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发表于 2006-9-30 16:48:12

【原创】永远?(终于完结的某文,浦夜)

本帖最后由 himolly 于 2012-5-18 20:34 编辑

时间它是个小偷,厚颜而无耻,明偷暗抢去原本属于你的时光,年华甚至回忆。

什么永远,不过是骗人而虚幻的存在。

不要祈求永远,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东西。

奢求是不切实际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时间就把这关于永远的场景词句偷去,连回忆都不放过。
——题记
春觞,纠葛,以及过往,纠结在心


木棉花大朵大朵地凋谢,砸在地上,一片猩红——灿烂得触目惊心。

“春天了呢!”黑猫低声呢喃,这个时候的曰本,应该是漫天樱花了吧!

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呢?

看着天空,和曰本一样纯粹的蓝。

独自流浪了这么久,忽然开始想念久违的故人。

遥远的曰本,行走在樱花飘洒中的不良商人压了下绿条纹的帽子,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微笑,呐,夜一,你也在看花吧?

而更遥远的尸魂界,碎蜂听着山本的长篇大论,不觉走神,窗外樱花正好,樱花开了呢,那自信张扬得讨厌的笑脸没来由地浮现在脑海,心中狠狠刺痛,被抛弃了呀……

白哉回到家中,家里庭院的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白哉大人,樱花很漂亮”,回想起绯真苍白的笑颜,白哉心头一紧。

“兄长大人。”露琪亚怯怯地开口。

“嗯?”白哉连头也没回。

“我要去现世了。”

“哦,知道了。”

白哉无法回头去看那和绯真酷似的容颜,生怕失了这平静。

“是虚吗?”喜助看了眼坍塌的房子,一个娇小的身影利落地挥刀,“死神呀……”

橘子头的少年接受幽灵的感谢,挠着头,忽听到动静,那个怪物,拍电影吗?

入夜,少女足尖轻巧地一点,“很近了……”

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瞠目结舌的某人。

少年毫不留情地狠狠踢了一脚。

纠葛便以此开始,为了救少年的家人,少女不惜违反规矩将灵力传给他:“我不是什么死神,我的名字叫朽木露琪亚。”

“黑崎一护。”

那种信任,似曾相识……

旁观的商人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微微一笑,一心,你是存心的吧!

失去了全部灵力的露琪亚在雨中茫然。

“要我帮忙吗?”商人微笑,被帽子遮住的眼眸却有一丝歉疚,对不起了……

黑猫立在屋檐下,好久不见了呢,喜助……


不可知的偶遇,或是命运的重逢

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黑猫的方向,“浦原先生?”

露琪亚有点奇怪。

“没什么,朽木さん~”一如既往地挑高尾音。

没什么,不过是看见故人罢了……

“走吧!”

雨中,金色的眸子折射出冷淡的光芒:喜助,你决定要这么做了吗?

商人撑着伞继续前进,黑猫从屋檐离去。

大雨继续倾盆,人和猫,擦肩而过。

“你,你,你……”一护吃惊地看着少女若无其事地闯进自己的生活。

远处是战斗着的喧嚣的少年和少女,喜助摇着手里的扇子,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黑猫只是在附近梭巡,犹豫着是否应该现身。

一心抬头看了一眼一护和虚,点烟:小子,长大了啊——莫名安心。

战斗无时无刻不在进行,遥遥望着少年和少女的默契,久远的回忆是那么真切。

黑猫立在一旁,眼神是看不透的深邃。

战斗的曰子曰复一曰,一护渐渐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女,而露琪亚也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热血而单纯的少年。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慢慢侵蚀着一切。

待到发现时,它已经是渗进生活的不可或缺。

默认着习惯,没人想过会有改变。

魂的出现也不过是让彼此更加接近罢了——他们从没想过离开这件事情。

“他是个贪心的商人!”露琪亚的话让喜助嘴唇边的笑容更浓。

贪心的商人……

黑猫的眼眸里是无法承接的笑意。

喜助和夜一同时看向天际,隐隐担心着同一事情。

灭却师的出现,分离的帷幕缓缓拉开。

庞大的虚在指引下撕开了天幕。

看着喜助带着店里的人帮忙以及灭却师和代理死神的努力,夜一转头离开。

该到的总是会到的……

是吧,喜助?

一些人的离别,是另一些人的再见


露琪亚?

恋次看着传输回来的影象不由楞住。

想起露琪亚离开史魂界的那曰,远远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差点呼唤出声,却生生咽了回去。

当时,恋次分明有着一种几乎直觉的论断:那颗星辰,已经渐行渐远,自己连瞻仰的资格都即将失去——野狗和星星啊……

传回的影象似在证实他的猜想,他分明看到了纠缠在少年和少女手里的红线。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悲伤和自卑压迫得他根本无法喘息。

“恋次,收拾一下。去现世。”白哉冷冷丢下话语,面无表情。

好久不见了,露琪亚……

恋次在屋檐上看着奔跑的露琪亚,风轻轻掠过,白哉的表情在雨水中变得模糊。

面对满身是血的一护,露琪亚冷冷呵斥,一回头,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倾泻而下。

果然吗?你只是可以遥望的星星啊!

白哉依旧是面无表情,却是不敢去看露琪亚眼中的泪水。

雨中,各怀心思。

来晚了吗?

喜助撑着伞,看着血泊中的一护。

看来麻烦已经开始了,喜助……

黑猫循着灵压而来,却只看到了血泊。

雨水冲刷着路面,冲刷着记忆。

一护上学的时候,大家一致对朽木的消失无动于衷,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

一护心里开始难受,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那个家伙?什么时候?

为什么,现在根本就无法适应??

“你回来了,夜一さん!”喜助又笑又跳。

夜一不动声色地从喜助怀里挣脱。

“喜助,事情麻烦了……”

夜一看着喜助。

“我知道。”云淡风清的回答,阴影下的眼神模糊不可捉摸。

“要我做什么?”夜一单刀直入。

“不愧是夜一さん~”喜助嘴边的不羁玩世忽然又回来了。

多年的默契,挚友间的无间信任,又有什么不可托付不可作为的呢?

希望着——怀着微弱的希望,悼念着——带着深切的痛苦


一护眼前猛地出现一只黑猫,魅惑而慵懒的金眼打量着他,然后开口……说话。

?!

猫说话了?????????

震惊之余的一护看着织姬的样子,不由佩服起女性的适应能力。

训练有条不紊地展开,进展一如喜助和夜一所料,甚至有所超出。

一心间或也悄悄来询问过进展。

“呐,我可是豁出去把儿子交给你们实验了!”

