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魄刀相关】刃歌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11:51 编辑很早以前的八爷生日贺XD
(扭曲原作设定的文,慎入=w=)
————————————————
——你在犹豫什么?!左手!换左手握!只要我们联手便可以!
——行了,□□□。
——在说什么……这种时候?!放弃就会没命的!站起来!输了就死了 !你能做到的,相信我!
——□□□
——你还有左手!只要你愿意和我联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
——……你仍相信我吗,□□□,我……一直以来都算不上好主人……
——是的,我一直相信您,所以请不要放弃!我会陪您到底!
——陪我到底……吗?□□□……
——当然!……?
——那么陪我到底吧,□□□……
——……不……不是这样……
——陪我到底吧,……□□□。
不——!!
Every Sword, Every World
流刃若火看着这一切。
冰轮丸的骄傲,疋杀地藏的神秘,红姬的妖娆,无名的孤高
a.
这是一个由灰色介质组成的混沌世界
可以让斩魄刀们相互遭遇的世界
冲击波造成的隆隆声混合着震荡犹如闇杳的远雷层层倾落天际,慢慢止歇下来
短发女人拍拍膝盖自那一片浑浊的荒芜中起身,她擦拭唇角的血渍并朝旁边啐了一口
“切!”
“……真是难得啊,你居然也会有折断的一天。”低沉的音色适时在身后响起
女人回头,在下一秒她即扬起下巴冷笑,
“是嘛,和三天两头被折断的某个衰样相比,的确难得。”
对面茶色镜片后的目光闪了一闪,男人缓缓开口,“输给我,你很不甘心吧。”
“操。”女人咧开嘴笑得放肆,她的眼神居高临下,“你他妈要现在单挑试试吗……?”
由这个世界独有的介质流形成的涡旋挟带着倒置的时空碎片穿过男人白黑的靴跟、破烂的下摆,还有女人赤着的脚踝,涌向远方
静默的两人相互对望,空气中的灰色流质彼此撞击,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在那样的情况下战斗,很痛苦吧,无名。”
被问到的人随手拨了拨额前的乱发,转脸望向旁边,
“换主人之后你也学会说风凉话了嘛,斩月。”
男人顿了一顿,他把目光转向灰蒙蒙的天空,“你的主人应该也被一护重创了,不知会不会伤及性命。”
“哼,那种乱来的混蛋,我管他去死!……担心你自个的那位吧,小子。”
又是静默
“无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成长了,斩月。”她回转脸来看着他,再次笑了
b.
我们从何而来
将去往哪方
最初的千年时光
流刃若火执着并痴迷于这个问题
个中的千年时光
流刃若火不断重复着肯定和否定这个问题
而后的千年、及至将来的无数岁月里
流刃若火已经厌倦并决定将永远无视这个问题
我们从何而来
将去往哪方呢
c.
——喂,也许你觉得为什么到现在又来说这种话……,现在起也行,能告诉我么,你的名字。
“这男人还挺有趣的。”斩月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似笑非笑
无名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穹,然后转身
“要走吗,还打算回去?”
“呦,”女人停下脚步冷冷转过脸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斩月?”
“终于决定……和持有你的人并肩作战了吗……”
“哼,收起你那老头子一样的语气,斩月小弟。”无名回身环抱双臂,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哪个旮旯里转悠的一个灵子罢了。想跟我说教,再等几千年。”
“……还是打算回去那男人身边的吧,无名。”
“随便了,我对那笨蛋不抱希望。……但要去跟随其他的衰人,还不如跟着那笨蛋,就这样而已。”
“那个男人……,你这次并没有像对待以前的主人那样……”
“哦?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哼。我只是无法忍受被弃置的生活,难道你不是么?生锈了,动不了了,一把刀如果不能再使用,和碎了又有什么分别,这也是你的心情吧?小子。
斩魄刀所持有的时间太久长,如果不能尝到鲜血的味道,生活该会多么无趣”
“……这么长的时间里,你真的从未想过要找回自己的名字吗,也许流刃若火……”
“去到奇怪的地方之后,你变得多愁善感了,斩月。”
“无名……”
“这样的话,下次就算跟那笨蛋合作得更糟糕,你也会输给我的。”
“……再见。”女人的身形随着话音渐渐消散为灵子,化作一道微光隐没于苍穹的尽头
再见了,无名……
斩月黑色的衣摆于相互缠绕的暗灰气流中飞扬舞动,他望着对手离去的方向,蹙了蹙眉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希望能再跟你比试。用各自对等的力量、公平地比试一场……无名,
……前辈。
d.
