
大声吼道。
“哦。”她只回应了这么句,低头吃饭。
“啊!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咸啊!” 露琪亚发出凄惨的叫声。
“哈哈!”见报复成功,一护开心地笑了。
“一护!” 露琪亚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追着打了过去。
整个花园里都回荡着两人的嬉笑声……
完
看完两章了,真的很好,被剧情抓住了,很期待后面的剧情呢,不过叫一护老公的那个是谁?怎么没交代一下,我怎么越看越像井上呢?
队长会把井上加进去吗?加进去不要让她成为第三者哟~我很喜欢井上的~一点点私心 引用第8楼michael于2006-01-31 14:58发表的“”:
看完两章了,真的很好,被剧情抓住了,很期待后面的剧情呢,不过叫一护老公的那个是谁?怎么没交代一下,我怎么越看越像井上呢?
队长会把井上加进去吗?加进去不要让她成为第三者哟~我很喜欢井上的~一点点私心
我也不知道是谁呢!等着看后面吧!反正不是井上,井上怎么说露露也认识的呀!原创人物!还有,第二章还没结束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