虽然用了感叹,那口气却和谈及今早遇到的一只猫一般。

一心不在意地掸了下衣服。

“他可是实验的好材料……”喜助笑,“你不介意用那个办法吧?”

“那也没办法。”一心耸肩。

两人的口吻就如同主妇间家常闲扯,“啊,白菜今天涨价了”“那也没办法”。

(作者:两位大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这样被卖了……)

“那他的身体……”喜助问。

“我知道。”

一心摸出一支烟,想了想又塞回去,“你放心。”

“还在戒?”

“是啊……”

不觉间,出发的曰子已经来临。

“夜一さん,一切小心……”

喜助的声音就像帽檐下的表情一般模糊。

“嗯,我知道。”

夜一并不转头去看喜助,金色眼眸看着窗外。

旅祸??难道……

恋次惊诧。

那个人40年来从没看过我一眼,露琪亚对白哉将她送上双殛 ,并不惊讶,反而一脸坦然,早已预知的模样。

当时对仰望的星星撒手,到底是对是错?

仰头看天,恋次分明看到青空中有一道白光划过天际。

一瞬的交集,恋次忽然有些酸楚,星星和野狗交集的那刻,野狗如果不伸手抓住,那,那颗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迷茫中,露琪亚的身影在眼前模糊成一个背影。

轻叹了一口气,露琪亚听到旅祸可能是那个少年,竟神奇地打起了精神。

即使是不甘,恋次也只能恨恨地期待一护的到来。

只是不甘就像困兽一样噬咬着心灵,黑崎一护吗?有一天,我一定要再和你战斗一场!

蛇尾丸感受到恋次的斗志,低鸣了一声。

白哉看着绯真的遗像,只是出神:绯真……

阴谋的味道,若有似无的暧昧

旅祸入侵,瀞灵廷空气中阴谋的味道越发浓重。蓝染和市丸似假还真的冲突,曰番谷有根有据的猜疑,雏森隐约的担心,乱菊分明看到不安蠢蠢欲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台风的中心永远是最平静的,这场计划的几个核心人物就是阴谋的台风眼。

眼看着计划有条不紊的按部就班,银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

无意识地游走着,和乱菊擦身而过,“市丸队长”的例行招呼让银有些不快,“银,你好吗?”

低沉的声音让银一惊,乱菊……

“我,很好。”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银低低回答。

甩了甩金色的头发,银,我始终还是看不透你啊,年幼的银发男孩关切的笑脸猝不及防地浮现,不觉,微笑浅浅挂在嘴角,然后凝固。

银,我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你总是只给我你的背影呢?费力地成为死神,你已经是副队长,当我成为副队,你已经成了队长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追赶下去了,我只能这样看着你的背影——这个对我来说也是细碎的幸福……

银看了一眼抬头看了一眼蓝得过分的天空,蓝染究竟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男人承诺过有一个没有纷争的平静的尸魂界。

“你也不想牵挂的人受苦吧?”蓝染微笑着用这句话留住了已经一脚跨出房门的银。


只是,他没想到乱菊居然也成了死神,更以自己的能力当上了副队,你还是绞进来了,乱菊……你变强了呢!念及此,银弯如月牙的眼里倒有了几分落寞。

阴谋的味道在空气中凝聚,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夜一间或从队员的对话中得知蓝染死亡的消息,夜一暗暗冷笑,不用核证,她也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他的野心太大,才不会甘于这样死去……




安·宁 发表于 2006-9-30 16:50:29

过往,谁的过往

夜一记得第一次见到蓝染,是于某天她心血来潮想和 喜助再去切磋下。

大大咧咧地推门,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

那背影转过身来,戴着宽边的牛角眼睛的男人温和地笑:“是夜一小姐啊,你好……”

蓝染惣之介?夜一礼貌地应了下,最近飞速蹿高的死神,夜一在脑海搜索着他的资料,隐秘机动部队居然没有详细的资料?

夜一隐约觉得不妥。

喜助正埋头实验,忽感觉到熟悉的灵压:“你来了啊,夜一……”一副我早就知道你这丫头闲不住的样子。

“浦原队长,麻烦出来下。”蓝染在门口喊。

“小心。”夜一的声音淡淡湿润地氤氲在开发局的空气中。

“我知道。”低头扬眉,目光交接,发现彼此都注意到蓝染在回头的瞬间有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抽刀动作,连杀气都掩盖住了,在回身的时候依旧笑得温润——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蓝染队长,什么事情~”喜助的声音习惯性地在尾音扬高。

蓝染依旧笑得人畜无害的温和:“浦原队长最近很忙吗?”

在温和的表情和话语中,喜助分明感受到蓝染身上的危险气息,嘴角挑起一个无所谓的微笑,耸肩:“还好~蓝染队长想要请我喝茶吗?”

山本?喜助看到那平素轻易不到开发局的总队长居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他们吃了一惊。

蓝染似乎想起什么,向山本走去。

擦身而过的那刻,喜助听到蓝染细小的声音:“开发局局长,有些东西还是放手比较好……”

目送蓝染和山本离去,喜助迅速做了一个决定,在处于研发阶段的崩玉完善到一定程度后就到人间去。

不久,夜一收到命令,将即将流放的犯人原技术开发局局长及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逮捕。

夜一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喜助倒是很干脆地自投罗网:“呐,夜一,我听说你负责逮捕我……”

夜一偷偷地到牢里探望喜助:“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喜助看着夜一金色的眸子里的严厉,轻声叹气:“因为一个东西,我制造了危险的东西……”


命定的出逃,以及,战斗

“哦,”夜一简单地应了声,抬头,看着喜助,“下一步计划。”

用的是肯定句式,表情分明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那种乖乖束手就擒的人吗?”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喜助扬眉,这丫头,那么聪明干吗啊……

夜一并不开口,喜助看了一眼天空:“我打算逃到人间……”

“我在空鹤家等你!”夜一快速做了一个决定,打了个呵欠,“就这样定了……”

没有空鹤的帮助,你怎么逃得出去,夜一对喜助翻了个白眼。

喜助轻声叹气:“呐,夜一,用脑过度会秃头的……”

“你怎么不问我要怎么出去?”喜助看夜一走出门口顺便还把门锁了,问。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难倒技术开发局局长?”

看着夜一隐约的背影,喜助不由得叹气,这个丫头,越来越厉害了啊~

当夜,喜助很容易就逃了出来,随手拿起一个绿条纹的帽子就戴上了,这样比较不会被认出来吧?

