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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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 回复:【白梨王道】【原创】虐杀姬——日式古风(爱你,所以要杀了露琪娅袖白雪酱~~~~~我在死神中文网开的那个楼你可以随便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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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四枫院绡绫 2008-2-8 21:30 回复此发言 “怎么办……我……一点也不会应付啊……”雕花玄门外,游子的声
音似乎都紧张得能挤出汗水来。
“什么啊?应付什么啊?要认真对待,搞不好太子还真的看上你了!”
露琪亚回头看着这个好像没见过世面一般的小丫头,一丝挖苦的笑容
浮上绝色的脸颊。
“讨厌!!露琪亚!万一真轮到我了怎么办啊!!”
又气又急,游子真是佩服露琪亚还能在这种场合下开玩笑。
“不要吵,不需要你应付。”
低声冷言警告两人,夏梨小心地拨开苇帘,向外望去。
“不会轮到你的,夜一已经在路上了。”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太子宫廷。
听了夏梨的话,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闭嘴了。夜一,她们的同伴里最
敏捷的一个,看样子已经是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而一旦她来了……就有好戏看了……
“抬起头来。”
放下名册,浮竹面无表情地说。
应着浮竹的命令,乱菊缓缓抬起头。
一时全场的时间停顿了,仿佛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颤抖了一下,然
后才狼狈地继续蹒跚前行。
除了不食世事的朽木亲王压根没有抬头之外,其他人都睁大了双眼。
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啊,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面若粉霞,眸若
星辰,艳丽不花哨,妖艳不腻人。那一双勾人心魂的美目一轮便是一
道亮丽的光环,红艳的唇一抿便是一片诱人的嫣红。
如此美丽的人儿,真是求不得的尤物啊!
轻瞄一眼在座,乱菊的心里偷偷笑了起来,男人都是浅薄的动物,看
到漂亮的女人,就连自己几时生的都不知道了!
这种样子,还真是让她乱菊看不起啊……
胜利感十足地看着被自己迷住的男人们,她的嘴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
的冰冷——
——很快,他们就都会变成她脚下踩着的尸体了。
作为杀手,这点残忍是必须的。
美目来回扫视着,乱菊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想却在正得意时猛地被
一双凛冽冰冷的碧目扎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混合着无情、冷漠、不耐烦,甚至是……
厌恶,如此这般的冰冷神色,乱菊还从来没有收到过。
而扔给她这样厌恶表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乱菊今天用尽浑身解数要
迷惑的目标——太子冬狮郎。
露出这样的眼神,很显然,他对她一点兴趣没有。
没有想到,对于男人来说一向无法抗拒其魅力的她竟然遭遇到了这样
的人,不但毫不动心,还公然表现出对她的反感……这对于乱菊来
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该死的家伙……以后我一定好好把你的尸体踩几下!!
在心里下了狠语,她妖媚的容颜也在不经意间狰狞了几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冬狮郎示意她下去,便不再看她一眼。
其他人看到了他的举动都大吃一惊,其实太子的绝情寡欲是大家皆知
的,只是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子还能如此安稳,确实有些超出了他们的
想象范围。
他真的是对女子毫无兴趣吗?
“哎呀,这么美丽的女子,太子殿下都不喜欢吗?好挑剔啊!”
听到背后传来的带着嘲笑和戏谑的声音,原本还冷漠的冬狮郎立刻雪
眉一皱。
他太清楚不过了,只要这个声音响起,就表示他的威严又将荡然无存。
一丝笑容挂在脸上,说话的银发男子轻松地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数
落太子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当然他的“有感而发”确实有些过火,那双看不到深处的眼睛,闪着
的是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寒毛直竖的笑意。
“不要无礼,银。”
低声训斥,蓝染的眼神却还是温和无害的样子。
“不好意思,一下子失态了!”
