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织】黑昼白夜(纯良慎入,END)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30 编辑黑昼白夜(Siva & Cipher)
乌织主向,其余混乱
此文略微有点BT
烦请看前稍做心理准备XDDDDD
以上,雷者自慎
http://newphoto.1t1t.com/usr/e4/95311/1174657607_0.png
——————————
Ⅰ砂海月影(Duna & Luna)
乌尔奇奥拉无法确认眼前的颜色是经由耀眼的茶橘转浅了点还是从魅惑的银白变深了一些
他看着那道身影,井上织姬背对他站在窗前
乌尔奇奥拉依次切断自己此刻多余的触觉,打算等到这麻烦的场面结束后再把它们打开。
现在这种样子,还真是狼狈。
最直接感受到她的心情的方法,蹩脚到跟当初承受那记愤怒的耳光一样。只是就算他依旧如当初淡漠冷然,她也不再是早前倚墙哭泣的小姑娘。
他望着她,等待那些浮躁的气息随时间流逝淡去,褪却,耀眼的发色还原为最初柔和的茶橘
长久的静默
乌尔奇奥拉考虑是否跟前几次一样由自己先开口比较好,而就在他斟酌的时候她已经说话了
稍纵即逝的不安,他望着对方,
“你在那吗,乌尔奇奥拉先生……”
“……我在。”
“太好了……”茶发少女深呼吸揪紧面前残缺的窗帘,仿佛用尽平生力气,
“我好像做了长久的梦……醒过来一切都改变了……”
“我很害怕,倘使最后连乌尔奇奥拉先生也消失了,那么……”
他想是不是该走到她身边从后面环抱住她比较好,但现在无法那样做
又或者他想出声安慰,却在将要开口时尝到自己的血的咸味
最后他只是用清冷的声音提醒,
“井上织姬,你必须接受某些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
“但我不想”这句话带着哭腔,
清冷的声音不带情感地接续,“是的,我知道。你并不想,但别无选择。”
“那么,”少女的手攥紧了,她对着月色下的砂海抬起眼睛,“你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乌尔奇奥拉先生……”
“无论如何,结果是一样的。”
“是的,你总是这样……”
“我并不觉得那帮垃圾虫的因素能称得上是选择之一……”
“那么即使把你杀死这种事情也——”
“就像现在这样?”轻蔑的笑声
“请你……停止这种可怕的说法……”琥珀色的双眸瞬间漾过白金色彩——杀意深重的戾气,少女努力呼吸,攥紧窗帘的细瘦手腕上筋脉突起,“……对不起。”
“没什么。”他回答
再次平复自己的吐息,她将头倚靠在窗棂上
“是你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乌尔奇奥拉先生”
“井上织姬,现在的情况我劝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少女摇摇头,“当我不在这个身体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有时会做梦,关于黑崎同学他们的……”
“龙贵,大家……每个人,免不了生老病死,但死去的生命在那个世界也会开始新的延续……”
“如果你觉得这种YY有趣的话,这也是你们的无聊说教之一吗”
“乌尔奇奥拉先生,”她叹息,“你又为什么要哭呢?”
“什……么?”
“乌尔奇奥拉先生脸上的痕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像是在哭泣的样子。”
“……是吗”
“就是那样。”
“……那种事情太久了,我已经忘了。”
幽暗的双眸盯着少女的背影,
“既然不情愿,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你决定留在这里”
“因为无法回去那个世界了。乌尔奇奥拉先生知道原因……不是吗 ”
“于是你是在怨恨了,是不是”
再次长久的静默
仍是少女开口打破,
“如果我想要跳舞……,乌尔奇奥拉先生,”
“我希望……是能由自己来决定时间、选择音乐,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
“很遗憾,现在的你,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人……”
“请求你……乌尔奇奥拉先生,请你听完我的话。”
“……”
“乌尔奇奥拉先生总是不问过我的想法,便替我决定了一切。的确,你带我所踏的旋律,是我从未尝试过的,你带我所去的境地,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只是……”双重的痛苦令少女不得不将额抵在破碎的窗框上,声音低下去,却仍清晰,
“不是我想要的风景。……但,能被乌尔奇奥拉先生邀舞,这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是意外的不错……我很高兴。”
“井上织姬。”
“感谢一直以来的关照和……陪伴。”夜空中冷月的光洒落在寂寥的砂海上,
茶发少女咬紧牙抬头,漫卷灵子结晶的凛风扬起她的长发,
这样的景色,即使是现在的我,依然看不到尽头
对于你来说,答案又如何?
这样的景色,就像我所知道的你,乌尔奇奥拉先生
而今站在这里的我,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将我带入这个世界的人,将我染上某种异色的人,或者说,是当初从蓝染惣右介的计划中留存下我的性命的人,那么,指引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乌尔奇奥拉先生,你可以用你的方式改变我的世界,改变我的人生,改变我……的性格,而从不会低下头,问我一句,是否愿意
原本明了的立场不觉间已发生了可怕改变
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偏偏是我的手……?
我想要和你对话的权利。
再见,乌尔奇奥拉先生,再见
倘若还有下次见面,如果还能这样站在你的面前,乌尔奇奥拉先生,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选择旋律
我想要你给的公平,乌尔奇奥拉,
如果我想要跳舞,我要自己决定曲目
如果我想要跳舞,乌尔奇奥拉,
我要踩踏自己编排的舞步
也许是在悬崖边……
而也许……就在你的目光中。
许久
少女恬静地回转头,“今天这种场面,再也不想发生了。融合是最好的方法。”
他看着她,
“你就……那么厌恶这个(我所在的)世界吗?”