从一粒微弱的灵子慢慢聚积至拥有自我意识的灵体,再及至其中的佼佼者蜕变成为一把斩魄刀的本体
这整个过程是奇妙并不可思议的,犹如生命的刹那起源
被誉为火炎系最强斩魄刀的流刃若火是自混沌时代就出现的这个世界最初的斩魄刀之一
她在瀞灵廷的漫长年月中看过无数后辈的诞生消亡
女人明艳的面容依然年轻,华美的鬓发仍旧火红
而她不曾跳动的心,和这个广袤无垠的尸魂界一样……沧海复桑田
斩魄刀的本体在冥冥中随机得到自己的性别,于交错充斥的各色灵络中受到相契合的灵压的召唤,然后具现化在自己的首任主人手中。
流刃若火清晰记得山本元柳斋重国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脸,神采飞扬
当时那少年身侧有着无数相若的面庞,他们都和山本一样眼神坚定、风华正茂,
生命如飘萍一般过往云烟,无论在哪个世界
首批死神的三百四十六位同伴,留存下来的
只有如今队首高位上那位老人斑驳皱纹之后的深邃目光。
流刃若火的记忆再值得夸赞,也数不过年复一年在瀞灵廷曾经绽放并熄灭的那些灵魂
她也看过那些失去主人然后寻找下一位跟随者的斩魄刀们,或者稚气或者沧桑的脸容、共通的是目光之后的伤痕累累
这是像她这样始终陪伴自己首任主人的宠儿所不曾感受的……沉默的控诉、无声的悲号
e.
女人离开斩魄刀暂时停留的世界,化身无数灵子划过看不见的轨迹,向着天台顶上男人手边的那柄残刃聚集而去
在身为斩魄刀的那些太过漫长的年月中无名早就学着去尽量遗忘,
却每每发现自己对此总不能上手
尸界极北的风犹如噩梦尽头反复回荡的歌,首任主人的血不过是抬头仰望邂逅的雨
此刻的无名蜷缩在污秽的刃间,让几乎齐根而断的刀身再度慢慢恢复
身边的男人已经失去知觉,来自四番队的温柔女人正替他处理伤口
无名转开脸按住自己先前被斩月击穿的右肩
奇耻大辱。
虽然斩月的伤也轻不到哪里去,但被一个后辈创成这样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的!
无名有些恼火地转脸再瞪一眼那浑身是血的男人
是的,她和这家伙的合作总是如此糟糕!
比起之前任何一个持有过她的混蛋都更加的……难以契合
她抬头漠然望着顶上明蓝的天空,偶尔有无精打采的云朵飘过,身侧是那小女孩担忧的呼唤,还有女人的柔声安慰
终于她被那女孩捡起抱在怀里,靠在柔软的胸口无名打算阖上眼,冥冥中却又好像看到北流魂街80区血色的天空
黑红的浓稠液体纵横流淌,恶臭弥漫
她躺在不知名的污秽物中,
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血的味道了。她感到身为斩魄刀的力量正不断自身体中散去
想动也动不了
原先持有过她的那只手掉落在不远处已经腐烂得只剩骨殖
她想自己是不是也就快要腐烂了,在这片腥臭的土地上,和这个世界的所有罪恶一起……
但那小子的灵压召唤了她
于是她拼了最后的力量循着灵络具现化到那个少年的手上,就以现在差不多的破烂样子
再次尝到鲜血的味道,她很满意。
那个衣衫褴褛的落魄少年就此成为无名第十七位半道搭伙的主人。
他后来替自己取名剑八,北流魂街80区出身的更木剑八
[ 本帖最后由 回眸一笑的冬瓜 于 2007-7-25 00:19 编辑 ]
f.
我所在的世界,当那个少年悲伤时,就会下雨……
而你身处的穹宇,又是怎样的天地……
的确身为斩魄刀的时间太久长,但无法在你的脸上眸中留刻下丝毫痕迹
同理是那道和初会时一样的骇人伤口,不曾消退分毫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斩杀、战斗,从来一个人,
只是这次你的主人也是……
原来我以为那个男人会跟之前我所见过的那六个人一样,但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他和一护一样,都是有趣的家伙。
这是否也是他吸引你留在身边的原因……
也许,日后……那家伙会是真正持有你的人吗
双殛之下刮起的风拂散了男人的思绪,斩月突然很想知道,当一护在十一番队那个三席面前念出浦原喜助的名字时,
该是怎样的心情?
——呦,小鬼,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压吗,看你那德行跟个笨蛋似的。……要这样,像这样,哪,下次碰上对手就这样攻击,知道么
——谢、谢谢,你也是……
——啊,和你一个类型的斩魄刀比较少见是不是啊,小鬼?
——斩月。你的名字是……
——……那种麻烦的东西我没有。认识的家伙们叫我‘无名’
g.
