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缇]YOURS CIRUCCI 绮罗姬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37 编辑YOURS CIRUCCI绮罗姬
他与她相对而立,脚下断裂的石柱苍白得像骨骼的颜色。
他身后茑藤妖娆,她手中弦丝翻飞。
他笑的时候和他微笑的时候是两个人。
争夺新任六刃之战,想必不会有如他喜欢的调笑和她喜欢的舞蹈般仁慈。他们都深知这一点,灵子气息的试探在彼此间游移。
“今天我会打败你的。”
“那么好吧,我也不会客气的。”她说出自己都觉得庸俗的开幕词。
曾经在每个深夜起舞,在灯红酒绿里忘记破碎的家和宿醉的孤单。那时自己喜欢穿着深红而不是一身素白。那个世界有下不完的雨,有晶莹如血的酒,有不需要计算未来的青春,还有个男人其实还不错。只不过那个冒失鬼在某个午夜把载着她的机车撞向了一辆闯红灯的卡车。
然后她吞噬了他。
深红的裙摆看不见染血的过往,命运被一箭穿喉,渐渐腐蚀成穿透的空虚。
她来到了这里。再然后……她忘记了。
但是她忘记不了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是一张少女般的容貌,轻柔地替她取下嵌在黑色发丝间的最后一块面具碎片。
他们在相同的时代成为破面,彼此有着近乎神似的外貌和一样不甘示弱的性格。
他即使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棕发男人面前,也如同小猫儿般好奇,靠近过来抚着她的黑发。
接着用不符合他外表年龄的猥亵眼神打量了新生的她一眼,笑意更快乐。
“身材不错耶~好好哦~”
她陡然站起来一巴掌挥过去,对方嬉笑着闪躲开。
“露比,不要这样对新加入的同胞无礼。”
棕发的领导者笑得看不出真假。
“能够请教您的名字么?小姐?”
“缇鲁蒂·桑达薇琪。”
那男人再说了什么他们都没记住,只听明白了彼此的名字。
藤蔓与鞭弦如血舞白绡般凌乱穿梭,他们的必杀如他们缠绕的拥抱,骄傲起舞,艳丽淫靡。
她不愿做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经枯萎。
若非战胜,就落入堕天的命运。
他也一样。
他们都为这空缺的六刃而全力以赴,明知道那注定的结局,却扑火般投入。
六刃之位最后也不会是他的,也不是她的。
但是他们却被命运指定,为此而生。
刹那即永恒。
“我叫缇鲁蒂啊。”
他喜欢叫她绮罗姬。
“只不过是被我看了几眼,腰又不会粗胸又不会小,负什么责。”
他不屑地望着不见月的天,总是藏在长袖中的手在她的身上放肆揉磨。
“我才不管,你调戏了我就得负责。”
“那好啊,做我的女人好了。”
他的睫毛很妩媚,带着一丝邪气。他和他的外貌不相称地豪纵,可她喜欢。
“你也敢说这样的话?”她轻笑,白色笼袖中的纤细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那么……要不要试试看?”
他们用释放的本能作自己华丽的祭歌。夜色如水,却不凄凉。
他说喜欢叫她绮罗姬。
雪白的闱帐蕾丝晃动,和彼此的衣物被抛在一起的刀鞘是与血腥不相合的粉色。这阴暗的世界只有他们保持着这样无用的喜好。
或许是为了想起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想不起。
如果连用来爱的心都没有,那么就只好让身体紧紧相融。
“真没见过你这么恶趣味的。居然是触手啊。叫什么……茑娘?好奇怪的名字啊……”
“是一种植物的名字。”
“植物?会长得很高吗?”
“会啊。”
断垣之间她从黑色的羽翼上舞落最后一片刃,他给出最美的回眸一笑。
他们都已伤痕累累,酒红和赤紫的眼眸却宝石般高傲。
“这场战斗,是我胜了。”
她不甘地抬头,给他誓愿未竟的眼神。
蝶般跌落。
他以藤蔓为敏捷的怀抱,接她轻稳地放在平地。白色身影收起狰狞触手,化成粉色的短刃。
“以后杀戮啊危险啊这样无聊的事情,我来就好了。”
茑藤的叶有绮罗的香气。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我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也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露比,他们都说我们长得很像呐。
——那么就把我这具身体,当作是你,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不要说永远。这个世界不相信永远。
“会长得很高么?”
“会一直长到天上去。”
她想以这高高的廊厅作最后的战场,脚下断裂的石柱苍白得像骨骼的颜色。
她手中弦丝翻飞。对面却再也不是那双赤紫的眸子。
这个世界的游戏法则,任谁都玩不起。
然而我却要用手中的归刃,唱不寂寞的挽歌,只为这世界的背后——
有你在听。
抢占沙发~有时间再仔细品文: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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