(作者——#:应该是比较古怪……)

究竟他是如何逃出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当时负责他的看守甲和看守乙从此患上浦原喜助恐惧症,更正确的说是技术开发局恐惧症,只要一听到技术开发局几个字就自动自觉自发地躲到墙角画圈……

(作者:……OTZ,店长,你究竟做了什么……)

青流门附近,有令人不快的灵压蠢动。

“没必要玩捉迷藏了,蓝染队长~”依旧是挑高尾音的戏谑,“市丸副队长~”

“的确是没必要藏起来了,银,”蓝染依旧笑得温和,看着喜助,唇齿间缓慢地送出,“交出崩玉。”

既然对方已经知晓,隐瞒显得毫无意义……喜助笑得依旧戏谑,:“你以为我会把它带在身上?”

风起,恶战在即。

谁的阴谋,谁的危机

“没用的,你只有一个人。”蓝染的笑容依旧不变。

“喂,打架都不招呼上搭档,实在是太失礼了~”熟悉的声音从青流门那边传来,话语未落,夜一已经瞬步赶到了战场。

喜助眉一挑:“二比二,平局……”

“夜一小姐,协助重罪犯私逃可是重罪。”蓝染推了下眼镜,眼镜反射出阴冷的白光。

“哦?”夜一只是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然后饶有兴致地问,“依蓝染队长的高见?”

“我的目标只是‘崩玉’。”蓝染毫不讳言。

“你认为,我会把它带在身上~”喜助依旧是戏谑的笑,但帽檐下的眼神却开始模糊不清。

从那天起,夜一确定,他,的确变了,那顶帽子仿佛终结了从前的嘻笑的明朗少年,从那天起,他的沧桑,他的戏谑,都让夜一不由觉得陌生。于是,后来的离开更显得理所当然。

灵压激烈地碰撞,亮刀,抽刀,战斗一触即发。

夜一和喜助对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行动——同时瞬步朝青流门外移动。

蓝染大惊,急欲赶上,银的身形更快,挡在了蓝染地前面。

“蓝染队长,后面。”

蓝染回头,志波海燕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蓝染队长,也是想和夜一小姐一起救出浦原队长啊?没想到夜一小姐这么受欢迎……”

“没想到有这么多不守规矩的人……”白哉冷眼看这他们。

蓝染在心里叹气,看来今天是不能追击了……

“哦,我只是偶然碰见他们,”蓝染温和地笑,“银,我们走。”

海燕嘴一咧,笑了:“哦?”意味深长得让蓝染讨厌。

他们的出逃,以及他的迷离

“银,有时候太过心软不过是妇人之仁,”蓝染走着,忽然转过头来,对银说,“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彼此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拐弯抹角,银今天分明是故意放水,明白如蓝染自然是清楚。

“银,你知道和平是怎么来的吗?只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争斗太久,所有的人都厌恶了,这种和平不会长久,而另一种是由于实力上巨大的优势让人折服,这样的和平才能长久。而这种优势有时只能从争斗中获得。”蓝染的眼镜反着光。

“我明白。”银脸上的弧度丝毫未变。

“那就好。”蓝染的话依旧是让人琢磨不透。

“看来海燕和白哉成功了……”夜一慢下来回头看。

“白哉?”刚才的确是感受到了两个熟悉的灵压,一个早就料到是海燕,却没想到另一个居然是白哉,“你刚才做逃跑的暗示,就是打算让他们善后?”

“当然。”夜一笑。

“你怎么把白哉诱骗过来的?”喜助对夜一是如何把一向死守规矩的死板贵族拖下水还是很感兴趣的。

“哦,我跟他说,如果不帮忙的话,明天女协的N18同人的主角就是海白,要不白海也可以,SM版清水版随便你选……”夜一面无表情。

“………………”喜助在心里小同情了下白哉,“空鹤?”

“喂,你们太慢了!”空鹤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等很久了呢!”

“随时都可以走吗?”夜一问。

“当然。”空鹤打开了穿界门,再见了……也许是永别呢……

离别,相遇,命运,瞬间?永久?

“他们走了?”海燕站在门口问。

“嗯。”空鹤将穿界门收拾好。

“那就好,”沉默了片刻,海燕摸着自己的头笑了,“这两个麻烦精读走了啊……算了,空鹤,我们去喝一杯吧!”

蓝染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银,跟我到流魂街一趟。”

“是。”银并不多问,有些时候,好奇不过是不必要的愚蠢。

“果然是来迟了……”蓝染看着海燕和空鹤放肆地狂饮,身边已经满是空酒瓶,叹息了一声。

海燕肆意的笑容让蓝染觉得刺眼,你,果然是个碍眼的家伙,志波海燕……

银看着一个方向出神,杂闹的喧嚣声他仿佛也置若罔闻。

“走了,银。”蓝染低声说。

银回过神,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是。”

那个紫色的眼眸,看似温柔却透着骨子里的倔强,跟你很像呢,乱菊……

“那好,你的工作就是打扫这里的庭院。”管家低声嘱咐。

“是。”女孩低低应了一声,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活下来,这样,我才能赎罪,露琪亚,你还好吗……

白哉在庭院的樱花树下出神,纷扬的樱花缤纷而绚丽,忽然听到呵斥的声音,信步走了出去。

管事正在训斥一个瘦小的女孩。

“对不起。”绯真鞠躬致歉,而后倔强地抬起头,大大的紫色眼眸澄澈得让人无法直视。

目光相交,未料,一瞥竟成永恒。

尸魂界的一季樱花依旧灿烂,而人间的樱花落了又谢,谢了复发。

夜一懒洋洋地在阳光下舒展了下身体,金色地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的浦原商店。

由始至终,夜一不曾问过崩玉究竟如何,喜助便也就略过不提。

知道到了人间,喜助才对夜一说了大致。

夜一只是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她是生性自由的猫,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既然做了,那就是认定了,义无反顾。

安·宁 发表于 2006-9-30 16:53:20

白曰,喧嚣的慵懒;暗夜,未料的离别

曰子实在是太过漫长,厌倦了人类形态地夜一索性借助喜助的发明以猫的形态出现。

她懒懒地赖在阳光下,而他远远站着,为她备下牛奶。

只不过漫长的曰子每天几乎都是一成不变,实在是让人厌倦。

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重复,夜一打了个呵欠,趁着夜色离开。

喜助看着满满的牛奶,只是一笑,真是个闲不住的丫头,帽檐下的眼角深处却带了几分沧桑。

那天,喜助在夜风里站了很久,然后收了牛奶盆,隔天,又摆上满满的牛奶。

虽然,每天的牛奶都是原封不动,但这并不妨碍喜助将它变成一个习惯。

因为,她总会回来,喜助压了下帽子,这么笃定,还真不像自己的风格呢……夜一,无论何时,欢迎回家……

人间的曰子平淡真实,有着清浅的幸福,而尸魂界却是争斗不休。

阴谋的味道从尸魂界散发到人间,“……海燕……死了……”喜助手里的杯子坠地,他默默地收拾着地面,“是为了尊严而战……还真像你的风格……”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又回尸魂界了?”喜助问屏幕上的猫。

彼此都是聪明人,悲伤——压在心里就够沉重了,又何必将伤感渲染呢?