我是谁?
无名从不去思索这个问题。只因她一旦要深究身上那道永不愈合的疮疤便会疼痛不已
她厌恶回忆的懦弱味道,也知晓而今的自己只剩下勇往直前,无论自愿或者被迫
是的,勇往直前,然后从不断斩杀更多的血肉中获得愉悦并寻求平衡
这恶质的循环如同灵魂腐蚀,但你无法抗拒
有的时候,人需要麻醉
有的时候,刀也一样。
“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无名。适时也和持有者沟通一下吧。”
她想起时隔多年的再会时冰轮丸的说话,然后冷笑,
你们那帮家伙就是太他妈的拿自己当人看了,其实还是一把刀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的规则……,除过履行一把刀的职责,我们只消静静地看着便好了
别去庸人自扰,更别天真得要去跟不可靠的人心搞什么沟通合一,那样才能活得更长久。
h.
流刃若火自一番队最高的天台上俯瞰着整个瀞灵廷。
和她一起自混沌时代出现并能留存到现在的斩魄刀,总共还有四把
冰轮丸,疋杀地藏,红姬,无名。
而可以和自己的首任主人并肩战斗至今的
除了她,没有了。
i.
斩月有时会想起曾经持有过自己的另外两个男人,当他笔直伫立在那个倒转的单色世界……,往昔悄然返来,流云掠过虚空
但当那个世界的冰冷雨水自虚无中落下缓缓渗入皮肤以至令他难于忍受时,斩月心中惟一浮现的,便只有现任的主人,黑崎一护。
他不知道当无名的身体被半埋在污土里,周遭都是刺鼻的腥臭,那时她所记起的……又是哪一个?
她大概谁也不想。
斩月对自己说。并计数着现在的更木剑八该是无名的第十七位主人了
早在初次见面,她便已经握在自己的第十一任主人手里,历经之处,所向披靡
斩月记得那时的红姬嘲笑无名换个主人就跟换件衣服似的
“那家伙从来都没有主人运。”他时常有些遗憾自己未能看到红姬说这话时的眼神
茶色的镜片后泛过淡淡的光
有的斩魄刀是陪伴首任主人至今的,比如流刃若火,比如双鱼理和花天狂骨
也有的斩魄刀跟随过不只一位主人,就像你、我还有红姬
在现世见到红姬的时候她很怀念和你还有疋杀地藏的那场大战。
那时她的主人并非浦原,你也不是握在更木的手中
那些人的名字都未能在尸魂界的史册上留下。
红姬当时的主人很久之后战死在虚界第二次入侵瀞灵廷的惨烈拼杀里
而那个曾经握着你的人,他的尸骸,又是撒落哪方……
那次浩劫期间你消失在了流魂街。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四百年之后你会重现瀞灵廷,握在那个高瘦的落魄少年手里
j.
端坐霜天,傲视群雄
冰轮丸总是如他的解语般高高在上,他说他喜欢不动声色注视这个世界的一切
当然,其实他做不到不动声色,流刃若火和疋杀地藏便每每这么嘲笑,而这总让这位少年外表的高龄人士更为恼火
“真、真巧啊,冰轮丸前辈,上次的事情多谢你”
“没那回事,是靠你自己努力才有的成果”
“谢谢你,冰轮丸前辈”
“怎么这么客气”
“真的……真的谢谢你”
“……”
远处队长集会场的流刃若火笑着对疋杀地藏说看他那小样,在个曾孙级后辈面前居然脸红
疋杀地藏点点头,没办法,恋爱中的毛头就算太姥姥级别也总是智商为零的
随后爆开的大笑让杵在飞梅面前的冰轮丸有种变天的冲动
当然因为这是在飞梅面前所以他只能有冲动却不会真的付诸行动,而且,嗯,
他也不得不忍受住接踵的来自那两个混蛋同伴的齐声揶揄:
死小鬼,装不动声色?再八百年吧!
周围雀蜂的暧昧微笑,镜花水月的频频点头,及至灰猫的捉狭神情、蛇尾丸的挤眉弄眼
冰轮丸真他妈想就此来场大红莲卍解,从此世界一干二净
“嗨,”老友的声音偏在这恼火关头不紧不慢地响起
“你和疋杀地藏简直可以媲美更年期的死三八了!”冰轮丸咬牙切齿
“呦呦,”流刃若火笑了起来,“好歹人家飞梅可是火炎系的后辈,你要是得罪了她景仰得不得了的我,哪天我让她放火球烧你屁股可别来喊哦?”
“还敢说!!”
“有什么好不敢的?哎,或者你来求我嘛?求我替你做做媒?”
“去死!”
“啧啧,火气别这么大嘛,你可是冰系的刀耶。走好啊?”
