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的露比 发表于 2007-5-31 11:15:49

[稍邪恶,慎][露一]《堕落天堂》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38 编辑

堕落天堂 Crucifield Love



    头好晕……
    整个身体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好难受……头很痛,心脏的部位也好闷。这是……怎么了?……
    全身的血液,像潮汐般被推动着,带起一阵阵身体的颤抖。
    来到这个被化石海包裹着的白沙世界,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这里的居住了。自己的力量已经在那场决战之后就脱离了半虚化的不稳定阶段,魂魄应该不会那样震荡不安了,为什么却忽然那样心悸难熬,难道是因为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灵子环境么……
    看来也许应该先回去弄一些食物……沿着墙根缓慢摸索着的少年这样想。


    “黑崎哪里去了?”

    猎食归来的破面,娇小的身形和手中猎物的鲜血并不构成反比。想起那个讨厌的死神不喜欢他杀戮,于是他和往日一样去沐浴作为对允诺的实现。
    随后回到行宫,转了一圈,并未见到那个萱发的身影。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该是会忙碌着在自己的行宫那个被他称为“厨房”的乱七八糟一角为他自己准备各种人类的食物,或者靠在白得单调的床边看书——那些是乌尔奇奥拉替那个女人去现世买某种叫做冰淇淋的物质回来以后顺手丢给他的。
    脚步在自己的行宫前止住。望着刚巧路过的同伴询问。
   “谁知道呢。”带着慵懒眼神的是他的损友伊尔弗特,“自己的玩具要看牢一点哦,如此阳光的孩子可是魔物们孜孜以求的目标——”一双媚惑的下睫毛一如既往地颤动得如同嘲笑,“很容易被其他人抢去的。”

    望了那披散的淡金色发一眼,他自嘲般笑起来。“没事了,伊尔,你回去吧。”
    他叹息着。白色寝袍勾勒着少女般流畅小巧的身形,从白色长廊回到白色卧房,仍旧坐到如汉白玉般冰冷苍白的桌边拿起他通常阅读的书来,心不在焉地看。不出所料地一个字都没有进入他的脑海。
    有着一头柔软黑发的前任六刃,站起身来。


    似乎是血液干涸般地渴,仿佛空气中的灵子浓度骤然减少到令自己窒息,头愈发的晕,面前好象天旋地转一般。勉强地瞬步回到十刃行宫边缘的那座小小建筑外,将手肘撑在窗台,想稳住自己的身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心中似乎有一把火,从脊髓里一直烧到指尖,脚步也变得酥软起来。
    我……是生病了么?……
    “黑崎,你在这里啊。”身后响起熟悉的音色娇甜却使人寒冷的嗓音,是他……
    “……”昏昏沉沉地回头,见到那少女般的身影,于是忙着招呼,“露比……”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姣俏的面容轻皱了一下黑色细眉。
    “也许吧……”
    这是什么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烧了?”那俊朗少年的面容洇出片片绯红,平时轻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居然变得很急促。
    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啊。”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心脏为什么还是觉得好窒闷。橘色的发随着微微鞠躬的身体颤动了一下,“露比,很抱歉,我很不舒服……想……回屋休息。”
    “你病了吧?”有些担心,伸手放在他的肩膀。
    一阵奇怪的颤栗感觉随着受到的触碰,如触电般蔓延到全身。
    “不要碰我!……”慌忙地拂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脚尖却是麻木的,如同踩空般,差一点跌坐到地上。
    “你怎么了?!”完全没有想到一贯柔和甚至偶尔有些缺乏神经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反应,黑发的破面深深蹙起了眉。——从相识至今,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作出如此的惶恐神态。
    “对不起……”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被叫做黑崎的少年慌张地抱歉,拉扯着自己与破面们格调一致的雪白衣装,“露比,很对不起……我真的有些不舒服……”
    忽然觉得腿一软,几乎瘫倒下去。发间卧着骨质的黑发少年迅速伸手接住那并不比自己高大太多却显得有些纤瘦的身躯,顺势将他抱了起来。
    “你一定是病了,去休息一下吧!”这个讨厌的家伙,爱逞强是在三界都出了名的,真是老让自己不放心。


