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花(乱菊中心,此文完结~)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11:56 编辑……“市丸银。”
“银,好奇怪的名字。”
……
“要是能让你抓得更久一点就好了,对不起……”
……蓦地从梦中惊醒,松本乱菊狼狈地用右手压住心口,散乱的金发再阳光的照耀下一场谣言。
察觉到自己副队的动作,日番谷从文件堆中抬头,扫了一眼每次睡醒都狼狈异常,似乎不断做着恶梦的松本乱菊,早已见惯不怪的他冷淡地指着已经被处理了一般仍旧盘踞了大半个桌子的几乎遮住自己的文件堆,皱眉:“呐,松本,这个是怎么回事?”
乱菊暗叫糟糕,睡醒的那点迷糊早就不见,迅速转移了话题:“呐,队长,这样说话会惹女孩子讨厌的,特别是那种乖巧清秀的邻家女孩哦!”
日番谷冷淡地说:“是么?我怎么记得被女协的诸位评为‘冰山’的朽木队长很受欢迎?另外,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实在太拙劣了。”
乱菊索性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自说自话,做恍然大悟样:“原来队长也想和恋次……”眨眼,示意自己会保密,当作没有看到自己的队长破例的沉默,“……咳咳,队长,请你自由地……”
日番谷的面不改色,继续手上的工作,乱菊暗自赞叹本队队长的控制力,同时,怀疑起队长和朽木队长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咳,我什么都没想,我绝对没有怀疑他们不是父子,就是叔伯侄子之类!
日番谷手上的批阅速度没有减慢,好心地提醒出神了半天的副队:“呐,乱菊,阿散井副队长站在那里很久了,手上似乎是你新写的白恋同人手稿……”
乱菊瞬时僵硬,心里暗想,我就知道队长那破例的沉默绝对有问题……
究竟乱菊是如何摆平那个脸色大概是因为愤怒和尴尬变得和头发一样红的单纯的笨蛋死神,专心处理文件的日番谷没有在意。只是,灵通的小道消息早已传到他的耳边。据说,当晚,六番队副队醉得不省人事地被抬回队舍,而自己的副队则很有兴致地将在场的所有死神灌醉,然后爬上屋顶去欣赏据说很漂亮的月亮。
第二天,日番谷想起那些小道消息淡然一笑,转头对汇报工作的乱菊说道:“呐,初一的月亮很漂亮吧?”(举手,某安不知道日本用的什么历法,二十四节气,大概应该是有的吧?如果有所失误,请谅解。)然后,他埋头继续和公文奋斗。
乱菊一怔,初一的月亮,自己也笑了,果然自己学不会骗人,学不会啊……不像他……说什么都是一个表情……心汩汩流血,手抚过灰猫,低头,刘海遮住了脸颊,有晶莹的泪滴落,惊觉脸上的冰凉,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暗骂自己懦弱,却忍不住想,想那个对自己绽放出笑容的小男孩,想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男孩,想那个从不说自己去哪里的男子,想那个扔下了一句“对不起”就消失的男人……
市丸银,她笑,眼里却是茫然没有焦距,银,你还好么?
想起昨夜的拼酒,辛辣的酒味窜上喉头,辣出了汗,辣出了泪,一海碗一海碗地拼酒,在所有人都倒下的时候,她却依旧清醒,清醒得让自己害怕,清醒到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清醒……
她爬上屋顶,看黑色的天幕,忽冒出一句,“月色真好……”在流魂街的时候,自己又能有多少时间这么悠闲地看天?