被唤作银的男子顺水推舟地道歉,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减少一分。
瀞灵廷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全名市丸银的现任左大纳言是多么
胆大,不管是太子还是今上,都在他开玩笑的范围内。双眼一眯,嘴
角一钩,他就能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连那一如往
昔不变的笑容都没有半点不安,自然得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但是作为左大臣蓝染亲自力推的人才,他的才能却也是无人能否认的
强悍和全面。
不再说什么,蓝染自然地垂下视线。
毕竟是自己旗下的左大纳言,不便多说,居此高位,他很明白分寸。
但是某人似乎在这场没什么意义的闲聊中找到了一点新鲜的事——
——“既然市丸你那么喜欢这个女人,那就送给你吧。”
说得无关痛痒,冬狮郎微闭碧眸,大手一挥,一个人就这样转手了。
一言既出,在座皆叹,叹得无比有默契。
乱菊惊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非但对她的美色完全
没反应,而且还一点不可惜地将她随便送给另一个男人,连看都不看
她一眼……这些对于乱菊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谢了!”
送得很无关痛痒,收得更随随便便,市丸笑得相当自然,仿佛刚才收
得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样没有生命的物品而已。
一个女子就这样被一个男人转手给了另一个男人,听起来荒唐,却又
存在于这个富丽堂皇的瀞灵廷,而且……早已有之。
谁都知道,每次被太子送出去的美姬不计其数,性子烈的跳河上吊的
都有,所以这次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况且……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还没回过神,乱菊已经被一把拉到一边了,抬起眼,她对上了一双笑
眼眯眯。
心跳猛地慢了一拍,乱菊的眼睛瞬间睁大——
——那是一种什么笑容?完全没有别的男人看自己时的那种痴迷和
色相,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是笑着,不停笑着,一直笑道看不
清里面藏了什么,摸不清那笑容里真正的意思。
那是一种深藏至极的表情,一种无法碰触的模糊,仿佛晨曦中那一抹
分不清冷暖的色调,看似温和,实则冷凝。
“以后,多多指教,美人儿。”
丝毫不受身外投来的羡慕、嫉妒目光的影响,市丸轻声对乱菊说道,
脸上,依旧笑容深深。 “这个女人送给你吧,黑崎一护。”
轻声开口,冬狮郎严厉的表情告诉其他人——不许说不。
选妃已经进行了一会儿,被他送出去的女子数量也已经上涨到两位
数,有的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被一句戏言送到了不知哪里的
门下。
众臣都没有说话,这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太子对女
人没兴趣,人尽皆知;太子从来不留女人在身边,众所周知;太子总
是将自己的姬妾送给别人,无人不知。
也许,如果今天没有出现这样的光景,他们才会觉得奇怪呢。
但是,那名女子不这么认为……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头震惊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眼中
涌出了模糊的喜悦。
紧守深闺十几年,等得不就是这屏展的一刻吗?
另一边,被点到名的黑崎一护显然惊讶万分,想不到太子的怪癖今天
落到了自己头上。虽然他年轻有为,正值少年,但是这种不着边际的
事还是头一次遇到。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橘发女子,他的面颊上不禁浮现一片红晕。
她确实是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橘色的柔顺长发如同秋夜的火枫,在
月光下反射着一抹纯洁的柔光,明亮的大眼睛更是生动溢水,如霖雨
沐,洁白的皮肤,细腻的五官……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是出
落得袅袅婷婷,亭亭玉立的壁人。
面对这样的女子……要说丝毫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顿心绪,女子重新挂上醉人的微笑,膝行到那
名叫做一护的男子面前,深深行礼——
——“小女名叫井上织姬,请大人日后多加指教……”
没有怨言,也没有多余的质疑,她也许不知道太多的朝内世事,不明
白太多势力纷争,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清楚,这个黑崎家族在当朝的
地位有多么举足轻重,家人的忠告顿时又回荡在耳边——只要有机会
靠近势力强大的人物,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双手献上!
所以,她已经决定臣服于这名男子之下,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人。
其实,从小这类贵族女子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不许反抗,一切听
命,就算是明知的苦海,只要有父母或是皇室的一句话,她们都会义
无反顾地跳下去,然后再慢慢后悔。
为自己,为命运。
“嗯、嗯……”
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向英勇无比,果断坚强的黑崎太政纳言竟然一下
子傻在原地。
虽然长在这样的皇家宫殿,但是他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
就连自己的母亲,脑海里都没有映像,更别提要什么更衣,女御,尚
侍侍寝的事了。
而今天莫名其妙就得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种在其他人眼里无
非是“艳遇”的事,到了他这里,不禁变得有些接受不了。
名为井上织姬的女子睁着水淋淋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呆滞的帅
气男子,一脸迷惑。
她很清楚,作为贵族女子,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进入深宫,成为太子,
天皇的女人,并且要生下他的孩子。只有这样她的家族才能在纷繁复
杂的瀞灵廷里占有一席之位,只有这样才能为家族积蓄力量,在日后
为家族带来腾飞的那一天。
为此,她从小就在深闺中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乐吹奏,通读
和歌古词,诗书经卷,古文今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变成一个完美的
女子,才能成为家族用来迷惑皇室的合格的“香饵”。
而今天,这个饵终于钓上了理想的目标。
——哐——
在座的人们还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扇华美的镂空纸窗突
然破碎开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什么人?!!”