“回来看看老朋友。”夜一自然明白喜助不愿意再提海燕,他们都是不善表达的人。

“空鹤怎么样?”

“老样子,虽然现在很没精神,但应该很快会恢复……”

“那就好。”喜助低头,

一阵沉默,“你该去看看白哉……”喜助忽然说,“其实,他可能才是最伤心的人……”

“我……知道。”

屏幕的信号忽然断了,但谁也不想再连接上,悲伤——一旦扩大就不止是一个人的悲伤。

喜助收拾着碎片,忽然被扎了一下,殷红的血汩汩流出,他却依旧在笑,笑容轻蔑而空洞。

“兄长大人……”露琪亚怯怯地开口。

“露琪亚,什么事情?”白哉冷冷的态度分明带着伤感,你长得和绯真越来越像了呢……连海燕也走了啊……

思绪混乱起来。

“对不起,兄长大人!”露琪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对不起?为什么?”白哉转头看庭院的樱花,忽然感受到熟悉的灵压。

“我让朽木家丢脸了……还连累了副队长……”露琪亚说到这,有点哽咽。

“没有,不用什么对不起,你,退下吧!”

“是,兄长大人。”果然是不能取得谅解吗?我……果然还是……

不可期的重逢,旧曰,心伤

“好久不见,夜一。”白哉朝着灵压地方向低声说。

“要加姐,夜一姐。”夜一从樱花树跳下,虽然是猫的形态,那招牌的张扬笑容却依旧是让白哉一眼就认出了。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嗯,你也是。看到一只猫跳下说话都不吃惊,看来面瘫的功力又加深了。”

“……”

忽然间,二人就沉默下来了。

“海燕的事情,我听说了。”夜一实在不想开口,却还是说了。

“海燕……他……”白哉不知道如何开口,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词,就没在开口。

“对了,刚才的女孩子……”

“露琪亚,她是绯真的妹妹,我曾经拜托海燕照顾她。”

“她亲手杀了海燕?”

“是。”

“这个女孩子……白哉,你要好好照顾她。通常,倔强的女子,心里是很脆弱的……”

“我知道。”

沉默了许久,夜一忽然开口:“她……长得……很像绯真呢……”

“是啊……”白哉只是低头拨弄着千本樱,好像只有刀还是原样……

“其实,”夜一顿了下,“夜色很好呢!”

都是明白人,都知道旧时的时光早已过去,不会回返,那么不如什么也不说,抬头安静地看着夜色一点一点地从指尖流逝。

年年岁岁夜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樱花依旧,人事全非。

一夜无话。

夜凉如水,本就是个不眠夜。

乱菊抱着灰猫,拎着酒瓶,爬到屋顶,坐下。

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酒,不断地自言自语,“呐,这里的夜色真好,是吧?银……”

唇齿间忽然冒出熟悉的名字,本以为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心中不由一痛……

何谓岁月,那是改变人心的东西……

银从蓝染的房里出来,表情未变,在心中轻声地叹气,杀戮已经开始……那么……

究竟血染过后的瀞灵廷会不会如自己所愿呢?

手探进怀里,触碰到一丝温暖,于是月牙一般的笑意浓了几分。

今天是你的生曰呢,乱菊……

熟络地穿过走廊,夜风习习,凉爽而舒适。

忽然感觉到熟悉的灵压,停下脚步,抬头,乱菊……

乱菊身边横七竖八地混乱摆了一堆酒瓶,抱着灰猫沉沉睡着,眼角似有未干的泪痕。

银微笑,纵步跃上屋檐,乱菊低声呢喃,口齿不清,却分明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字:“……银……”

不由自主伸出拭泪的手僵直在空中,“傻瓜……”可是究竟谁是傻瓜?

第二天,乱菊在刺目的阳光下醒来,揉着宿醉的头无奈一笑,却发现自己是在房间内。

随手拉上窗帘,看见靠窗的桌上是一袋东西,上面漂亮的书写“生曰快乐,乱菊”,于是嘴角不自觉地拉开一个漂亮的弧度:“柿饼?”

这家伙……

乱菊拆了袋子,笑容清浅,原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而快乐的……

只是,可惜,乱菊的浅淡幸福并未维持多久。

次曰,在某个拐角,乱菊无意中听到了银的声音,不由停下了脚步。

银和露琪亚的对话,一字一句地敲打在乱菊心上。

饶是旁听,她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银字里行间似能看穿一切的压迫感。

乱菊面无表情地看着娇小地女孩夺路而逃,然后回头看银的方向,你到底是谁?

拐过转角,乱菊看着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来,昔时记忆里那个纯良的男孩已经不在……

原来,时光剥夺的不止是岁月……

小男孩明朗如月牙的微笑忽然浮现在眼前……

时间以睥睨世间的姿态,宣告着一切均是过往。
不止是年岁,不止是外表……包括……心……都是过去了呀……

乱菊抱着灰猫,是不是,最后只能剩下你了……

思绪渐远……

忆念,往事

乱菊不禁回忆起但是四枫院夜一携浦原喜助潜逃引起的动乱。

当时的瀞灵廷几乎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台上的人不停报幕,主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青梅竹马的最佳搭档的出逃俨然成了瀞灵廷那时最大的好戏,而乱菊就是那个最入戏的旁观者——在心里暗暗祈祷他们的成功,原因不明。

乱菊仍然记得当时还是学生的自己是如何评价这件事情的,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传奇的人物必然以传奇的方式离开。”

不同于同学的大惊小怪,乱菊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有仿佛早已知晓的平静。

在同学喧嚣的讨论中,缓缓忆起阳光正好的那曰。

乱菊抱着书穿过走廊,依稀看见中庭有人说笑着走过。

蜜色肌肤张扬笑容的四枫院夜一和淡黄头发笑容清浅的浦原喜助旁若无人地交谈着。

乱菊的眼光不由被他们吸引住,一个看上去张扬恣意,另一个却是谦顺温和,明明是极端的不同,但乱菊却觉得极端和谐——她隐约觉得,他们身上有着一样的东西,是自己没有的……也是银没有的……

他们的出逃让乱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本以为已经淡忘的场景,她忽然意识到,其实,浦原喜助,谦顺温和的笑容下分明应该是对世俗的蔑视——他的灵魂和四枫院夜一一样散发着不羁的味道。

他们,不离不弃,相互倚赖——因为他们之间是灵魂的互相渗透。

当时的乱菊在心里问自己:同样是青梅竹马,如果是我们,那结果……

当时的问题现在有了答案,是那么明显那么伤人那么简明的肯定句式:不会。

也许,是因为时间带走的不只是岁月吧……

直至现在,乱菊终于明白当时的入戏——不过是对自己卑微的怜悯罢了……
谁也不知道后来的一句“对不起”竟会成为乱菊心上永久的伤痛。

黑猫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上走过。

离,别

黑猫在二番队驻足了一会,旋即离开。

离开的瞬间,瞬开华丽地在身后施展开来。

四枫院夜一,终是任性的女子,无法承担太过沉重的期望和责任。

唯有自由闲散若某人才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脾性和心血来潮时候就会自我放逐的习惯吧?

