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新人OTL,多多关照)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11:56 编辑这篇文本来是写银菊的,写着写着就人物混乱了,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Q
再被专业课老师摧残到吐血之后,我急需发泄,那种GORDEN模型在资本市场应用的文章写得我要抓狂,虽然我写什么都会抓狂【你给我去死】
这文纯粹是我为了表达对老师的不满但是又没有勇气当众给他一拳的发泄代替品(俺还是想毕业的TAT),话说我的发泄文都是如此的废柴,承认了很多遍,那就再让我承认一次,天啊!为什么我这么废柴的囧人能存活到现在啊啊啊!!!OTL
更新的话我会努力T-T,我真的会努力T-T,弃坑这么不道德的事我绝对不会做,我只不过是无限期的拖文【顶锅盖逃】
如果大家看不下去的话,都尽量鄙视我吧,我有杂草一样的生命力和狗一样的恢复力= =+,真的看不下去的话,就按X吧,俺不介意……
每次发文都这么多废话,啊啊啊啊,我实在是囧到天人合一了。。。
http://hiphotos.baidu.com/aa_95/pic/item/632b292a308ade3e5243c13d.jpg
=========================================================================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SCENE】狭路相逢
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在校园的梧桐树,在夕阳的海边,在蓝河上的叹息桥,还有在乌鲁鲁的天空下,很多感人或流传至今的小说起始都是那年那月的那一天,有时候,人生也不过是他遇见她的故事。
松本乱菊很清楚得记得她遇见银是在一个荒郊,即没有哥特式的奇幻,也没有雨果般的浪漫。只是在一个野外,抬头能看到被树枝切割到支离破碎的天空,然后他出现了。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SCENE1】或许曾经
虚圈的月永远没有盈满的时候
市丸看着抹布似的天空,吹着虚圈含着沙粒的风,生生得刮过耳际,依旧是如此安谧的笑颜,在尸魂界的时候,他喜欢仰望天空,而到了虚圈,反而是坐在屋顶,平时着一片荒漠。他拖着下巴,凝固的夜色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性质,仿佛在看一出精心策划的戏剧。
他走了。
确实是走了。
大家都默认的事实,乱菊也不例外,别人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别有意味得看松本一眼,松本突然生出好笑又无奈得感觉。
“吉良,别再难过了,那不是你的错”
温吞的副队长沉默不语,乱菊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最后还是转身推说有队务离开了。
她穿过中庭,看到天空的风行云,金色的额发随风扶过她白玉的鼻尖,她有点恍然,不真切的感觉降临。
“松本副队长,市丸队长……”修兵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个词,“你真的不知道有关市丸队长叛变的事么?”
背后的提问,完全是肯定的语气,松本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些字句化成了生生的硬物狠狠得砸在自己的后背,她垂下头,侧身靠在墙壁上,双手抱着臂膀,冷冷得问过去。
>>>>怎么?我看起来和他很熟的样子么?!
回到队舍,松本在队长执务室门前踯躅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一把推开大门代替敲门。拉开笑脸,手一甩头发,确保自己的形象妩媚动人,接着娇柔的喊着
“队长,我今天想请假可以么?”
死神拥有斩魄刀,一人一把,绝无仿造;而且斩魄刀各自有各自的脾气,有些贪玩,有些乖顺,有些凌厉,但多数是刀从主人;白哉大人拥有让人目眩的千本樱,往往还没来得及感叹那些华美就被斩杀了;柏村的斩魄刀和本人一样的强悍硕大,召唤出的据说是神话故事中八热地狱中的第四层黑神天谴明王;而日番谷的斩魄刀,就和主人一样冷得要命。
松本曾经形容过她的灰猫:情绪化又任性,又笨又懒惰。
当时听完松本叙述的日番谷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松本你是在说你自己还是说你女儿?
好吧,我想说的只是松本的自我评价,前面的那些废话可以忽略- -
执务室很安静,松本看到日番谷的眼眸暗沉下来,跌落成一个空洞,半天才回答似的嗯一了声。
怎么了?大家都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夜晚的流魂街一隅。
松本摇摇手上的清酒,拿手蘸着酒在黄杨木的桌面上画下了一个字。简单而清晰,书写过的地方水渍暗噬了烛光。
【银】
白天无数次的提问终于爆炸式得在她的脑袋里席卷,摧枯拉朽般将她所有的记忆剥离得只剩现在。
>>>>怎么?我看起来和他很熟的样子么?!
自己当时气定神闲而且带有略微生气的回答如今看来是如此模糊,模糊到松本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心上被划了一道,没有留下伤疤,但分明有若有似无的疼痛攀爬在肋骨下的地方。
趴在桌面上,完全无视了尴尬将要打烊的店老板怨念的眼神,松本瞌睡了起来,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我和他很熟么?也就是青梅竹马;虽然这样暧昧的关系在很多人看来已经足够解释不清了,但真真得追究起来,除了青梅竹马,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了。如果说一点都没有其他……
乱菊疲惫的眯起眼睛,夜风微凉,吹拂着地面的枯叶,飞向半空,然后又忽忽悠悠得坠落,顺带起过去的回忆,儿时的脸,幼稚的童音,硬邦邦得演变成曾几何时某个男孩对某个女孩玩笑似的提问。
----------------乱菊,你知道什么叫做心若浮伤么?