看到不明来犯者,蓝染立刻站起身大声呵斥道。
“快把他抓起来!”
被蓝染一喊,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顿时加入了大呼小叫的行列。
听到喊声,护卫兵破门而入,立刻展开对闯入者的围攻。
然而没想到来者身轻如燕,几步就躲过了赶来的护卫兵的攻击,一个
漂亮的横跨,他顺利踢倒两个人,闪身到房梁上。
“呀来呀来,真是好身手啊……”
兀自低声叹了口气,右大臣浦原毫无反应地看着来者从一根房梁跳到
另一根上。
同样没有反应,冬狮郎冷眼撇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人。
又是一阵哀号,另外几个护卫兵应声倒地,闯入者一个漂亮的翻身,
又一脚踢翻剩下的几个,顿时赶来的护卫已被消灭大半。
默不作声,朽木亲王仍然高雅地低着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
骚乱一样。
“啊!!”
被人群挤到了墙角的井上织姬根本没有躲避的力气,作为女子,她是
标准的柔弱无力型。
“喂!你没事吧!!”
一把抱住即将撞上墙的织姬,一护用胸口挡在她和墙之间。
“嗯……没事……”
显然,织姬被吓坏了。
一护看看门外不断涌进的护卫兵,还有那个不断将冲上来的护卫打飞
的闯入者,不禁摇了摇头。周围的一团乱让他也觉得麻烦,于是他立
刻将织姬送到了门外没有人的安全的地方。
——砰——
又是一声巨响,几个护卫被甩了出去,撞倒了内室的隔门。
闯入者冷眼看着这帮没用的家伙一个个被打倒,眼里闪着鄙夷的光。
没有停顿,他抽身一跃,从来时的窗子冲出了房间。
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的和风中。
一屋子的护卫全部都傻了,没有想到,这个闯入者来得如此容易,去
得更是无比轻松。而最令人难以费解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拿,也没
有对在场的人作出任何攻击。
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白哉,追上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今上元柳斋院突然开口,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仿佛不加思考,刚才还无事人一样的朽木亲王在听到命令后立刻冲出
了房间,直奔闯入者消失的方向而去。
其他人看了看彼此,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蓝染依旧是一副温和低调的样子,望着朽木消失的方向。
冬狮郎不屑地闭上眼。
浦原则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惊险一幕。
同样的事件,不同的人,表现不同。 低着头,朽木深不见底的眼里隐隐约约映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不妥,似乎……确实有些不妥……
偌大的复式吊顶和式房间,装饰却出奇的简单干净,除了……
中央的垫被上昏睡的一名女子。
原本清静得有些黯淡的房间因为她而变得明亮,原本凄清无色的居室
因为她而淡染五彩,原本寂寥无声的屋子因为她而清新舒爽……因为
有这名女子,这间和式屋子竟有些美丽得不像以前的样子了。
她是如此美丽,以至于这瀞灵廷里所有的佳丽美颜在这张苍白柔弱的
脸前全部都黯然失色。明明身着简朴无光的平民服式,但那张千古绝
颜却怎么看也让人不敢相信她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那是一张仿佛来自千年前仙乐琼浆滋润而出的仙子的容颜。
朽木看着女子苍白但是依然不染纤尘的绝色容颜,眼里隐隐腾起一股
淡淡的无力。
他应该将一切都计算在内的,今天发生的一切应该都在他的预测范围
内的,无论是自己那个高傲的弟弟随便送女人,还是自己那个丢不起
面子的祖父会下令让自己去追侵入者,这一切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测。
看到一个小小的入侵者将瀞灵廷的护卫玩弄于股掌之间,元柳斋院肯
定是受不了的,这个年纪的老人最讨厌自己的威严被践踏,所以他才
会要自己最得意的孙儿白哉去追,挽回一点被看扁的面子。
朽木叹了口气——这一点几乎不用想,他就能预测到,但是……
为什么他没有预测到……她的出现呢?