“哼!”
随着印有十二的队长羽织迎风远去,流刃若火也和疋杀地藏擦肩而过互道再见
她和山本看着渐渐沉静下来的空旷广场
这帮没有调教好的臭屁家伙们……
于那漫天轻舞的红色中流刃若火这么想,
没有调教好的臭屁家伙,他们都是自己从上古时代存活到现在的同伴
她最想践踏也最想珍惜的牵绊
k.
就好像从来没人说得清斩魄刀为何要有本体,也从来没人能知晓疋杀地藏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
涅茧利是疋杀地藏的第二任主人。
她是突然之间选择的他,无从征兆、不计后果。
当时冰轮丸脸上的错愕红姬眼中的失望无名嘴角的不屑,流刃若火一一记忆犹新;她立于山本身侧,只是点头笑笑,接受了这后来将会持续千年或者更久的事实
疋杀地藏选择了涅茧利。
那时的涅茧利全身都还很完整且不带人工附件,他并不是什么有强势背景的贵族后裔,那家伙连真央的见习死神都不是!不过一给灵术院生化班实验室打扫卫生的细瘦少年
那天的疋杀地藏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面对生化班那堆此起彼伏的优秀灵络她却偏偏走火入魔地挑中了角落里瘦弱小鬼,毫无理由地具现化到那个少年的纤细手中
那小子有什么特别的,是每天会帮你擦身体吗。冰轮丸曾在事后揶揄
疋杀地藏难得宽容地笑笑,没有回答老相识的挑衅
之后她不发一言地陪着那少年进入真央、毕业,加入护廷番队,升任席官,入选技术开发局……疋杀地藏始终一言不发,握在手中、负于背上、挂在腰前,疋杀地藏和涅茧利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跟虚界的第二次大战爆发,直到昔日的同伴消失在流魂街,直到那个浦原喜助被逐出尸魂界,直到涅的队长羽织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队首集会场上迎风招展
“疋杀地藏……,为什么是我?”涅茧利只问过这么一次,当时无影灯的光打在他惨白的脸上,身后的手术台上是刚刚完成的作品,最新的义骸技术和义魂技术的完美结合
“瀞灵廷之大,惟有您是我想要跟随至最后的,茧利大人。”疋杀地藏缓缓低下她高贵的额头,散落下的金发垂于红艳至诡谲的血中
“不是可以选择更强的主人么,你就这么甘心 ?”红姬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涅茧利以四席的身份站在浦原喜助的身后
“人各有志,红姬,你对我的了解不会比无名更多。”
“……也是。”
六十年后红姬随浦原离开尸魂界,在那晚西流魂街尽头瘴气腥郁的风中,她回首
最后这刻红姬也并没有太多留恋。
主人的意志便是她的心之所向,这点永远不会改变。过去有过四个那样的人,现在是浦原喜助。
永远不会改变。
红姬在心里说,
她只是突然忆起从前的某场乱斗,她和另外两个混蛋
这个念头让她警惕追兵的神经也有了那么片刻的神游
那次乱斗的起因不过是除了流刃若火和冰轮丸外的三个女人互相嘲笑,不巧的是她们的持有者也犯了同样的蠢事
口角之争终变成三方混战,只怪当时的主人也跟他们的刀一样争强好胜罢了
弄到最后疋杀地藏被搞得一团糟 ,漂亮的红姬和酷酷的无名也一样灰头土脸
后来瀞灵廷再也不曾见过如此尽兴的毁楼拆墙,酣畅淋漓
那样的场面,当时的主人……
红姬微微笑了下,随即跟从浦原踏过穿界门,没有回头。
疋杀地藏当时的主人不久就战死在虚界首次入侵瀞灵廷的祸乱中,那是她的第一任主人。
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再选择跟随者,直到某个莫名其妙的午后遇到涅茧利
这期间无名更换了她的第六至十四位主人
冰轮丸的是二至五任
流刃若火假设如果山本不在了自己该会怎样,却无法想象
尸魂界在经历了数百年的平静日子后终于有死神开始耐不住寂寞了。
随着现世旅祸的入侵元柳斋老头儿召开了队首紧急会议,那之后疋杀地藏再次见到无名,是在四番队综合救护所的第一治疗室。
十一番队的第三席一身绷带地躺在那,涅茧利正打算让他躺得更爽一点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更木剑八握住了手腕
疋杀地藏和无名相互耸耸肩,算做招呼。
“呦,这次你的主人居然能找对地方。”
“只是刚好迷路撞到这里而已。”
“跟着这样一个笨蛋真的能让你高兴么,无名。”
“难道你跟了个变态是为了委屈自己?别开玩笑了。”
“无名,”
“什么。”
“真怀念以前的那些日子……”
“呦,你转性了么,疋杀地藏?被那小鬼注射了新药物?”
