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入的说
不错的文
不过为什么写到最后感觉有点奇怪?浦原对白菜?:'( :'( 店长是夜一大人的 没有了吗?我等下文的说……着急死了……黑米大人的文让人看了上瘾啊 后面的呢?尸魂界都到了23了说,大人要勤劳一点那 很新颖的职业设定 双子白菜 感觉很8错:( 大人那:Q 您怎么还不更新?人家那里都到了24了的说:Q 我还要把这个放电子书里带学校去对付住校没文看的广大群众列……那边只能看不能载列 cho8好意思~~~~~偶最近考试一长串~~~~很久米上来了~~~~嗷嗷~~~~~:@ :@马上更挖~~~~ 今晚牛豆啊……
19
白哉一直在想,现在他和恋次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或者说这个问题同时也是恋次所关注的。他们虽然有过亲密的关系,可那只是连白哉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一次失误,谁都不明白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为什麽会突然变得易怒而富有攻击性,尤其针对的方面是性!在此之前,他们之间似乎连暧昧的影子都没……不,也不能完全这麽说。有可能有些人在不自觉地时候产生了某些想法,只不过没有办法顺利地表现出来罢了。爱恋这种东西往往来势凶猛,而且没什麽道理可言。一个眼神之後,你就发现突然对某个之前还完全陌生的人有了好感,殊不知这只是潜移默化的结果。
或许你喜欢某种脸型,或许你喜欢某个声调的声音,或许你欣赏这件穿在对方身上正合适的衣服,或许这个人的谈吐表达正和你的胃口。无数个点可以连成线,接下来,人和人之间就可以开始恋爱了,假借著一见锺情的名义。所以从某个方面来分析,爱情确实是盲目的,你可以爱任何一个人,哪怕你还未曾了解他,哪怕那个人是你自己。
白哉听著耳边哗哗的水声,恋次之前嘟哝了一番就拿了衣服去洗澡了,丢下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这里,开始反省自己反常的行为举止。本来他是不打算到意大利来的,日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而他也不准备帮市丸银拍什麽照片。那个银发的小魔鬼想捉弄浦原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朽木白哉并没有插一脚的必要。就算之前市丸银力邀他过来,并大力保证有好戏看,也完全不构成他辛辛苦苦坐飞机的条件。
所以,关键还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吗?
白哉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了看浴室的方向,门并没有栓住,往前走几步,应该就能看得见磨砂的玻璃门。拉门的後面,恋次大概正在抹浴液,或者在洗头,或者在哼著小调。他那头酒红色的长发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那麽的显眼,飘在空中的时候就像是一面旗帜。这个家夥早不洗晚不洗,这都快天亮了,怎麽反而洗澡了?
“恋次……”白哉清了清喉咙,“恋次你觉得浦原这个人怎麽样?”他不愿意就这麽沈默下去,总觉得气氛过於僵硬和古怪。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後,恋次面对他仍是老样子,反而是他这个肇事者,总是抹不开面子,或者说不敢随心所欲地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
“啊?你说什麽?”水声戛然而止,然後传来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听上去就湿嗒嗒的。过了几秒锺,原本虚掩的门被推开,恋次裹了浴巾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没有穿鞋子,赤裸的脚直接踩在酒店的大地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他歪著头胡乱地蹂躏著自己的长发,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床上一跳,感觉柔软的席梦思表面用力地弹动了一下。
“我说浦原……你怎麽看他?”白哉垂下视线,手指沿著床单上的皱褶滑动著,就好像在逗弄什麽小动物一般,“你不是跟了他很久了吗?说说吧……”
恋次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一面扔下了毛巾一面翻滚到床的另一头,伸手从落地的小冰箱里面拿出冰镇的汽水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在他身边也呆了很久不是吗?”