侵入者很顽固,也很灵活,他一直追到了瀞灵廷外围,仍然没有抓住
他,再向外走就是平民住的流魂街了,到了那里要抓人将会更加困难。
这样考虑着,他毫不犹豫地架上弓箭,拉满弓,对准前方还在狂奔的
入侵者,放出一箭。
他很难清楚,只要他射出第一箭,其他士兵就会陆续放箭,这样一来
就算是仙人妖怪,也绝对躲不过这么密集的箭雨。
他想得很周到,前方确实有人中箭了,然而他没有想到,中箭的却不
是原来那个入侵者……
塌上的女子呼吸平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安详的神色
仿佛睡着了。谁能看出来她刚刚中了一箭,直接刺穿了肩膀呢?
肩部的衣物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苍白的面孔已经微微沁出汗珠,但表
情却一点也不痛苦,好像安静无念的坐禅仙子。
他其实很后悔,误伤平民在他看来是很严重错误,所以当时他立刻制
止了准备放箭的士兵,将全身是血的她抱到马上。在她中箭昏迷之前,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得知,她叫绯真。
绯真……其实是个不错的名字,这个念头曾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转身离开,朽木决定暂时让这个被他误伤的女子住在这里养伤,不管
是不是妥当。
朽木离开之后,原本还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少女缓缓睁开眼,露出
一个淡淡的却又寒气刺骨的笑容。
“是吗……没想到姐姐那么精明啊。”
露琪亚抚平衣摆上的皱褶,平静地笑着说。
“啊……”
没有说什么,夏梨也明白。其实她们的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并不是什
么完美之计,如果对方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很可能把自己射伤的女
子扔在原地不闻不问,或者干脆逃跑。
之所以出此计谋,只是在赌,赌那个人是一个心地善良,负责的人。
看来,这次似乎是赌赢了。
手上美丽的凤尾蝶还在扇动着翅膀,美得蛊惑人心。
看了看那只蝴蝶黑色翅膀上的一点殷红,夏梨叹了一口气,缓缓从袖
口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怎么?又要喂了吗?”
看到了她的动作的露琪亚小声问道,口气却是无比自然。
“嗯……”
几乎没有开口,夏梨举起匕首,在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划了一道银色的
光华,顿时一颗柔嫩鲜红的血滴缓缓溢出雪白的手指,在黑夜中好似
一颗血色的水晶,幽然闪烁。
似乎是被那水晶华丽又残忍的色泽吸引,凤尾蝶翩翩起舞,飞到了那
滴水晶上,短短几秒,水晶就混入了那片盈光闪闪的黑色之中,如同
一块真正的千年奇矿般,破碎消失。
这种黑色凤尾蝶是虚夜宫特有的品种……与其说是“特有”不如说是
“特制”,这种蝴蝶可以在黑暗的夜里自行判断方向和距离,从而准
确无误地完成它传送情报的任务。
而且……它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一种经过了改造和训练的工具。
而唯一可以喂养这种蝴蝶的……只有鲜血。
作为虚夜宫的杀手,她们早已习惯这样的喂养方式,残忍却又无比美
丽,犹如一出华丽眩彩的歌剧。
有时。她们都觉得自己和它们是共通的,因为流着一样的血液。
挥手放走了地狱蝶,夏梨走回屋里。
这是一间不怎么显眼的居室,因为这里安置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更衣,
比不上那些出生高贵的女御。
但是,对于她们来说,这样不显眼是最好的了。
放下门帘,夏梨的嘴边浮起一丝凛冽的微笑——
——终于顺利混进了瀞灵廷,任务就要开始了!
————————————章节一 完——————————— 第二回——真木柱
夜晚终究是让人迷醉的,白日的阳光下,人们总是礼貌地互相问候,
戴着千人千面的面具,而一旦到了晚上,人们似乎可以脱下纷繁复杂
的面具,展露真正的面目,无论是美丽还是丑恶。
“惣右介大人……好美的月亮啊……”
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棕发帅气男子的身边,一个美得有些让人不愿移开
眼神的少女柔声说道。
“啊……是啊……”
没有多说,望着一轮残月,蓝染的眼神里飘忽不定地映着些许暗淡。
“惣右介大人怎么了吗?不舒服?”