“……正相反……”
“不管曾经我怀着怎样的想法来到这里,现在已经不值一提……。那个将她们击碎的人,乌尔奇奥拉先生,你对我和我曾经的世界所做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无法原谅的……,即使这样……乌尔奇奥拉,”至此,她终于能直视他的眼睛,痛苦却从容,“其实,你是我仍留存在这个世界的惟一理由。”
于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迄今为止他所做的这一切,为何?当真得到所想要的答案
他明明切断了那些触觉,核的所在也离自己很远,而在这刻,这位瓦史托德确实感到了他的心被轻柔地抚过而……异常疼痛。
“那么,今后也……”井上织姬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笑容变得模糊
和他相仿的黑色靴跟踏过地上的狼藉,
少女用了迄今为止的整个人生来凝视他
她伸出双手,捧起桌上沾血的头颅于男人冰凉的唇上亲吻
这真像告别。他直觉地制止,“井上织姬。”
“晚安,乌尔奇奥拉先生。”令他怀念的气息消失了。
比她对他展露微笑更短暂的时间,月影下的砂海已经无数次改变形状。
此后他们一起度过的再无数个日夜,不论乌尔奇奥拉思念与否,那个最贴近井上织姬原初一面的温柔并坚定的人格再也没有显现过。
——————————
Ⅱ流放地狱(Elysian & Giudecca)
我等抬头仰望
一如枯朽的手想要攫回年少时的纯真渴望
日番谷冬狮郎将签写好的文件堆成一摞
总是蹙着眉头的青年放下笔,拿起手边的麦茶喝了一口
作为这个世界主持秩序者之一,他已经习惯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
当曾经那个白发天才儿童埋首于公文,这个世界被灵子风沙洗得斑驳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流逝了千年。
这个地方没有曾经十番队舍的木廊庭院,鸟语花香
鸢尾兰那种东西的模样他几乎都快忘记,寒梅盛放的场面也只有在妻子解放斩魄刀的时候才能勾起些依稀印象。
对于现在的日番谷冬狮郎来说没什么变故再能令他感到惊奇或者害怕
再出格的事也不会比他在跟雏森亲热的时候而对方喊错了名字更加难以忍受。
“队长,”漂亮的队副踩着瞬步出现在桌前,递上几页文件,“三番队送来的,等你最后批示。”
日番谷冬狮郎拿过扫一眼题头,“一级重罪么……”
队副点点头,“是的,根据新瀞灵廷法案九条三款,一级重罪。”
青年盯着白纸黑字数秒,提笔麻木批示,“两个工作日内,完成遣送。”
橘发女人接过文件,语气带调侃,“我家队长也越来越冷血了撒。”
“松本。”
“不过还真是怀念啊,那个地方……”乱菊拨弄颈边散落的长发,依旧是那副不变的慵懒口气,伴随曼妙的胸部不断颤动
“松本,我们是死神,没有必要对逝去的东西徒然感伤。”
“是,是。”乱菊漫不经心地答应着转身,差点和刚进门的九番队长撞个满怀
日番谷冬狮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队副大方地拍着对方肩膀问好,而门口站着的男人则挠挠头讪讪地应承
“桧佐木队长,”将文件递还给九番队长的时候日番谷冬狮郎难得微笑,“这种事情交给部下就可以,你不用亲自来的。”
“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仿佛心事被戳穿,桧佐木修兵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面对男人的窘态日番谷有点好笑地善意提醒,“松本总是抱怨下午三点后就闲得发慌,有人邀她喝酒的话,也许就会答应。”
“呃……”这种事情上曾经真央优秀毕业生的桧佐木学长完全没有当初挥刀斩虚的时豪迈气魄
算了。日番谷冬狮郎决定不再取笑这位前辈,
“刚刚松本送来的文件,十年之内,已经是第四位一级重罪了。”
“现在的年轻人……”
“会想回去那个地方么。”日番谷突然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
桧佐木修兵微愣,然后他笑了一下,“有点可惜吧。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队首羽织消失在门口,眉头似乎永远无法舒展的青年将头靠上椅背
没办法的事。谁知道呢
谁知道……
曾经他们在另一方大地上跟对手拼杀得你死我活
而今,他坐在这里坐在原本敌人的阵营,感叹时光流水,世事无常
新的死神统学院建立在元第8十刃行宫,现在第1023批学员刚举行完入学仪式。延续以前的传统,毕业生中的佼佼者将进入护廷番队,其中出类拔萃的那些还会成为新晋的队长。
制度……经历千年的时间仿佛划了一个螺旋,又回到当初的原点。只换作他们……站在了不同的位置。
现今的这些年轻死神是不会再知道那些有关瀞灵廷的往事的,甚至连听过中央四十六室名号者也寥寥无几
他们出生在无边的永夜,于呼啸的灵子风沙中长大,能沐浴到以假乱真的阳光,踏出宫门是皎月的世界
曾经的辉煌何其久远,就算曾经的耻辱离现在也十数世纪
有人选择怀抱希望,也有人安于平凡的现状,惟一共通的,接受现实。
日番谷冬狮郎突然不清楚在那些留下来的人中自己又是哪一种
他站起来,打开窗户,
伴随一声轻微的叹息,曾经的天才少年仰头凝视夜空想要找寻某个从这里永远不可能看到的点。乱菊说怀念的那个地方,桧佐木说可惜的那个地方,是雏森出生的地方而现在被他们(残存的死神们)用作一级重犯最终流放的地方
那个地方……Soul Society。
幽深双眸的瓦史托德带着人类少女去的那个地方
当冥神君临的时候,Elysian便成了Giudecca,反之亦然。
Ⅲ巴别通天(Babel & Elohim)
大地把自己的阴影投射到天空上,夜便降临了。
‘切,你丫也以为我是波斯那旮旯的?听好了,老子从你们祖宗发源地来的!’
第3十刃赢得号码时这般啐了他的手下败将。
当时乌尔奇奥拉站在扎艾尔阿波罗和牙密之间,他脑中闪过‘于是你把自个扮成那副德行纯粹为了纪念“祖宗的发源地”是被哪“旮旯”的人践踏的么’这样的想法但终于没有开口
很久以后,当黑发瓦史托德手持红海奔跑在尸魂界看似无尽头的灵子台阶上,他清冷的眸中映出前方闪耀的发丝,某种莫名感受和着嗜血的心情一起从锁结魄睡扩散到指尖末梢,
瀞灵廷清净搭居林之后的高塔向上延伸无穷无尽
这让乌尔奇奥拉联想起某个同僚曾于大伙面前炫耀过的神迹,消失在漫漫黄尘中的残垣古迹
这个世界已经摇摇欲坠。
从根基开始朽烂,自顶端轮番凋谢
制度的错误。不合理的统治总要被推翻的
不是他们也会有别的家伙来做
迟早的问题
但这其中不再有蓝染惣右介
是的,没有蓝染惣右介。
那个男人在想要走捷径的时候功亏一篑。最后来到这里的是曾经称为棋子的家伙,经由他、她,还有他们来实行这一切多少有点可笑
为什么蓝染惣右介当初没有考虑更直接并有效的方法,他那样的男人也会顾虑到某个旧识?乌尔奇奥拉不相信那种可能,但事实就是褐发男人没能活到亲眼见证这一切的时候。
想要王键的下落不如找那个惟一的知情者,关于获得那些重要的信息,直接把对方吞噬了就好。像井上织姬干的那样
失去总队长的护廷番队还能有多少战力,加上隐密机动、鬼道众……
而在这场对抗里又会损失几位十刃……?