白哉苦笑,“我今天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当初和他分道扬镳,原本以为是性格不合,最近才知道,是我对摄影的追求已经完全偏离了他能接受的道路,通俗一点,就是指我在他的眼中早已经是个偏执狂了!所以他选择离开,但保持沈默。而刚才……突然有人提醒我,说这个男人曾经是爱过我的,是不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恋次一怔,手里的罐装汽水啪地一下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尴尬了一会儿,他才弯腰慢慢捡回了汽水,豪无防备地用力一拉拉环,橙色的泡沫迅速喷射了出来,撒得到处都是。
“啊……对不起!”恋次慌忙跳起来帮白哉擦拭,却被这个沈静地毫不闪躲的男人一下子拉进怀中抱住,那麽用力,让他的每一根骨头都隐隐作痛,“白哉?”他试探著叫了一声,并用手轻轻推了推对方,理所当然地纹丝不动,“白哉?”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却选择乖乖让对方抱著。
“可恶……”低低的呻吟,仿佛负伤的野兽,“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咬牙切齿地发泄著,白哉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挣扎,如果之前就知道了,如果在浦原离开之前他就知道了那个家夥对他存著的心思,一切又会怎样?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偏执狂,以至於那个男人要这麽匆忙地躲开,就仿佛看见了病菌一样!
白哉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在什麽时候也喜欢过那个男人?只不过不管是当时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男人过早的离开让这份朦胧的憧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且衍变出另一种接近於恨的冷漠来。他近乎疯狂的严苛,几近偏执地满世界寻找模特,他只是把一种得不到的情感放纵到了照片上,希望能够就此解脱。可结果,确实越陷越深。否则就不会发生侵犯恋次的事情,更何况他对当时的具体过程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那个朽木白哉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现在抱著恋次的朽木白哉,是披著掩饰膜的疯子,两者之间并没有什麽本质区别。前者给恋次带来了血的伤害,那麽後者呢?
白哉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他松开手,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著恋次,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隔了一会儿,他迟疑著伸手抚摸恋次还带著汽水的脸,麽指按著对方的眉头、鼻翼、脸颊……最好到达下唇。那是丰厚的玫瑰红的唇,沾染了甜湿的气息,仿佛夏天的凤仙子,花心有著甜甜的蜜。白哉直直地盯著,呼吸逐渐急促,接著缓缓靠近。而恋次就像被定格了一样,看著对方的脸几乎贴了上来,也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来。
就在恋次以为会吻上的时候,白哉的头突然一偏,整个人笔直地滑过恋次的肩,就这麽直直地倒了下去。
“白哉……”看著一动不动的男人,恋次的心里突然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白哉?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哉的鼻子里,突然冒出了鲜红的液体。
夜一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具体是怎样她也很难说清。看了眼锺算了算时差,这个时候的浦原应该早就睡著了才对……夜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长长的拨号时间几乎让她发疯,不过当听见浦原带著鼻音的声音时,她终於安心了。
“你还没睡?”夜一试探著问。
“拜托,是你把我吵醒了好不好。”浦原明显有点意识模糊,连著打了好几个哈欠,“有什麽事情啊,非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夜一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就算有什麽出格之举也是早在计算之内,今天怎麽想起来干这种扰人清梦的事情?
“没什麽,就是突然感觉有点而不舒服,所以打个电话给你。”夜一轻笑,“你睡吧,好像很困的样子嘛……”
“不是很困,是非常困!”浦原默默叹气,不仅睡不好觉,之前还遇到那个变态,真是倒霉到透顶了!也难怪夜一觉得不舒服,根本就是他犯了衰神嘛!现在只能希望明天……不,天都快亮了,是今天会时来运转,那个银发恶魔不要老是缠著他!
“那你睡吧……”
“好……”浦原迷糊地答应了一声,正要挂电话,自己的房门突然被用力地捶响了,其间还伴随著恋次的大喊大叫,“呃……我挂了,好像有点事。”他放下电话,走过去开门。心里暗暗哀叹,该不会这一整层的人都被这没轻没重的小子给吵醒了吧!
“我说……”浦原刚拉开门,恋次就一下子冲了进来,用力揪住他的衣领,两个眼睛瞪地比铜铃还大,著实把浦原吓了一跳,“喂喂喂,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犯傻了啊,现在是什麽时间啊,你发什麽疯啊!”他拎著恋次就要往房里面拖,开玩笑,要是真的把整层的人都吵醒了,那他的脸可往哪里搁啊!
可恋次却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浦原!你个混蛋!你个混蛋!白哉……白哉出事了!”他用力拖住浦原,反过来要把这个还意识不清的人往外拖,“快!你快跟我去看看!他在我房间里,他还流血了!一下子就没有意识了!”