    头好晕啊……
    紧贴在他的胸前,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拼命想要挣扎开那并不大的怀抱。
    我究竟是怎么了,如此害怕被接触……
    不,不是!
    那感觉……不是害怕,而似乎是——渴望。
    疯狂地想要噬咬和拥抱……
    “露比……放我下来!……”
    不行,绝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失控!
    “你这个样子,连站立都困难,还逞什么强。”轻俏的嗓音好遥远。
    不行……
    胸腔里翻腾着血液涌起的波涛,全身都好绵软,神智越来越不清楚了……
    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虚,应该在那一场战斗之后,就在灵魂深处沉睡了……不,这不像是自己曾经习惯了的虚化前兆,而似乎是血液要从自己的肉体里喷薄而出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黑崎?”感觉怀中那无力的躯体,双手却把自己的肩抓得异乎寻常地紧。少年修长的指尖,此刻却似乎要深深嵌入自己的皮肤。
    “喂,放手,好痛啊!……”苦笑了一下。
    萱色鲜艳的短发如落到地狱深处的阳光,一绺绺沿着自己的手臂柔柔地翕动。他似乎是完全没有听见自己发表的意见,却把自己抓得更紧了。


    肩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视线因为晕眩而有些模糊,但是还是从苍凉一片的白色与宫殿主人特有的些许粉色点缀物认了出来——这是行宫的卧室。
    “我……”艰难地吐出字句。
    “别说那么多话。”一边揉着肩膀,他搬了个椅子在不远处坐下。
    “什么?……‘那么多话’?!……我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被你打断了啊……”他吃力又无奈地龇着嘴解释。
    “躺下去!”长得遮住了手背的袖子将他按回原位,“我最讨厌喋喋不休的男人。”
    果然是爱计较的家伙……
    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冲击,令自己坐卧不安。
    难道是……因为多喝了那杯酒么?以为自己不该是那么容易就醉了的人……
    果然未成年的身体是不适合喝烈酒的。


    “好些了么?”他仍然在担心。
    “没事的,露比……我想,大概是喝醉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努力撑坐起来。全身都好烫啊。
    “喝醉了?”望向那迷离的琥珀色眼神。半信半疑地嗔怪。“明知自己根本不能喝,就不要那么乱来。”自己再了解他不过了,他并不擅酒,在现世的时候这样年龄的少年喝酒是被严格禁止的。
    微微地点着头,他把脸埋在白色被毯之间,“对不起,他们说想和我道歉,所以为了表示诚意,就陪了一杯。”
    “‘他们’?……”
    “上午和诺伊特拉他们起了些小争执,为了言和,就被邀请喝酒了。”
    “是这样啊……唔,那些人可不好惹,你好自为之吧。”黑崎一护的正义感还是过于强烈,这不是什么好习惯,“你最好记住,这是在虚圈。”


    杀戮过后的双手还沾着血迹,被掠夺而来的少女发出哭喊求救声。路过长廊的轻轻脚步为之停了一下。
    “你们太过放纵自己了。”嗓音里带着些不悦。
    “哟,黑·崎·大·人啊……”那是法克路,诺伊特拉的从属官之一。在黛斯拉忙于公务的时候,他总是陪伴着百无聊赖的主人四处寻觅猎物。
    回过头,尽管对这个身为人类的代理死神很是不以为然,不过谁都不敢公然太过不敬。他们可以不给那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落位六刃面子,但是时任四刃的帐他们却不得不买。——切,不就是因为那个人类女人和这橘子头假死神是现世的同学么。
    “只是顺路捎回个新玩具而已,如果您家主人喜欢拿去练练捆绑啊开洞啊什么的,就送给他好了。”
    “我想他不需要。”俊俏的眉微微一挑,“我想……你们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
    视线盯向那萱发的身影,“黑崎一护大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您也不要来干涉我们的事。”
    “可是,即使作为虚,你们的行为也过分了!”
    “喂,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正抓住挣扎中的猎物的法克路,还想要说什么,但被一边身姿高颀的十刃制止了。
    有着细长眉目的男人发出狷笑。“唷唷,死神小朋友,何必那么顶真呢,和我们一起享乐不好么?”
    “我没这兴趣。”金棕色的瞳中微微泛上了一层怒气。然而已被警告过以一己之力与高位十刃私斗只会造成他那个本来已无资格在虚夜宫居住的破面伴侣不小的麻烦,他只得不甘地转身走去。
    身后传来冷笑,“不过也是个玩具而已。假正经的家伙!”