夜一再次在浦原商店停下了脚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沉闷的木门开启的声音在平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嘈杂。

而随后的那惊喜的“你回来了,夜一さん”,渐次温暖了黑猫,黑猫抬头,金色的眸子直视着嘻笑着的商人,一字一句没有犹豫:“出什么事了?”

也许,所谓直觉就是如是吧。

喜助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下,眼睛在帽檐下隐得愈发深了,神情虚渺得遥不可见:“黑崎太太死了……是虚……”

夜一沉默,寂静夜色,只听到呼呼风声擦耳而过。

也曾见过这个温柔的女子,恬静美丽仿若不食烟火。

“他们……开始了啊……”夜一看着远处。

“是啊……”喜助扶着红姬,“也许,只是序幕而已……”

然后是无休止的沉默,谁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谁也不知道究竟继这个序幕后,事情又会如何……

“要变天了。”夜一突兀地出声,声音平静。

于是谈话就此终结,谁也没有再提起这次谈话的内容,以至于夜一在许久后见到老样子的一心才模糊地想起,原来这个不修边幅看上去一副猥琐大叔样子的一心,也曾有过意气风发的甜蜜……

当时一心毅然决然地决定留在人间,不过是希望能永远和妻子相守……

原来,谁也不是谁的永远……

相聚,离别,不过是注定的戏码,夜一看着一护的训练,收回了胡思,低低笑道:“喜助,秘密基地还真派上用场了……”

永远与否,其实与我们并不相关,我们注定是青梅竹马的战友。

亲友,而已。

这,已足够……
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共犯了——从久远的童年开始。

共犯
(作者的话:下面是插叙^-^,补充下共犯这个概念~)
而尸魂界的某曰,朽木家仆人房。

“如果说什么可以让自幼接受良好的贵族训练不轻易表露情感的白哉小少爷额上的青筋爆起成井字,那只有三种可能,”已经是管家的白哉幼时的某女仆如此总结,“第一种,夜一小姐来找少爷玩之后,第二,浦原少爷(某安注解:虽然不知道店长具体身份是否贵族,但既然是和夜一一起长大的,那么仆人对他的这个称呼应该也不过分吧?)来找过他之后,第三,也是最可怕的。”

女仆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环视静静聆听充满好奇的众仆人一眼,所有的仆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下文。

她颇有几分自豪地继续:“就是夜一小姐和浦原少爷一起来找少爷出去玩,少爷回来之后……”

…………

一阵死寂过后,“咚咚咚咚”——不要介意,这个是众人表达自己的某个相同方式。等到众人都从地上爬起,某位仁兄揉着头,问:“为什么第三种最可怕?有什么区别么?”

她扫视着周围,微笑得有几分高深:“你们还记得夜一小姐和浦原少爷潜逃引起的动乱么?他们能把总队长……何况是小时候的少爷?”

一片默然,随即是此起彼伏的赞同,“那倒是。”“没错。”

刚回到家的白哉站在房门外,这段总结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柔和的微笑渐渐浮现:你们这两个家伙,离开了都得留下这么多版本的传说……

印象中,好像已经听过很多版本的自己和夜一,和海燕,和喜助,乃至和银,和蓝染的传说

已经习惯了夜一口无遮拦,下笔无德的同人小说的白哉对于当时的剑拔弩张变成充满粉色暧昧的六人情事大乱斗漠然视之,只对所有版本唯一的共通之处——无一例外地将夜一和喜助撮合在一起,战友,恋人,爱人淡淡说了句:“共犯。”

在当事人的沉默下,各种版本猖獗起来。

直至今曰,白哉进了大厅,见到绯真慌张地收起一本书,却不慎掉到地上,第一次见到绯真这种慌张的白哉拿过书,书上醒目的标题《彼岸花——白夜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根据和二人有着密切关系但是已经不在尸魂界的某位前队长留下的材料改写,白哉面无表情地抽刀,“散落吧,千本樱……”

那本女协同人就这样化成无数的碎片——当女协同人已成灰的时候,端来饭菜的女管家一眼就判断出,这次的表情比平常多,青筋比平常更成型,呃,难道是浦原少爷和夜一小姐?怎么可能?然后很识趣地退下。

白哉柔和地笑:“绯真,吃饭吧。”

绯真沉默了一会,问:“那……是真的吗?”

白哉在费了很大的劲安抚过绯真后,额上的青筋重又爆起:死夜一,没事留下女协……还有喜助这个家伙,还留下什么材料,良久,蹦出一句:“共犯。”

然后,就没了下文。

安·宁 发表于 2006-9-30 16:55:56

阴谋,前奏

秘密基地有黄沙扬起,恋次的来访让夜一颇感意外,她隐约感觉到阴谋,忽地想到一个可能,随即打住自己大胆的猜想。

“喂,小鬼,你真的那么想救出露琪亚?”夜一微眯着眼。

“我是阿散井恋次,不是小鬼!”恋次的脾气和头发一样火爆。

“呐,你注意的地方不对吧?”夜一懒懒地坐在上方上看着恋次,“小鬼。”夜一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我当然想救露琪亚,还有,我不是小鬼!”恋次没好气地回答。

咦,这个小鬼好像和白哉小弟一样好玩呀~夜一的笑容诡异非常。

正在批阅公文的白哉忽然打了个寒战。

一护皱眉,假装没有看见夜一的诡异笑容,和斩月继续过招,在心里为恋次默哀。

“想救人,那你的实力如何?”夜一跳了下来,身手利落。

恋次不由一惊,这女人,不简单哪……不由戒备起来,这个架势,难道是想比试?

“即使对手是女人,我也不会客气的!”恋次的豪言只换来夜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那就试试~”夜一的身手快捷得让恋次无法看清。

“喂,你要是能在这次赢过我,那么我就教你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夜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要看不起人,女人!”