虚圈是永夜。
人在黑暗之中总会祈祷光明,虚也不例外。
坐在地狱的罪人最渴望的总比活在太阳底下的人类简单的多,期待被救赎。
所以,当蓝染来到虚圈的时候,
众虚们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一如远古的犹太人对着降临的耶和华顶礼膜拜;而神在云的另一端拿手一指:我来拯救你们。
神话嘛,本来就是欺骗性很强的东西。
市丸对自己的比喻忍俊不禁,如果蓝染是虚眼中的上帝,那自己是什么呢?仅次其位的使徒路西斐尔吗?
“银,你到了虚圈以后比在静灵庭更有欣赏夜晚的雅兴”
“哎呀呀,我也刚好只是在兴奋期而已嘛”
“哦,是么?”红茶淡淡的香味开始蔓延,冲击到杯底的茶水泛起了一层热气突突得触摸到了蓝染的手掌。
“银,你认为虚是怎么样的生物?”
“哦,你想让我回答:虚是失去心灵空虚的生命么?”市丸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的残月。
“教科书的上的原话你记得还很清楚嘛”
“怎么会忘呢,当时这句话我被罚抄了一百遍”
“可是银,我喜欢虚,他们是如此直接的生物”
男人的声音平和而冷静,音阶没有任何的颤抖。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厌恶的东西,绝不掩盖自己的欲望”
转身,看着摆着惯性面容的副官,蓝染举起了茶杯,吹散了纠结的热气。
“死神,还是太过类似人类了”
一片烟雾迷茫之中,市丸忽然有了被击穿的错觉,仅仅是一瞬,他旋即恢复了神色。
虚圈的月,永远没有盈满的时候。
市丸回想起刚才的对话,自嘲得摸着下巴,的确,死神太过类似人类了。
于我,于你,都曾经是死神。
哈?怎么忽然觉得很冷?昼夜温差前几天没这么大的。
在过去,在某处,在某个残月的夜晚。
金发的小姑娘披着单衣站在月的影子里,呆呆得看着天空,问及身边的男孩:天空只有月亮呢,那它不会寂寞么?
男孩当时挠着头,吟吟的笑着:怎么会呢?
小女孩伸出手,白嫩的双手将月亮围成一个圈,一边是月亮,一边是女孩灰色的眼眸。
呢喃着说:
寂寞也没关系,还有我陪着你。
寒冷的夜,在他心里的某处,温柔一片。
很多次,很多人都会感慨过去种种,带着无奈的叹息还有追悔莫及的怅然,如果当时怎么,如果那是如何,如果,人类使用最多确最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词汇,任由人类的幻想在他的后面加上:如果指针在下一秒停摆,如果生命能够无限延长,如果我闭上眼,世界就不会醒来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切实际的幻想,乐此不疲的追忆过去,也无非想满足如果这个诱因。
可是,可是。
很多人都忘了,回忆不仅仅只代表过去。
它的另外一层含义:
是唯一。
【SCENE 2】 悲伤的延长线
在蓝染血洗了静灵庭之后,尸魂界元气大伤,既要承担高额的维修费用,还有一大堆的伤员要照顾,更更要命的是,护廷十三队顿时陷入了无政(BD你个抽神)府的状态,尤其是五番队,队长叛(BD您又抽)变,副队长重伤至今生死未卜,以至于死神们见面的问候语改成了:
“嘿,你这么快就能自由活动了?我挨了三下现在还不能远足”
“哪里,我被砍了7下,只不过本大爷的恢复力强悍”
六番队有个别名叫贵族番队,倒不是番队里的成员都是出身贵族,而是六番队的几任队长都是朽木家,而番队的布置也克隆了朽木家宅的布局,无论是中庭的回廊,还是院落的池塘,还是摆设,一丝一毫得透露着高雅逸致的情趣。
可惜,阿散井典型就缺少了审美观念,这是他在真央就被公认的一个彻头彻尾没有艺术细胞的阿米巴。身边陪伴的一个是温顺乖巧的雏森,一个是活泼可爱的露琪亚,可阿散井就是生不出一点点怜香惜玉,切磋剑道的时候好像野兽扑杀猎物追着雏森砍,练习鬼道之际更全然不顾露琪亚在身边,随时随地引发自爆,非要搞到最后两个人一起进四番队。
可阿散井最大的好处是直接,任何心思都能在他的脸上捕获,或许太过热血,太没有心机,但对于很多人,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财富,这样的人爱则爱极,恨则恨极,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如他的头发,一目了然。
世界不是单纯而简单,而是因简单而单纯。
可惜,人类最大的缺点就是犹豫,分明可以直走就能抵达的路线,偏要在十字路口徘徊很久,然后左转左转再左转,一路走来以后,蓦然回首,徒生出许多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哀叹来。
阿散井就是单纯而简单的人。
他可以执着得为了儿时和露琪亚一辈子要在一起的约定而奋发努力;
他可以在露琪亚左右为难之时猛拍其后背说本大爷一点都不在乎你是贵族;
他可以为了真央最好的朋友雏森和欺负小姑娘的学长剑拔弩张;
当然,他也可以为了证明自己不输给一护而丢下副队长袖章去单挑。
一切一切,不是阿散井不理智,而是他太过忠于情义一词。
忠于到对着病床上的露琪亚流露的那种细弱随时灭失的温柔。
露琪亚,你知道吗?