对面的女人却是毫不介意地妩媚笑笑,“如果不是主人看主人不顺眼,我们倒可以好好叙叙旧”
无名耸肩,“更木和涅的关系也没坏到见面就互砍。”
“啧啧,没想到更木这地方居然就成了姓氏,北流魂街80区……,呵,是不是有点怀念呢,无名?”
“呦,上一次被我斩伤是在什么时候了,疋杀地藏……?已经远到想不起来需要复习了吗?”
“嘿嘿,我可不想和你交手”
无名的嘴咧得跟她的主人一样阔,“你知道这也由不得我们自个决定”
“在这里开打最后搞得要卯之花出来收场?相信茧利大人和更木都不想趟这浑水的。”
“涅茧利怎样我是不知道,更木剑八想打我无所谓。”
“是嘛?冻云好办,肉雫唼我可不想打交道。”
这次无名倒是没有辩驳地别开脸并耸肩,“彼此彼此。”
“喂,”疋杀地藏忽又眨了眨眼,“那小子看上去像个粗人,倒挺会给女人起名字的。”
无名有半秒的呆愣,随即她回转脸冷冷盯着对面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很动听嘛,你不觉得么?”疋杀地藏嘻嘻笑着
无名的眼神透着寒意,疋杀地藏吐吐舌头做出害怕的样子,然而却是凑近对方耳边清晰地吐出了那三个音节,
“……ya chi ru”
旋即疋杀地藏适时随着涅茧利喝骂女儿的声音消失在第一治疗室的门外
她没有回头望自己昔日的同伴,她知晓现今无名峻傲的眼中再不会有当初的温和单纯
那些遥远的瀞灵廷最初的日子,确是永远不可能重温复返的
她们几个各自别在第一任主人的腰间,谈笑风生
而今……曾经的那些风华正茂的男人女人,只有流刃若火陪伴的那位……活到了现在
很久很久以前……她和她们称呼无名什么来着?
那个美丽动听,比她和流刃若火都要女人味得多的好名字
知不知道呢,无名,
现在的你……离那个名字如此之近 l.
曾经,浦原商店的地下训练场,红姬和斩月立于远处看着那个木屐男人自亚空间制造出附带灵子转换机的穿界门
“回到那里,可以的话,也替我好好再看看那些子家伙们吧。”
“红姬……”
“暂时,我可回不去了。”美丽的女人有些无奈地微笑,眼中却并没有太多憾然
“不知道现在的瀞灵廷什么样了……,说回来,也才一百多年而已,呵呵,净讲些软话好像自己真的老了似的。
斩月,……要是你去到尸魂界遇上流刃若火了就替我问候声,”
“嗯。”
“……如果是疋杀地藏就转告她不管刀还是主人的品味一直都那么差,冰轮丸么你只要尽量损他就可以了,剩下来的……哦,还有无名……
听夜一说过她回来瀞灵廷了……现在想想,上一次最后见到她也是五六百年前的事了,哼……
算了,没什么要转达的了。见到她……我看也未必能说上话的。
你自己保重,斩月。”
m.
斩与被斩
杀或被杀
理解……和被理解
在流刃若火金色的眼眸里除了那四个脾性各异的同伴,剩下的便都是后辈,无论他们耀眼或者韬晦、天真还是狡黠,那都是她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可以说是亲弟胞妹般的存在
在现今的瀞灵廷
有着那般各色解语竞相流转
而那些新旧故人,似是而非。
——千本樱,几天不见真是愈发漂亮了嘛
——我的主人现在心情不好,放明白的就闪开,神枪。……你也一样,无名。
——笑话。打不打也是朽木白哉说了算,轮得到你么
——真是好久不见啊,斩月
——回来瀞灵廷的第一个对手是你吗,鬼灯丸
——镜花水月,这是……
——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
——喂!飞梅,你疯了吗?!
——对不起,侘助,我也没办法……
——你们这帮家伙在搞什么飞机!?
——冰轮丸!
——蛇尾丸,你的主人已经到极限了,停手吧!
——操!老子的力量还发挥不到十分之一呢!要该停手的也是斩月你那他妈的混蛋主人!!!
——冰轮丸前辈呦,亏你还是冰雪系最强斩魄刀,只有这种程度吗,该不会是这次走眼跟错了主人吧?
——别太早得意忘形了,小子!
——情感果然是碍事的东西呢,你的主人也不能例外。瞧你现在的样子还能胜得了我么
——你太自以为是了,神枪。……是吧,灰猫?