一时间,浦原心中警铃大振,甩开了恋次的手立刻跑了出去,恋次呆了呆,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紧跟著也跑了过去!
远在日本的夜一怔怔地看著手里的话筒,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奇怪了,明明听见了浦原的声音,可为什麽,心里的不安反而愈演愈烈了?那种逐渐在身体里蔓延开来的冰冷的感觉……究竟代表了什麽?
白哉……白哉……
他静静地躺著,毫无知觉,仿佛那不断流出的,根本就不是鲜红的血…… 打哈欠上来……
20
别哭,别在我眼前流泪,别对我说你要离开,别皱着眉头苦笑着转身,别把所有的心事都存放在心里,一个字都不对我吐露。手指触过你微红的眼角,湿湿的仿佛刚刚下过雨,别用这种眼神凝视我,别好像我再也清醒不过来一样,别用苍白的唇念出我的名字,别独自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海边……
叮铃~
叮铃叮铃~
跳着舞的鬼面人左手持着金色的铃铛右手拿着辟邪的枝条,一身鲜红,仿佛刚刚才从修罗场上回来一样。只不过那狰狞的面具却又不吓人,仿佛带着一丝慈悲,又仿佛带着一种期待,清脆的铃声在黑暗的空间里回响,把那已经破散的魂魄都一点一点聚集了起来。
指尖的指甲长而弯,涂成鲜艳的红,锐利的弧度在幽闭的暗黑中拉出一条明亮的线,却也好像在同时把这压抑的空气也给戳破了,新鲜的空气大量地涌入,一瞬间力量就涌了进来,从五脏六腑缓缓渗入,靠着筋脉冲入混沌的大脑……
“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真是的,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就开了几个钟头的车,情绪又这么激动……”一个白头发的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轻重啊,非要在这二三十年里面就把身体都弄坏了才肯罢休!等这针吊完了,就让他继续睡过去,不要吵他,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我出去吧!”
恋次恋恋不舍地看了白哉一眼,又瞄了浦原一下,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看见那扇“阻碍”毫不留情地在他们的面前挡着,而白哉依旧毫无知觉地睡着,任由那个“白发恶魔”把他们两个都赶了出去。
“我靠……吓死人了……”恋次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白哉是不是身体虚啊?也不过就是坐坐飞机开开车,竟然搞得晕倒流鼻血。你说你说,你和他都干什么去了?听他说……你向他告白了?你还真空啊,竟然给我玩婚外情?我警告你哟,我绝对会向夜一告密的!你自己皮绷得紧一点啊!”
浦原尴尬地抽搐了一番,硬起脾气来狠狠瞪了恋次一眼,“我这是被人算计了你懂不懂啊,不要说话说得像个白痴一样!这个大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市丸银这个混蛋,我不整到他我就不姓浦原!还有啊,你不要在这里瞎搅和可以吗?什么事都还没有弄清楚,就乱发表议论,婚外情……我还忘年恋呢!我可还是单身!”
恋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啊,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哼哼,也许你会被人算计,不过我不相信连着白哉都跟着一起被算计了。既然是他说的话,那么至少能相信七分,你这个表白到底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呵呵……浦原,现在你人就站在我面前,我洗耳恭听!”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那头红发左右摇晃,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浦原一愣,顿时语塞,和恋次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隔了许久,才闷闷地半转了身体,可以避开了那灼人的视线,“哦……既然他这么说,那你是相信了?不,应该说他相信了?除了这……他还说了什么?”应该不在意的,可是偏偏又做不到不在意,就这么乱七八糟度过了这么些年,还是忍不住借着恋次这个引子又见了白哉一面。既然见了,就应该心如止水,可是因为恋次的事情,又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他想杀了你……”恋次挑了挑眉,“真是一个好词汇,你说呢?”妒忌……妒忌像一条游动的蛇,在他的灵魂深处乱窜。所以说情绪这种东西真的会因为很多外在的原因而发生改变。就像原本你不认为自己喜欢一个人,可当你看见另一个人抢先表白,又会觉得不甘心。浦原之于他是一个半吊子老师,也是个有脑筋的家伙,可是今天却有点儿不同。算是对手吗?还是情敌?不过……夜一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才对!