   
    几乎已经是忘记了上午小小的不快,萱发少年想着午餐前未读完的宝石图鉴,快步向虚夜宫的藏书阁走去。
    “黑~崎~大~人?……”
    被身后的唤声停了步子,回过头,正是那深金色的眼睛,带着笑的,却让他觉得有些阴恻。
    “请问……有事吗?”小心地发问。
    “啊……上午的事情,是我们失礼了。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吧。”
    “是这样啊……不用了,是我太过执拗了呢,还请原谅。”
    “诶,不去可就是看不起我们,这样诺伊特拉大人可是要生气的。”不由分说地将他推搡进了偌大的偏殿。被身材火辣的妖艳女破面们围拥着的众人发出令人感觉危险的笑声。
    “我想……我不太适合这里的气氛,恐怕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明显地有些尴尬。
    “看来黑崎小弟弟还是有些害羞呢。”给他递上满满一杯烈液,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将水晶杯沿互相轻碰了一下,“呐,看你好歹也是男人,至少赏脸干了这一杯,算是原谅我们的不礼貌。”
    小心地啄了一口那灼心的酒液,以自己的灵力判定那里头似乎是没有毒药的成分。
    看着他一饮而尽,法克路大笑起来,仰头也饮完自己的份,“好了,黑崎一护,现在我们互不相欠,算是讲和了。”
    行宫的各处,赤裸蠕动的躯体和残留的骨质面具一样白皙得耀眼。被凌虐者的凄惨哭喊、享乐者的满足笑意和诱惑者的放荡呻吟令他毛骨悚然。
    拘谨地露出一个笑容,他赶紧离开了他们的领地。




回眸一笑的露比 发表于 2007-5-31 11:16:07

“你最好少和他们来往。”
    “是。”也许我应该学会装作视而不见。
    “要不要我去给你弄些茶来?”
    “不用麻烦你的,我想我休息一会就会好了……”醉后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自己真是没用……
    他站起来走向自己,长得过分的柔质衣袖伸过来抚了抚橘色发丝遮住的额,“还是很难受么?”
    一阵悸动从身体深处翻腾而起。难以制止的渴望,在对方完全称不上宽厚的胸膛间温柔摩挲,被拥抱的感觉……
    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那纤巧的身形。
    “黑崎,怎么了?”被一贯矜持缓和的他突如其来的反常动作怔了一下。
    在虚圈的空气里显得冰冷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腰,向来坚强的透明琥珀眼眸里有什么液体在忍不住地漫溢出来。
    “对不起……露比,我……我不能……”
    “你在说什么?……”空洞的心脏部位似乎被什么敲击了一下。虽然一起经历过的着实不多,但是面前的少年愿意为了自己在这荒凉孤独颓靡的虚圈留下,便足够扫去他脸上惯有的嚣张伪装。这些日子所习惯的从来都是他镇定的微微笑意、灿烂的笨拙安慰,和龇牙咧嘴的脱线抬杠,像早已不见的阳光般陪伴着自己。
    从未见过泪水出现在那眼瞳之下。
    微微俯下身,和他平视,“怎么了?”
    “不行……我不能……”
    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柔和浅麦色的脸颊缓缓滑落。