——这次,还是这么无所顾忌啊,神枪。
——没办法,我不过行使身为工具的义务,银才是主人嘛。
——又打算跟那家伙去哪里
——不是说了嘛,他是主人,我只是……
——你总是老样子呢。幸好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然……,我是没乱菊那么容忍,一定早劈了你
——是啊。……幸好我们不是……
——你是为了什么而跟随那个男人呢,天谴?
——因为我相信狛村所选择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这点我们倒是很像啊,清虫
——打算跟着你的野狗主人造反吗?蛇尾丸
——啊,是啊,我他妈的还想做了你呢!又怎样啊?!千本樱!!
流刃若火感受到来自瀞灵廷各处的熟悉灵压。在这场所谓的尸魂界大危机面前,她却有点想笑
旅祸的入侵让这些平日难得碰个面拌个嘴的刀子们都突然间无边鲜活起来
几分贪嗔喜悲,几多爱恶怨憎痴
那些新旧故人,似是而非。
每场酒后笑,每次以背向,
却都只教我们更加明白
自己不过是一把刀的,……这个现实
只不过是一把刀,就算有着自己的思想也永远不可能付诸行动的。不,
在我们当中,曾经有一个试着去贯彻自己的意志……
她成功与否……哼……
然我们所有……都知道那代价
n.
瀞灵廷某处张开无明地狱的黑色空间
“想不到我会跟你交手,清虫。”
“无名!”
“哼,虽然我不大喜欢非直接攻击系的对手,不过凑合了。”
“你的实力我见过,可这话也未免太傲慢了,无名。”
“啧啧,这种语气说明你根本不清楚对手的实力咯”
“是么……,我只想说那带人离去的小丫头倒真是机灵。”
“哦……?你从何时起跟镜花水月走这么近的,清虫?”
“哼,我只是说出了事实,难道不是吗?!”
“呦?”
“你以前的事我听说过,但他们不知道百年前再回到瀞灵廷的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无名,你……”
“啊啊,藤孔雀?还是鬼灯丸?”
“别装蒜了,是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哈?”
“你袒护得太明显了无名,因为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让——”
更木剑八的刀尖瞬间刺出在东仙要的左颊划开血痕
无名如鬼魅般的声音同时在清虫耳侧悄然响起,“在这个你费心制造出来的阎魔蟋蟀里还是安静点比较好不是吗,清虫?只是跟我对上就让你这么激动么,沉不住气了?”
“你果然……!”清虫猛地回身打开无名抚在左肩上的冰冷右手
后面的女人早已笑着跃了开去,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可媲无赖,“是,……那又怎么样。”
“无名!”
“……认输吧清虫,你不是我的对手。”
“决不可能!!”
——我不会输的!赌上我所有的正义——
刺向男人胸口的利刃于最后关头被轻松握住
——……
——……
“就到此为止了。你的坚持真让我敬佩,清虫。”
“——无名,”
“可惜实力未够班。”
没有丝毫犹疑和偏差的斩击。阎魔蟋蟀的领域瞬间破碎倾塌
谁的正义呢……
和被破的卍解一起纷纷扬扬坠落的……
谁的正义?
东仙要按着伤口跌开去,
更木剑八冷冷地收刀要走
谁的呢……
——站住……我……我赌上我所有的正义,必须阻止你……
——无聊。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狛村佐阵适时出手挡下了更木剑八的斩击
无名和清虫同时朝后跃开,隔着天遣互相注视
谁的?
在那二人之间碎落飘零的……
究竟……
谁的正义
终于无名笑笑打破此刻的沉默
“接下来?你打算就这样跟那俩小子升仙去么?”
清虫看着对手良久,终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面……”女人额前浅色的碎发在天遣激起的劲风中轻扬
“……不知道。”
“走好。”她点点头,算是跟同僚的最后作别
“无名,”
女人听到回转脸挑了挑眉毛,
“无名,像你这样连名字都没有的斩魄刀是永远都不会理解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也会站在东仙大人身边,我相信东仙大人所走的……,是一条正义的道路。”
‘也许吧,清虫。”对面的家伙一脸无所谓地咧嘴,
小妹妹,你是因为什么而跟随那个被自己丈夫杀死的女人
又是为了什么具现化在东仙要的手里……
是那个死去的女人的正义?是东仙要的正义?还是你自己的……
毕竟……东仙要是那样口口声声说着要贯彻你第一个持有者的意志?
哼……正义啊正义……
究竟是谁正义呢……哪个混蛋的?
女人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我只是站在自己所选择的一边,清虫。无关任何……,包括正义。”
随即她仰头,伴着那个男人的冲天灵压和张狂笑声傲然接下天谴的攻击,“幸会幸会,黑绳天遣明王,就让我们来……好好地厮杀一场吧。” o.