“杀……这个字眼我喜欢!”浦原歪了歪嘴笑了,一下子又恢复了平时的痞子样,“不过他是下不了这个手的,他虽然偏执,却不是一个暴力狂……”微微一笑,他信步往前走,“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是个有梦想就一定要完成的人,是个一丝不苟的实干家,却会在不同的时间端有不同的幻想……他固执、自私、洁癖、不愿和解,或者说,他只认同自己看得见的那条路!这样的人要杀我……那我浦原喜助还真是一个人物啊!”
恋次没有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浦原身后亦步亦趋,半晌,他微抬起头,“我会赶上你的……”
总有一天,成长为比你更成熟的男人,比你更了解白哉,站在距离他更近的地方。懂得欣赏他、帮助他,知道该在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更加不会因为所谓的偏执和独断而离开他……总有一天我能做到的,而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只能默默地努力,不发一点声音。
“是吗?”浦原停下脚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对了,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才把恋次推到了那样一个位置呢?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才有信心,认为这个红发的男人会让白哉稍稍动容?
“你爱上他了吗?”浦原突然回头,颇有兴味地看着恋次,“对我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爱?”恋次撇了撇嘴眯了眯眼,“现在说这个字未免太早了吧,我的话……只是想站在更高的地方罢了!还有,我其实是个很喜欢占便宜的人……”所以,朽木白哉这个大便宜,他是占定了!
“嗨!”市丸银冒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眼睛咕噜噜地盯着白哉看,“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啊!怎么就这么晕了呢?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不是好得能游五千米不喘气的吗?”他慢慢往里面走,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怎么,装出这虚弱的模样,你想要骗谁啊?”
白哉的眼睛闪了闪,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慢慢支撑着坐了起来,“我虚不虚弱好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游泳纪录也不是刻在你的脸上吧!”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他闭了闭眼睛,“说吧,又怎么了?”
“没什么啊,只不过白哉你现在生病了,不能帮我拍照了,至少得帮我找个帮衬的吧!我看也别找其他人了,我一不放心二也不认识,就浦原好了,他虽然荒废了一阵,不过这技术应该还在,我信得过!”眼睛转了转,他托着腮帮子看着白哉,“这件事你可要帮我,咱们是好朋友对吧……”
白哉瞥了市丸银一眼,掀开毯子站了起来,“你啊……一心一意不就是在算计这些事情吗?就算我不生病不倒下,你不也是存着这个心思吗?”走进浴室里洗了洗脸,他拉了条毛巾擦拭着走了出来,“你之前不是把他耍得团团转吗?难道没有我,你就做不成事情了?我真是搞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和他做对,难道真为了以前那点小事?”
市丸银抿了抿嘴,“小事不小,大事不大,所以说不能得罪人才是正道啊!”拍了下手,他跳了起来,“反正这件事情我就这么拜托给你了,帮帮忙吧……”想了想,他眯了眯眼睛又笑了,“这样,我也给你一个福利,恋次的单人平面照留着给你,怎么样?牛仔裤的诱惑哟……我这次的设计可是很重视线条的!”
白哉轻轻一笑,“算盘打得倒是啪啪响,一副好像我欠了你的模样。恋次本来就是我的模特,我想拍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过是想借了我的名字增加销量罢了,偏偏说的比谁都要好听比什么都冠冕堂皇!市丸银,你长进了,或者说,是蓝染教你的?”
“切!”男人斜了一眼,颇为诱人,只可惜在白哉面前没什么作用,“白哉,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反之亦然。说吧,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啊?”和朽木白哉做生意其实不难,尤其当你注重的是金钱利益的时候,你会发现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任何冲突。但是,若想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地帮忙,你就必须满足他天马行空的要求,有时候真的是很麻烦很麻烦啊!
“代价……呵……”白哉皱了皱眉头,“我现在还真的什么都不缺呢……”
市丸银一个大喘气,“先生……先生我求求你,你不要耍我可以吗?”狠狠抓住白哉的肩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要浦原还是要恋次,不管是谁,我都会帮你搞到手,怎么样?”
“噢?”白哉拖长了音。
“喂!你到底要不要好好说话啊!”市丸银快发疯了。
“那如果我两个都想要呢?”白哉垂眼。
“你不是开玩笑吧……”
“因为你在开玩笑啊……”白哉冷笑,“市丸银,这件事情你不用掺和了,至于浦原,我会帮你把照片的事情办妥的。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白……”
“你走不走啊?”