    在被他怀抱之后,居然疯狂地渴望起那种触碰……全身都像被煎熬一样,好难受……
    不可以……绝不能出现这样失态的情况,不能让自己失控……我这是怎么了……
    恨自己……
    “黑崎,你怎么了?”
    他抓抱着自己的手用力之大几近痉挛,身躯不断地在颤抖,怎能教自己不担心。
    “我……不能……”
    意志力越来越弱,却坚持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努力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喘息,想要挣扎着抗拒这渴求,双手却依然紧紧的拥抱住他。
    意识快要崩溃了……好难受……
    “露比,求你……快走开,走的远远的……”
    “黑崎,你究竟怎么了?”那灼热的脸颊紧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伸手环抱住那微微发抖的身体,似乎觉察到了某些异样。
    “我,我不知道……”难以言语的感觉,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
    “你应该需要休息。睡一会儿吧?”
    无声地摇着头,抓起那被衣袖包裹着的纤细的手,他明白了自己的躯体在渴求什么。
    “对不起……”
    “为什么要抱歉?”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眼神里的那种迷惑,代表着什么样的痛苦和暗示——
    不,不会的!那样的黑崎,被自己视为最纯洁的雏菊一样的少年……自从相识,自己奇异地保持着如孩童般的温柔拥抱却从未触碰,为对他有越界的意图而觉得亵渎。
    破面长久而空虚的生命从来都不是清心寡欲的象征,藤蔓般蜿蜒而上的欲望比娇嫩的面容更早盛开。记不清多少次任意杀戮任意凌辱,记不清在自己的归刃纠缠下谁死去或谁娇吟,而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是,惟独面对他的时候,面对这个曾经被自己叫做“玩具”的青涩少年,却如注视从来不曾启封的宝物。
    “对不起,露比……我……失态了……”
    拥抱着自己的手在明显地颤抖,泪比体温滚烫,如溪泉般簌簌,沿着面容流下。   
    如一朵浅萱的百合长久地盛开在自己的窗前,无数次在梦里疯狂描绘想象,却从来舍不得亲手采摘。偶尔亲近也只是浅闻其香。而现在,那花投落一瓣于自己手中,自己却没有感到满足的欣喜,莫名只剩担忧……
    仿佛明白了什么,是被什么有害的成分所控制了理智么?
    ——“……我想,我大概是喝醉了……”
    紫晶石般的眼眸,一瞬间闪出肃杀的寒光。
    “很难受么?”深深地叹息。
    萱发少年伏在床沿拥着自己,极轻地点头,又摇头。
    “愿意我拥抱你么?……只是抱着而已。”如果,静静的拥抱能够平复你极度不安的心。
    他不说话,橘色的发遮住了因为呼吸沉重而微微起伏的鼻唇。
    头好晕……身体越来越无力……

    “我不能的……不可以……”
    线条纤隽的身躯随着呼吸急促地伏动,坚强得连面对死亡都能笑得灿烂的他,此刻却让不知所措的泪水灼湿了自己的衣袖。
    努力压抑着胸中的窒闷,想要狂跳的心脏……难受得快要死了……
    不能让自己失控……不愿意在自己失态的情况下被拥抱……
    “别想那么多,别害怕。”来自上方的声音在安慰他,也许更是安慰自己。习惯了冷嘲热讽的唇舌,拙于说出更能使他平静的话语。
    自己没有体温的躯体,似乎因为胸前那交织的橘发的暖色而带上了一丝温润。抚摩他的背,试图让他镇静下来。
    也曾想象过与他相拥,亲吻那阳光般柔润的萱发。却又被自己残存在胸膛空洞边缘的一丝理性制止,连幻想都似乎觉得无礼。   
    无数次讥诮相对地说着恶劣的言辞,无数次用艳色的调笑来排遣自己的无聊,无数次在他们面前不在意地斜视着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也无数次在心里勾勒着一只大虚应该有的靡靡生活。
    终于自己在沙海的边缘邂逅了这个三次擦肩而过的异世界的少年。
    终于有了自己的“玩具”却不是那些同类口中的发泄对象,一向只懂得用尖刻话语吸引他人重视的自己居然第一次疯狂地憧憬起黑暗深处的温暖。
    终于……拥入怀中。
    终于他伸出手,想迎接自己早想汹涌的嗜噬本能。
    而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的时候,却似乎脑海一片空白,除了默默地抱紧他,居然一时想不出要用什么方式去回复他失常的举动。
    “对不起……”含着泪靠在寝袍间裸露的小小胸膛。一袭白纱衣袍的人类少年,在一片苍白的虚圈世界却圣洁的像天使。
    身体好热,晕眩的感觉,理智的弦快要崩裂了……微微蜷起身,拼命克制快要决堤的渴望。
    其实自己和他一样依然没能打开心结,却不忍见他如此痛苦。反正自己本就从来不是善良温存的存在。
    心疼他所受的折磨,憎恨以如此手段陷害他的人,心中渐渐泛起杀意——
    却深深呼出一息,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抚慰。
    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么,可以让我来照顾你么?”
    那个挣扎很久的吻,落到萱色濡湿的鬓边。