现在这当口……是不是除了镜花水月外的斩魄刀都很无奈呢……
流刃若火这么想着,然后她也不得不面对眼前这双两小无猜的后辈:双鱼理和花天狂骨
没有时间考虑了,山本浑厚的声音已经适时响起:
——森罗万象、皆归尘土,流刃若火!
有多少年没有被山本这样召唤出来了?
女人舒展开她火红的艳丽长发,燃烧起尸魂界的半边天空
——波尽为吾盾,雷尽为吾刃,双鱼理!
——花风絮乱花神啼,天风絮乱天魔嗤,花天狂骨!
望着对面的青梅竹马,流刃若火微笑了一下,示意出招。
闹剧的开始,玩笑的收场。
虎澈勇音的天挺空罗之后,双鱼理和花天狂骨跟从主人先行一步,剩下流刃若火随山本立于那横穿整个瀞灵廷的猎猎长风之中,
三千岁月突然于这刻在她眼前清晰又模糊。流刃若火望着面前的一切,一时无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便是立于这斩魄刀世界顶点的王者般的存在,事实上,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最早出现在这个混沌世界的、历经三千年的干戈纷扰留存到现在的、火炎系最强的斩魄刀,流刃若火完全有那个资本
她和山本已然是一种图腾或者象征。古老,还有不朽。
但此刻的流刃若火没有半分该与她身份相配的张扬威严,艳丽的红发只是柔和地垂于双肩,凭风舒展
在这般光景中,她只是记起自己的四个同期伙伴,他们彼此嘻笑怒骂,明晰如昨日
在尸魂界摆脱混沌以来的三千多年的历史中,斩魄刀是毋须计算时间的,但三千年,流刃若火也觉得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在这之中她一次次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失去主人、形体消散,那些熟悉的面孔慢慢变做冰冷的名字并只是名字,年轻的笑颜在记忆里终于能模糊老去,最后她只剩下了山本,山本也只剩下她。她有时会想自己是幸运的,有时也会遗憾……同时自嘲也许这辈子就只能陪伴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老头子了
冰轮丸换主人大概是第二多的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臭屁,招招式式都搞得华丽兮兮的,真不知道一个装大人的小鬼拽死了给谁看
疋杀地藏是个晦涩的家伙,因为走的路线不同所以在不少人看来心理有点变态。流刃若火记得红姬和无名就肆无忌惮地大声讽刺过她,然后合三人之力搞得瀞灵廷一片乌七八糟
记忆里红姬是个美人,一个相当厉害的美人。比起那平日里招牌似的明眸善睐波光流转流刃若火更加忘不了的是她随浦原离去时的背影,干脆而不掺丝毫犹豫
并非元素系而可以从混沌之初留存到现在的两把斩魄刀,除了红姬,剩下的是无名
刚认识无名时她有一个相当动听的好名字,流刃若火羡慕甚至并嫉妒过,因为那实在比自己的要有女人味得多
不过那时的无名就是个有点奇怪的家伙,而且在流刃若火看来实在很没什么主人运
及至于后来的某天无名终于浑身是伤地单独回来,没有人知道经过,他们只能复述那结果
那次她失掉了自己的首任主人和那个流刃若火嫉妒过的名字
当时留下的痕迹现今还残留在她身上,醒目如死神被摘除魄睡,人类剜去双目
之后无名由普通的斩魄刀蜕变为常时解放型,这样的斩魄刀在后来的尸魂界历史中也出现过几把,那个旅祸少年手中的斩月亦是其中之一
因为自身的灵压和所需要的持有者的灵压跟最初被具现化出来时根本无法相比,之后握着无名的人再没有可以封印得了她的
这也使她成为在尸魂界历史上更换主人最多的斩魄刀。
如果有一天,她来问……,流刃若火在想自己是不是就会说出那个在舌尖辗转许久却再也无法出口的名字?
她一直思考着……在那些身为斩魄刀的漫长年月里
直到山本的青丝都不复存在,
流刃若火发现自己仍不能得知其中的答案
最后她对自己说,不存在的,原本那种假设的可能性就不存在
如果真的会开口相问,那也就不是无名了
尽管现在……
他们五个最后一次聚在一起离现在已经六百多年
之后红姬第四次换了主人,无名于那次惨烈无比的二次入侵战里消失在流魂街
包括流刃若火自己还有冰轮丸跟疋杀地藏都没想到她会在数百年后负于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背上重现瀞灵廷,不过可惜的是红姬已经随那个浦原家的浪荡子去了现世,归期成谜
残存者们的聚首终还是不能圆满
回来的无名比之前更加难以亲近,而这次她的主人也比先前的更为疯狂、甚至不可理喻
是的,
他们比肩而立,凌驾所有秩序之上
他们扬手,天地倾覆,众生还原为血肉
修罗、恶魔,抑或是战神?