唯一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和银一起看流魂街美丽的烟花祭,绚烂的烟花盛开在天际,映亮了天空,映亮了所有人的脸,她记得,自己和银兴奋而明亮的脸。
那日,月色正好。
[ 本帖最后由 安·宁 于 2007-2-6 14:18 编辑 ]
很期待下文的说
呵呵
:( :) :) 真滴是很不错耶
继续哦 恩~很好感觉。。。
继续加油咯~ 嘻嘻,谢谢各位,话说各位都是老面孔了呀:( :(
满足地来续文~~ 银抬头看辉煌了半个天际的烟花,眼神落在瀞灵廷的方向:“乱菊,我要走了。”
乱菊诧异地看着银,然后平静地呼气:“是么?你又要走了啊。”已经对这样随便撂下一句话语甚至不说什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银适应到麻木,乱菊只是淡淡地觉得感伤,莫名觉得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有些恐惧却也只是笑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最后回忆中的背影和梦中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松本。”日番谷没有抬头,淡淡地对自己的副队说道。乱菊从冥想中回过神:“是,队长。”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搬上台面的。
“将这份东西亲自送到六番队朽木队长手上,”他特意强调了“亲自”,“朽木队长应该会好好招待你的。”
乱菊有不祥的预感:“这是……”
“噢,没什么。只是今天送到我们队上指名给你的白恋的材料还有巨细靡遗的各类文章图片的索引,对了,还有你昨天落在我们队上的白恋手稿。”日番谷头也没抬,口气平静。
“队长,你这是公报私仇!”乱菊恨恨地瞪了一眼队长。
所谓礼节,不过是浮云一般的东西,尤其是在关乎自己的性命的时候。
日番谷继续埋头工作,压根就没看到这一记白眼,“是啊,”他很痛快地承认,“你不会忘记谁是《疑窦!日番谷与朽木血缘考证》,《疑窦!日番谷与浮竹血缘考证》这个就差说我是碎蜂队长的儿子,山本总队长的孙子,涅队长的儿子十三番亲子系列的作者吧?”
“呃,”乱菊的口气明显软了下去,在本番队长不带感情的冰冷陈述下,乱菊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腹黑的冰山队长除了朽木队长外还有一个自家的队长,“那个,队长,我是被逼的!”
“是么?我看你倒是写得很开心,如果不是碎蜂队长身兼隐秘机动司令和女协干部,涅队长又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怪人,怕惹了他们,女协麻烦大,山本队长年纪太大禁不起刺激,你还会一直地不停地挖掘的……”
对于队长的自己的深切了解,一针见血的指证,乱菊没有终于遇到知音了的感动和庆幸,只有想仰天长叹的悲哀:救命啊,为什么我遇上这么一个队长!
硬着头皮拿了东西惴惴地往六番队走去。无意中往流魂街的方向看了一眼,青空中居然有灿烂的烟火炸开。空鹤恨恨地踢了一脚弟弟:“谁叫你乱动我最近发明的烟火的!!这个是夏日祭要用的!”
玄青爷爷……乱菊住了脚步,看那灿烂的烟火,想起记忆中的第一个人名,玄青,松本玄青。这个名字,猝不及防地闯进了脑海,她闭眼,想起那些以为不会记起以为早被淡忘的往事。
那个夏日之前,松本乱菊还不叫松本乱菊,她只是流魂街上流浪的一个小女孩,人们对这个小女孩的称呼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喂”。
她记得,那是一个清爽的晴天,那个老人须发皆白,额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笑起来格外慈祥而温和。其它的细节大部分也在记忆中模糊了,最清晰地印记在脑中的是她和老者的一段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前面究竟还说过什么没有,乱菊也不记得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听到老者的问话后扬起笑靥:“我不知道,他们都叫我‘喂’,那么我的名字就是喂了吧。”
“你看这里的菊花开得多杂乱多旺盛,叫你乱菊好么?和菊花一般美丽而有生命力。”然后,老人注意到小女孩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物,便将手里的食物递给她:“跟我回去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女,松本乱菊。”
之后,乱菊第一次停了漂泊,有了一个安定的家,开始明白何谓家,那种温馨幸福的温暖在很久以后想起也是充满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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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家对女协这有爱的。。。也非常的想要拜膜呀。。抱呀抱呀。。 不厚道地来催文~~~