他知道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但究竟会不会是他期望中的两败俱伤……
向来磨磨蹭蹭的史塔克他们这次理所当然被护廷番队缠住
踏上漫长台阶的是他,井上织姬,还有平白被夺了对手的眼罩男
王族所在近在咫尺
其实黑发青年的目的并不在于此,但这是必须的过程。
瀞灵廷最长的黄昏……即将于他们手中落幕
乌尔奇奥拉瞥一眼高耸入云端的神迹,然后将目光落在前面那道纤细身影上。他没什么特别感觉,即使自己离所要的东西已经如此之近。
虚没有心,正如他们不会懂得爱。
※ ※ ※
诺伊特拉一再澄清自己是迦勒底人,但他过于瘦长的躯干总让面瘫男想起身为人类时听过的小丑唐吉诃德
当然诺伊特拉这样的家伙永远不会是唐吉诃德,他不使长矛而是挥舞镰刀。
在那厮扯过的无数废言里,有一样东西留存在他的某位十刃同伴脑中,跟那位瓦史托德久远记忆里的某些片断重合:无边原野上升起的通往天堂之路。是的,在黑发青年所能回忆出的片断里吟游者们对传说中的她使用过这样的句子……
如果把塔放倒在希拉平原上,从这端到那端,将要走上整整两天时间。当塔矗立着朝向天空时,从地面爬上顶端,将花去一个半月时间──并且是当这个攀登者没有任何额外负担的情况下
容貌和现在没有分别的乌尔奇奥拉想象与他的故土隔着整个Mediterranean的那方大陆上曾有过怎样的巍峨景况,比在虚圈的灵子风沙中妄想现世的烛光晚餐更不着边际许多
最后他看到的是倒置的漩涡。连接穹宇和大地的线条,像从灰色天空漏下的惩罚。也像他颊上永远无法消除的痕迹
没有破面理会诺伊特拉念叨过的胡话,除了泰斯拉
那独眼小鬼打从分配到这位第3十刃麾下起就成为瘦高男人的忠实崇拜者,别人嗤之以鼻的东西对这位淡紫短发的少年来说却是如获至宝般,他甚至光凭男人的随口扯淡就能YY到无穷远的地方
泰斯拉是如此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所能接触到的同伴,当日轮落下的时候,黑夜会顺着巨塔升上来,从地面升到天空,塔下的整个Babylon都处在阴影里,阴影往上蔓延,像一顶华盖在撑开……阴影像水一样漫过塔上的住民,那些住民便置身在了黄昏中——
年轻的破面仰望Hueco Muendo的天穹,幻想心中那位大人曾经身处的国度,无边夜色快速升过巨塔的其余部分,天空越来越模糊,太阳下沉到世界很远很远的边缘
‘那算得上是一种奇观。’破面小跟班用一种和身份很不相称的纯真声音如此喃喃。
作为高位者之一的乌尔奇奥拉对同僚的部下遭奚落或者嘲笑这样的事情是视而不见的,但有一点他认同了那个少年,
所谓的夜,就是大地把它自己的阴影投射到了天空上。
泰斯拉没能继续那种憧憬偶像的生活,他跟无数同伴一起死在流魂街的黑土上。作为攻入瀞灵廷的十刃之一的诺伊特拉甚至不知道他的部下已经阵亡。
※ ※ ※
破碎的神门之后王属特务如渴血的蚂蟥般涌过来围住侵入者,
“这是最后一批了”眼罩男邪笑,他挥舞手里那大得不象话的武器,
乌尔奇奥拉感受到塔底激烈冲撞的熟悉或不熟悉的灵压,瓦史托德凭他所知的经验对两边的存活概率稍作掂算,以及,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可能性
黑发青年把幽深的目光再次投向不远处的少女,
耀眼的发丝……之后是位列他之前的十刃,诺伊特拉
有些罪恶永远无法言述,而有些意外必须在恰当的时候
作为最高等的大虚其中一点就是,任何时候都比所有下级同类更清楚自己的目的
乌尔奇奥拉收刀,不动声色地提醒同被王属特务围住的另外两人,
“不管你们谁准备对付最厉害的那个,别大意。”
如所料想的那样,纯白头发的少女对挡在身前的瘦高男人嗤笑了下,
“杂鱼,走开。”
男人回应的是突然以钢铁般的手指掐住少女下颚,他露出狰狞的表情,
“我说过把最强的那个留给我!”
先前被抢夺走对手的怨怒在这刻完全表露无遗
而乌尔奇奥拉于男人身后冷冷开口,
“闭嘴,诺伊特拉。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闻言,瘦高者不屑地回头瞥了同伴一眼,赤紫的目光落回少女脸上,腕中长镰瞬间翻转对其挥下——
Adiós。
这就是第4十刃当时的想法
他看着诺伊特拉从面前落下去
喷涌绽放的血花跟掩埋在黄尘下的Babylon一样虚幻华丽侈靡
夸张的距离感让男人坠落的身体像一支缓慢没有加速度的羽毛
乌尔奇奥拉能想象塔底那班死神的喜悦和欢呼——倘使他们能碰触到这位第3十刃的话。其实藉由灵子的高速摩擦,从被破坏的锁结魄睡开始,诺伊特拉的身体会分两次彻底消散瓦解;第一次钢皮骨骼离析,巨大的压力差会将两点的破坏扩散到整具躯体,第二次连内脏都化渣,皮肉骨血统统燃烧殆尽,灰也不剩,在到达塔底之前甚至还不到四分之三的距离那个倒霉蛋已经完成了那帮SB死神曾要借助双殛来实施的整个过程。
“那家伙是……?”乌尔奇奥拉眼中的茶发少女回首,他恍惚了,因为井上织姬现在不光发色连瞳色都是一种漾出淡金的纯白。她低头舔舐指尖上刚刚沾染的艳红
“Neutra Ishtar。”黑发青年淡淡道,踏上一步,与少女背靠而立
灵王一族颤抖的灵络从这里就可以感受到,最后的守护者们簇拥在此处,他们面前。想要阻挡?何其弱小
瓦史托德幽碧的眸中闪过冰冷的笑意,红海握在他的手中
横亘南北流魂街的地平线以上,天空倾斜了。
最后,是剩下他和她站在这里,以此做为宣告,彼将Hueco Muendo的暗影投上这通天塔顶的穹宇,令脚下的广袤灵魂世界陷入永夜 Ⅳ游牧时代(Bleach & Dye)
浅野启吾将硬币塞进自动贩售机,从立柜下方的出物口得到一罐温啤酒
最近一些负面新闻又多了起来。现代社会的缘故么,快节奏,高压力,中年猝死呈日渐上升的趋势
浅野启吾的个性甚是乐天脱线,公司小职员,薪水刚够担负一个三口之家,相亲结婚的老婆,7岁的儿子,除过凶悍的姐姐他的人生可说是没啥特别要发愁的了。过劳死啊忧郁症啊怎说也轮不到这家伙头上,但意外的话……谁能保证下个就不是他?