“好……真是输给你了,再见!”市丸银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白哉不作声,这个世界上,不懂得爱的人……还真是多啊…… 热切庆祝偶家梅子赢了车子~~啦啦啦~心情大好!
21
最后,市丸银还是如愿以偿让浦原来进行平面照的拍摄,就是不知道在这其中白哉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恋次冷眼看着端着照相机的浦原,按照他的指示摆出合适的姿势,眼光稍稍挑高一点,他看见市丸银含着微笑站在不远处,碎银的短发一晃一晃的。这个人,恐怕是喜欢过浦原的话,就算现在有了新的可靠的恋人,但还是想实现以前的小小的梦想。那个时候的浦原喜欢着白哉,而市丸银则喜欢着浦原,只不过这三个人都没有说出口,就这样维持着僵局,直到今天,酝酿出破裂。
上午的摄像任务结束,恋次揉着胳膊走到外面喘一口气。趴在栏杆上往外眺望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拳头,然后舒展开来,掌心躺着一颗瑞士糖,葡萄口味的。恋次转过头,看见白哉,这个不久之前刚把他吓个半死的男人正一脸闲适地靠着,让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
“给我的吗?”恋次拿起那颗糖,小心翼翼地剥开了糖纸,“为什么要送我糖?”扔进嘴巴里,淡紫色的糖果,酸酸的葡萄味,“你这个虚弱的人不在酒店里面好好地休息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有的是人手,你唯一能做的事现在浦原也已经在做了,所以,很不好意思,你现在貌似是个多余的人!”
白哉微微一笑,“首先,我不是一个虚弱的人。其次,我不是来工作的,我只是过来监视某人,希望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侧脸看了缠着浦原的市丸银一眼,他摇了摇头,这个家伙还真是“热情”过头了,真的不怕蓝染吃醋吗?
“他们……会有故事吗?”恋次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会有发展吗?”学着白哉的样子转过了身体,他用双手撑着栏杆,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夜一,毕竟,这个家伙是她的男人,多少我要打个招呼。”
“我一直很想问,他们真的结婚了吗?”白哉侧目,“当然,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如果你担心市丸银,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离不开蓝染,所以他不可能和浦原发生点什么,更何况我们都看得出来,浦原对市丸银根本没有兴趣,你用不着兴师动众把那个夜一请过来。市丸银……应该只是发泄一下吧,蓝染大概也知道,所以才会由着他去吧。”
“我不担心市丸银,”恋次笑得像朵花一样,“我担心的是你……”浦原喜欢的是你,所以市丸银不会有什么威胁,而他现在动心的对象也是白哉,所以,他才不会去关心市丸银对浦原到底有什么意图。
白哉没有说话,隔了很久,他撇了撇嘴,“我不喜欢他。”这是很直接的回答,如果恋次和他是恋人的话,那么听到这样的话应该就会安心了吧。就算他们现在并不是这种关系,听到了这样的话,也稍稍安心了一点,觉得不像一开始充满了敌意……对浦原。
“你是迄今为止很少的让我弄不明白的一个人,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不管是你在我面前穿了一身红衣跳舞,还是裹着毯子倒在迷迭香的花丛中。甚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原谅我,在我做出那样不堪的行为之后……”白哉看着恋次阴晴不定的脸,突然有点儿抱歉,“原本你和浦原的关系应该是和谐的,可是因为我,现在出现了变奏。”
恋次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很想搂着这个人的肩膀,很想和他相拥,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真的环住了白哉的肩膀。
“不要喜欢他……不要……他已经太迟了……”恋次耍赖地断断续续地说着,“不管他曾经有多喜欢你,不管他有多了解你,都已经太迟了……是不是?”他把下巴搁在白哉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不要心软,尤其是对那个男人!而且……而且……”
“而且我对你有责任。”白哉抬手拍了拍恋次的背就像对待一只发火的小宠物,“好吧,我请你吃中饭怎么样?”他提出邀约,看着恋次重新站好皱了皱鼻尖,“意大利面?”
“我要吃海鲜!”恋次跳了一下,“而且就我们两个人!”
“那是当然。”
“我想问一次……只问一次……”恋次吞了吞口水,“白哉,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自己用那种口吻说出那样的请求就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而白哉,这个一向冷静且无表情的男人,“你会回答吗?”