其实我一直都很……
火红色烧灼着日番谷的眼睛,伴随这夕阳落下的余晖,差点晃瞎了他的眼眸,沉淀下去的不止是明亮的颜色,还有死神们的打闹声,快就要到执夜。
很久很久以前,体弱多病的雏森一旦遇见个感冒发烧,就会哭得鼻涕眼泪一起下来,日番谷经常就一边照顾她一边吐槽:不就个感冒么,有什么好哭的,看我就不生病!此话一出,午时三刻立刻现世报,日番谷没多久就躺倒了,雏森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目光在他和她之间变得异常柔软,柔和到小狮子开始莫名得不安:
>>>>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
>>>>呐,小狮郎,你说我们会死么?
>>>>你……你是笨蛋么!居然在病人面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啊,对不起,小狮郎,我只是好奇而已。
>>>>人总是要死的嘛。
他独自坐在斜倾的房顶上,记忆变得潮湿,如同梅雨天气般打湿他的脸,从小指指尖点燃了一种痛,电光火石得游遍了他的全身,以致于肌肉都开始抽紧痉挛,日番谷猛然意识到那天的对话更像是未来的挽歌。
>>>>小狮郎如果死了,我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得要死的。
>>>>喂!!!尿床桃!!!!!!!!!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小狮郎会记得我么?
孩子气的小狮子不屑得撇过头,有点尴尬又有点含羞的咕哝了一声,面对少女凑近的脸,他爆发似得丢下一句,然后刹那涨红了脸。
>>>>死了就死了嘛,我……我……当然很快就忘了!!你别老想这种事,还有不要叫我小狮郎!!
夜色在最后一丝日光灭顶之后忽然炸裂,张牙舞爪得合拢整个天空,席天幕地得掀入一片昏沉的黛墨之中。
日番谷已经记不起当时雏森的表情,冲口而出完全不经大脑的回答让自己也开始有点懊悔,接着是女孩温暖的掌心握住了自己的左手,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小指,笑着点着他的眉心。
>>>>无论如何,我会记得小狮郎的。
左手小指的厄痛无以复加,撕裂般的掐住了他的脖颈,让闷哼的声音在喉咙里翻滚几下吞咽下去。
左边,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左边,也是最容易看得见伤口的位置。
他终于泄气般的低下头,月光的银辉将他的身影拓写在瓦砾上,鼻子泛酸得抽了抽,长吁一气:
笨蛋,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无论是冲动直接的恋次还是隐忍别扭的日番谷,都无一例外得在秋天的尾巴怀恋过去,秋天,果然是思念的季节。
人在追忆过去的时候总能看出一些悲伤的味道,哪怕一点点能唤醒内心深处的暖色调也无可遏止得腐烂在泥土里。
思念,往往是悲伤的延长线。
【Scene 3】最想念的季节
绝口不提过去。
松本有时候甚至怀疑当初在流魂街照顾自己多时的人到底是不是市丸。自从两个人成为同期之后,市丸再未提过流魂街的种种,连一丝丝的好像存在的感慨都消磨得一干二净;而偶然几次松本有意无意间流露的追往忆昔,也被市丸匆匆带过,就如飞鸟掠过水面,擦出的波纹黯淡消失。几次后,松本也很有默契的切断了所有过去的话题,大家都是成年人,哭哭啼啼得追忆过去或者哀叹现在只是丢人。
事到如今,可能是看到阿散井或者日番谷的失意,松本反而庆幸她和市丸之间没有这么多关于曾经的话题。
可是绝口不提,真的代表没有发生么?
银,我可不是像你这样高明得连自己都骗得过的演员,我没办法自欺欺人到说:啊,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有发生过么?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所以,我现在。
————————————————怎么?我看起来和他很熟的样子么?!