男人拉开罐子啜一口,四下张望着开始召唤不知溜去哪里的小崽子,“隼人,再不来我可一个人去大姑家了哦,你一个人留在这可没有樱花看喔……”
没有回应。
“这小鬼,跑去哪里了……”
操劳的父亲叨唠着沿巷子走去,转弯,这次眼前的景色让他记起这是离曾经的高中同学井上织姬家很近的地方
浅野启吾停住脚步,
15岁那年普通的高中生活里稍微发生过一些变故,变故之后,自己和龙贵他们看着离开的同学去了三个回来两个
其中没有茶渡也没有井上
他们两个……据一护说是用不同的方式留在另外一个世界,不会回来了。
井上的旧居是他们几个轮流打扫的,不管何时打开门进去也不会有主人已经不在了的感觉。他不知当初的一护和石田是出于怎样的心情续租下井上的房子,千鹤哭着说要算她一份但那两个人只是在票据上多写了茶渡泰虎的名字,龙贵什么都没说
浅野启吾搔搔鼻子,打算结束这种没头没脑的回忆联想,而就在这时,中年男人看到一个黑发青年的背影——
瘦削挺拔的背影,飘扬的衣摆越过零星的行人身侧,不紧不慢的脚步,
浅野启吾发不出任何声音,
惊讶并骇然。纯白制服,隐约可见腰间所佩的长刀,头部左侧的角质突起
这一切统统意外地和男人年少时某些离奇经历重合,让他手中啤酒罐落地并整个人僵在原地,浅野启吾在头皮发麻的同时心脏狂跳起来
青年的背影行入不远处的旧出租公寓
浅野启吾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会死吗?这种想法他压根没考虑。
他看见青年越过转角,踏上楼梯,出现在四楼走道,于一扇门前站定并且……直接进入。毫无痕迹。
……那是井上的家。
面对这种灵异现象,门廊下35岁的浅野启吾只是攥紧口袋里15岁时得到的某把钥匙,咽了一口口水
他壮着胆子踩上老旧的楼梯,来到前两周自己亲手锁上的门前,犹豫,有些哆嗦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玄关空空如也。
男人踏进房间,熟悉的格局和摆设一样样看过去
以一个15岁女高中生的标准来说井上的居室能称之为简陋。这是早在20年前浅野启吾第一次踏进这屋子时就有的感受。
那时他站在一护身边放眼看去只有台几,沙发床,几个立柜,零星的用品,一个旧布偶,能摆上台面的,惟一的电器是个16寸小电视机,惟一的那张相片是昊的遗像
浅野启吾转过玄关尽头的分隔栅,然后他站在原地不动了
起居室里,方才的青年正于立柜边拿起昊的相片端详,
因为遭遇过斑目一角那类事件,浅野启吾对种事情不能说接受良好但也不会太一惊一咋,既然看到了……
他站直身体,尽量用镇定的声音发问,
“那个,你该不是井上的……大哥吧?”
执相架的动作静止了,那道逆光的剪影于扬起微尘的空气中沉寂了一会
“我不是。” 幽深的视线投过来,落在中年男人有些紧张的脸上,
青年放下手中的相架
“你是她曾经的同学。”他朝浅野启吾走来,后者感到一阵悚然,却是没有后退
脚步在面前停住,青年的眼睛是幽深的绿色,“你很幸运。你在明晚和17年后的盂兰盆节避开上野跟长冈这两个地方,就能活到寿终正寝的时候。”
什么?!
疑惑不解的浅野启吾伸手想去扳对方的肩膀,“你到底是……”
这时他却突觉有只手从后面袭上他的背脊——
男人大骇回头
“老爸!”7岁的儿子踮脚拍着他的背并揪衣角摇晃,“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啊?”
虚惊一场。浅野启吾有点恼怒,
再次回头,但面前早已没了黑发青年的身影
中年男人缓缓于起居室的地板上坐下,
“隼人,你跑到哪里去了”
“一直都在啊,本来我想跟你捉迷藏,但后来看你突然好像中邪一样走到这栋楼里,就偷偷跟在你后面了,嘿嘿”
“这么说……你一直跟着我?”
儿子点头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白衣服,黑头发,绿眼睛,还带半个面具的?”
“诶,你果然中邪了,老爸”
浅野启吾用手搓了搓脸,刚才的事情……梦境还是现实?
他以为自己能看到灵异现象的怪体质早就自然好了
结果……
这种时候脑中突然浮现起的是年少时见过的某只恶心并庞大的生物,还有骑在那生物头顶的绿头发女孩,戴着可爱的骷髅面具,并曾冲他挥手
那是十几年前在东京都地震中救下自己性命的人。他一直以为是一场错乱的梦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实,究竟其中哪个才是真相……?
“老爸,你要不要紧啊?”儿子摇着他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去大姑家啊?”
“隼人,”浅野启吾拍拍儿子的头轻声道,“老爸身体不舒服,我们改天再去大姑家看樱花吧。”
两天后浅野启吾于餐桌上翻看报纸,在被大标题的内阁丑闻和艳星绯闻充斥之后的次版角落里有关于上野公园赏樱发生意外20余人死亡的短则。他心中很惊讶却缺少该有的恐惧。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个面容苍白的黑发青年说的另一次时间和地点默记在心中。
新的制度以看不见的方式渗透到现世,生命异常短暂的人类难以发觉其中的变迁
残存的死神们默认了这种来自对手的嘲弄和践踏,
正常死亡或者猝死
接受的形式而已。
优雅的恶魔展开冰冷的微笑,对脚下蠢蠢欲动的兽类们颔首,
“带上你们的刀和叉,享用。”
有别于完全圈养和放任杀戮,
仿佛工业社会之前的游牧民族,歆享,迁移,再度歆享,周而复始
无数的魂魄于日暮的河边坐下来哭泣
无数的怨灵在闇杳的夜色下高声欢唱
对于逃过一劫的死神来说,这是他们最为黑暗的时期
对于没能被魂葬的虚来说,这是他们最为辉煌的时代
庸庸碌碌的人类无从知晓
他们本不需要知晓
以那位瓦史托德立于顶端开始,不短也不长987年时间,这段时间被撰写历史的残存者们称作……游牧时代。 Ⅴ弄拙成巧(Alice & Queen)
当蓝染惣右介对在座十刃交代完预定计划
黑发瓦史托德承认他确实为那个人类女人费了会神,但也只有一会。
白崎不会想要回忆那个糟烂的开头
糟糕透顶
他的笨王怎么来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又怎么会搀合进这种乌七八糟的状况,他统统不知道
只是在黑崎一护的意识消失之后,他得亲自出来替他收拾烂摊子,仅此而已
重获自由的那刻白崎只有一个念头,操他妈的,终于轮到老子出来大干一场啦!