    溢满泪水的年轻脸庞,居然绽出微笑。萱发少年的双臂猛然环住自己的脖颈,将他与自己,一同扯倒。


    感觉少年的双手用力地搂在自己腰背之后,轻轻啄吻那厮磨在自己颈边的耳垂,感觉他似乎热望无法释放般紧紧贴合在自己的身躯。
    揉抹橘色的发,凑在肩窝的灼热呼吸带着少年体香。在颈间胸前仔细地落下绯色樱痕,尽量柔和地抚摩他的背脊,舒展而非挑逗。
    他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纤瘦,指尖在流畅的腰线划过,并未读到抗拒。努力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急促地对上自己火热的欲望,未曾绽放的蓓蕾在声声痛哼里直坐到底。
    “黑崎,不要这样,你会痛的。”怜惜地抱紧他,亲吻掉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的微醺。那是紧致未识人事的少年身躯,却不犹豫地把他所有的珍贵全部交付于自己。
    或许是因为羞涩或痛楚,他不说话,只是努力地抱紧自己,仿佛紧紧的拥抱能减轻内心的悸动。
    “黑崎,这样的话会痛的。”黑发少年破面重复道。记忆里自己从未用这样的温柔语气对人说话。
    他依旧不出言词,只是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半解的白色衣裳把自己和他一起包裹着,长长的袖笼伸到被沾湿的鼻翼旁,揉抚他的脸颊。
    “如果我弄痛你了你要说啊。”无法制止他被麻醉般交缠索取,加重了语气却依然孩子般呢喃。曾经只懂得刻薄讽刺的唇,疼爱地亲吻迷乱的目睫。
    少年摇头,贪婪般吻住他的唇舌,用身体含紧他的渴望。他笑了,却是无奈的苦,轻柔地沿着脊骨抚摩着他的背,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放松。
    萱草色的发丝铺散在黑发和细柔肩膀之间。迷失的天使狂乱起舞。
    从轻柔的缱绻到狂野的迸发,精神一旦解禁便完全崩溃。又一次缠绵到极至,快感变为了剧痛,又一次他让身体被自己刺穿,却似乎依然释放不出那郁结的感觉。
    心悸得快窒息,好象灵魂都被抽离了,如中剧毒般痛楚。
    “我……还是好难受啊……”
    琥珀色眼眸紧闭着,不住地流下清澈的泪。咬着自己的嘴唇,搂住对方双肩的双手由于过度的用力,骨节几乎迸成透明。
    伸手想稳住他的身躯,连自己都快受不了如此激烈的冲击了。皱起眉,居然将他害成这个样子……

回眸一笑的露比 发表于 2007-5-31 11:16:50

“黑崎?……你没事吧?”
    跪伏在自己身上的萱发少年,已失去理智。一次次感觉他狠狠让躯体被自己贯穿,连自己担心的阻止都被他忽略,那惯常温和纯善的嗓音变作沉吟的痛哼。
    已经不是幸福的拥抱,而是无法发泄的心痛……
    开始有灼热而粘稠的血液,不断顺着他的动作流落到自己的身上。
    好难受……快要死了……
    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
    “黑崎,不能再这样伤害自己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几乎虚脱的身体拉落自己身边。
    “不能……好难受……”抱住自己痛苦地啜泣,柔软的萱草色发丝散乱一片。
    “还是没有好一些么?……”用白毯裹起衣衫凌乱的他,尽可能轻柔的抱他在胸前,抚梳着他的头发,帮助他镇静。
    “好痛……心也好痛……好难过……”
    “没事的,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不行啊……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还想……”
    “你会伤害自己的。能听到我的话么?”
    “嗯。”他迷茫地应着。
    “没事的,我会抱着你,睡一会,好么?”
    “露比……对不起……”
    以为温柔的相拥会令他解脱,然而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讨厌老是重复礼貌用语,我们早就是在一起的不是么?”
    “嗯……”是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啊。那为什么如此难过呢……
    “别再罗嗦了。让我抱着。”
    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心疼。那么温柔青涩的存在,却被如此折磨,令他失态亦是一种玷辱,更何况……
    “好难受……”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放任这种感觉,身体的反应却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露比……杀了我吧……”
    “少说疯话。不要想那么多,睡一会好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无力地吻着那少女般细致的锁骨,已经没有力气起身。精神的失控比身体的痛苦更令他心如刀割。
    犹豫了一下,虽然动用虚的灵力有可能对他有所伤害,不过……
    黑发破面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前,一道绿色的雾气缓缓笼罩尚还孩子气的脸庞。被泪痕和血迹弄脏的身躯,软软地倒在自己的怀中,安静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沉重地叹息,抱起被强迫陷入沉睡的少年。
    “对不起,黑崎……我看着你难过却做不了什么……”