我不知道我们熟悉到什么程度;
当晚秋初冬,当候鸟开始迁徙过境,当西山红叶开始燃烧了我的眼睛。
我就知道,我开始想念你了。
虚圈还是一片死寂,虽然有时候市丸会无意识得逗弄下蓝染的十刃,比如在不远处啧啧得叹气:乌尔奇奥拉视觉装并不适合你;比如在蓝染面前长吁:怎么能走到哪里都有小LOLI肯替你卖命,一个个都要死要活;又比如在鲁比的面前露出阴险的笑容许下一个我可以让你取代格里姆桥机会的承诺。
恶质的生活作风从静灵庭带进了虚圈,上下一阵不满,可奇异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受到了山本和蓝染的双方面器重,每次有人跑到蓝染面前告状的时候,蓝染都是不可置否的摆手笑笑而已。
“蓝染大人,我觉得您对市丸实在是太过包容了”东仙恭顺得单膝跪地。
“是么”蓝染嗅了嗅煮好的茶叶,袋装的红茶果然不如茶饼的味道来得浓厚。
“蓝染大人!”
“我知道了,东仙,你下去吧”
室内一片安静,蓝染铺开了宣纸,用茶渍在纸上划出一道道的笔法,就如当初他在烛光下的书法一样。
“你都听到了?”
月光的阴影里勾勒出一个人影,在距离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住,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凑近给自己冲了杯茶:“我比较在意的是会怎么处置我呢?”
“我为什么要处置你”
“哈?任由我么?”市丸完全没有惊讶的语气,转而调侃了下高居的王者,“这份宽容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我给部下的宽容是和他们的能力成正比的”蓝染抬起头,掸去了浮尘,“所以,别让我失望,银”
夜虚宫诡异的安静,过道漫长而漆黑,月,是唯一装点的颜色。
冷风夹杂着远处不久之前经历屠杀的血腥横穿了回廊,从另一侧的岩壁上跳转而走。
怕是快冬天了吧。
市丸走近窗边,仍是一弯残月。
音阶一暖,有点幼齿的稚嫩的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膜
寂寞没关系,还有我陪着你。
心里的某处开始瓦解般,有微弱的暖息顺着他面部的轮廓匍匐,散入空气。
他稍稍偏转了头,语气猛然变得生涩而凌厉:
在我没改主意之前,最好别来送死!
提踢踏踏,错乱的灵压立刻消失在了他的感知范围之内,该死的杂碎,真应该一刀解决了他们,以免下次再度破坏心情。
念头攀爬在了他的印象,市丸自嘲得笑笑,坐在冰冷的地面,手搭在膝盖上,有些问题他不想深究也不敢去深究。
破坏了心情,
如此诡异的心情。
如此诡异的夜晚,
如此难以抛弃的过去。
一脚踩空,寂静被玻璃碎裂般的打乱,市丸朝另一侧看去。
露比?
山本显然对静灵庭死气沉沉满目仓夷的环境很是担心,一天两天得给队长副队长做思想工作,就差没有亲赴番队里去直接传达精神。于是,他对平时那种恶质的偷懒和玩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浮躁,都是偶尔的吵闹也是回转生息的办法。
这使得松本的躲懒变得名正言顺加变本加厉。
八番队和十番队的办公室也时常爆发出女高音和男高音的合唱:
“京乐队长!!!!!!你能不能给我认真点!!!!!!”
“松本!!!你再给我偷懒试试看!!!!!!!!!!”
夹在其中的九番队从最初的提心吊胆唯恐战火蔓延都后来的唉声叹气,都让修兵赞叹静灵庭人事制度的伟大,如果把两个番队的副队长角色互换的话,结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日番谷加伊势绝对是兢兢业业超额完成任务的护廷十三队的典范,而京乐和乱菊……让那个番队的队员自求多福吧,阿门。
街边小酒馆的两人,趴在桌面上,一脸酒气,中心的糯米丸子散落在白玛瑙色的盘子里。
----你还不回去么?
----回去会被小七绪追杀的,虽然她发怒的表情也是这么迷人
----哈,京乐队长,你和七绪这种完全是两条平行线的人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呢。
----呀?别把我们形容得这么可悲么。
松本突然直立起来,月光在夜空暗地妖娆,独舞成一个带有缺点的美丽,她就直直得望着,迷离了眼神,却异常坚定得在一个酒嗝之后,无比认真的回望同样直起身体的京乐:
京乐队长,我从来不认为平行线是可悲的。
他们至少有段能相望而依的距离。
真正可悲的反而是相交。
露比拿手接住了月光,一翻手,月光好像被他倒在了地上,再接住,再翻手,如此反复,细碎的月色渐渐在他的脚下堆积。市丸靠着墙,看着在他面前自娱自乐的破面,嘴角的弧度又惯性的拉长微翘。
“刚才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露比把双手绞在背后,跳转回身,“不像你啊”
“没什么”市丸扬起头,任风吹拂他的额角。
“真不了解你,应该说你们死神,简直就是两条线上的生命体!”