他极度开心并兴奋,畅快的情绪实在跟个好不容易来到游乐园的小P孩没差
来吧,把所有都撕烂把所有统统都踩在脚下,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王!!咧到耳根的恶笑,张狂的杀气
只是这一切在某种气息幽灵般出现在身后时凝固,
白崎感到同类的灵压,这让他觉得也许今次不似前几回那么无趣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这个同类给狠狠摆了一道
凌厉的踢击,少年实在费了点劲才站住,
“你……是?!”与生俱来的同类气息。白崎直觉眼前的人跟自己是一样的,相同的发色相同的眸色相同的笑容,在那一瞬他甚至深信对方就算死了连腐臭的血里也会流着和自己相同的味道
“你……是?”对面少女重复他的话,露出有点迷惑也带点天真的眼神,她歪了歪脑袋
突然的手刀戳进少年的肩膀
“操!”白崎挥刀斩开并朝后退去,少年一边超速再生还原伤口一边打算进攻却发现那姑娘捅完他之后已然奔向另外的对手
没有比那种飞扬跋扈被践踏在地上更令人耻辱了
白崎啐一口,斩月在他手里墨色深重,TMD他要上前去解决了那混蛋!!把她连骨带肉撕烂了踩在脚下,挖出她的眼睛,在她身上戳满血窟窿——而这时,有冰冷的灵压按住了他的手臂,
“你再上一次,结果也是一样的。”
愤愤地转过头,少年眼中透着浓重的杀意,
“你他妈又是……?”
这次对上的是一双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幽碧瞳仁,
“乌尔奇奥拉,蓝染惣右介麾下十刃。”
“瓦史托德么……”辨认灵压之后少年甩开男人的手,他咧开嘴邪笑,“要打架么”
“没有那个意思。”
“哈?”
“打个招呼而已。”
“哦?”白崎打量下眼前的青年,然后冲远处某道纯白的身影努下嘴,
“那个BH的家伙又是?”
“蓝染惣右介的试验品。”
少年错愕了一会,差点失笑,“于是,失控了?”
“算是。”
“干!老子凭什么要来替你们擦屁股!!”
揶揄他的是一道淡淡的冷笑,“如果不是橘子头死神失去意识,你出得来吗?”
“操你妈。”扔下这句话后恼火的少年抽出黑色天锁斩月奔向那道纯白的身影
结果是再次浑身是血地跌在角落。就算超速再生能力似乎也有点扛不住,白崎抽刀,笑骂了一句,“干!”
“这种打法行不通的。再来几次也是送死的行为。”方才的黑发青年出现在身侧,倚墙而立
这种不紧不慢的恼火说法令白崎气不打一处来,
“你丫真的是瓦虚嘛……”少年提起黑色斩月便冲对方狠挥去,“少在一边说风凉话了!!”
惨白的手臂架住少年的刀刃,平静依旧的声音道,“没有胜算的打斗和自寻死路一样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加入战局?”
“因为还没到合适的时候。”
甩手。白崎干脆坐下休息,金色的瞳仁盯着远处的身影,
“你说了……只是试验品?”
“……”
没有回答。少年抬头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再看看远处的少女,他有气无力,但开始嘿嘿笑,恶质的笑容,
“知道么,你是Arrancar,而那姑娘是Vizard,她不是你的同胞,是我等的同胞。”
身侧的瓦史托德即刻接下少年的话,甚至不带任何思索时间
“的确,你是Vizard,我是Arrancar;至于她,”
寒冰一样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少年,
“她不属于Arrancar也不属于Vizard,只是暂时显出Queen一面的Alice。”
白崎很想翻白眼,可惜他现在连那样做的多余力气也没有,他直觉眼前这只瓦史托德不是脑袋锈逗了就是他妈的中邪,
“没错你的Hierro也许引以为傲但是”,他耸耸肩移开手臂露出腰上仍在愈合的伤口,“别说Cero了那娘们的Bala就不是省油的灯!”
对方却只是毫不在意地淡淡微笑,
“要联手吗?”
“你也想找死吗?”
“把我的头拧下来?到时候还麻烦你再帮个忙替我接上。”
“你这只脑袋锈逗的瓦史托德!!就凭你那点破灵压难不成还能打得比我好看?!你要是再敢在老子面前自以为是老子就先拧下……”
“冷静点,小鬼。”冰冷刀刃横过白崎喉头,制止了少年的聒噪,
“说到策略,我随便说明任何一条都比你那种胡乱打法要奏效得多,小子。”
“我倒是想听听……”火大并不甘示弱地挥开,“你刚才也说了‘送死的行为’,该不会现在又要搞什么自杀行径去他妈擀天冻地一回吧?”
“很遗憾,那种戏码我演可没用当然你也一样。除非换那个橙头的出来……”嘲讽的冷笑,“可惜实力太垃圾。”
少年泄愤地用黑色天锁斩月削倒一排立柱,“到底是哪个白痴把她搞出来的?”
“蓝染惣右介。”干脆的回答。顺着对方的视线白崎看到地上染血的尸体,
“当我没问。”
“统统都他妈的疯了。”
“只是暂时性Mutation效应。”
“什么?”
“这是扎艾尔阿波罗的术语。直白说就是崩玉的力量在那女人体内失控后的副作用。”……把人类强制Vizard化的副作用。原本只有上位死神适用的方法用在特殊的人类魂魄上,初始化之后产生的人格分裂暴走会持续上比预期更久的时间……而如果她的体质不合适,那么很遗憾……不过怎样也好,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他需要解决眼前的事态。
少年盯着面前的修罗场,
“干,这样下去那娘们非把我们全杀光了不可!”
“真演变到那种地步只能说我们运气太差了。”
“靠!”骂完之后又有点不死心,“会清醒吗?”
“也许可以。不过那个暂不在你我需要考虑的范围。就算你跟我这样的,锁结魄睡仍然是弱点,对白姬那家伙……自然也一样。”
“白姬?名字倒还满可爱的嘛……”
没有理会少年的调侃,青年继续,“无论如何,毫无准备跟她正面交锋的话事实是你我谁也活不了。”
“爷爷的,你以为本少爷真打不过那娘们吗?!! ”
黑发瓦史托德微微一笑,“我倒是不介意多替个人收尸。”
“靠!!”