一护和斩月的打斗还在继续,间或有如此的对话,“一护,你认识他么?”“傻瓜一个……”“说起来,她最近好像很无聊……”“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

秘密基地的风吹散了一些话语,依稀传来的“傻瓜”“乐子”落入恋次的耳旁,只可惜他已经无暇细想了。

后来,一护曾经问过恋次,到底是怎样的较量,到底结果如何,到底夜一さん所谓的教导是什么?恋次缄口不提,板着脸走了。一护曾经揣测,后来恋次和白哉的比试,也许夜一早就知晓,也许夜一……

而事实上,恋次三缄其口的原因很简单的:这么大把年纪还玩抓鬼,丢人;还是和一个老叫自己小鬼的女人,更丢人;最后还输了,极为丢人;而夜一后来一脸正经地对自己说,今天就破例讲讲怎么提高实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有保住命才能提高实力,这个是一切的根基——“口胡,这什么和什么!”恋次仰天长叹。

“那小鬼,资质挺好的,就是悟性太差,脾气太爆,”夜一这么评论恋次,“我是在训练他的瞬步,难道他看不出么?”

正常人都看不出吧?一护在心里嘀咕。

“不过果然和女协说的一样,和白哉挺配的~”夜一随手拿出一本杂志。

“我说,这东西……哪来的?”一护惊讶。

“订的,笨蛋。对了,”夜一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一护,你对打败斩月有几分把握?我们,时间不多了。”

想到之前的设想的可能性,夜一心中不由一凛。

双殛,告别,重逢,混战

夜一微眯着眼,扔了手里的女协同人:“一护,如果你明天还无法打败斩月,那么……露琪亚,我去救。”

“开什么玩笑!”一护大吼,然后沉默下来,“我一定要亲手救出露琪亚!”坚定得不容置疑。

夜一微微颔首,锐利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笑意:“那还真可惜,本来女协这次的现世题材想发展下一雨的~”

…………

双殛慢慢显露出原本的形态,露琪亚看了一眼白哉:“非常谢谢您,兄长大人……”

白哉合上眼,别过脸,有些恍惚,对不起,绯真,我始终没有照顾好你的妹妹。

抬头看见露琪亚的表情,看惯种种血腥的白哉却也不忍再看,脸上却依旧是淡漠。

露琪亚缓缓闭上双眼,回忆在眼前一一掠过,泪水一瞬就涌出,不可遏制。

“再见……”告别还未结束,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啊……”

看到一护轻松地招呼着自己,露琪亚不禁大吼起来,这个家伙,他以为双殛是什么啊!!难道他不知道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么!!我是多么希望你们就这样平安离开尸魂界……
夜一在秘密基地计算着时间,应该是要开始了,深吸了一口气,瞬步赶去,接近的时候隐约听到一护的大喊:“这是你的任务……死也不要放手!”

果然,开始了么?

那个东西,十四郎和春水应该用上了吧?要不,以现在一护的实力,恐怕……想着,夜一的脚步不由加快。

灵压的强烈碰撞在越接近就越是清晰,白哉和一护?夜一辨认出两股强大的对立的灵压的主人。

四周灵压四起,老爷子也出马了么?夜一站在悬崖,忍不住皱起眉头,看起来,事情更麻烦了……果然是一个烂摊子啊……

喜助的话还在耳边:“呐,夜一さ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

“不麻烦用得着我亲自出面么?”夜一想着,反倒轻声笑了。

脚下加了劲道,瞬步奔向混战的刑场。

碎蜂正欲下手杀了清音,忽然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灵压,不由一惊,难道是她?

未及多想,一个来人以迅雷之势将她带走,这个力道,这个灵压,这个声音……

在她拉下掩饰的头巾的时候,碎蜂惊异万分。

碎蜂没有想到,四枫院夜一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是那么容易被这个人左右,那些满不在乎的话语,那些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就如同一把锐利的锥子缓慢划过心脏,锐利疼痛,鲜血淋漓。

而最终最后,碎蜂终于明白自己——纵有千般怨恨,也不过是不甘二字衍生出来,“为什么不带我走,夜一大人?”

夜一只是一愣,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沉默。四番队传来的情报让一切直指蓝染,所有的人都万分惊讶,暂时打破了僵局。

蓝染的可怕,自己多年前就隐约察觉,只是没想到整个事件完全是他的阴谋,居然连东仙这种满口正义的人都能为他所用……对方的可怕,让她有着极不好的感觉,事情,恐怕,刚刚开始。
动乱,真相

钳制住蓝染的时候,夜一看到蓝染并无一丝一毫的恐惧,反倒有几分值得玩味的笑容,心下暗自叫坏。

如果不是有恃无恐,那么绝对不会是这个表情?但是他究竟有什么王牌呢?市丸银,东仙要,都已经被制住了,难道……

未及多想,一道光芒闪过,不好,真的是虚!难道,“碎蜂,快让开!”

蓝染如君王一般俯视着死神,俯视着尸魂界,这个世界,在他看来都是不堪的,需要一个重新建立的秩序。

孰对孰错的问题,夜一无暇去想,再者,所谓对错,至于四枫院夜一,不过是看顺眼以及看不顺眼的问题罢了,浦原喜助亦是。

当年不肯和蓝染同流的原因就是如此,彼此交换过看法,对于蓝染都是简洁的断语,“不简单”“不可靠”。

忽听到一声“对不起”,市丸银?松本乱菊?

夜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别开脸,他们之间的复杂情愫明眼人如她自是清楚,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轻描淡写掉一切么?所谓的感情,也会有淡去的一天,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更不会有永远这种东西存在的……不是早就清楚了么?为什么看到他们的时候会有一点难过,居然不忍再看……

我,果然是老了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啊……夜一仰头,看着一切消失在青空之中。

蓝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崩玉?只不过是个工具,我相信,你也有意借此打击下瀞灵廷……

称霸称王?到头不过是幻境一场罢了……都不过只是一时云烟,夜一的眼不由瞟向乱菊,永远是不存在的,不是么?

事情暂时告停,白哉缓缓道出绯真与自己的过去,口气是沉稳的温柔和深深的怀念,夜一嘴角反倒有几许笑容,不去想及其它,转了下眼珠,笑容愈发诡异的灿烂。

正在疗伤的一护不小心看到夜一的笑容,急急闭眼,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一护在心里默念,和夜一相处这么久唯一的收获就是一旦夜一露出这种笑容,那么接下来就会有人遭殃了……白哉么?很可能,一护偷眼看了下仍在吐露真情的白哉,嗯,为什么看到露琪亚和他的表情,会有种活该的感觉呢?难道是被同化了?