市丸抱着手,一阵唏嘘的笑声,转身离开,留下脚步声在回廊震动空气。在堙灭黑暗之前,他停步,银白色洒落他的面颊,微弱的月色突兀得成了耀眼到无法正式的光亮。露比拿手遮住了略有刺眼的反光。
----露比,最可悲的从来不是平行,是相交,因为相交过后就是无可逆转的越分越远,直到眼睁睁得看着彼此都消失不见。
神给了我们莫大的玩笑,要我们相遇,车辙相交。
比如在雨中你追赶公交车脚下一滑摔得四仰八叉的时候遇见了真命天子;
比如在异地身无分文没有电话失去一切联系的时候遇见一个能带回家的善者;
他遇见她,她遇见他
只是一个个遇见的故事,重叠了我们的命运,最最让人扼腕的
就是曾经亲密无间相拥而伴的青梅竹马。
曾经,那只是曾经。
可惜,那些如此温暖美好的过去;
那些本该割舍却无法泯灭的感情;
那些该死的青梅竹马;
都将所有的时间留在了花开一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去诉说一种颠沛流离的思念。
我开始想念你了,亲爱的,曾经的,过去的,唯一的你。
【Scene 4】你遇见谁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藏的:咳嗽、贫穷和爱。越是掩饰,越是欲盖弥彰。
郊外的蓝天扣着池水,池水映着蓝天。
今年的尸魂界秋天特别的短暂,似乎才和路人打了照面就匆匆收拾行装动身到下一站,而冬季搭上了早班车停靠在了尸魂界。
吉良坐在郊外的树荫下,树梢的叶子晃动一阵,反复,终是掉落,没有任何的眷恋,直落落得躺在了某人的头上,伸手摘取了那片枯黄的叶,吉良将它折成一个卷,刚落的叶带着残留的水分被挤压得在男人的指尖潮湿一片。
光线略显刺眼,吉良眯起了眼睛,天空仿佛只剩一条蜿蜒绵长的线。
——真像啊,和雏森小姐认识的那个季节真像啊。
那个昏黄沉闷的季节,就这样直接得有个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双手交叠下垂着,带着一点春天的余温,一丝羞赧柔柔得对自己说着:吉良君,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
如果能一直留在那个时候多好啊,他揉了揉眼睛,明媚的白色渐渐蜕变成阴暗,然后染了灰,旋转成一张美丽的脸。
吉良猛然张开了眼睛。
恍如遭遇了梦魇。
自己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向松本小姐去道歉的么,居然坐在这里发呆。吉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十番队的方向走去。
背后一声叹息。
三番队的队众不知该庆幸至少还有个人主持大局,还是扼腕完全不在状态的副队长。
反复抱怨自己伤害雏森伤害松本的吉良同样也遭遇了欺骗。
可,又有谁,会去和他说一声抱歉。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逝者已逝,生活还要继续。
松本是这条真理的忠实贯彻者,除了在日初午后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发呆之外,还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工作的时候也尽量偷懒,该开玩笑的时候绝对会捉弄下无辜的队长。
>>>>>队长,据说雏森副队长以前给你取了个昵称也,是什么是什么?
>>>>>松本=_=#,你很闲么!?
>>>>>啊哈哈,我只是偶尔问下问下。
作为女性死神协会的主将,松本当然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八卦,包括雏森无意间喊出的日番谷童年的名字,一个曾经让日番谷气得跳脚,而让她笑到面部抽筋靠四番队的按摩才好转的昵称。
更多的时候,雏森还是规矩的叫日番谷君,即使某人仍然执拗的坚持应该尊称队长的名讳。
——日番谷君,这个是蓝染队长让我送来的。
——放这里吧,雏森。
仅此而己。
深秋的风,深秋的雨,深秋的落叶,甚至深秋这个词本身,就让人止不住的感伤,可松本的心里有种名为温暖的涟漪一圈圈的散开。
松本根本没有想过在风雪之夜后能和银再度碰面。
那是她进入十番队不久的一个下午,蓄着短发,抱着一摞比她还要高的文书,凭着感觉摸索着往前走,身边的死神都讶异于松本出色的平衡能力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过回廊,正穿过拱桥时,乱菊隐隐感觉前方有人:“对不起,请让一下”