无名、或者那个来自更木区的少年
他们目之所指,他们背道相向
他们该是并肩作战却从来无法相互妥协、达成一致
折损的灵压,残缺的刀刃
流刃若火于那升腾蔓延的血氤中望见自己昔日的同伴,
低眸冷笑的无名,她和以前一样
也一样的没有主人运。
“呀咧呀咧,还真是有些无聊呢……”最新一轮的队首集会上流刃若火听见冰轮丸这么抱怨
“终于觉得老了?也感到寂寞啦?”
“什么老了!狗嘴吐不出象牙啊你!流刃若火!”
“呦,冻云、袖白雪,你的后辈里冰系的不是多得很么,不愁没共同语言”
“少啰嗦!”
“哦?不然想找个同辈的?疋杀地藏就不错”
“疋杀地藏?那我还不如跑去虚圈跟镜花水月搞BL好了! ”
啧啧,脸都红了,你其实想泡的是飞梅吧。流刃若火真想这么揶揄,不过却一时神游
“她回来后还没怎么和我说过话。”冰轮丸的声音忽而失了调侃的味道
“无名吗……”
“她好像总是遇人不淑……”
“谁知道呢……”
“不过,最近那个更木剑八好像有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是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在现世碰到斩月那小子了,他告诉我的”
流刃若火转开目光,
她想起无名缺乏血色的脸,那上面鲜有任何多余表情
无名不是不笑,但多半都是冷笑
不屑的,轻狂的,讽刺的,放肆的,流刃若火再没有机会看到她也曾有过的温和微笑,……很久很久以前
那些未经世事的年少时光,闲暇时他们一帮家伙对招取乐,畅所欲言,这所有都是在彼此的首任主人还活着时的事情。对现今的他们来说,统统爱恨回忆都已入土,跟曾经的同伴一起死去、分批腐烂
被无名归入遗忘,虽然……也许她对此并不上手
关于那天的事情无名从不开口。
所有人也当作没有发生。
但流刃若火可以想见那一天的无名浑身是血就如她归来时那般
她是怎样拼命恳求那个首次召唤了自己的男人不要退缩呢……
她是否呼喊只要他们合力就可以拯救这一切直到声嘶力竭?
她该是鸣动着请求解放却被视若神明的人亲手折断在风里。
她在将被那个男人的灵压席卷着形体湮灭的前一刹又是怎样挣脱了始解语的束缚?
仅属于无名自身的灵压爆发出来,让远在世界彼端的流刃若火也感到震颤。锋利的残刃斩入血肉之躯,穿透首任主人的锁结魄睡
溅开的血沿着她的身体如某种咸涩的液体流淌,
所有的束缚、封印、信任、羁绊、伦常种种种种均在那刹被切割粉碎,用那个男人的怯懦舍弃和无名的不甘怨毒
这世间还有比无名的刃更加锋利的东西么……流刃若火问自己。
有的,对无名来说有的,那是最后关头来自曾经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万千纷扰和着巨虚的残片碎落飘零,包括那个对一把斩魄刀来说最重要的,惟一的名字
流刃若火想起自己出生的地方
只有在那个世界的那个地方是有如历史般记载了他们斩魄刀的一切
红发女人清楚记得那泛黄纸张上书写的有关于她的辉煌,
斩魄刀编号0-00002,
流刃若火,第一任主人兼迄今持有者山本元柳斋重国;火炎系最强斩魄刀;效役瀞灵廷;始解:森罗万象皆归尘土,卍解……
徜徉这整个尸魂界的猎猎长风卷起流刃若火艳丽的红发
仿佛要将瀞灵廷极北的天空都燃烧起来
女人垂眸
在这片蕴育她的土地上,她所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守卫的这个世界……
冰轮丸的尊严,疋杀地藏的执念,红姬的原则,……无名的缄默
流刃若火看着这一切。
她也永远不可能忘记,留存在他们所出生的世界的那本厚重史册应已积满灰尘,从混沌之初就和这整个尸魂界共同存在的,齐力创造辉煌的、也并将一同腐朽的,那是有关所有斩魄刀的最初和最终的记忆,而在那万千泛黄纸卷的其中第二张第五行,流刃若火可以复述那每个字如同自己本身:斩魄刀编号0-00007,
□□□,斩杀自己首任主人,赐罚剥夺名字;其后一千七百年间,辗转服役瀞灵廷;第二次虚界入侵战中因私自解除本体灵压束缚导致持刀者死亡而被放逐北流魂街80区,更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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