    “嘿,想想现在那个自命清高的囚犯在做什么,大概比我们还风流快活吧……”
    “大概在到处求欢吧,不知道十刃大人们满足得了他么……”
    披散着长发、赤裸着身体的女破面在充满酒味的空气里互相笑闹。泣不成声的美丽少女和少年被作为战利品肆意凌辱。
    “——法克路大人真是英明,这么一来以后他再也不敢对我们说三道四了。”
    “老是装作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真是笑话。没准他放荡起来连我们都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样子呢。”
    “要不要去欣赏欣赏?……”
    “小妖精,过来斟酒。”手掌抚上线条美好的腰肢美臀。
    声声邪笑不绝,这里的气氛从来都不会改变。

    “唔,为什么又对老子不满意了,最近我可都没有什么新的玩具入手呐。”
    无视方才被指掐的部位,这宫殿的主人漠然地保持着笑意斜倚在豹皮铺垫的白色卧榻上,长长的手指不安份地绕到怀中黑皮肤女人的胸前挑引那坚挺硕峰。
    “死种马。”危险地一眯猫样绿眸,女人翻身跨上瘦细的双腿。
   

    自己的着力留了分寸,应该不会给他带来损伤。
    本不想动用虚质的灵力介入他的精神,但是又实在不忍让他继续痛苦。然而似乎感觉得到他的灵魂里有一个奇异的核心,为他将虚的戾力,化解成少年的血液。
    他明白了。
    “谢谢。”极轻极轻地对那瓦史托德级的力量致意。


    只懂杀戮不懂照料的双手,为他小心地沐浴更衣,看着他尚还平稳的呼吸在自己身边静静地起伏,心稍稍安了一些。伸手理好刚洗净的光滑橘色发丝,那俊朗的眉目和裹着自己的黑色丝绸睡衣的躯体,依然是纯净的阳光般宁静。
    那是虚圈化石海中的唯一绿洲,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着不去涉及的圣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第一次拥抱了他。
    宁静的表情和已经变得柔和舒展的身体动作,代表他应该会在醒来之后恢复常态。
    所幸他并未受到很大的伤害。不过这依然不可饶恕——   

    为他拉好被毯的轻柔的手,和那杀气如触手般卷绕的阴霾赤紫眼神,似乎不属于同一个主人。


    “装什么正人君子……让他也出出丑。”
    “你错了,我们这是帮他一把。”
    “哈哈哈……”
    “放心,那低级的家伙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的。”
    “不过说起来,那个人类也有几分姿容哪。如果他来找我,我倒是不介意让他满足一下。”
    爆发出一阵淫邪的大笑,他们开始盘算起期待着的好戏。
    “行啊,那你去找他好了。说不定还能顺便撞见精彩场面呢。”