前方的人退到了桥的另一侧,乱菊正要踏出下一步,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市丸副队长。
啪啦啦,一阵无名的风吹过,
卷起了文书,风的手掌擦过了纸面,漫天翻卷着白色的纸张。
从她身边安稳得落下。
一沓沓的雪浪纸,化成一片片薄刃,将烟霭的天空割裂得支离破碎。
于是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她。
有那么一瞬,松本感觉自己活在了回忆。
对他的笑容一丝惊诧,直愣愣得看着他走过来,努力和当初那个流魂街的小孩比对着,找寻再多再多点点的共通,她颤颤嘴唇,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乱菊。
音色少,音色平。
——银。
她暖了一个音阶。
同样,仅此而已。
无需多言。
深秋的风紧了。
乱菊描绘着窗外的金黄世界,尸魂界迥然便得透明,透明到能看到青空上鸟飞过的痕迹,如同玻璃樽般的几近起来。
玻璃镜,曾是市丸送给乱菊的一个廉价而珍贵的生日礼物。
说是廉价,玻璃实在是不比水晶这么高贵的赠与品,说是珍贵,能在流魂街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时候,市丸还能弄来这么精致的镜子的确是很难能可贵。
当时的乱菊犹如珍宝一样捧在手心,笑颜展现,小心翼翼得把它放在枕边;日出日暮都不忘看一眼,银说过乱菊的微笑堪比冬日的太阳。
但一次的刮擦带落,让它裂成了几瓣,小乱菊立即哭得唏哩哗啦,银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刹住了笑容,一边拿袖子给她擦脸,一边安慰着说没关系,下次我帮你再找个
到底到底什么时候,那样的笑容开始从市丸的脸上退却的呢。
很多人都说市丸的笑容阴险狡诈,不怀好意,在蓝染事变之后,市丸的笑容无异于和恶魔的微笑划上了等号。
乱菊蹙起了眉,漫过回忆。
她从来不认为市丸的笑容有任何意义,一个整天笑的人其实和面无表情是没有区别的。笑容,对市丸不是一种表情,而是一种装点,好比是装饰在脸上,随时可以撕破,只是没有人敢或者有兴趣去撕破而已。
如果再再深究起来,那可以称之为:装傻。
他想不出什么话来说的时候,也笑,用这种方法来装傻。比如说,他总是爱迟到或无故缺席,被抓到后有时候他会想出一大堆白痴的理由为自己辩护。而队长们一个个把他的谎言戳穿时,他就这样诡异地笑,别人看来是不怀好意,而在乱菊看来,那还是被叫做装傻比较合适。
久远的镜子碎了,乱菊无法说服自己将它放弃,而是一直保存这碎片,直到让它经过高超的黏贴转而重生,可在一道道裂纹之上,乱菊看到了自己有点扭曲而迷茫的脸,她学习着市丸的微笑,
蓦然间,心里的阵痛伴随着往昔的暖流缓缓侵入她的心肝脾肺。
她终于了解,她和他
乱菊和银,都如同这面碎掉再拼合的镜子。
即使还能照得出人影,他们都已经遗失了名为过去的碎片。
可惜乱菊在很久之后才觉察到:
保有这面镜子不是喜欢过去的银,而是自己爱上了那种执着,那种坚定的守候着一个人的执着。
[ 本帖最后由 水·悠然 于 2008-9-25 21:05 编辑 ]
【Scene 5】美丽的……
在求婚者射中靶子之前,俄底修斯就会归来。
松本临时接到了去现世的通知,那天的日头很猛,射得她睁不开眼,然后日番谷就在她面前,递过了一份执行令,在她放下手把金发塞入耳后时,日番谷忽然冒出了一句遥遥无期的提问:
———松本,你害怕死亡么?
她合上原本掀开了执行令的手,将硬邦邦的本子自然得贴在胸前,风情万种妩媚一笑:有什么关系么?
修兵,吉良还有京乐都过来送行,松本顿生凄凄惨惨戚戚得抱怨:你们不要做出生离死别的气氛嘛。
吉良紧了紧拳头,倏然得松开,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们都知道这次任务很危险。
一巴掌狠狠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吉良一阵抽紧,松本豪爽得一甩头:越危险的任务奖金越高啊,据说空座涩谷那个地方大卖场很多,能报销就别浪费啊,队长~
日番谷斜靠在穿界门,低着头,天上云的倒影在他的脚面风行而过,不带任何眷恋,顺着副官的声音望去,松本的笑脸夸张得摆放在他的瞳孔。
他拉了拉领子,转身进入了断界,黑色的蝴蝶拉开蔓幕。
提踢踏踏的脚步声立刻紧随上来,显得格外的突出。
“诶?怎么停了?队长?”