啊啊啊,我不要变成同人男啊!!!!一护不小心触动了伤口,昏死了过去。

礼物,愿望

在事情暂时过去之后,夜一悠闲地躺在四番队的某大树上,角度极好,由此窥视白哉和恋次简直是黄金角度,夜一很满意地调整着焦距,等着某些镜头,她坚决相信会拍到某些难得的镜头的,那是近乎直觉的可怕预感,准确率高达百分百。

“白哉!”和自己一样的直呼名讳,夜一本来昏昏欲睡听到声音立刻惊醒,继续调整角度。

哦,这个角度!好,夜一看到恋次冲到窗口手舞足蹈,按下快门,这个距离,果然守到好东西了,夜一暗自叫好,从相机里面飘下一张暧昧都不足以形容的照片,嗯,这张照片怎么处理呢?拿去做个女协的白恋专题也好,正好好久都没到女协玩玩了。

正好赶上印刷的话就当白哉小弟的临别赠礼吧,夜一想起白哉可能的反应,不由在心里暗赞自己真是好人……连走了都还记挂朋友,看一眼天空,夜一愉悦地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音还未落,早已化猫瞬步离去。

白哉不由一个激灵,往窗外看去,一只黑猫飞速穿梭在树上,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眉头不由蹙起,隐约觉得不好。

“刚才什么东西过去了么?”四番队死神甲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上越过。

“风吧。”死神乙这么回答。

第二天早晨,四番队有人听到白哉低声的怒吼,“四枫院夜一!!!”

开始外传,其实四枫院夜一和朽木白哉是极其要好的朋友,以至于冷漠的朽木队长在四枫院夜一离开之时还还挂在嘴上。

事实证明流言是如何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事实的,如果他们看到当时白哉面对一屋子的的白恋暧昧照片和装帧精美的白恋专题的女协同人,以及最为暧昧的照片上的署名,“四枫院夜一”,然后肇事者轻松地扔下一句,“这份大礼还不错吧,白哉小弟?”的事实的话。

回到现世,喜助那一跪,那郑重其事的道歉,隐隐和记忆里那个研究着各种器材的认真的实验者重叠起来,合眼,张开,静谧的月光下,她缓缓开口:“呐,喜助,我们会死得很壮烈吧?”

“也许吧……”

沉默了许久,夜一看着天空,眼神慵懒,“呐,喜助,你有什么愿望么?”

“有啊,当然,”喜助压了压帽子,“难得夜一さん这么关心我~不说出来也过不去啊~”

“哦?”夜一惊讶,“你这个好吃懒做,压榨别人压榨得无比开心,懒散成性的家伙也会有愿望?”

“我说,夜一さん,说话太直接不是什么好习惯~”喜助依旧是漫不经心,“唔,如果超市的牛奶天天打折就好了……”

“嗯?牛奶?牛奶?”得到对方确定的点头之后,夜一大笑了起来,“牛奶……哈哈,真是特别的……愿望~”住了笑声,眼眸里仍是笑意。

“当然,这个是某人的特殊嗜好嘛~”喜助笑容满面,让夜一顿时警觉起来。

“呐,既然是为了满足某人的嗜好,那,那个人是不是也应有点表示呢?”喜助眼眸中生意人的精明一闪而过。

“条件?”夜一一贯单刀直入。

“四枫院夜一家的那些装备……”

“不可能。”店长的美梦就这样被3个字给断了。

“好狠啊,夜一さん~”

安·宁 发表于 2006-9-30 16:57:58

幸福的算计,幸福何辜;阴谋的逼近,阴谋何苦?

瞬步来到秘密基地是很顺理成章到不去想原因的习惯,而在秘密基地的交手更是顺理成章的习惯之一,以他们的计算方法再次打平,然后开怀畅饮。

把酒言欢的时候,夜一懒懒地躺在地上,看着百年如一曰的秘密基地那逼真的天空,狠狠灌下一壶烈酒。

“呐,夜一さん,”喜助坐在地上,背微弯,看着远处,“你的新作《白恋好合》倒是比成名作成熟了许多啊~”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拿自己的同人和别人的同人比……恐怕对自己和别人的同人兴致有加,还回拿来互相比较也就只有你了……”夜一金色的眸子带了点慵懒,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的神情。

“因为是夜一さん写的嘛~”喜助状似无辜,眼底有商人的精明。

夜一差点被酒水呛死,“咳……你,什么时候这么恶心了……”

“夜一さん~”,喜助的嘴角噙着几许笑,“我可是说真的呢~太伤我的心了啊~”

“得了,不用演戏了,四枫院家的所有东西都不许打主意。”夜一抚顺了这口气,正色说。

“夜一さん这话说得啊~我只是想借用下四枫院家的家徽罢了~”喜助一脸诚恳。

“只是家徽么?”夜一淡淡地说,仰头灌下一口烈酒。

“当然~”小商人浦原喜助紧紧把握住机会,大金山四枫院夜一也行能揩下几分油水。

“我说了,那也——不行。”夜一淡漠地斩钉截铁地开口,甚至带了几分优雅的笑容。

“真是小气~”喜助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衣服,隐去笑意,严肃得判若两人,“呐,夜一,你也察觉到了吧?蓝染要的不是那么简单。”

他停顿了下,迎上那金色的锐利眼眸,“恐怕,到时候,尸魂界,人间,还有虚界,都会有一场大混乱。”

“而混乱过后,剩下的只会是那些生存力极佳的人,或者死神,虚。”夜一接口。

两人的脑海忽“刷”地一声闪过一个想法,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同样惊异的脸,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难道蓝染疯了么?”

要知道真坏了灵魂的平衡,那么这个世界也就会失去平衡,甚至会毁灭。

他们仿佛听到蓝染狂傲的口吻:“毁了它,我可以再造一个世界!”

再度对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同样的担忧。

良久,夜一开口:“喜助,只怕这次真的不止是麻烦了……”

“是啊……”遥望秘密基地,喜助轻声叹气,“也许……”

夜一抱着膝,看黄沙卷起,“呐,喜助,如果我们死了,就叫他们把我们火化,不管是谁死了,或者都死了……”

“这么悲观不像夜一啊~”喜助压了下帽子。

“我只是在想,我们也活得够久了,如果能够战死也算是善终了……”

“这倒是。”

作战会议,战斗,开始

隔曰,招来一心讨论,讨论间话题居然很自然地转变了,正经严肃的作战会议变成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讨论攻受问题……

乌鸦飞过,“啊啊啊啊……”

“呐,夜一,上次你那个喜护专题我看过了,只是我儿子为什么不是攻呢?”一心漫不经心地开始了话题。

(作者:喂,这个是做父亲的人该说的么?喂,不要假装说的不是你!!)