少年看着那道身影将比她高大几倍的男人踢倒在地,飞身而上,撕开骨肉连接,将残肢扔在腥红的黑晶地面上
白崎吸一口气,将头往后靠在坚硬的灵子墙壁上,
喂,你这家伙,
什么
你果然喜欢那姑娘吧?
没有回答
黑发青年将目光投向那血腥的场面,流转激荡的气流扬起他的额发,
谁知道呢……
他这么说。面无表情。
井上织姬,
当真把你变成这个样子,我……
‘你是Arrancar,而那姑娘是Vizard,她不是你的同胞,是我等的同胞’
那又怎么样
她是我(一个人)的Alice
黑发瓦史托德回过头来,对脚下的少年冷笑一下,
“……她的右肩有伤,知道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死不了的。”
跋扈的少年朝旁边啐一口血水,扶墙起身,“我靠,真的假的?现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等于自杀。”
“不是什么大伤。当她还不是这种状态下那个人类身体所受的轻微拉伤。怎么样,几乎微不足道,但对我们两个来说,有这个弱点足够了。
金色锐利的眼眸盯着面前的深色沉瞳审视一会,然后少年咧开嘴,恶狠狠对着青年比个中指,“姑且信你一次,Mr. Rabbit。”
※ ※ ※
白色橘子头少年站在天幕的裂口上,对面阴影里立着的恶魔对他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去,
“西弗先生,”少年突然出声,他咧开嘴,“我后来想……”
眯起的金眸牢牢盯着那道背影,“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你的主意……”
沉稳的脚步停住,“你说……什么?”
“就连蓝染惣右介都没料想到,那家伙死了,你却好像很清楚她的一切,甚至……包括那个完全看不出来的弱点。”
“我曾经以为你的头脑和你的打法差不多。”黑发青年回转身来,将冷冽的眸光投在少年脸上,
白崎坦然承受这种骇人的目光,他露出一抹恶笑,
“连我的出现也考虑了吧,包括我会跟你联手”
“那次在回廊见过你的力量之后,把合适的棋子纳入自己的计划不是很平常的么。”
“你果然……!”少年上前狠狠拎起对方衣领,而下一刻有力的手钳制住他的挟持,轻轻扳开,
“小鬼……谢谢夸奖。”
白崎没有参与接下来的史上第三次虚界入侵瀞灵廷事件。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深色双眸的瓦史托德,还有那个被强制Vizard化的人类姑娘。 Ⅵ黑昼白夜(Esposo & Esposa)
在15岁的井上织姬曾读过的小说里有关于宇宙负片的描绘句子
夜晚的天空是一片牛奶海洋,而星辰是点缀其中的黑砂糖。
读完小说之后小姑娘躺在窄窄的沙发床上想象,她在心间描绘书中的场景,希望能在梦里置身那奇妙的天地中。
不久以后她所在的班上来了新的转学生,再不久她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
※ ※ ※
乌尔奇奥拉睁开眼睛的时候,井上织姬并不在他怀里
但他知道她就在不远处。
那姑娘的体质并不适合Vizard化。
在后来的日子里副作用时常出现,而最严重的有两次
两次白姬都毫不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其实乌尔奇奥拉感觉不到疼痛,他在那纤细的手指刺进胸口之前就切断了部分交感神经传导,他的身体有良好的自我修复能力。
但回复意识的井上织姬不那么认为,是的,她不那么认为,相当痛苦,
第一次她跪在地上抱着他哭泣,而口中喃喃的却是‘对不起,昊大哥。’
第二次‘她’和他说了再见。
那以后井上织姬的虚化副作用没有再发作,她的头发褪成介于茶橘和银白之间的奇妙颜色。
乌尔奇奥拉走过冰冷的地面,拾起自己的衣服披在少女赤裸的肩头
“乌尔奇奥拉。”她抬头看他
他没有说话,给了她一个吻作为回应。
“我感到了新的陌生灵压……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杂鱼而已。”他跨坐上窗台,让少女倚靠在他怀里
似乎这个世界每次出现陌生的灵压她都会陷入一段低潮期
“感到厌倦了吗”
“不,我很好”
像是寻求宽慰般,她箍紧他,将脸埋在他胸前,“请别让我一个人……”
“你没有离去,我就一直在这里。”
“是真的吗……”
“是的。”
“是真的吗……”
乌尔奇奥拉微笑了,“你想说什么,女人?”
他俯首,轻啮少女的耳垂
他们在狼藉的地面上做爱
没什么羞耻
迫不及待于彼此的身体找寻慰藉
喘息,起伏的回应
有时乌尔奇奥拉会迷惑
因为现在的井上织姬只剩下曾经一半的人格。
当然,有一点是确定的,不管她在自己怀里表现出来的是哪种性格,井上织姬都是他的女人,没可能是橘子头或其他杂鱼的新娘
难以计数的日夜之前,
他被某种焦灼的渴念驱使,必须要这姑娘是和他站在一起而非其他任何(男)人,只得他一人
曾经,虚夜宫里那个白色橘子头问起他是否喜欢这个女人,他不知道
现在,自己正用力占有她的身体的时候,他仍是不知道
他并不是那些拥有温和情感的人类。
在他对她愈来愈压倒一切的欲望面前,他终于无视她的感受而之染上和自己相同的色彩
何时开始?
她因为一个路人甲样的杂鱼而赏给自己的一记耳光
她在高窗前念叨着微不足道的垃圾同伴
又或者,仅只初会时的垂眸一瞥,他看见她为失去右臂的同伴痛哭失声而后带着决然的眼神站在他和跟班面前
有着闪耀的茶色头发的井上织姬,会因他的冷血而颤抖会因他的刻薄而愤怒的井上织姬,留存在黑发瓦史托德的记忆里,成为难以磨灭的永远怀恋
明明……比荒漠上的尘埃还要弱小,比白色橘子头手里的天锁斩月更有杀伤力
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得到了至少一半她的心
经由他的头脑并他和她的手将这一切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于是最后站在彼此身边的只能是对方,或者,在她身边剩下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任何说法结果都是一样
当蓝染惣右介将某道秘密命令授予他的时候,他说,好。
当市丸银半开玩笑地让他去采集侵入者数据时,他说,好。
当扎艾尔阿波罗私下前来打探口风的时候,他说,好。
当褐发男人把监视崩玉研究进展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说,好。
当关于那个人类女人必死无疑的计划被宣布时,他和所有在座同伴一起说,……好。
乌尔奇奥拉站在自己行宫的窗前
扎艾尔阿波罗·古兰兹是个癫狂的研究者,并且毫不掩饰过度的自信和蹩脚的野望
但蓝染惣右介仍是将有关崩玉和井上织姬的资料都交给他,对发指的试验不闻不问,只是等待研究完成
那个褐发男人需要的是觉醒崩玉和收获王键
而他需要的是……
再次接到蓝染惣右介的命令后,他去了第8十刃的行宫
和伊尔弗特容貌相似却性格迥异的年轻男人从厚重的资料堆之后抬眼镜看他,眼神里是明显的不耐,
“现在还不是时候,乌尔奇奥拉。”
“现在正是时候。”
“乌尔奇奥拉,也许像你这种瓦史托德级别的也臣服在蓝染惣右介脚下了,也许,但是……”
“知道吗,你就是这样才得不到那位大人的信任,扎艾尔阿波罗。”
“那么试问,你的同类里,史塔克,诺伊特拉,他们哪个又是真心追随蓝染惣右介的了?”