    “诺伊特拉。”
    行宫的门被骤然推开。身材瘦长的男人在回头之前已经作出判断——若非十刃等级,是没有能力随意进入他的结界的。
    “哟,真是稀客啊……”略带轻蔑地瞥了一眼身形与产生时间都只称得上少年的黑发破面,随意扯过衣裳,“怎么,纯情的玩具玩腻了,想到我这里来挑几个换换口味?”
    白皙右手按上胁间刀柄,浅粉刃鞘所蕴藏的气息从来都不是它的表面色彩那样温柔姣好。
    “是你给黑崎下的毒?”
    “啧!”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叫做诺伊特拉的十刃懒恹地别过头。“你说什么?……老子干正事还来不及,没空陪你的小动物玩。”
    身下的黑皮肤女人大方地捡起白色被单粗粗围在腰间,既然自己不是清纯淑女的代名词来者也不是什么纯良物种。
    “露比,你想找他打架的话,麻烦等他服侍完我。”金发下的绿瞳微微收缩。
    “死章鱼,自己的玩具自己不管好,到我这里来找?”高个子男人向他努嘴,“刚玩完的都在那里,乐意要就多挑几个,老子请客。”
    “以为你现在还坐在十刃的位置上就得意了么?……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除了面对那个萱发少年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骄嚣狂妄的他。
    “就凭你?!”叫做诺伊特拉的男人骤然站起,一串银色圈链自腰间叮铃作响。俯视着几乎可以被自己一手拎起的娇小身影,“看来你一点也不珍惜那个同情心用不完的小宠物给你留下的这条贱命。如果你还想死不全尸一次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啊。”
    “诺伊特拉。”身后的女人不带音调地念出他的名字。
    “是你还是你的手下给黑崎下的药?”睫毛妖媚的年少破面,声线却像是千年冰牢里带来的风未曾散尽。
   “啧,上完了想起来找老子麻烦?我看你应该给老子报酬,起码也得弄十个处女来,没够的话拿你自己凑数老子看在曾经同为十刃的份上也会笑纳的。”
    “妈的。”女人低声咒骂。快感被中断令她异常恼怒,面前场面的罗嗦更令她厌烦。
    “我要你对此作出解释。”一丝雪色已然露鞘。
    “露比。”金发的黑肤女人缓缓起身,“看在你对玩具居然如此在意,不像这匹死种马那么滥交,”抬腿踢开高个子男人意料内的作势,“打扰我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给我尽快离开这里。”
    与行宫内被吓呆了的那些玩物或低阶侍女完全不同,她是一位十刃。
    “可是!……”
    “如果你继续纠缠不休我会直接杀了你。我想你不想看到在你死后那个人类被众人分而食之的场面。”巨大的灵压扑面袭来,“至于这个男人,由我来处置就好了。”
    绿色的瞳与赤紫晶眸相视数秒。对于明显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已失去六刃身份的破面恨恨地咬了下唇,转身消失。

    “啧,真是讨厌,早该把他……操!臭婆娘你干什么!”
    目光对向行宫门口的诺伊特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环抱上女人那傲人的上围,腹部却遭到一记重重的肘击。
    “我走了。”女人捡起衣服。



    微微叹着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少年。比起不顾自己的实力和处境坚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似乎照顾他休憩更为重要一些。
    白色大理石围成的卧室之中。那一片萱色依然铺在洁白的枕上,平静地沉睡。
    “黑崎啊,对不起呢。”对那熟睡中的人苦涩地笑了,“虽然我曾承诺——伤害你的人,都必须死……”
    琥珀色的眼睛依然紧闭着。看起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心神。
    “可是早没有了十刃位置的我,要拿什么资格,来保护你……”
    忽然一丝深深的悲哀剜过心脏部位。


    “感觉好些了么?”
    茶色水晶般的瞳睁开,靠坐一边的少女般的身影赶紧凑过去,关切地询问。
    “露比……”
    昨天的一幕幕潮水般涌进自己的记忆中。下意识地用手臂环抱着自己。头不再晕了,呼吸也似乎轻松了好多。不过全身都好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你没事了吧?”
    “好多了……”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到自己端正地穿着他的黑丝睡袍,于是羞赧一笑。
    “没事了就好。好好休息一下吧。”
    “对不起。”虽然面对的是他,还是有些不愿回忆自己那些失礼的举动……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呢。”   
    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肩。
    “不过,下次再也不要多管闲事了。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点了点头,露出他喜欢的神情,似乎从来没有沾上过一滴泪痕。
    “对不起。”望着那纯净得不瑕一丝的瞳仁,“我摘了我最纯洁的花。”
    他笑了。
    “我愿意的。”似乎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萱发下的面容给出温柔的带些涩意的浅笑,自己所熟悉的表情,“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么。”
    抱紧他,轻轻地在额上落下一吻。
    如果能就这样,一直一直相拥下去。
    即使是在这堕落的天堂,也是温暖的吧……

tjwice 发表于 2007-6-1 08:50:13

没看完,但是文太精彩了
支持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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