白哉停了停,突然用一种温柔到要融化对方的目光看着恋次,“是。”沉稳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恋次愣了愣,猛地勾住了白哉,“我……”
“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喂!不要说出来啊!”
市丸银优哉游哉地晃到了浦原的身后,一手勾住了浦原的肩,“是不是很后悔啊?现在被别人骗走了……啧啧,你这个家伙啊,真是害人不浅,你知道白哉有偏执症,却什么都没有说,真是太不厚道了……”
“白哉想要成功,一个有过度偏执症的男人,特别是一个摄影家,是很容易获得成果的,更何况他确实有才华。”浦原耸了耸肩,“如果没有任何的刺激,他会继续这么成功下去,比任何一个人都棒,能够接近他心中的梦想。”
“可很明显,刺激产生了……”
所以,白哉和恋次之间有了联系。
拉着恋次在佛罗伦萨的街头飞奔,这里有空旷宽敞的广场,有振翅飞起的白鸽,有教堂铮铮的钟鸣,不像在日本,虽然没有尘烟但永远是人头攒动的拥挤,连着肉体,连着灵魂,连着胸腔中最柔软的那一块,也统统挤在了一起,压缩进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日本还是很热,不过意大利却只是微醺,热气徘徊在脚边,恋次极力把头往后仰,这才看清楚教堂尖尖的顶,在日光下反衬下仿佛一个晃动的点。恋次的红发束起,在脑后摇晃,白哉站在两米处静静看着,那一丝丝分散飞扬的红色就像一根根线,牵引着他的目光,然后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
“意大利是天主教国家,所以这里的人都信奉玛丽娅?”恋次转头,“教堂里有彩色的玻璃吗?会有圣母像吗?这里的人是不是结婚了就不能离婚了?”他眯着眼睛看着白哉,无辜的笑容好像就是一个来这里旅游的孩子。
“想进去看看吗?”白哉走上前一步,“不过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能手牵手了,这里不是荷兰也不是加拿大,在天主教堂里太放肆会被人赶出去的。”他看着恋次皱眉,突然觉得很可爱,“不过也不是不能离婚,虽然以前的确是这样。现在的话,手续比较麻烦,但并不是说一定会被婚姻绑住一辈子。”
“那就不进去了!”恋次很干脆地甩手转身,“能绑住两个人的从来就不是婚姻而是爱情嘛,这破教堂,走啦走啦!”几步挨到白哉的身边抓住他的手,然后很痛快地向着中心广场的一大群鸽子冲过去,白哉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人相信爱情?
恋次和鸽子混战在一起,白哉静静地看着,看着白色和红色混合在一起,有一点失神,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用双手捧住了恋次的脸,重重地向着那暗色的下唇压了下去。湿热的口腔就像是一个孕育怪物的容器,柔软的热块搅动着对方的身体也弄乱了灵魂。恋次伸手拉住白哉的衣角,拼命向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喷水池的边缘,整个上身向后倒去,哗啦啦地浸在了水里,红色的发像深海的水母一样飘扬着。他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白哉,不明白这个一向镇静的人,怎么会突然发起疯来。
“你又怎么了……”恋次愣愣地问,一边抬手摸了摸白哉的脸。会有人盯着他们看吗,把他们当成疯子、傻瓜……最恶心的同性恋?
“如果……”白哉舔了舔唇,眼里突然闪过危险的光芒,“如果我再一次对你做出那些事情……”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这么做,也不确定恋次抱着怎样的态度,只是身体上的冲动不可能被漠视,他想要这个男人,想把他狠狠压倒在床上侵犯。可即便现在还能保有清醒的神志,一旦真的发生了关系,究竟会演变成怎样的状态,谁都不知道。
恋次抬手按着白哉的脸,看着那脸颊在挤压下慢慢变形,然后他笑了,“会怎样呢,会像上次一样受伤吗?没关系,我皮糙肉厚,大不了在床上躺几天,你来照顾我好了!”他扶着白哉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就算你时不时会发疯也没关系,不会杀人就行了。”
“杀人?一个很不错的建议……”白哉勾着恋次的肩膀,“走吧,让我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一家不错的宾馆……”
浦原的影子突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白哉甩了甩头,选择了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