日番谷转身,毫不避讳得看着乱菊灰色仍盛满笑意的眼眸。
“别对我这样笑,很假”
松本如触电般的麻痹了全身,连表情都僵直在了脸上,宛如一尊希腊的雕像,手指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寂尔冰封。
终,她的眼睛如同回味般的闭合。
再张开时,却是一场决堤。
悲伤的,无奈的,唏嘘的,温柔的,各种各样的情绪泉涌般的从她的眼中奔流而出,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凝结成了一声遍寻不到回答的叹息
同样是笑,为什么我学不像呢。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现世的天空和尸魂界一样的深邃,一样的高远,一样的让人浮想联翩。
儿时的乱菊曾执着得探知天空的那边是什么,是不是能遭遇一场童话,有骑士和公主,有森林和海洋,有一个一直守护他心爱玫瑰花的小王子,还有一只甘心被驯养的小狐狸。
市丸背着手搭在脑后,比划得澄澈的苍穹,坐在乱菊的身边,呵呵得谈笑着:
天空的那里,是一片矢车菊深蓝的大海,那片海是抹香鲸之海,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爱琴海。
乱菊就会托着下巴,睁着眼睛,想象那片开满深蓝天鹅绒色的海。
童话之所以感人,不是故事本身。
而是那时的我们相信童话。
讲的人认真,而听者也执着。
成为死神之后,乱菊就再也没有时间去顾及那些有的没得充满粉红色幻想的童话故事了,只是有件事,她一直疙瘩在心里,想追究吧,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不追究吧,就堂堂得彰显在她的记忆里。
说穿了,只是市丸有意无意给她的称呼:Penelope
拱桥偶遇事件之后,她和市丸的接触就频繁起来,虽然不能说身影相随,但比总角之交或是一般交情多了那么一点点,偶尔还能一起出个任务。
于是,在一次绞杀旅祸的战斗中,乱菊第一次在银的面前解放了她的斩魄刀。
青灰色的天,远处的山仿佛能碰到云朵,从顶端一层层的逡染一波波得绿色,直到匍匐在了乱菊的脚下。
低鸣吧,灰猫。
利刃化作筛粉,游离在乱菊修长的指缝,行云流水得穿过面前的虚,伴随这一声惨叫,虚直直得倒在了地上。
回头就看到了市丸抱着双臂看着乱菊,眼神细微得恍如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半天,他缓步到她的面前,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发挽到耳后,指尖点缀着她的温度。
>>>>真美丽啊,真像Penelope。
说话太过细碎,声音难以捕捉,乱菊听到的是芬妮萝卜?为什么自己是萝卜,但执念很快被来支援的死神搜索驱散了。
再然后,市丸的赞叹叠加起来,每次看到乱菊战斗之后,都会用赞叹的语气笑着对她说:Penelope,美丽的Penelope。
乱菊一度以为这是一种奇异的热带水果,但是加在前头的定语美丽似乎形容水果有所不妥,她就直觉的认定是她所不知道的市丸的一个过气女友。
如今在现世,这个称呼又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来,乱菊不是没想当面征询过,她曾特意为了这个问题爬上屋顶去找吹风的市丸,两人像儿时的并肩坐着。还未开口,来意就被他戳穿了,乱菊不喜欢那种被一眼明视的感觉。事实总归是事实。于是,她也放弃了那个不大不小的提问。
月色朦胧,照旧是个残月,一刻,午夜攀爬到了他们之间。
乱菊开始恍惚,催眠般的举起双手,将弦月圈成一个盈满的圆。
正当她开启嘴唇,第一个字已经挣脱话落到空气中。
银忽然拉住了她的肩膀,乱菊惊醒得转头。
>>>>怎么了,银?
>>>>月亮很美呢。
>>>>啊?
>>>>走吧,该回去了。
银是个高明得自己都欺骗得了的演员。
比如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他就理所当然得做了起来。
比如他杀掉五番队三席那刻没有半点犹豫和心慌,但理智告诉他你应该难过啊,于是他真的生出了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
再比如,他可以在乱菊差点重复当年温柔一片的台词时默然制止,然后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第二天他就直觉得认为昨天的一切都是久违的梦境。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的内心只向自己的神灵舞蹈,不为任何人卑躬屈膝。他不如乌尔奇奥拉,在生存意义之间挣扎许久,放弃了,却被一个人间无意闯入的小女生而搅得开始迷乱世界观,他从来不探求人的存在意义。他乐意被当作敌人,看着众人被当作小丑般的戏弄,然后抛弃掉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将它演变作一个习惯性的笑脸划在脸上。
事实是,市丸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笑脸的含义。
他在一朵花开的时候将它掐断。
他在一句情话即将绽放之时将它婉转成了一句笑谈。
他在一个微笑真诚以对之前让它湮灭在嘴角。
市丸明白,这是最合适自己的道路。
他将永远无忧无虑快乐下去,尽管他永远无法足够的幸福。
他最大的愿望,只是成为自己的王。
【Scene 6】最后的晚餐
莺歌飘渺,相知最难忘。
虚夜宫的破面已经对市丸的存在很是顾忌,虽然从开始他们就对这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男子没什么好感,但日积月累,就凭他在看着蓝染处罚部下时候的无所谓和蓝染对他难以理解的宽容程度来看,他绝对不是和东仙总括官那样的善茬。
流言四起,破面们都亟不可待或是满腹狐疑得想知道,凭什么,这个在虚圈毫无建树整天以捉弄他人为乐的死神能得到如此的器重,仅仅是因为他是蓝染曾经的副官么?