“扎艾尔阿波罗,我不想在言论上指摘你什么,但如果将来你因此而送命的话,那是公平的。”
发色耀眼的年轻男人不自然地笑了笑,
“别开玩笑了。现在我很忙。”
“我是奉了蓝染大人的命令。”他伸出惨白的手,
“还没完成呢。”对方的回答轻描淡写
“不要扯这种蹩脚的谎话。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说到身份,乌尔奇奥拉,你也只不过是排位第4的十刃而已……”
“扎艾尔阿波罗,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我今次接到的命令内容的。”
“别来打搅我的研究!!——!”
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他的左手已经精准穿透其锁结
“乌尔奇奥拉,你——”年轻男人溅出的血染在纯白衣摆上
“身为十刃,我们和我们的刃任何时候都是为了蓝染大人而存在的。”宣告,右手食指同时虚闪。
黑发瓦史托德踏过同僚的尸体,完成使命,带回那个褐发男人所要的数据
蓝染惣右介选在睦月的第一个水曜日实行他的计划。
和其他十刃一样,乌尔奇奥拉没有参与崩玉计划的直接准备工作。
自始至终,他都恭敬地站在上位者投下的阴影里。没有人知道在将从扎艾尔阿波罗那得到的成果报告交付褐发男人手中之前
……他改动了某个数据的配比。
他是那只蛰伏在密云之后的混沌蝴蝶,他于精密且致命的模型中拨动微小的波澜,去等待一场席卷天地的飓风形成
毫不知情的井上织姬对那颗处理过的石头张开她的结界
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坐在高高的玉座上,
黑发瓦史托德站在十刃的队列里
沉默冷然,淡定从容
没人知道那双能够留住过往的幽深眼眸此番映出卡珊德拉才得见的景象,他看到纤细的手拧下褐发头颅,摔在刺目的暗红黑晶地面上
通天巨塔崩毁,倾倒在无边黄尘中
弦月于砂海上投出莫名幻影
那姑娘跪在身前,将泛着银光的茶色柔发缠绕上他的颈间
他怀念她。
站在时间尽头的井上织姬,用无所畏惧的目光直视他的井上织姬
为同伴张开双天归盾的井上织姬
浴血的井上织姬
月影下,砂海中,于他臂弯里醒来的井上织姬
最后,对他说了‘其实,你是我仍留存在这个世界的惟一理由’的井上织姬
高傲的核被她不得展眉的微笑划开看不见的痕,纵使他想要填补,找不到方法
他本没有在乎
不能博得她的笑,那么便弄至她哭
结果,那姑娘是忍受不了选择永远离开他
又或者,放弃所有的善彻底与他一同沉沦
也许这个时代终会有人来终结,但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久远到……这位卑劣也执着的恶魔有足够的时间
让那一切来临,或者消失
蝼蚁热血沸腾了也终究是蝼蚁
这是藉由力量决定的世界,永远不会改变。
男人撑起双臂,低头于少女光洁的肌肤上索取
嫣红的痕迹印刻在她身上有种眩目的美丽
他喜欢侧着头欣赏她微闭双眼的动人模样,
有些时候,比如现在,曾经那些相熟的脸孔会在黑发青年脑中浮现,没有怀念也没有忏悔。当他预计了这一切,所有的人和事便都化作抽象的点和线在合适的时候串成他需要的圆
他是一只虚,他不懂得情和爱
只知道如何占有,如何将想要的东西永.远.留在身边
也许,当‘她’对他说再见的时候他明白自己当初的做法……是错了
但就算能重来几多回,这个男人也不会选择别条路
他只是一只虚。
(人类)少女仰起头,半是琉璃半是碎金的瞳仁里映出窗外仿佛被反白过的天幕和星辰
她感到一丝不安,赤裸的双臂不觉滑上来勾住男人的脖颈
“看哪,你看那天空……”
“是的。”深色双眸瞥一眼罕见的奇景,目光回到她身上
“这是只属于我们(你和我)的……黑昼和白夜的世界。”
诱惑的声音,瓦史托德低头,虔诚亲吻了怀中少女永无血色的双颊。
END ————————————————
关于标题和内容稍微有些要解释的:
1.Siva & Cipher,看过 双星记(成田美名子) 的应该都知道吧XD,引用原作里给双生子起名的Siva的奶奶的解释:“Siva是印度的破坏神,可以产生一切也可以破坏一切,Cipher则代表‘0’,意思是一样的”(话说这不就是 湿婆 么……(自殴))
2.Duna & Luna,西班牙文单词,duna:沙丘;luna:月光
3.Elysian & Giudecca,这两个都嘛从 圣斗士 来的,希腊文里的 乐土 和 冥府最深处的地狱(?)