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心不在焉,少女立刻一副担心的样子。
“没事,不用担心,桃。”
微笑着拍了拍被唤作桃的少女,蓝染的笑眼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孩子般
慈祥,没有一丝杂念和欲望。
似乎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敬而远之,桃的心里不觉紧了一下。
嫁给这个男子前后已有一个月了,却只有最初的一次温存,侍寝的次
数连普通的尚侍都比不上,这叫正值妙龄的她如何隐忍?
早就听说左大臣蓝染和自己的结发夫人烈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也早就
知道蓝染对其他姬妾几乎是不怎么宠幸的,更早就耳闻蓝染绝对不会
将专宠的对象从烈夫人身上转移……
但是,她还是嫁来了。
少女的春心暗动是一种可怕的煎熬,她就是一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
开始,她那颗年幼的芳心开始不自觉地只为着一个人跳动,她那双水
灵的眸子开始目不转睛地只盯着一个身影,
高大英俊,温柔和善,强大可靠,英气内藏,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
在不经意间的某一瞬间触动了她的心,摘下了她幼稚未经的爱。
毫不犹豫,她不顾嫁后身份的降低,也不顾青梅竹马的劝阻,毅然嫁
给了这个梦中的男子。
原本以为未来将会有无尽的温存和爱抚,会有享用不尽的幸福,会有
数不清的爱情与温柔。谁知……
嫁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其实只是好似镜花水月般的镜像,虽然
绝美,却那么不真实,那么易碎。
低下头,桃下意识紧紧抓住身边蓝染的袖摆,不愿松手。
咬了咬牙,她的眼中浮起一丝伤感……
卯之花烈,近乎完美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举止都美好超绝,周身
无半点可指之处,性情无一丝不当之隙,如此高贵无瑕的女子,就是
遍寻人间,也未必能找出一个。
而蓝染对正夫人烈的宠爱几乎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姬妾,或者说——
那已经不是单单的爱,更像是一种恩,一种逾以生命的珍惜和珍视。
爱逾生命——这就是她最爱的男人对待另一个女子的感情。
这样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比得过?
“惣右介大人……”
轻柔地开了口,声音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桃顾不上女子的矜持,准
备先发制人——
——“时间好像不早了,您今晚就留下——”
“——啊,蓝染殿下?!”
一个活泼的女声不知是适时还是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桃的话。
迎面走来两个女子,似烟雾中降临人间的仙女,袅袅婷婷,如梦似幻。
而桃在看清了她们之后却感到心跳猛地慢了下来。
她明白……这次,自己恐怕又……输了……
“您在这里啊,赏月吗?”
先前说话的勇音继续问,一手搀扶着她的主人——卯之花烈。
看到烈那张宛如凝雪落霜的笑颜时,桃的心里缓缓腾起一阵莫名的妒
嫉和悲哀。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子,她已经超出了自己能够比拟的范围,并且……
永远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真是一轮美月呢,桃大人。”
依旧是波澜不惊却又如同春天的柔风般的声音,不着痕迹地抹去所有
的萧瑟和冷淡。烈礼貌地朝桃笑了笑。
看到了蓝染身边依偎的少女之后,勇音的身子震了一下,但她很快反
应过来,欠身向尚侍行礼。
而愣在原地的桃却没有回礼。
“你们怎么有这个雅兴,也来赏月?”
在看到了烈的一瞬间,蓝染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温柔得可以将人心
都融化掉。
“不是,只是在睡前出来散步而已。”
烈微笑着回答,温婉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起伏和不安。
听了她的回答,蓝染眼中的笑意加深了。
“是吗……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回去就寝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身边的桃不着痕迹地推开,蓝染的脸上仍然是温和
明朗的微笑,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女伤心无比的面容。
“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走到烈身边,蓝染回头对桃露出一个长辈般的微笑,轻声说着。
桃猛地愣住了。
没有等桃有所反应,他一把搂过烈,转身离开。空留一轮明月陪伴那
个伤心欲绝的少女。
颓败地跪坐下来,桃无法自制地放声大哭,泪水一滴一滴淋湿了美丽
的和服袖口,也淋湿了她的心。
她比不过,她根本就比不过那个女子,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她都差
太多了,而宠爱,自己更是连她的千分之一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公平……不公平啊……为什么她能拥有如此多的美好?为什么同
样出生高贵,貌美如花的自己却连她的衣摆都不及?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桃大人……您,您怎么了?”