蓝染是引导他们前进的神,是不能被怀疑的存在,对那些迷失心灵的虚,他就是上天赐予的耶稣。
乌尔奇奥拉曾在蓝染的收藏室里看到过人类的一副名画:最后的晚餐(达芬奇)
对蓝染一直心怀敬意得他理所当然得把蓝染放在了最中间,那个耶稣的位置,而十刃加上两个死神,刚好凑成了十三个人,与画面对应的天衣无缝。有时,乌尔奇奥拉甚至怀疑蓝染大人是不是根据这幅图挑选了他的信徒,誓死追随不离不弃的信徒。
苍白的手指滑过墨香的书面。
恩,牙密这么笨拙的破面比较适合冲动的安德烈,格里姆桥如此易怒的个性就是雅各,然后同样脾气暴躁的诺伊特拉是约翰,自己是安稳执着的路加,往复,乌尔奇奥拉一一对应,漠得,他僵直了脊背,一股凉意直接侵袭到了他的脑海,即使他从未享有体温,还是开始一阵阵的莫名的心悸。
市丸,对应的是犹大。
他只能也最适合对应犹大。
耶稣的十二门徒。
犹大是第十三人,用十三个银币出卖了耶稣
直接导致了人间的末日。
从此十三成了不详的数字。
曾经的三番队队长,抹杀掉了十,乌尔奇奥拉试图挥去这种反面情绪。
内部的怀疑比外部的侵蚀更可怕
他没必要为了一次偶然,而毁了破面之间的信任。
于是,他锁上门,出走。
遗落下的那本书在月光下熠熠闪光,然后被他临走转身时带起的风吹起。
在那页纸的背后是硕大的黑丝粗体标题
【逆十字的犹大】
月色凄清
蓝染端正在王座前,月光只触及了他的脚尖便被突起的屋檐所收拢,貌似连月都匍匐在他的膝前。
他明白破面们的猜忌,明白那些人的私心,甚至明白那些借用他力量而成熟的十刃,只是他不愿意揭穿,一台由他导演的话剧活色生香得上演,没有阻止的必要,如果说市丸是历经杀戮才成熟起来的话,那么他就是阅历太多而忘记如何真心的微笑。
在市丸斩杀掉他的第三席后,他玩笑似的摸了摸孩子的头:
>>>有什么感觉么?
>>>唔,没有……
>>>杀掉和自己没关系的人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市丸孩子气得抬起头,皱了皱眉,思索了好一阵,给出了一个令蓝染都惊异的答案
——可能正因为没关系,所以杀掉才没感觉的吧。
半天,蓝染直到队舍之前,才幽幽的叹气:怎么也是你一天的同事,还是应该惋惜下的。
他清楚的记得,市丸面对死亡时的坦然,如果他是导演,那么市丸就是天生的观众,那些血液,飞溅的血液,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暗红色的液体,而护廷十三队,也只是让杀人合法化的组织。
久远到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厌倦了尸魂界,他渴望流动的世界,有变化的世界,静止的水死气沉沉,他希望世界的风车能转动起来,所以他要掀起一阵飓风。也许是看了太多的历史书,在尸魂界,蓝染的阅读量是众所周知的丰富,相当于一座会移动的图书馆:新生—兴旺——覆灭,这一轮回就在月的注视下,沧海桑田的重复着。
现世也好,尸魂界也好,于他,只是赤裸裸的欲望,排山倒海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却幼稚得在上面布上形形色色的伪装,久了反而他开始不能接受某些直白的生物,比如阿散井恋次就被他一脚踢倒了六番队,而太过善于伪装也不是他所中意的类型,唯独银是例外。
蓝染也曾经有顾及过,银深不见底的伪装,他忽明忽暗的个性,以及那个他每次看到都觉得很假的笑容。
如果说曾经有一丝提防,那么就在乱菊偶然的一次请教之后,变得豁然开朗。
那是个尸魂界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乱菊匆匆赶去副官会议的时候撞到了回队舍的蓝染,在一阵抱歉之后,蓝染静默得看着那个市丸曾几何时的青梅竹马,正当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准备离去时,袖子被一把拉住,松本踟蹰得微微开口
——蓝染队长,您看得书多,您知不知道什么是Penelope?
Penelope?
蓝染的印象里浮现出一张清晰的脸,还有她的过去。
他没有回答,只是无限温和的回问过去,这个,是哪里听来的?
乱菊张了张口:是个朋友提起的,也没什么。
事情还是在乱菊阿列阿列要迟到的焦急中隐没下去了。
可蓝染却蹲在原地,四下无人的狂笑起来,似乎积攒了很久的笑容瞬间爆发。
从此市丸就成了蓝染百分之百的心腹。
没有丝毫的怀疑。
不是蓝染的真心,只是他有把握随时能赢过他的副官,而丝毫不担心他会隐藏什么实力。
没有过去的人是没有弱点的。
蓝染之所以强大,是他亲手斩杀了他的过去
所以,银,
你一开始就输了。
输给了过去。
输给了Penelope。
==========================TBC===================== 新人一定要支持下的说!!~
多多加油哦!~ 好长啊
加油哦
写得不错。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