Soul Society,即尸魂界
4.Babel & Elohim
Babel,巴别,即巴别塔;希伯来语中,“巴别”是“变乱”的意思,而在巴比伦语中,“巴别”是“神之门”的意思(彼喵的差好多啊XDDD)
Elohim,诸神;这词源自希伯来文;要提的是新巴比伦王朝时期 (传说巴别塔和空中花园都是此时修建,然后在该王朝被波斯人终结时也一并遭摧毁)发生的“巴比伦囚虏”,数万犹太人被尼布甲尼撒二世(新巴比伦国王)从耶路撒冷掳到巴比伦(进行人口杂交<——only a joke)
关于盛极一时的巴比伦王朝言迷木羊灭亡,有一种说法是酱紫的↓↓↓
考古学家在美索不达米亚找到的,铭刻在砖上的巴比伦法典如此记载:“……一种丑恶的病症,结着无法诊治的疮疤,医生束手无策,也无法使病势和缓……像被死亡咬定了,无以脱身,……”
我觉得圆圆会适合这个国家的(火乍)
虽然他的靴子让我怎么瞅怎么像波斯来的(二次火乍)
文里设定面瘫是Espanyol(西班牙人),西班牙和中东地区恰好接临了地中海(Mediterranean)的西岸和东岸。
Babylon,巴比伦
Ishtar,伊修塔尔(话说 天是红河岸 里面说女猪是她化身的也就是这位了XD),巴比伦神话里最重要的一位女神,外人对她评价褒贬不一,有说她是司爱情与丰收,也有说她是司淫欲和变乱(嘛其实也就同个东西两种叫法而已(火乍))
Hueco Muendo,即虚圈,西班牙语,空虚的世界
Adiós。西班牙语,永别了。(感谢提供的W亲,大感谢o(>"<)o(猛啵啵XDDDDDD))
面瘫斩魄刀仍然不知名字,沿用H.H.里设定的Red Sea(红海)
圆圆的第3十刃也是咱自己瞎掰的XD(我希望他是No.1啊!(喂XDDDD))
又,咱也么见过那传说中的通天塔,So文中对巴别塔的描述来自咱N年前看过的某篇科幻(XD)小说
5.Alice & Queen,这个是 爱丽丝漫游奇境 里的,分别是善良可爱的爱丽丝(<——织姬)和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的扑克皇后(<——白姬(火乍))XD
Arrancar,即破面,西班牙语,剥下面具/脸
Vizard,即假面,西班牙语,面具
Cero,即虚闪,西班牙语,零
Bala,即虚弹,西班牙语,子弹
Hierro,即钢皮,西班牙语,钢铁
至于这节用了这样的标题,因为……不知为啥俺一直觉得公主和面瘫太适合COS天然无敌的爱丽丝和那只把爱丽丝拐去的(小市民样的)兔子先生了XDDDDDDDD
6.Esposo & Esposa,西班牙文单词,其实就是Husband & Wife(言迷口阿XDDDDDD)
卡珊德拉,Cassandra,荷马史诗里被诅咒的特洛伊公主/女祭司,擅预言(BUT都是预言噩运)
——————————————
以上。
于是这是(腹黑)面瘫×(虚化)公主的文=v=+
(最后喜欢上了面瘫但选择让原初人格离开他的公主和到世界末日都不会觉悟的面瘫(啊喂!!XDDDD))
老实说,,,面瘫那张小资脸让咱觉得他比较适合奸角(狂殴XDD)虽然原作大概他也只是华丽龙套之一,Maybe个性也就那样,但这只的确是我目前在反派里最喜欢的角色XD(圆圆妮就委屈一下吧MS妮排名会在面瘫之前加上同情分我还是更喜欢面瘫了啊(喂XDDDD))
乌尔奇奥拉这样的男人是很危险的。虽然他对公主很言迷但并不能减少他本身的危险性=v=,看看新话他怎么殴草莓的,BH的来==(情敌的下场!!XDDDDD)
话说在面瘫之前还有三只恁BH或者说更BH的,还有蓝爸银妈要管家……主角大人们妮棉……咳咳,扯远了XD
BUT看了270之后觉得其实他的那点爱炫耀又记仇的个性简直跟个小学生没差,喂,面瘫,你都活了恁多年了怎么碰上个人类小姑娘之后就恁鼻会控制自己了?!(二度殴XDDD)
好吧我只想说我就是那‘只对一人的特别’白滥桥段爱好者,我本性难移XDDDDDDDDDDDDDD
这文里的面瘫……其实是咱经过理想化的面瘫(喂XD)
看最近的连载他被JB搞弱了(智商下降也好自己撞枪口上也好号码是4也好(<——这条放最后绝对没有加重怨念的意思=v=+),加之又没跟班的那种裙带关系,要撑到最后变得有点悬(自PIA)
虽然面对自个坑里的BUG(啊,本来设定的面瘫当然是No.1啦XD)实在很有翻桌的冲动
但面瘫,只要妮在原作命硬点再多的BUG咱都压根无所谓的XDDDDDDDDD(千万别解放别解放别解放(碎碎念XD))
阅读顺序推荐咱PO的顺序
其实按照事件的时间顺序分别是↓↓↓
弄拙成巧,巴别通天,游牧时代,砂海月影,流放地狱,黑昼白夜
公主被虚化——尸魂界沦陷——虚统治时期——虚化副作用愈来愈严重,公主选择和白姬融合——面瘫带公主远走高飞(言迷)——啊,那么世界大概就这样了。
BGM:Nothing Can Be Explained(Mike WYZGOWSKI / TV Animation BLEACH Original Soundtrack 1)
嗯,这支咱曾经用作一篇8八的题目和BGM,这里再次征用……啊,乌织,俺对妮棉的爱已经赶上8八了啊XDDDDDDDDDDDDDDD(被红白PIA死XD)
最后,(抱树哭),我很喜欢乌尔奇奥拉这只啊,希望作者高抬贵手,能让他多活几话(再多点乌织分镜就更好XDDDDDDDDDDDOTZ)
附:
Nothing Can Be Explained (IM)
(From TV Animation Bleach Original Soundtrack1)
作曲:鹭巣诗郎
歌:Mike WYZGOWSKI
Lost on the way, no one to blame, no one to say,
nothing to do with the way everything's changed
So I feel a little like, a child who's lost, a little like,
(everything's changed) a lot, I didn't like all of the pain,
I'm confused, a lot of it, is hard to take, and cause of it,
everything's changed I thought I'd make it through the pain
everything's changed
Given the chance I would happily dance on the grave of the one
who shows no remorse
So I feel a little like, a child who's lost, a little like,
(everything's changed) a lot, I didn't like all of the pain,
everything's changed
I'm confused, a lot of it, is hard to take, and cause of it,
everything's changed I thought I'd make it through the pain
everything's changed
nothing is plain
nothing can be explained, nothing
Given the chance I would happily dance on the grave of the one
who shows no remorse
Lost on the way, no one to blame, no one to say,
nothing to do with the way everything's changed
(Given the chance I would happily laugh,
and be free to express what I feel
Given the chance I could hold up my head and smile again)<——最后这段我自己听的时候(OST版本)没有的,但不知为啥找到的歌词里有XDDDD
啊,再扔两张时间表XD
http://newphoto.1t1t.com/usr/e4/95311/1176764204_1.jpg
http://newphoto.1t1t.com/usr/e4/95311/1176764204_0.jpg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