听到哭声而赶来的侍女飞梅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
断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来。
“不要难过了,有飞梅陪着您呢……”
心痛地帮桃将那满脸泪痕抹去,飞梅也只好这样劝她。
深宫之中,这类事屡见不鲜,得宠也好,失宠也好,都是司空见惯的。
得宠的直升云霄,失宠的落降地狱,这都只是命中注定,不是自己能
够主宰的。自小服侍桃,这一点飞梅也算是熟记于心了,只是……
想不到刚刚出嫁的桃竟然就遭此境遇,不禁让人瞠目结舌。
男人应该就是喜欢新的厌弃旧的的动物,这是飞梅从小就见证的道
理,不管什么官职什么身份,表面上再冠冕堂皇,遇到女人的事也大
多如此。而像蓝染这样的……
说实话她还真没见过……
“好了好了,不哭了……”
不知该如何劝自己的主人,飞梅只好在心里叹息,奇迹般地见到了一
个不喜新厌旧的男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是不是……应该宁愿他喜新厌旧呢……
一主一仆就这样在清朗的月光下久久停滞,连隐隐约约的倩影都快要
融入了那片银白柔弱的光芒之中了。
谁为谁心痛,谁为谁难过,谁为谁伤心……都在这束无影的银色光华
下凝固,成为一根一根无法传达的思念。
而原本只有两人的月色中,却自始至终站着另一个人,默默地目睹了
全部的哀怨。
“桃……你真是……笨蛋……”
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太子冬狮郎转身离开,双手却紧紧揪在一起。 SF~~~~~~~~~~~
啊拉~~咱好久不来了额。。。来串门~~~~~~~~ “真是……万全的计谋啊。”
挂着一抹不知是微笑还是冷笑的表情,夏梨凝视着手上的黑色凤尾
蝶,在黑漆的夜空中,它的周围闪着模糊不定的柔光,煞是美丽。
“怎么?谁送来的地狱蝶?”
放下手中的水壶,露琪亚冷笑着问。
“夜一,她说一切进行顺利,计划之内。”
心照不宣,夏梨太了解这几个女子的性情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她们
才能合作得天衣无缝,从不失手。
是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白日那场乱七八糟的选妃宴因为不明侵入者搅局被迫结束,而像游子
这样还没有轮到出场搔首弄姿的女子自然逃过了被送给其他臣子的
命运,光明正大地成为了太子的女人。
没错,这就是她们完美的计谋,因为突发情况而中止的选妃宴留下了
一批没有来及“分配”掉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安顿她们的瀞灵廷上层
只好将她们暂时统统归为太子的姬妾,日后再处理。
她们,刚好钻了这个空子。
“夜一还是那么厉害啊……”
露出一抹能让春季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的绝色笑容,露琪亚继续倒茶。
“厉害的还有你姐姐哦。”
夏梨莞尔一笑,低声说道,那笑容几乎照亮了四周昏暗的空气。
“姐姐?她怎么了?”
听到自己姐姐的消息,露琪亚不禁心头一紧。
自从在虚夜宫分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了,还真有些担心她。
看到一向冷眼旁观一切世俗之事的露琪亚露出难得的担心表情,夏梨
的笑容加深了——
——“她很好,她似乎更加高明呢……”
“六亲王殿下……这样……不妥吧……”
似乎是积蓄了很久的勇气,胡子花白的老者才颤颤巍巍地开口对一旁
的六亲王朽木白哉说。
朽木没有回答,超脱无欲的眼轻描淡写地扫过老者的脸,轻得如蝶翼
散粉,淡得如轻羽落前。
然而就是被这样的一眼一瞥,老者不禁身子一颤,立刻跪在地上浑身
发抖,苍老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显得异常尖锐——
——“是、是小人不对,请、请殿下留情啊!!”