不厚道地说,看到无花就想起香帅来了:'( 惊讶的看到LS的夫妻档呀~~~:$ :$
我想说,这个文,不会很长,但是续的时间……望天……毕竟我刚赶完两贺文……想死了……累死我了…… 很久很久以后,乱菊重新踏上了那个记忆中的地方,那里一篇荒凉,就连一星一点的野花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株野草从杂乱的石头里面探出了细细的茎叶。“松本副队长!”有一个死神路过,微显讶异。
乱菊回头,点头:“是小岛啊?队长叫你来找我的么?”“是,队长说要急事,说您的灵压在这附近。”“哦,那,走吧。”
在路上,小岛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怎么会去那里呢?”“哦?有什么问题么?”乱菊掠了掠头发,问。“没有。”小岛欲言又止。
“我讨厌话只说半截。”乱菊淡淡地说。“松本副队长,您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么?”顿了下,看到乱菊疑惑的表情,小岛继续说道,“那里,叫做,无花。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野花生长在这里,最多只有那么几株野草,因为那里向来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所以附近也很少有人会去,那是流魂街这一区的墓地。除了扫墓的时候,他们在平时是不愿意踏足那里的,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坟墓旁最常见的松柏之类都会生长,更不用提什么野花之类,所以,这里的人,习惯性地称呼这个地方,无花。”
小岛的话语有些不连贯,乱菊将他的言语贯穿起来,回头看一眼无花,这里,原来,什么花都没有么?记忆中的玄青爷爷说的话,却又那么清晰,“呐,小岛,这里没有开过菊花么?”
“松本副队长,”小岛的口气是笃定的,“没有,这里几百年以来都没有任何花朵开过,所以才会得名无花。”
“这样啊……”乱菊自语,难怪银老说自己学不会骗人,老不相信自己所说的玄青爷爷,该死,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
手里拿着应该送去六番队的材料,乱菊的记忆有些混乱起来,银,玄青爷爷,小岛,他们的话语交替在脑中出现,乱菊忽然觉得自己迷糊起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自己又到底应该如何?
她想起,在收容自己不久以后,松本玄青莫名暴毙,此后,自己得知,碰到自己的那日正好是松本玄青的妻子的忌日,在埋葬了那个老人的时候,她看到老人手里攥着小小的香包,包里面逸出几丝泛着柔和的光芒的金发。
她听到葬礼上的人们议论着老人的爱情,在菊花盛开的地方的爱情,乱菊零星的记忆只剩了这么一些。菊花盛开的爱情,那么无花,是预示这是无望的爱情和最终爱情的终点么?乱菊有些想笑了,乱菊,真是个好名字呢,她再度陷入了回忆。
之后,小小的自己裹了裹衣服,再次开始流浪。然后,碰到了市丸银,那个,永远只给自己背影和“对不起”的轻飘话语的男人。
乱菊的流浪,再次结束。那个笑得无比明朗的男孩,那个递给自己食物的男孩,那个给自己定下生日的男孩。她,再次,开始与人相依为命。
偶尔,她会提及自己,和松本玄青。银,总是笑着,揉乱她的发,然后不置可否地一笑,偶尔的评语也是让人觉得不甘的学不会骗人之类。
就算是相依为命,乱菊也会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膜,那不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人应有的,但既然银不说,她也不提。
她还记得,自己看着银的背影,有时会下意识地伸手,然后断然停下,茫然地看着自己僵直在半空的手,脑海在霎时一片空白。
呐,银,我的故事,我从不隐瞒,而你,你告诉我的,那么寥寥,我可以相信的,又有多少?
你说,你没有父母,四处流浪,但是你从不告诉我你的食物从哪里来,从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
乱菊在看到六番队的时候,逼自己收起感伤,调整自己的心态,咽下一口气,压下那不合时宜的莫名心酸,这情绪转换或者是自己在称为死神之后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吧?
乱菊看手中拿着的材料,恨恨地骂了几句队长,心情忽然有些好了,于是昂首挺胸,走了进去,乱菊在踏进六番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颇有壮士断腕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