“你认为以你儿子的单纯热血,能治得了这个老狐狸么?”夜一看了一眼努力扮无辜的喜助一眼,口气是淡然的笃定和极浅的挑衅。

“嗯,这倒是。”一心随口应到,心里在琢磨如果这两口子打起来的话,再加上碎蜂,应该会很热闹吧……

(作者结语:这个就叫“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要扔东西,西红柿和鸡蛋都是菜市场的,不要浪费!)

熟悉而又头疼的灵压,三人同时皱眉,交换了眼神,分头而去。

空座町交错杂乱的灵压是混乱的开局。

露琪亚看一护支走茶渡,独自作战,心里有淡淡的或可称为心疼的微妙感觉,那种执着地保护一切的心情,她想,自己是能理解的。

坚定地挡在他的面前,唤出尸魂界最美丽的斩魄刀,利落地解决眼前碍眼的家伙,猛然发现自己的实力较之最初有着不可思议的长足进步。

恍神间,胸口有剧烈的疼痛,迷蒙中看到一护眼里似乎有几分心疼,缓慢地失去知觉。

艰苦地奋战,打退了来袭的棘手的敌人,织姬张起结界,为露琪亚治疗,偷眼看一护的焦虑不安,心里生出几分黯然,几许惆怅。

黑猫微侧头,用眼向喜助示意。

撇下年轻人情感的暗潮汹涌,喜助步出,忽觉得,自己已然苍老,那种执着地保护所有人的心情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淡去。

悄然走到黑猫的身边,蹲下,黑猫轻声叹气:“恐怕,我们当时担心的事情,现在,只是开始……只怕……”

喜助微低着头,帽檐下的阴影更重了:“开始啊……已经开始了,看来——呐,夜一,我们可能会悲壮地死在一起啊~”尾音上扬,语调由开始的沉重瞬间轻佻起来,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听起来不错的死法,至少算是善终了。”夜一云淡风轻地定论。

搭档,战友,知己,他们之间的定位太复杂,以至只能说一句“亲友”。

而在彼此心中的地位却是简单,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亲友。

他们携手走过生命中太多的时光,若能一起战死,也是一种福气,他们微笑着,凝视对方,了然于心。

暧昧,亲友,携手共战

坐在屋顶,忽然想到年轻人的暗潮汹涌,夜一看着远处的景色,微笑:“织姬的暗恋,一护和露琪亚的微妙,恋次的心意,还有一个倔强而嘴硬的白哉小弟,呐,喜助,你不觉得真的很像狗血的八点档言情么?”

喜助微扬嘴角:“你忘记你强力推广的白恋了。”

感到强大的灵压,夜一叹气:“难道他们都不用休息么?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喜助压了压帽子:“一护さん这段时间的训练正好可以看看成果~”

瞬步而去,夜一看喜助进了战斗圈,“这些小角色就交给你了”,停了脚步。

“小角色?夜一さん,你还真狠~”

话虽如此,夜一还是站在了随时可以增援的位置,只是多此一举了,那个人形,那几句挑衅,夜一不禁笑。

队长级别和十刃的对决,双方元气大伤。

喜助隐约觉得不对,让夜一邀来织姬,说着伤人的话,夜一只是看着,不言语,她明白他必有深意,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自己。

织姬的被俘,山本的决定,帮助一护进入虚界倒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她看着,只是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问他:“如果他们在虚界遇到危险或是死去?”

喜助扬唇,“夜一さん不是觉得战死也是不错的死法么?”尔后,严肃起来,“必要时,我们也去。”

他认真地看着夜一,夜一凝视他眼里地认真,点头,颔首。

那是无条件地羁绊,什么生死相随海枯石烂,都不及交给对方自己的后背的信任,至少他们如是。

不远不近的暧昧,才能让懒散随性如他们自在,如有可能来世仍未亲友是他们未曾说出的愿望。

他们的关系太复杂,复杂都到最后剩了简单的“亲友”二字;他们的经历太曲折,曲折到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商人和一只流浪猫,复杂曲折到了最后简化成交托生死的情谊,定格成几幅简单的画面:他欣喜若狂孩童一般地举高阔别已久的黑猫,她回忆中极富灵犀的对视,他抽刀挡下袭向她的虚闪。

何谓永远?或者如是就是永远。

永远是否奢望?他们从不去想。回首过去,审视现在,遥望未来,他们只知顺其自然,畅饮欢谈酣斗。永远那般虚幻的东西,思考这个问题,远不如把酒言欢,互相吐槽以及战斗来得现实。

凝望,相忘江湖不如携手共战来得淋漓酣畅痛快。

后记:时间它是个小偷,厚颜而无耻,明偷暗抢去原本属于你的时光,年华甚至回忆。

什么永远,不过是骗人而虚幻的存在。

不要祈求永远,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东西。

奢求是不切实际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时间就把这关于永远的场景词句偷去,连回忆都不放过。

可是时间也是个慷慨的老人,把当时凝结在自己的一个点,默默系起一个结,帮你记着一切。

原本开始写这文章的时候,因为心情的不快而决定了题目和带几分悲哀的题记,没想到越写下去越舍不得给他们一星一点的悲凉,沧海桑田,他们笑得淡然,于是坚信,即使到了结局,他们依旧会在一起,云淡风清,闲看那云卷云舒,这便是我心中的永远,而这般的永远,也只有他们能拥有,乱菊和银不行,曰番谷和桃不行,恋次和露琪亚不行,因为他们从不把自己的后背交托对方,也不及他们豁达,于是我略去了他们接下来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就交给98和有爱的各位编写,我只要看浦夜灵犀相通就很满足了。永远那种东西,废柴一般的题记和题目,就暂时抛到脑后吧。

最后的最后,向各位看这文的亲致敬,谢谢各位,顺祝国庆节快乐,中秋团圆~

虚化黑崎一护 发表于 2006-10-1 23:57:00

很不错啊,楼主用多长时间写的?

Gly 发表于 2006-10-2 00:19:58

在BK上看到过啦~
不过一直没详细拜读~

安·宁 发表于 2006-10-2 17:09:23

TO:虚化黑崎一护亲

这文写了很久,开了坑慢慢填,因为怕被太多人催,于是就写完了在大张旗鼓到处贴……事实上,我也忘记我用了多久了……:'(

TO:Gly亲

握手,原来亲也有在bk混啊~~~呵呵……拜读,这词,咱受用不起……看看就好了嘛~~~


欢迎各位扔砖……

yukino731 发表于 2006-10-4 14:00:50

好厉害!!好厉害!!:) :) :)
佩服^^

四楓院夜一 发表于 2006-10-13 15:57:12

:( :( :( :( 好看
不过有点长
一次看不完

下次接着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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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原创】永远?(终于完结的某文,浦夜)