没有看他,朽木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波澜。
“下去。”
冷淡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来不及说什么,听到命令的老者已经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复式房间,绝
尘而去。
在瀞灵廷里,大家都知道要想面对朽木六亲王,需要何等勇气。
待拉门重新拉上,朽木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再次低头凝视眼前。
眼前的就是那名老者口中的“不妥”。
偌大的复式吊顶和式房间,装饰却出奇的简单干净,除了少量必须的
茶几,膝垫,落地橱之外,别无它物。不豪华,更不花哨,看上去都
让人不敢相信这间屋子也属于向来华丽奢侈的瀞灵廷。
然而,就在这一片素色中,却无处不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高和高洁,
仿佛不染风尘的仙居,洁净清宁,风霜不接。从这间屋子的装饰不难
看出,主人定是一个蔑视俗事,洁身自清的人。
是的,这里是这红尘粉饰之中的一角幽席。
不过今天这一角幽席却有了一样“不妥”的事物存在。
低着头,朽木深不见底的眼里隐隐约约映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不妥,似乎……确实有些不妥……
偌大的复式吊顶和式房间,装饰却出奇的简单干净,除了……
中央的垫被上昏睡的一名女子。 漫无目的地走在偌大的瀞灵廷里,冬狮郎的脑子里乱极了。眼前还在
不断浮现桃和蓝染依偎的暧昧画面,而这一瞬间的暧昧后来竟然被那
个叫做烈的完美女子轻而易举地打破,空留下桃伤心的泪水……
他叹了一口气。
桃,那是他的心病,而蓝染……更是一块顽固的心疾啊……
也不知这样茫然地走了多久,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才一瞬
间而已,抬头,已经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了。
对,不熟悉。看着眼前的建筑,冬狮郎愣了一下。
建筑不是很大,更算不上豪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狭小,但是却紧紧抓
住了他的眼神。
简洁的砖石,朴素的玄关,淡雅的拉门,清新的纸窗,这间小小的房
子虽然没有耀眼的金银装饰,却无处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好似
深山雪原中隐生的桔梗,清新高洁,隽永常青,又如同清泉流水下暗
长的美丽灵芝,风尘不染,跨古流香,在默然中逐渐变为永恒。
这是一朵开在纷纷绕绕红尘之中的素色白花,而他……大概就是寻香
而来的人了吧……
也好,暂时将脑海里关于桃和蓝染的事抛在一边,今晚的他,也许需
要一席安宁。
掀开玄关处的苇帘,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委屈地抹掉了溢出眼眶的泪水,织姬的心真的快要碎了。
“舜樱……我……该怎么办啊……”
无助地看着从小跟随自己的侍女,她美丽的脸上泪光闪闪。
“这……织姬大人……黑崎殿下也许……真的是为公事累坏了……所
以……这……”
结结巴巴地劝说着自己的主人,织姬的侍女舜樱一脸无奈。
她们面前是一张华丽的床铺,为了今夜的盛事特意装饰得美轮美奂,
红艳艳的帐衣,金灿灿的流苏,还有那一条雪白的长丝帕。
那条丝帕……将见证一个女子的纯洁。
但是……
美丽的床铺上已经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本应该是今夜的主角。他睡
得很深,平日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沉
沉的疲倦。
主角已睡,今夜……大概没戏了……
轻轻地擦了擦眼泪,织姬拽着舜樱的袖子,嘤嘤啼哭,白皙的娇颜上
挂满泪珠,楚楚可怜。
舜樱轻柔地拍着主人的肩膀,满眼尽是无奈和不平——
——好好的圆房之夜,男主人竟然倒头就睡,这太不可思议了!
织姬生长在贵族家庭,从小就有人教给她这些知识,也有人不停教育
她如何变成一个男人都喜欢的女子,如何进入瀞灵廷之后给家族光添
门户……从这些方面来说,织姬怎么看都是一个称职的宫廷女子。
她美丽,柔弱,温柔,听话,乖巧,安静……无论什么方面,她都是
一个能让男人喜爱有加的女子,但是……
眼前这个睡得正香的男人……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夜晚,
还能心无旁骛地睡觉呢? “太……子……殿……下……”
看到从玄关走进来的冬狮郎,露琪亚惊讶得嘴几乎合不上。
“您……怎么会……到……”
睁大眼,露琪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该死的夏梨不是说这种偏僻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来吗?
“不要吵,这里不是我的更衣的住处吗?”
看都没看眼前这个穿者侍女装的女子,冬狮郎的语气自然得可以。
“喊她出来。”
“啊?”
露琪亚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喊她来?喊游子那个没见过世面还老是
容易紧张的家伙来这里见他?
那无异于暴露身份!!
露琪亚在那一刻开始打心底里恨一开始怎么不让夏梨或是自己假扮这
个更衣……
“怎么,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喊你们女主人出来。”
不耐烦地升高了音量,冬狮郎又说了一次。
露琪亚皱紧了眉头——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露琪亚毕竟是经历过多次生死的杀手,就算是在危急万分的时候,她
依然能保持清晰的头脑。
这种时候喊游子出来绝对会坏事,而且面前这个该死的太子还一副臭
脸,搞不好游子一来就会羊入虎口……
这样的话,只能……
摆出了一脸微笑,露琪亚温和地开口。
“那个……太子殿下……我们家主人已经——”
“——睡了也给我把她叫起来!”
毫不理会露琪亚的理由,冬狮郎的语气不容抗拒。
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想接近他的女人多的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
一直被女人视为不惜血本也要讨好的对象,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
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女子不想见到他的!就算是已经就寝,也
一定会起身见他!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舜樱……帮帮我……帮帮我啊……”
梨花带雨地乞求着,织姬的心已经碎了。
好不容易嫁得金龟婿,却是如此光景,这叫向来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她
怎么接受?
看着主人脆弱的泪水,舜樱也心如刀割,定了定神,她怜惜地抱着织
姬的肩膀,轻声哄她。
“织姬大人……今天就算了吧……黑崎殿下一定是太累了……不是不
喜欢你……乖……”
“不要,我不要……”
紧紧地抱着舜樱,织姬的头摇得很慢,却很坚定。
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圆房之夜变成这样,她不想辜负家族的希望,她
更不想离开眼前这个男子……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她还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已
经深深爱上他,心肝情愿地将心献给了这个俊朗高大的男子了呀!
“好好……舜樱帮您……帮您……”
心痛地看着主人,舜樱也被她说动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底有
一丝神秘——
——“这样,先拿一把刀子来……”
“这……”
看着冬狮郎严峻的眼神,露琪亚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冬狮郎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偏偏这个侍女还
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还真是碍眼!
“去把你们女主人喊出——”
“——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一个犹如黄莺出谷般的女声从边门传来,打断了冬狮郎的牢骚。
拉开门,两个女子缓缓走出。
一直没有抬头的冬狮郎似乎是被那一声轻唤激了一下,抬起头来。
简洁的居室顿时显得光芒四溢,天光乍泄。
他愣住了——
——眼前的,是一张不属于这个人间的容颜,低眉细长,唇瓣樱红,
五官精致。漆黑柔亮的眸子似乎收敛了世间所有的星光,不露一丝。
长长的睫毛自然垂下,在雪颜上映出一片柔色阴影,柔软黑亮的长发
整齐地梳在肩头,好似一川瀑布。整张脸绝色美丽,却胭粉不施,不
染纤尘。没有一丝人工装饰的腐败痕迹,犹如一朵沐浴晨曦雨露,傲
雪生长的深山雪莲,没有人世纷杂,只有自然沁凉的美,沁人心脾,
永久流香。
如此女子……怎么会只是一个更衣?
这是冬狮郎当时的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不对……
反应过来之后他发现,女子身着朴素的侍女服,清淡却又高洁。
如此女子……只是个侍女?
这是冬狮郎当时的脑子里的第二个想法。
“舜樱……我……”
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的侍女,织姬的眼里有一丝无助。
跟随自己十几年的侍女……今天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舜樱回过头,看到主人害怕的脸庞,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要怕,织姬大人,您难道不想得到黑崎大人的爱吗?!”
“我……”
欲言又止,织姬强迫自己压下恐惧。
舜樱闭上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不是主人,所以她所接受的教导和织姬不一样。从小,她就知道了
该如何辅助自家主人得到别人的宠爱,在贵族家庭里,这都是一代传
一代的方法,作为侍女,这也是必须知道的。
没错,为了让主人得到宠爱,她必须不择手段……
“织姬大人,如果害怕就把眼睛捂起来吧……”
舜樱轻声说道,声音里充满怜爱。
织姬没有说什么,悄悄背过身去,不看。
看了一眼织姬,舜樱将刚才找到的匕首抵在自己的手上——
——闭上眼,她狠心用力一划——
——血顿时涌出伤口,一滴一滴,染红了那条洁白如雪的长丝帕。
鲜艳如血,好似落红……
另一边,一护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